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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Esca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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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我老公熊光和我亲爱的布总裁~
二楼三楼四楼请勿插,THX合作


IP属地:广东1楼2014-12-23 22:30回复
    继《the sam》完成之后
    我又为大家带来了新的作品
    这是我第一次写中短篇小说~
    所以要请大家多多指教~
    不会很长,应该很快就能写完~
    继续欢迎大家吐槽、黑、拍砖、提意见
    anyway,新坑也要继续keep trying!
    先为我之前的文打一个广告:
    1.《the sam》(已完结+精品):http://tieba.baidu.com/p/3145483376
    2.《Begin again》(已完结):http://tieba.baidu.com/p/2808066094


    IP属地:广东2楼2014-12-23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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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打完最后一个字,按下保存键,伸了一个懒腰,活动活动因长期保持同一姿势盯视电脑屏幕而变得酸痛僵硬的脖子,这时我的上司——家惠走了过去,面带微笑,一手撑在我的桌面,右边的头发撩到耳后,露出一个银色的双C耳环。
        “一起吃饭吧。”家惠道。
        我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二点二十分,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二十分钟了。今天早晨九点到达公司,然后一直坐在电脑面前写宣传计划书,期间没有上厕所,没有离开过座位,就连和坐在我前后的同事也没聊上几句,除了叫一位要去冲咖啡的同事帮我也冲一杯之外,便一直默默地专注于屏幕。没想到时间如此飞快,居然过了三个多小时了。
        “好呀。”我整理了一下桌面,便与家惠一齐前往二楼的餐厅。
        家惠来这间公司已有七年,而我则比她早五年进入这里,可谓是看着作为新人的家惠一步一步地成为自己的上司,凭着出色的工作能力与说一不二的利落性格,还有将一天当成有30个小时用的不要命的工作方式,很快得到上层的赏识,自然而然地能够在短短的七年时间坐上宣传部经理的位置。
        反观自己,在这间公司工作了十余年只混得了一个小小的部长职位,还是前两年才刚刚当上的,因此上层领导不时拿我与家惠比较,对我进行一番说教,诸如什么工作努力一点、多向家惠学习等之类的话,我则全然左耳进右耳出,丝毫不放在心上,久而久之,领导也对我这副“不听教”的脾气无可奈何,即使在公司年底的联欢晚会上当着所有同事的面对我进行嘲讽,我也依然无动于衷,对方的话完全不能敲响我的耳膜。
        和经过身边的同一个部分的同事打一声招呼,我们坐在餐厅的一个角落,整个餐厅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都是公司的,有几个身穿便服的中年人围成一桌,看起来像是到这里蹭饭的,不过公司的餐厅从来不拒绝外来人进入这里用餐,因为地方够大,位置很多,饭菜的种类与数量也够多,不过外人进入这里的情况倒是十分罕见。
        “要吃什么?”家惠的目光打量着菜牌上每一个字。
        “照旧。”我淡淡地道了一句,便百无聊赖地发起呆来。
        家惠扬手叫服务员过来点餐,要了两份白汁吞拿鱼意粉和土豆色拉,还有一份紫菜卷。
        “今天司徒楠为什么不过来?”大概从两个月前开始,家惠的女朋友司徒楠每天中午十二点定时定候拿着饭盒出现在办公室,不仅仅给家惠送饭,还会给我们办公室里的同事带来各种色拉和汤,我也因此有幸得以每天一饱口福,不得不承认司徒楠做的菜比我要好上一百三十倍,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向其请教,无奈沉默寡言的我始终与对方不能很好地交谈,于是学做菜的想法也只能随之消失了。
        “她昨天很晚才睡,我叫她好好休息,不要带饭来公司。”家惠喝了一口水。
        我不再说话,只顾盯着置于桌面的手背,不知不觉再度陷入发呆的状态,直到菜被端上来才回过神来。
        “你真的很喜欢发呆呀。”家惠用勺子舀起一羹色拉放进口中,语气没有丝毫挖苦讽刺之意,纯粹有感而言。
        “没事做,只能发呆。”我卷起一束意大利面放在碟里。
