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文: 彩衣

作者: 睡在砧板上的肝(MUA~~~)

本文介绍:晨周主，陈周辅 

主要人物：周碧衣、李悦晨、陈伯霖、陶欣桐、李悦哲 
次要人物：陶煜哲、周弱水、麦远萍、罗丝婉、罗泰安、李国佑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愁舞婆娑。赢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 

一个寻常的四合院，院子当中间，立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在咦咦呀呀地跟着另一个年长的女人唱。细长的凤眼，细弯的烟眉，挺翘的烟壶鼻，尖细的下巴，倒是算得上清秀。 

“不对，碧衣，你这‘英雄四路干戈起’这唱的味道不对，应该是这样～瞧师娘的手和眼，咱们唱戏的啊，不仅仅要唱的好唱的准，还有眼神啊手势啊，都得把戏作足，得让看戏的人啊跟着咱们的戏走。这一招一式的都得美，碧衣你明白吗？” 

“师娘，是这样吗？”那叫碧衣的女孩抬眼侧身做了个有些哀伤却又强颜欢笑的表情。把个麦远萍看的一惊，这才多大的孩子，就把个虞姬做个八成。 

“汉兵已掠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妾妃何聊生。”

掌灯时分，好戏开锣。 
胡琴拉着，戏台上蓝色的棉布帘掀起，唇红齿白的小生拉开了腔调跟着锣鼓点走了出来，一个亮相，叫好声此起彼伏。 
开场前师傅嘱咐师兄弟们今天无论如何得坐在台子下面给伯霖叫好，给他打气。伯霖也争气，头一回上台一点都不怯，拉开那唯我独尊的架势，举手投足把戏做个十足。刚开始叫好声多少有些虚，戏往下演着，叫好声也越发地热烈。 
碧衣坐在后台进场的棉布帘后面，瞧着伯霖意气风发的样子，再瞧着师傅坐在底下欣慰的履着须直乐，不由地想起他们刚认识的那会儿。

“小七子，又在发呆啊？来，帮师兄把这勒头的带子解开！”一语打破了她的回忆。 
不知何时，那锣鼓家伙已经换了另一支曲牌了，而刚才在台上颠倒众生的家伙已经笑眼盈盈地立在她跟前等她的灵魂回转。 
她的脸一热，低下头来随着他来到镜子前面，默默地为他轻轻把行头卸下。 

从她当了他的师妹起，就不再听他叫过她碧儿，只随着师姐叫她小七子，或者跟着师傅师娘叫她碧衣。心里不禁有些留恋，不过没关系，就把它当作只属于他和师兄的小秘密吧。 

她这样想着，轻轻地弯着唇微微笑了一下。 

“小七子，在想什么偷乐，莫不是想哪位情郎哥哥？”

碧衣没辩解，只是小脸上飞起一朵红云，伯霖看着狂乐，肩膀抖个不停。碧衣拿他没办法，只是为他卸行头的时候故意粗鲁些，咯的他疼地咧嘴，好在他也知道自己作的孽所以只好打躬作揖地赔不是，碧衣才放过他。 

“师兄，小七子，一进门就看你们俩你一言我一语好生热闹，说给我听听也让我乐呵乐呵～”阿娇一屁股坐在角儿们化妆用的梳妆台上，背靠着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也帮伯霖解身上的行头。 
“刚才师妹想情郎所以才高兴来着，是不，小七子？”预料中得了碧衣一计白眼，伯霖乐得更开心。 
伯霖见阿娇过来主动站在她跟前好方便她，碧衣见情形，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去收拾旁边梳妆台上诸色家什，不再参与那二人的世界。 

“小七子才多大点儿啊，你就这样子逗她开心，你这作师兄的，好没天良！” 
“好好好，下次不敢了，我的好师妹！”伯霖拿眼睛瞟了瞟走到角落的碧衣。 
“此次登台，觉得如何？” 
“你猜呢？” 
“卖什么关子啊，我不理你了～” 
……………… 
“爹叫我来唤你去呢，不知什么事情。” 
“那还愣着做什么？我们赶紧去吧，一会子让师傅等久了生气！”说着拉着阿娇的手欢天喜地的跑出门去。 

