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美/国人的那叫什么发音!听得我浑身都难过。不过说到我等的那个家伙,他叫阿尔弗雷德,他的发音亦是如此。奇迹般地,我万分嫌恶这样的发音,却在二十多年前成为了朋友。那时离经济大危机还有个几年的光景,不过之前的战争就已经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人心惶惶。就是那时,阿尔弗雷德来到了这里:他的父亲曾是个积攒了一些小钱的商人,想在英/国寻找商机,最后他在这儿——我家旧房子的附近——开了这家酒馆。‘高斯霍克’,苍鹰,一个多么美/国式的名字!我常经过这条街,受此吸引,和那个小了我约莫四岁的男孩成为了好伙伴。他总是带着糖果主动跑到我家找我玩耍,就好像他才是哥哥。不过,不管怎么说,连我的父母也为我交了朋友而感到高兴。他很开朗,也很外向,这让他在口音上的问题变得微不足道。阿尔弗雷德到哪里都能交上一大群好朋友,然后玩得灰头土脸地来我家吃他送我的糖。为了不让他被母亲罚站墙角,我总是给他整理衣领和袖口。就连他的那些朋友,都觉得我给阿尔弗雷德折领子的动作像极了他妈妈,大概照顾这个不靠谱的混蛋是我发自内心的本能吧。他也改变了我很多,我们一起度过了两年时光。后来,我那住在伯/明/翰的祖父母去世了,我们便举家离开了利/物/浦,去到那个内陆城市,好继承和照料相伴他们一生的农场……咳,咳,这酒真不错。”亚瑟咳嗽了几声。提到祖父母的离世和伯/明/翰的农场时,他显然不想讲得太多。
在警察先生转而讲述了一些自己的琐事时,艾米莉又下意识地摆弄了一下黑色相框,不安地将手指绞在一起,表情维持着作为一个倾听者的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