        “就不能和我说说话?”家惠用纸巾擦去黏在嘴角的色拉。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而且对方也不是第一次这样问我这样的问题,只不过每一次我都以缄默作为回应,对方也不介意,大概是习惯了吧。我默默地吃着面,家惠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话要说,于是俩人在一段沉默中吃着饭,并不感到尴尬,毕竟这样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
        我从不为自己的不擅长与对方交流或者经常让对方陷入尴尬境地而有所歉意,对我而言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虽然这样做多多少少会另他人感到不舒服,但这是我天性和三十三来的生活习惯所使然,有时候我也无法控制自己不这样做。
        食物差不多被我们全部吞进肚里时,家惠才再次开口:
        “司徒做的色拉比这个好吃多了。”
        “嗯。”我将口中最后一条意粉吞进喉咙,然后拿起杯子喝完里面的水,拿起纸巾拭擦嘴巴。我发现对方一直盯着我的脸看,眼神与以往略有不同,我自问是一个迟钝的人,但这点差异我还是能够感知的。我依旧没有开口发话,静静等待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
        “呐,秀楠,就不想放假么?”家惠问。
        放假?我思考这个问题的次数简直少得可怜,每天早晨九点或十点回到公司,完成算不上繁重但也绝对算不上轻松的工作量,大多数时候要加班到七点半或八点才能下班,同事们都三三两两地结伴去吃完饭,我则独自一人到附近的餐馆解决晚饭问题,比起与他人待在一起,我更情愿自己一人活动,这也是我在整个办公室里人缘最不好的原因,恐怕我十余年来只升了一次职也与此有关,但我从未因此而感到些许不快,仿佛这本来就是属于我自身的一部分。
        每天的日子可谓三点一线,由家到公司再返回家,除非有必要,否则都不会去其他场所。对于这种单调乏味的生活我也没有太大不满,至少没有抱怨过,这在其他人眼里我或许是一个十分不正常的人,事实上在整个办公室里除了家惠以正常的眼光看待我之外,其他人无一不把我当做怪人看待。
        诚然,我并非真的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怪人,只不过我的行为与他人相比委实存在太大差异,以至于他人不得不以异样的眼光看待我,对于和一般人相差太大或者完全不一样的人,人们总是报以有色眼光而待之,这也是我多年来为数不多的感到困惑的地方,不过我没有深入研究,仅仅是感到疑惑罢了。
        放假对我而言无非是待在家里消磨时间,几乎不去电影院,几乎不去旅游,连商场也甚少进入,因此十余年来提出请假的次数用五个指头都能数的出来,我也不记得堆积起来的假期有多少天了。
        “放不放假,也没什么所谓。”我道。
        “唔,我看了一下你的假期情况,你堆积的假期足足有两个月,难道就不想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去放松放松?比如来一场长途旅行。”
        “就像你上次去定州还收获了一个女朋友。”
        家惠轻笑一声,“没想到你也会开这种玩笑,不过我的确是说真的,我知道你工作也算努力,每一次都能准时完成工作任务,就连周末也经常与我一起待在公司工作,工作固然重要,但它并不是我们生活的重心,我也知道你的社交并不广,对身边的事物也不报以太大的兴趣,不过你也要懂得犒劳自己。”
        “所以你想我放假,让我好好放松放松,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
        “完全正确。”家惠打量着前一个星期刚刚弄的银白色的指甲,食指镶着两颗小小的钻石,“恕我直言,秀楠,你不应该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或许你觉得这样没问题并且还感觉良好,但生活是需要新鲜的调味剂,我希望你能趁这个放假的机会到外面走走,去哪里都好,你可能会遇上很好玩的事或者你会对其很有好感的人,然后你会觉得其实生活也没有你所过得那么单调无聊。”


      IP属地:广东3楼2014-12-23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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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驶进第二十九号街,在马路边停下,走进一间商店,家里的啤酒已所剩无几,到了要补给的时候了。买了十罐啤酒和一瓶白兰地,将白色购物袋扔到后座,返回驾驶座。蓦然,整个车内的空气变得陌生无比,只见一位身穿黑色短裙校服的少女坐在助手席上,少女看上去约莫十六岁,留着整齐的bobo头发型,没有被头发遮盖的地方露出修长纤细的脖子,额前的刘海刚好略过眉毛一厘米,白皙的脸布满淡褐色的雀斑,多数集中在T字型部位两侧。