碧衣只是静静地拾掇着桌子台子上的家伙。

二、
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 

城东头有个小湖，两头栽着垂柳，倒是一所休闲的好地界，平日里孩子喜欢在这里游泳洗澡，大人在这里垂钓，很是热闹。 

破晓时分，碧衣早早穿衣洗漱，趁着天还未亮，她来到小湖边练功。 

只见她舞着水袖，小腿绷直袅袅婷婷地走着小碎步，咦咦呀呀地唱得如夜莺出谷。 

师傅说她是她娘的孩子，将来一定能成名角儿，师傅说过勤能补拙，师傅说过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师傅说。。。。。。。。 

师傅说了很多，但是却顶不过师娘说的一句：“煜哲，碧衣这丫头嗓子不错，但资质平庸，让她唱老旦吧。还是让阿娇唱青衣吧。毕竟，阿娇她姿色略胜一筹。戏台子上面青衣要压台子，让碧衣以后唱青衣，恐怕。。。。。。。。。” 

她舞着水袖又转了几圈。。。。。娘，你在那边好不好？有没有再生病？ 
“师傅，为什么要我唱青衣？师姐比我年长，比我入门早，比我更有资格。。。。。”师傅把她揽在怀里，“师傅相信你，师傅看人的眼光是不会错的。再说，欣桐她吃不来青衣的苦。。。。。” 

她继续舞，她不能让师傅失望。

伯霖说的没错，一到了城隍庙，碧衣的两只眼睛便觉得不够用了，小脑袋左顾右盼，生怕遗落了什么没看着，任伯霖拉着自己的手，自己的任务就是看热闹。城隍庙的妙处便是一般各色人物物件都有，耍猴的，卖艺的，打把什的，江湖郎中卖艺的，捏泥人的，当然还有那女孩子最喜欢流连的小摊子。 

“小七子，喜欢什么跟师兄说，师兄买给你！”伯霖调皮的揪揪她后头的大辫子。 
碧衣扯回了辫子，用辫梢敲了一下他揪他的那只手，然后又爱娇地重新握回他的手。 

“师兄，小七子，你们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们半晌了。”阿娇亭亭玉立地站在茶摊前面，蹙着好看的眉毛撒娇地说。 
师姐长得真好看，哪怕穿着这身最普通的红边蓝衫也这么的出尘。 
阿娇过去不动声色地把伯霖握在手里的碧衣的手抓在手里，“小七子，瞧我多疼你，刚才师兄只顾着出来开心，师姐就叫他来唤你，让你也出来见识见识。你呀，自打进了京城，就没出过咱们那个胡同！” 
她听得只是傻乐，心里却激荡个不停。 

三人都是不大的孩子，孩子心性自然少不了，碰到好玩的物什凑在一起评头论足，倒是光说不买，惹得东家只能暗自翻白眼，可又不能怎么的。 

“阿娇，你不是前阵子说你看上了什么簪子，今儿个恰好给你买将回去。” 
“你倒诚心买与我吗？” 
“你说呢？师兄何曾欺骗与你？” 
“那你到时可别嫌贵，到时候可别心疼你手里的那几个银子。” 
“师妹你要豫王爷门口那两个大石狮子师兄也会想办法给你弄过来，何况是区区一个簪子！” 
“呵呵，那一言为定！” 

阿娇拉着二人兴奋地走到一个不起眼的小摊前面，眼睛亮晶晶地瞅着一个簪子不说话，只是呶呶嘴，告诉他们就是那个。 
那簪子虽说不是很昂贵的材料，但长处在于做功很是精致，灿烂的钗身栖着只凤凰，活灵活现的，像会随着手指起舞。 
碧衣只随意地看了看那只簪子，便四处打量，视线被一只木钗粘住了。木钗上雕刻着几朵梅花，很普通的样子，可它躺在那里让它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属于娘的。 
她把它拿起来，摸索着，回想起娘云鬓上插着木钗在灯下缝补衣服时的样子。 

