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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得蛋疼——说一个关于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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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李承办,生于1983年。我爷爷是道士,我爸爸是道士,我也是道士。
  我奶奶刚生出我爸就死了,我爷爷把我爸养到十岁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云游四方去了。我爸只能上观里做了道士。
  而我妈还未生出我就在产房里死了,我是剖出来的。我爸爸把我养到十岁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云游四方了。我也只能上观里做了道士。
  到了我应该谈对象的年龄,没有人愿意介绍对象给我。他们说姑娘嫁进了我们家就死翘翘了。
  而且按照我奶奶和我妈的先例来看,嫁给我的姑娘,这次刚怀孕就翘翘了。
  他们都说我们李家家门不祥,连我师兄弟们也对我冷眼相看,不愿意和我亲近,怕沾了我的晦气找不到姑娘。在诺大的凤翔村,只有我师父对我好,我师父养了我十六年,比我爸还多六年。
  这天我师父把我叫到面前,给了我封信。
  我打开一看,只见信上写着两个字:承办我儿,速来岭南省省会市中山街七十一号。签名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李永远。
  我吃了一惊,李永远正是我那死鬼爸爸。
  我师父点了点头,说:“去吧!”
  我心里很难过,我要离开这里了。我舍不得师父。
  师父又摸出一本书,塞在我手上对我说:“你爷爷你爸年纪轻轻就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后再去的,你二十六岁了,却连老婆都未娶到,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你要活着回来,不然老李家香火就断了。”
  我趴在师父的肩膀,放声大哭,:“师父,我回来之前你不要死了,我还要见你还要孝顺你。”
  师父轻轻地拍拍我的背。他让我把书收好,并说这本书以后只有洗澡的时候才能离开身,不能给别人看。我问为什么啊?我师父说——只剩下这一本,丢了就没有了。
  我离开那天,全部师兄弟排成几列欢送我,我他妈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受到这么隆重的待遇。于是我昂起头挺着胸,雄赳赳地下山了。我没有见到师父,师父一定不想看着我离开,他怕伤感。
  ——


