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来的不再是带过,那时他也是懂事的年纪,父母也当真。
“……艺兴你确定吗?”张母劳着家务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
“……”张父拿出烟盒取了支烟,烟雾缭绕。
“艺兴你真的决定了?”张父沉默了许久,吐了口烟圈淡淡地抬眼。
“是的爸爸。”张艺兴坚定地看着他。
“嘁。”父亲轻叹了一声便是叹息又嘲讽,用布满茧的手指直接掐灭了刚点燃的烟。
然后毫无预兆地拿起了立在墙边的棍子揍了张艺兴一顿。
一点都不留情的,当他再一次淡然地看着张艺兴问:“你还去吗?”
“……”张艺兴撑着地板颤颤巍巍地立起身子,抹了抹身上的血痕道,“我去。”
“啪”地一声又是棍子落下。
“哎呀老张你别打了。”
一直在身边默默看着的张母,终究还是自己的骨肉不忍心。
“老张,他要是真这么执著,打死了怎么办?”那浑浊的眼里是满满的不忍。
“唉……”
“啪”地一声棍子落在地上,张父也颓废地栽进沙发。
张艺兴站不起来,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爸,我要去。”沉默了良久张艺兴才止住了颤抖的身体,低着头一字一句平静地说。
“……”
“好。”重重的一声叹息,诉说着张艺兴还无法领略到的前车之鉴。他老了,他挡不住所有的未知了,他阻止不了张艺兴了,他只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再去走一边过来人,那坑坑洼洼满是沟壑的血路。
当梦想的光芒遮掩了背后的深渊,你大概永远不知道,实现梦想的人,有多少,有,多,少。
后来张艺兴才知道,即使是堵上一切,那概率,也向来低的可怜。
那时他以为自己什么都懂了,后来发现,这万千世界里他那小小的已知,实在不足千万份之一。
他太早有了梦想,也太早落入谷底。
后来,他也成了过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