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张贤胜没有感到那种想象中的黏腻与不适。
大概是半夜里龙俊亨有帮他清理？这种认知让张贤胜一下子记起昨晚自己是怎么主动地……勾引了龙俊亨。
虽然不得不承认被龙俊亨如此重视的感觉是无以复加的甜蜜可脸上还是不可抑制地烧了起来，但是周身清爽的感觉让他很快忽略了这样的尴尬，像是在一个寻常的周末早晨醒过来一样，忍不住卷住被子翻腾了几下来表达愉悦。
“醒了？”动静不大却引来了让张贤胜脸红心跳的事件主角。听见龙俊亨的声音，张贤胜一下把头缩进了被子，只露出两只眼睛。看见龙俊亨倚着门框，一边在围裙上搓着手一边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张贤胜一时间窘迫得想把整个人都用被子裹起来再不出来。
看着龙俊亨不紧不慢地摘下围裙随手一放接着走到床边，明白躲不过的张贤胜认输的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了床铺，闷在被褥间的语气像是新婚夜之后的娇羞新娘一般，“嗯……早。”
只是还没等龙俊亨回答，张贤胜就突然猛坐起来看向空无一物的床头柜，接着再看向龙俊亨的时候眼神就开始飘忽起来，他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吞吞吐吐地开口，“短信……看了吗？”
“看到了。”龙俊亨在床边坐下，背对的姿势让张贤胜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闷闷的声音却明显没有了刚才的活力。张贤胜从不知道龙俊亨也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但此刻眼前的背影传递出来的落寞气息却让他没来由地就觉得很心疼——是因为自己的任性才害他也背上了那些不堪的骂名啊。
不由自主地倾过身子，张贤胜把头靠在龙俊亨的背上，感受着他的心跳透过骨骼皮肤直敲进自己心里，在这样安谧的时刻里忽然就下定了守护龙俊亨的决心。
那些强烈的念头盘踞在脑子里，想要开口说些宽慰的话，因为体会到了龙俊亨不曾有过的不安，只是没想到脱口而出的却变成了让人懊恼的疑问句。
“怎么办？我们会分开吗？”张贤胜觉得自己真的很笨，明明知道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只是等待着答案的过程也让张贤胜觉得没来由的心慌，比第一次约会等着龙俊亨解释的时候都要不安。
因为从来不敢想他们这样的爱情被要怎样才能被世俗所接受，所以只是一味地逃避，以为没人知道就不会有关系，得过且过的活在自欺欺人里。但现在这种被逼到悬崖的情况让张贤胜明白了，不管有没有人知道，这件事都是存在的，就像盘踞在他们的爱情和现实之间的一条巨大的鸿沟，不论怎么努力都有可能无法跨过去。
张贤胜终于从那个年少的梦里醒来，或者说，其实他早已隐约意识到自己该醒了，只是这一次，他终于愿意睁开眼睛来确定这件事情。
“你……会想放弃吗？”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龙俊亨却是带着湿润的鼻音用这样一个反问句回答了张贤胜的问题。
原来，龙俊亨也会害怕吗？
一下子反而被龙俊亨的话中的不确定安定了心神，张贤胜觉得这就是给意志虚弱的自己的最好的药。他倏地直起身子用力地扳过那个背对着自己第一次展示脆弱的人，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真挚，然后神情郑重地用回答安慰眼前这个眼眶泛红、头发也难得的凌乱着的男人，“只要你不离开，我就不会放手。”
说完就像是要宣誓什么主权似的又赶紧补充了一句，“就算死，也不会放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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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之后龙俊亨送张贤胜回了家，但人没进门就被胡子拉碴一脸憔悴的张爸给推了出去，张贤胜想拉龙俊亨却被张爸一把扯住踉跄着进了屋里。张爸没有说话，面色阴沉转身进去了，留下张妈在门口神色复杂地看着龙俊亨。
“俊亨啊，你知道的阿姨也很喜欢你，但你和贤胜……”张妈明显的拘谨让龙俊亨也不好受，看着这个曾经总是温柔笑着不吝啬地对自己表达疼爱的女人，只不过一年的时间竟然就会让两人站在这样对立的位置上。他一时间也觉得不忍，只能低着头沉默着示意张妈继续说。
张妈大概是纠结了一会儿要怎么措辞，但没多久便以一种典型的过来人般的口吻朝龙俊亨开口：“你们还年轻，现在的这种……喜欢，并不是真正的爱情。你们还小还不成熟的，不明白这种欠缺考虑的行为会给你们带来什么影响。也许现在你们会迷惘，但等长大了就一定会明白现在的选择是对的。俊亨啊，你是大孩子了，不能跟贤胜一样胡闹了知道吗？所以……阿姨相信你会做好的对吗？”
张妈的一长串平缓却带着坚决的话让龙俊亨顿觉无言以对，早上自私地跟张贤胜要的承诺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软弱无力，虚无缥缈的坚定在张妈充盈着红血丝的眼神注视下变得越来越无力。龙俊亨确实迷茫了，他不知道他和张贤胜的感情真的会有结果吗？一定要抛弃所有去坚持吗？
虽然异常肯定自己对张贤胜真的是爱着的，但这种自我毁灭式的不顾一切真的会有好的结果吗？龙俊亨真的不敢保证。
张妈见龙俊亨愣了神，便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看似轻柔的动作实则带着一个母亲巨大的执着让龙俊亨一下子觉得似有千斤重担压在了肩上，他不得不颤抖着声音开口，“我……我知道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张贤胜没有感到那种想象中的黏腻与不适。