1楼2014-12-02 18:08回复
     七月的岭南,像火笼子般酷热。我拿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汗珠,看着手上的字条,六十八、六十九,七十,七十一,应该就是这里了。果然,门牌上写着中山街七十一号。我一看,是个小铺子。门口外面放着两个冰柜,卖水的。里面放着两条货架,卖的却是元宝蜡烛香,还有纸扎。
      是这里吧?我犹豫着走进去。这间铺子又窄又小,又深。乍然外面走进来,一下子什么也看不见。
      “有人吗?有人吗?”我叫了两声。
      “没有人,难道有鬼?”有人不好气地应了我一声。这时我才看清,原来有纸扎旁边,放着一张小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个长着三撇老鼠须的中年男子。他浑身都藏在纸扎旁的阴影里。
      “老板,我找一个人,叫李永远的,你认不认识啊?”
      老鼠须想也不想,一脸厌恶地对我说:“找人去找派出所,我这里是打开门做生意的。”
      我见这个人好像不认识我爸。语气又不好,也无谓惹自己生气。说了声谢谢就向外走。
      “等等,”老鼠须叫住了我。我心中一喜,连忙停下来,转回去。
      “老板,李永远认识吧,您?”这次我连敬语都叫出。
      老鼠须伸出长脖子,扶了扶眼镜,瞪大双眼打量了我一下。忽然嘿嘿地笑了两声。
      “李永远?哪个李永远?”
      老鼠须态度好了点,这下我更有把握这个老鼠须是认识我爸的了。
      我马上说:“是湘南省三凤镇凤翔村的李永远。”
      老鼠须立马换了一副嘴脸一样,他一下从桌子后面跳了出来,拉着我的手,满口堆笑地说:“哎呀,原来是找李老板的,又不早说,真是自家人见自家人,不打个招呼都不认识啊!听口音,你是李老板家里的亲戚吧?”
      这老鼠须变脸这么快,弄到我都莫名奇妙,不过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强忍着说:“我是他儿子。”
      我话都未说完,这个老鼠须已经把我一把抱住,然后一手拿起小桌子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一脸嘻嘻笑地和那边说起话来。我听他说的内容应该是和我爸那边的人说,李老板的公子来了,怎么样安排……
      良久,他放下电话,笑眯眯地对我说:“大侄子,李老板过两天来接你,你先去我家等着吧。”
      想了想在这个诺大的城市举目无亲,虽然我对这个老鼠须很没好感,但毕竟现在人在屋檐下,也总算有个落脚的去处。
      于是连忙说谢谢。老鼠须伸出手,拉着我的手说:“我姓苏,你就叫我老苏吧。”
      这个老鼠须老苏倒干脆,马上把店门一关,生意也不做了。就带我向后走去。原来这货堆后面还有道小门,小门后有个楼梯。老苏的住的地方就在楼上。
      我们走上楼去。见到这房子颇为老旧,低矮狭窄,阳光好像永远也射不透,阴沉沉一片,在这大热天的我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但老苏住的地方弄得还挺干净。
      我此刻那种不安感愈来愈强烈,四处顾目寻找,终于把眼光停留在一个房间上。别的房间都是普通木门,唯独这个是一道上了大锁的铁门,而且在门中开了一道可以打开的小窗,这个小窗却又被一个大锁紧紧锁着。如果这些还不够特别,那么最特别的是,这门上贴了四五张崭新的黄符。
      我甚至感觉到这房间里,有一双眼睛,正透过这铁门幽幽地盯着我。不由得全身都涌起一股凉意。
      老苏见我坐立不安,不时瞥看那铁门。他极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里面锁着我妹子。”
      “妹子?”
      “嗯。”老苏脸上涌起痛苦的神色:“中邪了,到处发癫,只能锁在房间里,出来害人。”
      气氛一下有点尴尬了。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却不由自主地说了句:“我看看。”
      我修道多年,所谓中邪一事也懂得一些大概。无非就是被不干净的看不见的东西沾上了。我包里正好有两张送鬼符,是我平时画的,如果不是遇上难缠的主,应该也有效果。
      老苏一听,眼里忽然像放了光一样,他激动地又抓住我的手:“哎呀,兄弟,您是李老板的儿子,那您应该也是有道行的人了。您一定要帮帮我…帮帮我妹子…”
      老苏的眼泪都出来了,我见他这样激动,让他不要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原来这老苏的妹子,叫来姐。平时在酒吧里做DJ。变故出现在两个月前,来姐下班后回到家后突然全身发冷。大热天的冷啥呢?老苏以为来姐是感冒之类,不太在意。谁知道,第二天来姐没有起来,老苏进去一看,吓了一跳。见到来姐木木然坐在床上,脸色青青一片,颧骨凸起,眼神呆滞,嘴角还挂着口水。来姐说要吃肉,老苏以为她病了一觉饿了,就把昨晚吃剩的饭菜热了热,端给她吃。谁知来姐说不是这样的肉。
      老苏纳闷,不是这样的肉还有咋样的肉呢?来姐这个时候忽然嘿嘿地冷笑了几声,用鼻子嗅了嗅,然后自个儿站起,来到冰箱前,猛嗅了几下。忽然打开冰箱,抓起里面的生鸭肉就吃起来。
      老苏惊叫一声,这妹子中邪了,险些晕了过去。来姐整整吃了一只鸭子,连骨头也没吐出来,摸了摸肚子。迳自走到鱼缸里,抓起里面的金鱼,整条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2楼2014-12-02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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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苏吓到跌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他何曾见过这样的事。魂魄都丢了一半。幸好来姐吃完了鱼缸的几条金鱼,又回到床上木木地坐着,也不管老苏,只是嘿嘿地傻笑。老苏勉强爬起滚出去,把门锁上。
        后来来姐一直没见好,平时还好,只是到了她饿的时候,她就拼命地拍门大哭大叫,老苏心里抵不过自己妹子哭叫,一心软,就给些生肉递进去给她吃。她吃饱了就没事了。老苏只有买了个铁门回来锁住她。
        老苏也找人看过,不知花了多少钱,却没什么效果,这鬼样也不敢送医院里。幸好,李老板这时候来了。
        老苏感激地说:“李老板他真是高人,只贴了几张符箓,我妹子这几天终于消停多了。”老苏指着门上贴的符箓说到。
        听完老苏这样一说,我心里也起了疑惑,按理说如果沾染了邪气,精神上行为上都会出现异常,但也并不会直接就这样吃生肉了啊?
        听到老苏说起来姐吃肉的片段,我不禁又恶心之极。又听到老苏说,那门上的符箓是我爸贴的,不禁好奇起来,难怪刚才看着有点笔法有点眼熟,像凤凰观的符子,忍不住过去仔细瞧了一瞧。