“掌柜的，这个簪子多少银子？”伯霖故作老练的询问价钱。 
“三钱！” 
“哼，我看最多值五十文！” 
“客官，您是识货的，您看这做工，看这材质。你去打听打听，别无二家。” 
“那你也别漫天要价啊！” 
………………. 
最后那簪子以150文买下，伯霖身上的钱不够，在阿娇身上凑了十文才算买下。阿娇还嘟囔着，说以后有钱怎么着怎么着，伯霖只是陪笑。 
伯霖拿着簪子给她插在头上，那簪子上的凤凰展翅欲飞，在影子里面栩栩如生，阿娇才又开心的格格地笑起来。 

天色也不早了，太阳快西斜了，晚上伯霖还要登台，所以三人准备往回走。 
碧衣拿着那木钗仔细地看了两眼，又小心翼翼地搁下，临了还用小手描了描那上面的花纹，才回过头去，跟着他们屁股后头走去。

这天陶班主起了个早，拿出黄历仔细的看了看，上面写着诸事宜。 

他满意的放下黄历，然后从床角上放着的大红木箱子里翻出个用赭红的绸缎包。他捏着它表情虔诚的像教徒。那里面是什么？连陶师娘都不知道，这是周弱水和他的秘密，如果这次能够成功的见到那个人，能够把它交给他，那就不枉费弱水临终前的托孤和殷殷盼望。 

------------------------------- 
端王府。 
朱红的大红漆门，青色的台阶，青色的院墙，高耸的围墙，白色的丈余高的两只大石狮子，白色的下马石。处处显现地位差异，所以陶煜哲也并不怨怪前几次上门时所遭遇的冷眼和诘难，因为想攀富折贵的人何其多，每个人都有其生存之道，他人何足道也！这次能见到那个人吗？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豪门深似海，怎样才能把它交给他呢？ 

最笨也是最有效的办法是守株待兔，所以他坐在下马石上，等着墙里的人出门或者进门，总有一次被他看到吧！可是他没料到的是，那个人地位那么高，哪里是他能够想见就能见到的呢。那样的人出门脚不占尘，马车或者轿子，厚重的帘子挡着脸，谁知道里面是张三李四？

拉胡琴的张师傅因家母抱病，所以回乡去了，所以班里的师兄师姐们这几日歇下来到处玩耍。可当家的可着急上火了，这一家上下要吃饭要生计，可找不到合适的又不能乱凑合。这拉胡琴的虽说拉得再好也不能成名成角，但拉得好整出戏的韵味就出来了，拉得不好整出戏就跟煮饭水没放够似的硬的人胃痛。 
陶老大出门转了几天，终于带回个半大小子，后面还跟着个更小的娃娃。 

陶家班的全部都涌到堂屋里打量这个无惊人这貌的小子是何德何能入了老大的法眼，要知道陶班主挑人的眼光是何其苛刻啊。 

碧衣静静地站在师娘身后，她的焦点在于站在少年身后那个小娃娃，在她幼稚的脸上，碧衣看到和自己相同的境遇，只是，她有他，自己有谁？她捏了捏衣摆，平息了一下呼吸。 

那少年同陶老大和陶师娘作了个揖，淡淡地扫视了一下周围好奇的眼光，碧衣发现他的眼睛在看到阿娇的脸上时比别人多停了半秒，她玲珑的心暗暗笑了一下。 

他操着个胡琴，放在搭在右腿上的左腿上，顿了一下，闭上眼拉了开来。 
琴声响起，正是〈空城计〉，一起一落，一抑一扬，那兵临城下的紧张和孔明的指点江山便入了众人的眼里。 

