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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只X大侄子。


1楼2014-11-09 04:59回复
    『西宫 | 杨安殿 | 墨韵苑』————皇子习文处
    当初借远游散心之名南下避祸,一晃五个年头,如今自内而外尽是被吴地烟雨养懒了骨头的德性,双手笼在宽袖里躲着春寒,摇摇晃晃穿过回廊。路上所遇宫人新多旧少,见了自己只当是某位官员,索性任她们怎样称呼,也不解释全数应了,敷衍一笑便施施然擦肩而过。
    永安宫里省了晨,正撞上墨韵苑下早课。众皇子三两成群结伴离去,独一人被落在最尾。背影并不显颓废,在旁观之人眼中却难免清冷落魄,大抵皇子失势,人情冷暖皆不过如此。
    但若非如此,恐怕也寻不到旁的机会同他说上两句。
    踏前两步一转身形出了拐角,向着长廊尽头低低的一声唤。
    “七殿下。”


    2楼2014-11-09 0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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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返学堂不过例行之事,虽然大多都结伴而行,但是自己却习惯了孤身一人。一来没有人会和失势的皇子扯上不必要的关系,二来自己也向来对人淡漠,不喜言谈。故而早就今天这样的局面。
      俗话说锋芒不露,自己纵使有什么想法也必然不会和其他皇子说了,大抵在这样的生存环境之下,虽然庄充衣并不敢对自己做什么,但也未必不会做什么,凡事自己仍旧习惯低调行事。
      收拾好东西之后还在里候了一会,等待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慢慢走出,身后一声唤住了自己,回头看过,眯了眯眼,随即化作一抹浅笑入脸。
      :十皇叔,好久不见。


      3楼2014-11-09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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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人声来处回以一揖,再行几步于他面前站定。似是在吴地磨久了,不惯高声言语,话音都含着一股子低柔温存。
        “五年不见,长个子了。”
        彼此皆出身皇家,自知额外的亲厚平常不妨事,东风已去时却能授人话柄。是以即便交情匪浅,人前人后都从不曾失了那份礼数。再加上五年前逢他遭难时抽身离去,如今再亲近的交情也合该被折了个半。
        然大凡挫折险境,旁的人至多锦上添花,即便有人甘愿雪中送炭,也看那炭是否点得燃。有朝一日真遇了死局,纵是林夙秋为他竭言泣血,苏北烲为他战死殿前,都未必能逆天改命。
        眼底泛上一层薄笑,话中亦夹了三分深意。
        “原本倒还可以再高些。七殿下可是疏了膳食?”


        4楼2014-11-09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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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只得十皇叔觉得我不够高,旁的人倒是巴不得我能再长慢一些。
          甚至巴不得我现在就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现在就得自己一人和她成了对立的趋势,不同的是她已可以手控朝堂后宫,而自己却羽翼未丰。
          五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让一个人改变。他的抽身离去未曾就一定是件坏事,如若在人保护之下免不得靠墙而立不得主力,倒也对他没有多大的埋怨。本就是与长辈的交情余光照得自己一二,如今自己对于他倒也没有多大的想法。
          :如若我没记错,十皇叔这一逍遥,就去了五年。
          :五年,倒也不算短...
          低头呵然一笑,五年,倒也不知道他的心境有无改变。若说林夙秋苏北烲并非也天天在自己身边,却仍旧在这朝都之内,可十皇叔终究属于皇家之人,光挂已这皇室头衔,便已是深琢不定的人,更何况还在外游历了五年时光,更是不可知今日他所想。
          只是不管他是站在哪一边或者哪一边都不站,都不能改变自己心中决定的事情,虽然自己并未表露出什么,但是自己并不觉得,他会看不出什么。


          5楼2014-11-09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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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未曾想到他会这般言语,抬眉微挑了眼梢,似笑非笑看去一眼。开口吐字仍温温柔柔,并无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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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低垂了目光,敛去嘴角一抹锐意。
            “若真长成了人要你矮你便矮的性子,想必洛阳这一方水土也是不差。”
            长久的安逸消磨心性,长久的压抑迫害何尝不是?有人在恐惧中失了斗志,有人耽溺仇恨迷了方向。他眼中寻不到这些,虽是好事,却没法代表他比旁人多成几分气候。
            与霍将军堪为旧识,多年前受其一恩无以为报,此番闻得风向生变方决意回归,原只打算着紧要时保人一命,过后便再不留恋速返扬州。
            如今的七殿下或许需要救,却尚未值得助以一臂。眼下想确认的,无非是他是否值得自己罔顾皇城中明里暗里的危机,押一场胜率近似于无的局,等他成长。


            6楼2014-11-09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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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算滋润,倒也...乐在其中?
              像是玩笑一般说了这句话,低头理了理袖口,唇角扬起不易察觉的笑颜。
              就算她庄充衣再怎么打压自己,自己不靠天也不靠地,纵然不会怕得她的几分打压。能在这样的处境之下求存,却又不失自己原本的傲然,在旁的人看来,已属不易。在庄充衣眼中,怕是自己的这份从容,都要让她忌惮几分。
              自己并不想报仇,事实上这种种的一切,虽然与庄充衣脱不了干系,却也并非是她所为。只能说在一定的时间段上,她加速了某些事情的进展罢了。早些年也许是带了恨意看着她和她的孩子,心中也有愤愤不平父皇的不公。不过这些年来心智见长,已经褪去了幼年的憎恨,猛然回首,发现多了一份从容之后,事情比自己想象的更为顺利。
              自己已经让她忌惮到,要把与自己有关系的,没关系的,向着自己的,有可能向着自己的人削官削职来控制自己的势力发展,想想倒是有些有趣。
              :皇叔可知,矮一时未必矮一世?


              7楼2014-11-09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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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皇叔又如何,亲父皇亦是如此,亲皇叔又能如何?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这是是非非本就如此,寻寻环绕,终究一切有因有果。若是甘于平淡,那我又岂会在这险中求胜。生固有多法,何必走了这遭险道?
                :十皇叔是真真过得安逸了,但是安逸易长膘,十皇叔倒是给好好锻炼锻炼了。
                似是打趣儿的话语,却不过暗喻自己并非会这般安逸下去。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循着一个规律,如若找不到突破口,那便自己打破一个便可,又怎么可能一辈子找下去。
                :新芽虽软,却终究破土而出,不过是不想腐烂在内罢了,十皇叔你说,是吗?


                9楼2014-11-09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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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质问他的同时,却也在逼问自己,敢不敢掷下赌注,敢不敢放手一搏,敢不敢信了少年人无凭无据的自信,一切尚未开始,先自掘半座坟墓。
                  然而他既如此放话,自己并不缺这一时半刻。
                  “本王便等等你可好?”
                  双目微狭,周身绕着的烟雨气息似被忽地割开一角,隙间隐有逆置命格的决意。
                  “七殿下若做到了,本王手上一切,尽管拿去。”
                  如同松了手将语尾掷在地上,无心等待回应便利落地转了身。衣角随动作划出圆润的弧,又因着整个人的停顿无声落下。
                  背身滞住一瞬,终是无端添上一句。
                  “若做不到……只需记着,我不会放你去送命。”
                  言罢循原路踏过长廊,仍将双手藏回了袖里,不再去想身后。


                  10楼2014-11-09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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