          我呆愣地凝视眼前的景象,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一时间没法明白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对方没有向我瞧上一眼,目视着斜前方,对我的诧异无动于衷,似乎早就对我这种反应有所心理准备,两片薄薄的嘴唇紧紧地闭成一条线,仿佛觉得要向这个车子的主人做出自己为何在这的解释是一种徒劳而无聊的行为。
          我也没有开口,脑中的思绪还没有从震惊中理清过来,空气的块状物堵在喉咙,原本就不擅长与别人角落,因此此时更不知要说什么。一个陌生的少女擅自坐在自己的车中,而且还坐在助手席上,没有对自己做出危险的举动,除了静静地坐着目视远方之外,没有堪称动作的动作。
          这到底是能不能称得上是一个不好的现象呢?我无从判断,毕竟有陌生人闯进自己车里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遇上,对方为何要闯进自己车里呢?方才停车的时候路边有几辆车停放着,那为什么对方不上那些车而是上自己的车呢?难道仅是巧合吗?也就是说对方只是随便地从这几辆车中选择自己这一辆。虽然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但我不太相信这个推测,我更加倾向于对方是带有目的性和选择性地坐上我这辆车。
          少卿,气氛在静默中稍稍缓和,原以为对方会一直这样闭口下去,少女却用带有些许沙哑的嗓音开口:“我不想回家。”
          我不想回家。简简单单的五个字道出了她坐上我的车的理由。
          “随便载我去哪里也好。”少女伸手挠着面向我这边的颈侧,白皙的颈侧被挠出了一小块淡淡的粉红色。
          “这就是你上我车的理由?”明知道自己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但我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果不其然,少女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大概是觉得没有必要吧,答案已经在刚刚才说了一遍。
          “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路边那么多车不选,而选你这辆,其实答案很简单。”少女用食指指尖挠着鼻梁,然后观察指头,“因为那么多辆车中只有你这辆是不没有上锁的。”
          由于进去商店买啤酒只是几分钟的事,因此我没有将车上锁,难道就因为这样对方便进来了?就算是这样也未免太戏剧性了。
          “你满意这个答案了吗?”这时少女转过脸来,如猫一样的双眸直勾勾地盯视我的脸,眼珠很大,黑溜溜圆乎乎的,不是因为带了美瞳,而是天生的,我从来没有见过眼珠如此大的人,因此不由多花了些时间大量对方的眼睛,眼珠这么大,是不是能看到更多的一般人所看不到的事物呢?
          “既然你这样说,我也只能这样听,所以不存在所谓的满意不满意吧。”我道。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对方微微眯起眼睛,这个眼神让我觉得犹如一只打量陌生人的猫。
          “我没说我相信呀。”
          停在我面前的一辆红色汽车向前驶去,最终消失在前方的十字路口中,我环顾车外的环境一圈,与少女身穿同样校服的学生陆陆续续地从学校门口出来,走向不同的方向,一眼望去都是结伴而行,几乎看不见有单独一人行走的学生,如此说来,坐在旁边的这位少女是独自一人出来的,或许还有其他同伴,说不定她撇下同伴一个人先走了呢。
          看着街上的学生,我不由想起中学时代的自己每天放学基本都是独自回家,没有同学结伴而行,就算有,也不过是寥寥数次,连对方长着一张什么样的脸也无从记起。我的视线从外面回到少女的脸上,对方仍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不知怎地,我感觉对方也许和十几年的我存在相同的情况——每天放学都是孑然一身。
          “请把我载走,只要不回我家,去哪里都可以。”对方的语气隐隐染上恳求的意味,但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无澜,很难想象这样的语气会出自对方的口中。
          “我这样算不算是拐卖儿童呢?”我启动引擎,双手搭在方向盘。
          “我不是闲的没事做,故意坐上你的车,让你把我载走,然后再跑到警察局去告你绑架。”这回的语气带有鄙视的意味,也许是瞧不起我这个玩笑吧,对方身体靠在椅背,整个人放松下来,闭上眼睛,头微微抬起,睫毛并不浓密,相反还有点稀疏呢。
          “总之你就是不要回家。”车子向前移动,我的眼光从对方身上抽回,专注地目视前方。
