微微颠簸的马车内,柳昭严闻着怡人的茶香,闭目养神。左丞相今日这么大动静,想不传出去都难了,李治原又怎会不知道?若说是李治原教他来的,她倒有些不信,毕竟她才刚入宫为后,何至于这么快就要灭她那罪犯滔天的父亲,李治原就算为了沈千邑,也不可能这么心急。逞一时之快,非但不对柳昭严造成威胁,就连李治原自己也不会得到丝毫益处。
可若不是李治原教他来的,他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若是左丞相找着了沈千邑,治了柳元的罪,称了他的意,若找不着沈千邑,除去了这么一个奸臣,也称了他的意。左右都是好的,他为什么要管呢?他在赌,赌她会不会出面帮柳家而已。
殿内四处飘迷着暗沉的熏香,摆着一堆奏折的前面是一身明黄的皇帝李治原。他放下一本折子,略微闭了闭目,两指不由扶上了自己的额,俊美的脸上满是疲惫:“朕最近的头痛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