      3楼2014-12-02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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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的是,我看到这符箓并不是师父教我的那些驱鬼镇鬼的符箓,却是那封锁气场的符箓。作用就是利用符箓,沟通自然的力量,来构建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一般人家用不到,但是真正的道家修者几乎都会这类型的符箓,尤其是在一些比较隐秘的师徒传承中,传功授法时,只要贴了一张这样的符在门口,即使外面有人偷听,甚至使用秘法窃听都听不到里面的声音,来防范本派秘法被外人学去。
          我爸竟然是贴了这样的符箓?我敲了敲脑袋。
          老苏讨好地把脑袋伸过来过来,问:“李少,怎么样?瞧出头绪来了?”
          我说:“你打开这小窗让我看看?”
          老苏连忙掏出锁匙打开窗。窗一打开,马上就从里面冲出一股腥臭味,我险些把今早在火车上吃的早餐都吐出来了,老苏却什么事都没,想必他都闻惯了。我连忙用找些纸巾堵住鼻子,再靠过去一看。
          只见来姐披头散发躺在床上,脸上的面容看不见,但那搭在床下的手。不,那是手么?那只是一条骨头吧?那只手搭在床下,竟然瘦到只剩下皮包骨。最惊异的是她的肚子,她的肚子高高鼓起,比女人十月怀胎的肚子还要大。
          这瘦到只剩下骨头的身子,挺着个大肚子,那景象是何等怪异何等恐怖!如果不是那个肚子还随着她的呼吸在上下起伏,我都以为来姐已经死了,而且死去了很久。
          看到这一幕,我终于有点头绪了。
          我安慰老苏几句,说我大概有办法,老苏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我认真地问:“真的,你有把握?”
          我点点头,这老苏忽然咚的一声跪了下来,我连忙扶起他,对他说:“你帮我准备好这些物品,今天晚上我们就治好她。”
          老苏边听边记,连说好好好。眼中看我时已经不单是那讨好的神色,甚至把我当作了亲儿子,不,是亲爸爸那样了。


        5楼2014-12-02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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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冲到阳台,只见一条黑影正从旁边的窗户跳下。
            想跑。我冷哼一声,打开窗,一跃而下。只见这条黑影已经闪电般向路那头跑去。我连忙追了过去。
            修道十六年,我不是不学无术的主。这时运起丹田里的一股气,比一般人不知道快了多少倍。但那个黑影也不是善主,他拼命奔跑之下,我竟然差点追不上。但也只是差点,那人仿佛受了伤,刚开始时还很凶狠地跑,到了最后却渐渐慢了下来。眼看我就要追上,他一个闪身,闪进了一条小巷里。
            我身形一闪,也跟了过去。却发现那黑影没有再跑了,而是站在巷子里,面向着我。借着外面的路灯光,看到这是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少年,看年纪比我还要小,长得不难看,也不好看。只是眉头紧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苦脸少年看着我,恨恨地说道:“朋友,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苦苦相逼?”
            “无冤无仇?”我反问他:“为什么你要害来姐?”
            苦脸少年一副无关他事的样子说:“受人钱财,与人消灾,何必多问。不过你倒算得上个人物,竟然能破了我的本命鸳鸯蛊。”


          9楼2014-12-02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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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继续
            各位多多支持


