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关门的声音,白玉堂心里“突”的一下,然后就不停地骂展昭:“臭猫!死猫!!笨猫!!瘟猫!三脚猫!!秃尾巴猫!!”白玉堂这么骂着展昭,却也不知展昭心里是多难受。光顾着和白玉堂赌气,出门也没想着穿件外套,外面寒风凛冽,他也不觉冷,大约是心冷了,身体就不会那么冷了吧。也没走多远,只在宿舍楼外已经发黄的草坪上站着,靠着已经没了叶子的秃树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捂住了心脏的位置。这里,有点疼。他大约已经猜到了,自己对白玉堂有点不同寻常的感情。他看不得白玉堂和别的女孩儿那么亲密,看到了就会觉得心里不舒服,看到白玉堂对苏虹那么在乎,他心里就会针扎一样的疼。那天晚上,就是在这个地方,他在宿舍里看的很清楚,就算他有些近视,也看的很清楚,苏虹是怎么把手表戴在白玉堂的手腕上的,白玉堂是怎么把一对儿耳坠戴在苏虹的耳朵上的。就是在这个草坪上。展昭有些近视,却唯独那天,那一幕,他看的清清楚楚,旁边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只有这个画面,只有这两个人,他看的一清二楚。大概是心疼的感觉,让他看的那么清楚。他明白了,或许他一直都是明白的,只是不愿承认。他明白为什么看到白玉堂的时候,他会那么开心,为什么有白玉堂在身边他就很放心,那么有安全感,为什么白玉堂离他近了他就会有些心慌,却又不想他离开,为什么看见白玉堂和苏虹在一起他就心疼的无以复加,为什么白玉堂离开了他就失落。他其实都知道的。他突然很想抽烟。他只抽过一次烟,是高三的时候,那一次他是真的无措,真的绝望,真的难过,真的,好像抗不下去了。现在,那种感觉好像又来了,他真的想抽烟。“你想冻死自己吗!大冷天装什么文艺!”白玉堂拎着展昭的外套,走到展昭身边,把外套丢给他。在宿舍里看着展昭走,他有些气,但也有些莫名的感觉,想着待会儿展昭也就回来了,就没去看他。可左等右等展昭都没回来,一扭头又看见展昭的外套还在床上,心里大骂这个蠢猫,也不知道穿外套。拎着他的外套就出了门,一出宿舍楼就看见展昭靠着树上,神情有点难过。看着展昭的神情,还有寒风中单薄的身体,白玉堂有点心疼,突然想把他拽进怀里,给他捂暖了,最好能顺道也把他的心给捂暖了才好。就这么想着,竟然真的把展昭冻的通红的手抓了起来,才刚想放自己怀里捂上,展昭却突然抬起来头:“有烟吗?”“什么?”白玉堂被展昭这一问给整的一愣。“没事。”展昭摇摇头,抽出自己的手,“走吧,回去了。”拿着自己的外套回来宿舍,到了(跟着我念l—i——ao——了,三声liao【别理这个神经病】)也没穿上这件外套。白玉堂还有些愣愣的:“这猫儿……”随即反应过来,跟着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