陶煜哲眯着眼睛跟着打着拍子，轻轻地和着胡琴唱了起来：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我也曾命人去打听，打听得司马领兵往西行。 一来是马谡无谋少才能，二来是将帅不和失街亭。 连得三城多侥幸，贪而无厌你又夺我的西城…… 

这样一来，那少年和女娃就住了下来。 
少年叫罗泰安，和伯霖住一屋。 
女娃叫罗丝婉，已经没有多余的床住，师傅本来安排和师娘住在一起，碧衣说自己人小怕黑，丝婉就和她同住同吃同睡，感情日增。

一路繁花灯海。 
碧衣从躜动的人头前面回过头，灯火映得她的眼睛比灯火更亮。 
伯霖一个人落漠地走在最后面，表情寡淡，哀怨地看着隔着前面几个人正和泰安谈得趁兴的阿娇。 

碧衣轻轻叹了口气。回头走到伯霖身边，从他手里拿过那个被阿娇扔掉的两支发钗，用帕子仔细地拭去了上面的尘土，走向前面的阿娇。 
“小七子，你干什么？” 
“跟着来就是了～”这呆头鹅笨嘴拙舌的，平时看着挺机灵，到了关键时候就呆得让人看了着急。 

“师姐～”碧衣拉着丝婉跳到阿娇面前，好听的声音让人听得心里一阵温暖。 
“小七子，什么事？”她低头看着碧衣手上拿的物什，便知道她来当和事佬来了，俏脸一凝，想起该死的伯霖气就不打一处来。 
“师姐～你误会师兄了，别生他的气好不？否则碧衣也觉得过意不去的很。” 
碧衣走到阿娇的跟前倚着她的身子撒娇，其实平日里她只跟丝婉亲近些，不太爱和别人靠得太近的，今日这种撒娇的举动平日里稀罕，只是此时不同于往日只好忍了。 

这时碧衣的个儿已经略微超过阿娇了，但因为脸儿终究稍嫌幼嫩，惹人怜爱。阿娇也不舍得为难她，但那个伯霖太可气了，怎能随便就原谅？平日里她最讨厌欺瞒，这个她最亲近的伯霖岂能不知，所以她才最不原谅。 
“师妹～”伯霖走过来牵起她的手，被她一把甩掉。 
“哼，别以为小七子来说话我就原谅你！！” 

“师姐，你听我说嘛～这个发钗啊真是师兄专一为你做的！你仔细瞧瞧这两只发钗就能明白怎么回事了” 
“有什么不同？”她推开碧衣的手，扭头不看。 
“瞧你这只材质金贵，雕刻细致，打磨平整，最后还浸了桐油。再瞧我戴的这只，高下立现嘛。这误会呀怪只怪碧衣一人，谁叫我手长硬要抢了师兄这只做坏了的发钗戴呀，才惹师姐不高兴。师姐，你不怪碧衣吧？” 
阿娇比着那两只发钗，果然一看就知道区别，脸色才缓和下来，妙目瞪了一眼伯霖，然后捂嘴笑了起来。 
伯霖走上去拿着精致的那只发钗，插在她的发间，两人直视而笑，携手走入人海。 

碧衣默默地蹲下捡起那只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无人要的发钗，握在手里。

“碧儿姐姐…………”丝婉拉拉她的衣袖，小小的脸上漾满了关怀。碧衣笑笑牵着她的手也走进人海。

啊..............百度在抽风............