          对方给予沉默的回应,大概是我说的话令她觉得是明知故问,因此懒得花费力气回答,哪怕“嗯”一声。途中我也没有再开口,只顾驾驶车子,偶尔在红灯停下车子的时候,会向对方投上一眼,思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即使震惊已从我的体内消失得沓无踪影,但我依旧一头雾水,对这个陌生的中学生少女一头雾水,我对她一无所知,她对我也一无所知,彼此谁都不认识,谁都没有在之前曾经见过对方一面,而现在却坐在同一车中,令人不得不感叹生活的无常。
          真的仅仅是我的车没有上锁所以她才选择坐进来的吗?如果我的车也上锁了,那她会怎么样呢?会回家吗?抑或去其他地方或者寻觅下一辆没有上锁的车?我自是不得而知,反正车子没有上锁是既定的事实,少女坐上我的车是既定的事实,我载着她驶回我家也是既定的事实。
          既然一切都早已被安排好,那么再作过多的纠结也是徒劳无获的,何况我对麻烦的事情向来能避则避,连去做深入的思考也懒得花费力气,就像少女懒得花费力气回答我在她看来是没有必要回应的问题。也罢,对于少女为何进入自己车内这是就此搁置在一边,不再考虑。与此同时,刚刚与家惠的谈话从少女出现的那一刻起便抛到九霄云外,在之后的一段时间也没有浮上脑际。
          驶进停车场的时候,少女的声音再度响起:
          “纪子。”
          我花了足足三十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那是对方的名字。
          “秀楠。”既然对方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那么我也很应该给予相当的回应。
          “我知道。”纪子从黑色短裙袋口里掏出一张我的个人名片,并且按照上面的文字读了起来:“XXX公司宣传部部长秀楠。”
          “你是从哪拿的?”话应刚落,再次为自己的迟钝深感佩服,因为名片就放在前方的台面上,非常显眼的位置,一进入车子便可看见,名片由一个透明的盒子装着,看来纪子坐进来的时候一定是看到了盒子,然后抽取了其中一张名片。
          “如果不是看你去商店买东西连车都不锁上,我真怀疑这部车不是你的。”纪子将名片放回口袋。


        IP属地:广东13楼2014-12-27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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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去发廊和一个帮我洗头的女孩来了一个挺有意思的对话,女孩从广西来到广州工作,18岁,初中毕业之后没再读书,她说天生对读书没有兴趣,上课完全无法集中精神,但知道读书其实很有用,但无奈自己不是读书的料,说勉强自己去做不擅长的事,那样会累,而且她不相信这个社会只有靠读书才能出人头地,她也可以凭着自己的努力在这个社会立足,家里人也并不强迫她,于是初中毕业之后在家玩了两年就出来广州工作。
            我问她:“你喜欢什么?”她说:“我刚开始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但自从做了发廊这一行,发现自己蛮喜欢这一行的。”我问:“那你以后想成为一名剪发师吗?”她说:“想啊,所以目前在努力。”然后她问:“你高中毕业之后还会再读书吗?”我说:“会,因为我要上大学。她说那我祝你能考上一个好的大学,其实读书真的很有用,所以你一定要珍惜自己能够读书的机会。”
            然后我问她:“你觉得广州怎么样?”她说:“挺好的,不过就是楼价太贵,而且房子都很烂(笑)。”我说:“那要看你是买哪里的房子,就像天河那边的房子就绝对不烂(笑)”
            然后她还说到她身边的人都不赞成她成为一个剪发师,说一个女孩做什么剪发师,然后她觉得现在社会这么开明,还提倡男女平等,凭什么一个女孩就不能成为剪发师呢?还说到做人最重要就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只要你喜欢的,管你自己是男是女,去做就行了。
            然后她还说:“其实这个社会每一份职业都是有它的价值的,就像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帮人洗头的姑娘,但是我也知道这份职业是有存在的意义,因为每个人都是通过自己在岗位上的努力来获得回报,所以职业歧视真的很不好。”
            我说:“你懂得这样想就好,我很赞同你的意见。”一天的心情因为与这个女孩的对话而好了不少,女孩的话犹如一道暖流滑过我的心头,并带有无限的正能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了,从一个萍水相逢的自力更新的女孩听到这样的话,觉得很warm,我相信这个女孩未来的道路不会很差。
            最后她问我:“下次什么时候来?”
