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草庐这边,程淮秀饮了乾隆的赔罪茶之后,开口问道:“四爷可知这伙人的来历?”
乾隆听到程淮秀的问话轻轻摇了摇头“不清楚,但是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像是四川过来的。不过要想知道来头也不难,那两个索拉旺的爪牙便是最好的线索。上次京城淮秀遇到寻仇之人,四爷就已经严令江南巡抚和盐漕总督极力捉拿余孽,他们应该有所掌握。只是今日之事,让淮秀受惊了,四爷失职。”乾隆搂着程淮秀的臂弯又紧了紧。
“四爷说的哪里话,何来失职一说,是淮秀大意了,倒是没想到他们会跟着来,若不是四爷机智,差点就……”程淮秀语气中满是自责,她真的不敢想象,若是今夜未曾逃脱,会是怎样的结局。
乾隆见程淮秀又开始自责,便开始胡邹起来“四爷找人算过,说是今年注定有一劫,还说是血光之灾,不过说遇到有缘人可以破解,淮秀我们是有缘人”
“四爷你又开始编瞎话了”程淮秀心中虽是感激,嘴上却不饶人。
“淮秀,难道我们不是有缘人吗?夜宿小狼沟,若是无缘,怎么就那么巧赶上你劫贪官?若是无缘,四爷上次被那个师爷坑,怎么就那么巧被你所救?”乾隆继续强词夺理。
“淮秀说不过四爷,四爷三寸不烂,口吐莲花”淮秀笑了笑,轻轻摇头回道。
“可不能打哈哈啊,四爷是认真的”乾隆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看着程淮秀。程淮秀眼中偶尔的倦意没有逃过乾隆的眼睛。“淮秀累了就迷瞪会儿,放心有四爷” 草庐中陈设很是简单,只有一床一桌和四把椅子。
“眯瞪?四爷这词哪里学的?”听到乾隆的话淮秀不由得笑出声。
乾隆松开了搂着程淮秀的手臂,边摆椅子边说:“入乡随俗,上次下江南,来苏州去混堂子,被人当了土包子学的”乾隆坐到靠边上的一把椅子,转而看向程淮秀,手拍着身侧椅子“坐下,靠着四爷休息会,这救兵没有一两个时辰是到不了的。”乾隆见程淮秀并未应承。戏谑出言“要是不睡,四爷给你撒点子可好?”
闻听四爷此言,程淮秀坐到乾隆身边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四爷,恨君不似江楼月,
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乾隆听着程淮秀在身侧的低语,淡淡一笑,这笑中满是苦涩。“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乾隆和程淮秀两人难得抛开了枷锁,互诉衷肠。程淮秀就这样靠着乾隆的肩膀入了梦。乾隆只是痴痴地看着身侧人的睡颜,自言自语“自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