趁机检查了一下,发现4楼漏了一点,对不起各位,马上补上:

大院另一隅。 
“你想什么呢看的这么入神？还不赶快练功，小心师傅看了生气！”一个英气勃勃，剑眉星目的俊秀少年拿着个枊条跳到石阶上。 
“没想什么啊，只是昨天去集市上看到一个簪子，我想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银子呢。”石阶上坐着个百合花样的女孩，穿着滚着红边的月白色小褂，同色的裙，托着腮，鼓着小嘴。 
“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不就区区一个簪子，师兄买给你。师傅允我登台了，可以拿银子了。阿娇，改明儿我带你去集市上买。” 
“哼，那也得你买得起呢。要好几钱银子呢。”阿娇有点忿忿的站起来，“唉，不说了，谁叫咱们是穷人呢。练功去了～” 
男孩爱怜地看着女孩的背影，呆了半晌。 

“娘～小七子，进步不小嘛，赶明儿都得超过我了，是不，娘～” 
“师姐，你莫要逗碧衣开心了。” 
“阿娇，你又偷懒了，小心你爹知道，打你板子！”远萍宠爱地拉过阿娇坐下， “爹才舍不得呢，顶多罚我顶盘子，呵呵” 
碧衣到里屋倒了两杯茶，放在二人手边。 
“小七子，师兄也要喝茶～”那少年不知道何时也走到跟前，凑到碧衣跟前道。 
碧衣慌忙躲开，细白的脸蛋上挂上了点粉，煞是娇嫩。 
“师兄，我这就去倒～” 
“小七子，甭去。师兄手长脚长，他一步顶你两步，想喝茶，自己倒去。使唤小七子使惯了～” 
“我喜欢喝小七子倒的茶，小七子的手是观音娘娘的手，香着类，是吧？碧衣？”　 
碧衣不答，埋着头忙走进里屋。

紧接着22楼的:

“碧儿姐姐，你怎么知道会发生事情啊？你料事如神、未卜先知哪～” 
“我哪里有那种本事啊，刚在我这学的几个成语，今天全部用在我身上了是不是？我也只是觉得不妥，想提醒他而已，谁知道真什么发生这种事情呢？我娘告诉我大凡无论做人做事说话都讲究个应时应景，用老话讲，在什么山唱什么歌。而那公子，如此佳节，竟用个如此凶险的谜面做灯谜，岂不是与天与人与时不和吗？” 
“碧儿姐姐，你还有什么本事，也教教我才好” 
“好啊，不过你可不要偷懒哦，否则我可要打板子的呢” 

其实我哪有什么本事？不过是想娘的时候看了几本娘留下的那几箱书而已，甚至不是为了兴趣，只是想从里面看到娘的痕迹，没想到积涓成河，今天居然会派上用场。 
娘亲，娘亲，娘亲～～～～～～～如今这世上只有我一人～～～～ 

“丝婉，咱们到河边去放荷花灯好不好？”她眨眨泛红的眼睛，明明凄清的心情却笑得这般灿烂。。。。。。。。。。。

“碧儿姐姐，你怎么知道会发生事情啊？你料事如神、未卜先知哪～” 
“我哪里有那种本事啊，刚在我这学的几个成语，今天全部用在我身上了是不是？我也只是觉得不妥，想提醒他而已，谁知道真什么发生这种事情呢？我娘告诉我大凡无论做人做事说话都讲究个应时应景，用老话讲，在什么山唱什么歌。而那公子，如此佳节，竟用个如此凶险的谜面做灯谜，岂不是与天与人与时不和吗？” 
“碧儿姐姐，你还有什么本事，也教教我才好” 
“好啊，不过你可不要偷懒哦，否则我可要打板子的呢” 

其实我哪有什么本事？不过是想娘的时候看了几本娘留下的那几箱书而已，甚至不是为了兴趣，只是想从里面看到娘的痕迹，没想到积涓成河，今天居然会派上用场。 
娘亲，娘亲，娘亲～～～～～～～如今这世上只有我一人～～～～ 

“丝婉，咱们到河边去放荷花灯好不好？”她眨眨泛红的眼睛，明明凄清的心情却笑得这般灿烂。。。。。。。。。。。

掏出唯一的两个铜板，只够买一盏灯，碧衣把灯交给丝婉，“我看着你放就好了” 
“才不要类，我们俩一个就好了啊，反正我的就是碧儿姐姐的，所以碧儿姐姐的也是我的，所以我们用一盏灯就好了，咱们把爹娘的名字用小字写在灯下面，让他们在下面也成为和我们一样的好姐妹好兄弟，岂不快意？” 
碧衣搂过她，一下子不知怎样才好。原想自己虚长两岁，在平日却常常是丝婉来逗她开心，帮她打算。 
“好，那我来写，你来放～，你告诉我你爹娘的名字。。。。。。。” 