          “两个月之后吧。”
          “你不要不记得我噢。”
          “一定会记得你”
          “我会一直在这里的,至少目前没有要跳槽的打算。”
          “那下次再见吧。”我道。
          语毕,我仔细地瞧了对方一眼,努力将对方的容貌记在脑海,然后下楼离去。
            


          IP属地:广东19楼2014-12-27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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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纪子将鲤鱼头去腮、洗净,剁成大块,放入沸水锅中焯烫一下,捞出沥干。我则把豆腐用清水冲洗干净,切成小块。纪子的动作快速麻利,看来对方经常做这道菜。
              “我最拿手的就是做鲜鱼酱汁汤。”纪子道,如我所料。
              “我倒是一般擅长。”
              纪子往锅中倒入适量的清水,放入白糖和采鱼,拧开煤气开关,调至中火。我弄其他菜,让鲜鱼酱汁汤交由纪子全权负责。
              我们将饭菜摆在餐桌,相对而坐,纪子想起什么似地去厨房拿出两个玻璃杯和一瓶白兰地,是我刚才与啤酒一起买的白兰地,原本没想过要今晚喝这瓶白兰地,但既然对方想喝,那我也不给予反对。
              “现在就喝,不介意吧?”纪子一边往杯里倒酒一边征询我的意见。
              “你都把酒斟进杯里了,我还有介意的余地吗?”我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白兰地,因为放在冰箱的时间不长,因此没有达到我心中想要的冰冷效果。
              纪子微微一笑,拿起酒杯盯视一番,没有喝进一滴酒,仿佛怀疑酒中是否含有毒素,然后放回桌边,开始喝鲜鱼酱汁汤。汤的味道比我自己做的更加鲜甜浓郁,食欲被彻底勾起,我不禁一口气喝了将近一大半。
              “呐,秀楠,你不觉得我们的处境很奇妙吗?”
              我夹起一块紫菜卷咬了一口,“确实很奇妙啊。”
              “明明才认识了不到三个小时,却像朋友一样坐在一起吃饭。”纪子拿起一块三明治,审视一翻之后才轻咬一口。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缘分这两个字经我口说出便带有几分滑稽,毕竟我可不太相信这个东西,但我现在却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看来今天发生的事情不禁影响了我的思绪,还影响了我说话的方式。
              “你相信这个东西?”纪子将三明治的最后一层面包放进口里,拍掉手指的面包屑,喝了一口酱汁汤。
              “不太相信。”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纪子十指交叉放在下颚,猫儿一样的双眼盯着我的脸,“不是自相矛盾了吗?”
              “自相矛盾就自相矛盾吧。”我呷了一口白兰地,“我不介意。”
              “有没有因为和我在一起而心情变好了呢?”纪子的嘴角微微上扬,含有些许调情的意味,我不由疑惑起来,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为何要对一个三十三岁的女人露出这番神情呢?
              “还好吧。”我实话回答,“心情和平常单独一人吃饭没有太大区别。”
              纪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不晓得她对我这个答案是否满意,也许心里大概在抱怨我不懂得讨人欢心吧,不过这仅是我个人的猜测,至于对方是否真的这样想,我自然一无所知。
              接下来的时间里,对方都没有说话,我们默默地吃着晚餐。
              纪子提出要在我家留宿的要求,我再次呆愣地望着对方一会儿,直到对方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我才表示同意。对方居然能提出在一个只认识了几个小时的陌生人家里留宿的要求,令人不得不佩服其勇气与胆量,到底她是真的铁下心来打赌我不是一个不良分子,不会对其做出带有危险性质的任何举动,还是她根本从头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一心想要在我家睡上一晚。如果换做是其他人,纪子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吗?
              尽管只是一个认识了几个小时的陌生人,但终究过门是客,我将房间让给了纪子,还把睡衣和内衣借给纪子,没想到对方看到我衣柜的情况之后冒了一句:“你这只秀楠呀,怕是有十年没交男朋友了吧。”
              我顿时僵住身子,要拿衣服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对方这句话如一把利刃剜去了我体内的某一块肉,隐藏在深处的伤口隐隐作疼,十几年前的往事一一快速地掠过我的脑际,我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耳边传来纪子的呼喊声,少卿,眩晕感才离我而去,待我回过神来我已坐在床边,纪子坐在旁边,一手搭着我的肩膀。
              对方的眉头皱起,“对不起,秀楠,我貌似说了不应该说的话。”
              我没有对纪子所说的话感到生气和愤怒,这种情绪已经失去了出现在此时的必要,只有无限的悲哀包裹着我,我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了过往的事情,我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以前的事情,原来到头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还对方一句无心的话将我所建筑的防线击溃得土崩瓦解。
              “但我不是故意的。”纪子补充道,“完完全全没有恶意。”
              喉咙干涩得沙沙作响,体内的伤口仍在作痛,尽管痛感比当初减少了许多,但我依然感到非常不舒服,我盯着掌心,望着布满细纹的手掌,一时间忘记了纪子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现实感逐渐地回到我的意识,对方仍然坐在我的身边,手依然搭在我的肩上,我微微耸动肩膀,对方便抽回手。
              “真的非常对不起,秀楠。”纪子垂下眼帘,低着头,语气充满歉意。
              “无所谓。”我轻声道,“只是我个人问题而已,不关你的事,如你所说,你也不是有意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我将衣柜里面的另一套睡衣和内衣裤递给纪子,“不过我想知道,你怎么看出我没有交男朋友?”