            12楼2014-12-02 18:22
            回复
              哇哈


              14楼2014-12-02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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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汗如雨下,手上却不敢停。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来姐肚子里咕咕咕的几声响,再没有任何一点东西排出来了。我几乎要累趴在床上,一看那堆小山似的排泄物,也忍不住干呕起来。
                  这个时候,那个一直昏睡毫无动静的老苏妹子来姐,轻轻地地哼了一声,微微地睁开了眼。但不知被臭气熏的还是虚弱的,刚睁开的眼又一个翻白,晕了过去。我伸手探了探脉搏,虽然虚弱,总算正常了。
                  我马上冲出去叫老苏收拾战场,脱光衣服,跑到阳台边打开窗,狠狠地吸了一通新鲜空气。刚才运气良久,精神高度集中,现在身心一松懈,就困了过去。
                  第二天被窗外的阳光一照,我就醒来了,出去一看,见到老苏已经做好早餐坐在厅里等我。他黑着眼圈,眼里布满血丝,看来昨夜打扫战场也是力气活啊。老苏走过来握着我的手,感激地说:“兄弟,谢谢你。我妹的命就是你救的,以后有什么事情,只要老弟一句说话,我苏成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41楼2014-12-02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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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得了,老苏,举手之劳而已。那个下蛊少年只是受人钱财,并非幕后指使,你们真要认真想想,到底得罪谁了,竟然使用这么狠的手段对付你们?”
                    老苏想了想,说道:“反正我是想不出,等我妹子醒来后再问问她吧!”
                    老苏见妹子好了本来挺开心的,现在又想到这幕后指使还未揪出,心里又担心起来。我救得他一时,救不得他一世,下次再被人暗算怎么办?
                    我叹了口气,我来这里主要是为了找我爸,何况人生地不熟的,我也没办法帮到他。唯有低头吃起早餐来。
                    来姐昏睡过去,老苏也没心思开店了。到了下午,来姐终于醒来了。
                    我这次是第一次仔细地看这个女人,她比我大几岁,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关键是胸口的两坨肉,连蛊都没把它吃瘦。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服。我内心黑暗地想是不是老苏昨晚帮她换的呢。
                    房间早已被老苏用消毒液洗了几遍,弄脏的被单给扔在楼下的垃圾池里,重新换上了干净的。这时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晒得这个成熟风韵的女人昨天还臭烘烘的闺房,现在反而有一种很好闻的淡淡的香水味。我使劲地吸了两口。
                    来姐半躺在床上,脸上有了生气。她早已听老苏说是我救下了她,大概也记得昨晚自己拉了个翻天。挺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美女当前,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倒是旁边的老苏已经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妹啊,你到底得罪了谁啊?竟然这么大的仇恨。”
                    来姐咬了咬嘴唇,再也忍不住了,泪水流了下来。她哀伤的神色竟然看到我微微心疼。
                    是老板娘,是老板娘!来姐歇斯底里地放声大哭。对我们说了一个狗血般的剧情。
                    ——两年来,来姐都是在省会市本区的一家酒吧上班,深得酒吧老板马天凯的喜欢。这男来女往的,一来二去就擦出了火花。那一刻来姐简直以为自己掉进了蜜罐里,爱情的冲动让她忘记了马天凯是有家室的人。两个月前,这事终于被马天凯的老婆知道。


                  42楼2014-12-02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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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黏贴不快啊


                    43楼2014-12-02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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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斗篷人忽然停下来,掀开盖住头的斗篷,侧起头直直看着我。哎呀,我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路灯之下,我看到了他的那张脸,那张青色的干巴巴的脸,嘴唇却像涂了唇膏一样红得发猩。
                        他咧开嘴,对我笑了一笑。那红嘴唇里露出两排发亮的牙齿,我甚至还看到了他的嘴角上流下了口水。
                        这是何等诡异的画面!这简直就是地狱里走出来游荡的鬼。
                        他突然举起手,指着我,然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样子分明是叫我不要说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脏不禁呯呯乱跳。
                        ——他竟然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那一刻,我真的有跳下去的冲动。手已经摸到了窗栓,正要跳下去。但转念一想,我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找我爸,无必要节外生枝,招惹这样的怪物。
                        一念之间,那个斗篷怪物已走出了视线之外。接着那有节奏的沓沓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街道尽头。
                        我一下睡意全消,回到沙发眼睁睁地等到了天亮。
                        


                      48楼2014-12-02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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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兄弟顶起来,不要沉,种菜哥今晚大爆发