“咦，碧儿姐姐，这上头怎么只有三个名字？还有一个呢？你爹的名字怎么没在上头？” 
“我爹？！”碧衣站起身来，慢慢地摇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她面对着河面，看不见表情，只是从微颤的身形，丝婉知道碧儿姐姐心上一定不好受，她好后悔问了一个这么愚蠢的问题。 

“碧儿姐姐，我们来放灯吧，看看它能飘多远。。。。。。。。” 
“希望爹娘和碧儿姐姐的娘能在那边吃好睡好不要生病。。。。。。。。。” 
丝婉捧着荷花灯小心地放在水里，那荷花灯灯光摇曳，飘渺地远去，她侧头看着独立在旁边的碧衣。。。。。。。。。。 
她眼睛望着荷花灯，但却似乎眼光透过那灯落在一个未知的地方，露出和那河灯一样飘渺的笑容，笑意却到达不到眼底，带着一种隔世的荒凉。微风吹散了她刚才因刚才猜灯谜时解开头绳而散下的头发，有几缕落在脸颊两旁，更显得我见犹怜。她伫立在河边，衣襟被风吹起，在夜色的掩映下像手臂生了双翅膀，如下凡的仙子。 
丝婉的心一阵疼，这样的碧儿姐姐，她不喜欢，不喜欢。 
“碧儿姐姐～～～”她跳过去一把抱着碧衣的纤腰，紧紧地搂住她，想把自己的快乐自己的温暖全部都倒给她。

掏出唯一的两个铜板，只够买一盏灯，碧衣把灯交给丝婉，“我看着你放就好了” 
“才不要类，我们俩一个就好了啊，反正我的就是碧儿姐姐的，所以碧儿姐姐的也是我的，所以我们用一盏灯就好了，咱们把爹娘的名字用小字写在灯下面，让他们在下面也成为和我们一样的好姐妹好兄弟，岂不快意？” 
碧衣搂过她，一下子不知怎样才好。原想自己虚长两岁，在平日却常常是丝婉来逗她开心，帮她打算。 
“好，那我来写，你来放～，你告诉我你爹娘的名字。。。。。。。” 

“咦，碧儿姐姐，这上头怎么只有三个名字？还有一个呢？你爹的名字怎么没在上头？” 
“我爹？！”碧衣站起身来，慢慢地摇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她面对着河面，看不见表情，只是从微颤的身形，丝婉知道碧儿姐姐心上一定不好受，她好后悔问了一个这么愚蠢的问题。 

“碧儿姐姐，我们来放灯吧，看看它能飘多远。。。。。。。。” 
“希望爹娘和碧儿姐姐的娘能在那边吃好睡好不要生病。。。。。。。。。” 
丝婉捧着荷花灯小心地放在水里，那荷花灯灯光摇曳，飘渺地远去，她侧头看着独立在旁边的碧衣。。。。。。。。。。 
她眼睛望着荷花灯，但却似乎眼光透过那灯落在一个未知的地方，露出和那河灯一样飘渺的笑容，笑意却到达不到眼底，带着一种隔世的荒凉。微风吹散了她刚才因刚才猜灯谜时解开头绳而散下的头发，有几缕落在脸颊两旁，更显得我见犹怜。她伫立在河边，衣襟被风吹起，在夜色的掩映下像手臂生了双翅膀，如下凡的仙子。 
丝婉的心一阵疼，这样的碧儿姐姐，她不喜欢，不喜欢。 
“碧儿姐姐～～～”她跳过去一把抱着碧衣的纤腰，紧紧地搂住她，想把自己的快乐自己的温暖全部都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