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无花，雪落晴川
文/冷月神
风拂过身边，卷起遍地枯叶纷飞。晚秋时节，幕之国的雪总是来得比他国的早。
在幕之国的晴川，有一个很美丽的景观。
——风月无花，雪落晴川。
到底晴川是一条怎样的河流，抵得住如此的严寒。铺天盖地的白茫茫的雪席卷而来，尽数落入清澈的晴川河水。
——那原本是祭奠秋雪逝于清水，杨柳拂于微风的。
晴川两岸，生着四季长青的垂柳，这样的葱绿与晴川的雪白格格不入，融在一起却又完美得不可挑剔。
秋天之于佐助，原本没什么特别，若不是他，两年前遇到了那个像微风一样的女孩子。
少年黑发墨瞳，腰间黑色长剑散着冷戾，深蓝色衣服背后的红白色团扇纹样更间隔了他与世人的距离。柳枝拂过脸颊，少年依旧神色清冷。
晴川的河水汩汩的流淌，白茫茫的雪纷纷下，柳枝随风而舞……一切都安详的紧，一如宇智波佐助的心性。再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那如死水的心起涟漪。
鸣人做了六代火影的那一天，佐助离开了木叶，那个干净祥和的村子始终使他喘不过气。
宇智波佐助怎么能活在木叶呢？
他开始了漂泊，做了个真正的旅者。
“亲爱的小少年，请问你在看什么呢?”女孩就这样闯入他的世界，一点征兆都没有，“你好，我叫Windy。”女孩蓝发紫眸，白衣胜雪。
少年毫不掩饰自己对这名字的鄙视。
“宇智波佐助。”其实少年的声音很好听。
“你在看这些柳树吗?”Windy明明笑靥如花，却显着几分悲凉，“这是我种的。”
“为什么?”难得佐助会在意这些。
“因为在晴川葬着一个女孩子，她叫风间柳。”
那天佐助和Windy聊了很久，其实难得佐助会静静地听Windy讲那样长的故事。而他之前绝不会想到如此美丽的晴川也会掩着千百万死尸，风间柳不过其中之一。
柳之于Windy，不过平水相逢，仅一面之缘。
——你为什么会有如此凄惨的名字呢，你究竟在憎恨些什么？
即使Windy早就淡忘了柳的容颜，这句话却好像刻在了她的记忆中，永远也抹不去。
佐助决定留在这个小而美丽的国度，并不是漂泊的太久想休息，而是认为终于找到了不输于木叶的地方。一样的虚假，一样的惨无人道。
就像Windy说的，他们打着博爱的幌子正大光明地维护自己残害别人。其实佐助也这样认为。

2.
秋去冬来，晴川依旧。佐助和Windy依然坐在岸边柳树下聊天，佐助永远是个安静的聆听者。时间的不断流逝让原本不多话的佐助更加寡言少语，磨去他心中所有的热情，让他真的变成了一个平静的人。
旅店门前的灯笼摇晃在夜间的风雪中，飞雪在灯火的映照下变成金色，仿佛是飞雪染上了金粉。
佐助在这里遇见那个穿着红色繁复和服的女子。
“你好。”女子的微笑像冬日的暖光，使人不觉感到温暖，“我是风间柳。”
“Windy说你死了……”
“她肯定还说了我的尸体在晴川。”柳打断他的话，“所有人都这样说。”
“佐助君口中的Windy是那个晴川岸的女孩吗？。”
“Windy说她认识你。”
柳微笑不变，金色的雪花飞散在四周，那样暖人心脾。“你为什么每句话前面都要加一个'Windy说'？”继而又道，“我不认识她。”
“她为你在晴川河岸种上了柳树。”
“我想听听你的故事。”柳再一次打断了佐助的话，“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恨的那样深。”
佐助猛地抬头，第一次认真打量柳。她的笑容是很美很温暖，但她那双不怎么出众的眼睛却好像能看透人心。
第一次，佐助没有当一个聆听者，他将自己的故事完完全全告诉了这个只知道名字的陌生女孩。
——你们根本不懂我的世界，幽冥狭路，只有死人才能涉足。
看起来平常的一句话却是那样辛酸。
——我想知道你究竟在恨些什么。憎恶木叶还是憎恶光明？
那天的雪很大，灯笼前的雪似是洒了金粉。
Windy彻夜坐在晴川河岸，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紫色的眸中没有任何表情，就像冰冷的琥珀。或许这才是真正的Windy。
其实那句话，她也听见了。
“你们根本不懂我的世界，幽冥狭路，只有死人才能涉足。”Windy喃喃自语，“可是我好像有些后悔恨我在后悔些什么呢?”白色的斗篷上积了厚厚一层雪，蓝色的发上也结了冰丝。
也许此夜原本难眠。
“佐助君，其实我的名字叫做川上逝雪。”
——这儿葬着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她叫风间柳。
——风月无花，雪落晴川。
——那原本是祭奠秋雪逝于清水，杨柳拂于微风的。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悲戚的名字。”其实佐助还是习惯叫她Win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