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奖2014
马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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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迪亚诺
采访片段
我应该为此毫无疑问地采取更古典的浪漫派的形式。但我们有些被经历和童年束缚,那些我们所看见的、那些我们曾生活过的地方。
写作、修改,就像外科医生在活肉上切割
记者:写作是一个愉快的行为吗?
PM:在写作中,我热爱的是在它之先的梦。
对自我的写作,不,这并不令人愉悦。必须把梦落实到纸上,即出离这个梦境。有时,我寻思,其他人是怎么做的?其他作者是怎么做的,比如福楼拜,十九世纪
的时候,写与重写,重建与重构,精简他的初稿,以致在最终的版本上再也找不到最初的踪迹?这让我觉得相当恐怖。我本人满足于在初稿上修改,就像在唯一的轮
廓上进行绘画。这些修改是数量众多并且轻度的,就像显微解剖学中行为的积累那样。是的,就像外科医生在活肉上切割,对待自己的文本必须面对面地、相当冷漠
地去修改、删除和精简。
有时在一页中圈改两三个词就把一切都改变了。但所有这些都是作家的“厨房”,对其他人来说相当无趣……
写作并不适合青春,只有早熟的天才诗人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