                        49楼2014-12-02 19:43
                        收起回复
                            第二天,我再次拨打我爸的电话,这次连电话也没有打通,那头关机了,我心里有点郁闷。毕竟是他叫我来的,我来到了却不闻不问,他是不是忘记了这档子事了。
                            来姐经过一天修养,也好了很多,见我郁闷,说带我出去走走,见识下声省会市的繁华。老苏听了有点担心,来姐遭报复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不过见来姐躺了这么久,出去走走也好。何况大白天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而我也有点期待和来姐一起去逛逛街什么的。
                            来姐带着我在附近走了一大圈,像个亲切的导游一样,不厌其烦地给我介绍这些街道建筑等等事物,以及岭南的一些风土人情。
                            经过在一个豪华酒吧的时候,来姐有点落寞地告诉我,这就是她以前上班的那个帝王酒吧。但她带着我,毅然快步从旁边走了过去。看来经历过生死的来姐,应该也看透了吧。我有点欣慰。
                            我们回到店子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店门敞开着,老苏却不在店子里。上去楼上看,也没在家。来姐拨了他手机,手机关机了。
                            我飞快地在店子里检查了一遍,发觉货物整整齐齐,抽屉也锁着了。看起来没什么异样。来姐着急起来,拼命地拨打老苏电话,照例是关机。
                            如果是以前,老苏这么大个人,走开一下也没什么出奇的。但现在刚刚经历过被人报复的事情,来姐已经是惊弓之鸟。
                            等了两个小时左右,老苏还没回来,难道出事了?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53楼2014-12-02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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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实在没想到马天凯的老婆竟然这样睚眦必报。就算来姐再多的不是,也已经遭到了惩罚。
                              原本以为她也就针对来姐,现在却连老苏也不放过!太过分了,有钱就了不起么!
                              我不由得一拳砸在那小桌子上。那桌子承不住力,吱喳一声散作四块。来姐吓了一跳,看怪物一样看住我。
                              我捏着微微发疼的拳头,狠狠地说:“走,去帝王。”我说过,我和老苏只是相识几天,但在我心里,他已经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朋友受到伤害。
                              来姐对“帝王”仍然有点恐惧,但老苏有事,不能不理,除了去“帝王”找马天凯,我们还有什么办法?
                              现在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帝王”酒吧看来是这一带的比较旺的场子,在门口可以看到各色各样的客人进进出出,络绎不断。几个浓妆艳抹的小姐正在门口招揽客人,使我这样的山炮子简直以为是到了古时候的那种青楼里。
                              我原本不想带来姐过来,不过留她一个人在家里未必安全,老苏已经是例子。而且来姐在这里干过,她一定有方法更直接的找到马天凯。
                              果然,我们进去的时候,两个在看场子的彪形大汉气势汹汹地向我们走了过来。
                              一个脖子上纹着蝙蝠的汉子对着来姐叫了起来:“哎哟,苏小来,你个婊子还敢来这里?我们老板已经吩咐过,你这个贱逼一来了就要赶出去,太他妈衰了。”
                              来姐生气骂道:“三炮,嘴巴放干净点。老娘以前也没少关照你。”
                              另一个比较矮一点的大汉阴阴笑道:“关照?也像关照老板一样一样关照关照我们兄弟。嘿嘿”那个叫三炮的接着笑道:“上床关照关照,哈哈…”


                            55楼2014-12-02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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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笑声截然而止,然后变成了凄厉的惨叫。因为这个时候,一个愤怒的拳头已经打中他胸口,他整个人已经飞摔在中间的舞台上。
                                出手的人自然是我。我站在来姐旁边,听到这两个流氓下流的话,终于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来姐,今晚就让我为你讨回公道!
                                舞台上本来有几个歌手正在唱歌,见凭空飞来个肉弹,摔在地上,口吐鲜血,个个吓得面无血色四散奔逃。周围喝酒的客人见有人砸场子,而且一出手就见血,哪个还敢呆在这里,纷纷向门口跑去。
                                我一拳打飞那个三炮,怒气不减,双眼一瞪那个矮汉子。那矮汉子见我杀神一般,吓得双腿一软,裤裆都湿了一片。我冷喝一声:“叫你老板出来!”
                                那个矮汉子连忙连爬带滚向后台走跑去,生怕慢一秒就和那个三炮一样躺在地上了。
                                来姐有点担心地低声说:“别闹出人命。”
                                我下手看似很重,其实自有分寸,那个叫三炮的汉子口吐鲜血是被我劲力一吐,只是伤了肺部,躺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也是他不修口德的代价。
                                酒吧里的灯忽然全亮了起来,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关闭了。我眯着眼睛,看到四周已经站着二十来个精壮汉子,把我和来姐围在中间。他们都穿着职业黑西装,我凭感觉就可以看出,这些个黑西装个个都是狠货色,和刚才那两个垃圾简直不可同一而语。里面甚至有手上真正见过血的高手,我已经闻到了一阵杀气。
                                还有一个大肥佬很特别,这个大肥佬有多肥?我猜有二百五十斤以上,真像头肥猪一样。他约莫五十岁上下,穿着件宽大的圆领T恤,浑身充满一种强大的气场,看来是这里地位颇高的人物。
                                来姐很紧张,不由得捉住了我的手,我感觉她手心里冷汗都出来了。她声音颤抖着告诉我,那个肥佬叫德叔。是这里看场的头头,听说是张家的人,连马天凯也指挥不动,只有他老婆张云英叫得动,平时一般不在这里。他在,说明张云英也在。
                                我握紧来姐的手,叫她不要紧张,等会打起来了趁乱躲在角落里。
                                其实我又何尝不紧张,修道十六年,我自然比一般人强。普通人二三十个自问还拦不住我。
                                但那个德叔,别看他一身无害的肥肉,给我的感觉他外松内敛,目光隐藏着股精气,肯定是真正的修者。


                              58楼2014-12-02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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