大概是半夜里龙俊亨有帮他清理？这种认知让张贤胜一下子记起昨晚自己是怎么主动地……勾引了龙俊亨。
虽然不得不承认被龙俊亨如此重视的感觉是无以复加的甜蜜可脸上还是不可抑制地烧了起来，但是周身清爽的感觉让他很快忽略了这样的尴尬，像是在一个寻常的周末早晨醒过来一样，忍不住卷住被子翻腾了几下来表达愉悦。
“醒了？”动静不大却引来了让张贤胜脸红心跳的事件主角。听见龙俊亨的声音，张贤胜一下把头缩进了被子，只露出两只眼睛。看见龙俊亨倚着门框，一边在围裙上搓着手一边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张贤胜一时间窘迫得想把整个人都用被子裹起来再不出来。
看着龙俊亨不紧不慢地摘下围裙随手一放接着走到床边，明白躲不过的张贤胜认输的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了床铺，闷在被褥间的语气像是新婚夜之后的娇羞新娘一般，“嗯……早。”
只是还没等龙俊亨回答，张贤胜就突然猛坐起来看向空无一物的床头柜，接着再看向龙俊亨的时候眼神就开始飘忽起来，他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吞吞吐吐地开口，“短信……看了吗？”
“看到了。”龙俊亨在床边坐下，背对的姿势让张贤胜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闷闷的声音却明显没有了刚才的活力。张贤胜从不知道龙俊亨也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但此刻眼前的背影传递出来的落寞气息却让他没来由地就觉得很心疼——是因为自己的任性才害他也背上了那些不堪的骂名啊。
不由自主地倾过身子，张贤胜把头靠在龙俊亨的背上，感受着他的心跳透过骨骼皮肤直敲进自己心里，在这样安谧的时刻里忽然就下定了守护龙俊亨的决心。
那些强烈的念头盘踞在脑子里，想要开口说些宽慰的话，因为体会到了龙俊亨不曾有过的不安，只是没想到脱口而出的却变成了让人懊恼的疑问句。
“怎么办？我们会分开吗？”张贤胜觉得自己真的很笨，明明知道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只是等待着答案的过程也让张贤胜觉得没来由的心慌，比第一次约会等着龙俊亨解释的时候都要不安。
因为从来不敢想他们这样的爱情被要怎样才能被世俗所接受，所以只是一味地逃避，以为没人知道就不会有关系，得过且过的活在自欺欺人里。但现在这种被逼到悬崖的情况让张贤胜明白了，不管有没有人知道，这件事都是存在的，就像盘踞在他们的爱情和现实之间的一条巨大的鸿沟，不论怎么努力都有可能无法跨过去。
张贤胜终于从那个年少的梦里醒来，或者说，其实他早已隐约意识到自己该醒了，只是这一次，他终于愿意睁开眼睛来确定这件事情。
“你……会想放弃吗？”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龙俊亨却是带着湿润的鼻音用这样一个反问句回答了张贤胜的问题。
原来，龙俊亨也会害怕吗？
一下子反而被龙俊亨的话中的不确定安定了心神，张贤胜觉得这就是给意志虚弱的自己的最好的药。他倏地直起身子用力地扳过那个背对着自己第一次展示脆弱的人，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真挚，然后神情郑重地用回答安慰眼前这个眼眶泛红、头发也难得的凌乱着的男人，“只要你不离开，我就不会放手。”
说完就像是要宣誓什么主权似的又赶紧补充了一句，“就算死，也不会放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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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之后龙俊亨送张贤胜回了家，但人没进门就被胡子拉碴一脸憔悴的张爸给推了出去，张贤胜想拉龙俊亨却被张爸一把扯住踉跄着进了屋里。张爸没有说话，面色阴沉转身进去了，留下张妈在门口神色复杂地看着龙俊亨。
“俊亨啊，你知道的阿姨也很喜欢你，但你和贤胜……”张妈明显的拘谨让龙俊亨也不好受，看着这个曾经总是温柔笑着不吝啬地对自己表达疼爱的女人，只不过一年的时间竟然就会让两人站在这样对立的位置上。他一时间也觉得不忍，只能低着头沉默着示意张妈继续说。
张妈大概是纠结了一会儿要怎么措辞，但没多久便以一种典型的过来人般的口吻朝龙俊亨开口：“你们还年轻，现在的这种……喜欢，并不是真正的爱情。你们还小还不成熟的，不明白这种欠缺考虑的行为会给你们带来什么影响。也许现在你们会迷惘，但等长大了就一定会明白现在的选择是对的。俊亨啊，你是大孩子了，不能跟贤胜一样胡闹了知道吗？所以……阿姨相信你会做好的对吗？”
张妈的一长串平缓却带着坚决的话让龙俊亨顿觉无言以对，早上自私地跟张贤胜要的承诺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软弱无力，虚无缥缈的坚定在张妈充盈着红血丝的眼神注视下变得越来越无力。龙俊亨确实迷茫了，他不知道他和张贤胜的感情真的会有结果吗？一定要抛弃所有去坚持吗？
虽然异常肯定自己对张贤胜真的是爱着的，但这种自我毁灭式的不顾一切真的会有好的结果吗？龙俊亨真的不敢保证。
张妈见龙俊亨愣了神，便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看似轻柔的动作实则带着一个母亲巨大的执着让龙俊亨一下子觉得似有千斤重担压在了肩上，他不得不颤抖着声音开口，“我……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