              “唔。。。”纪子挠了挠头发,“你的内衣和内裤都是清一色的黑色,我想一个有男友的女人的衣柜是不会这样的吧。”
              “仅仅是这样你就能判断出来?”我不禁有点惊愕。
              对方点头,“不过也有一部分是靠直觉啦。”
              我为对方的判断与观察深深地折服,在纪子这个年纪,我根本无法达到这种地步,难道这是纪子的天赋吗?
              “不过我的确有十几年没交过男朋友。”我关上衣柜,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仿佛要将体内的浊气通通排走。
              纪子蠕动着嘴唇,好像要说什么,但最后只“嗯”了一声,便去洗澡了。对方离开之后,我整个人瘫倒在床上,方才那种悲哀再度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向我袭来,胸口传来窒息感,体内深处的伤口不仅作痛,还伴随鲜血的流出。时隔多年,我惊讶于伤口并没有愈合,之前一直深信时间会治愈一切,原来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伤口一直藏在我体内的最深处,而我却以为它业已消失许久。
              试图强迫自己不再回想以前的记忆,可脑袋瓜全然不听从我的指令,一幕一幕的往事浮现在我的眼前,如果闭上眼睛,画面则会在黑暗中显得更加清晰。如果可以,我想立即入睡,进入到深层的睡眠,这样便可以摆脱此时的痛苦,无奈睡意丝毫没有降临的意愿,头脑精神得很。有多久没有想起这件事了?我已无从记起,也许潜意识里每天都在想着,也许真的很久没有再想起然后令自己产生出已经忘记这件事的存在的错觉,其实它一直都以鲜明清晰的形象沉睡在深处,只是我不愿意去面对罢了。
              我闭上眼睛,任由痛苦的声响敲打我的耳膜。时间以极度缓慢的速度流逝,好像在观察我备受折磨的样子。


            IP属地:广东24楼2014-12-28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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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床上传来另一个人坐下的重量,我睁开眼睛,坐起身来,额头早已布满细密的汗珠,纪子从床头柜抽出一张纸巾帮我擦掉。
                “还难受吗?”
                “可能要难受一段时间。”
                由于身高差的关系,我的睡衣在纪子身上显得有点宽大,何况纪子没有扣上全部的纽扣,胸口露出。
                “今晚我们一起睡吧。”纪子说,“看你这个样子,一起睡会比较好。”
                难道一起睡可以减少我的痛苦吗?如果可以的话,那我真的求之不得。我没有立即回应纪子的话,拿起睡衣走进浴室,纪子方才洗澡的香味还停留在空气当中。不知为何,这股我每天洗澡都闻着的沐浴露与洗发水的香味此刻带给了我某种温情,某种柔和的温情传入我的体内,紧绷的神经因此放松了些许。
                纪子坐在床上看书,床头柜放着一罐啤酒,见我进来便阖上书放在一边,我上床坐在对方旁边,双腿曲起。台灯是整个房间唯一的光源,橙黄色的灯光照亮了纪子大半边脸,淡褐色的雀斑比白天显得更加明显,另一边没有被照到的地方没入浅浅的黑暗,让纪子看起来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奇异的美感。汽车的引擎声从窗外掠过,伴随着一阵划破夜空的笑声。
                “原来离家出走的感觉是这么好。”纪子拿起啤酒啜了一口,然后递过来给我,我看了一眼啤酒,又瞄了一眼纪子,接过,就着对方刚才喝的地方饮了几口。
                “所以你打算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不回家?”
                纪子就此歪头思索一会儿,指尖挠着鼻梁,“不知道,也许明天就回,也许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回。”
                “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我又饮了一口啤酒,纪子拿回去,盯着啤酒罐的标签。
                沉默降临。
                不知是否纪子不愿意回答我这个问题,抑或在搜刮合适的词句将其付诸于语言。我拿起对方合上的书,翻了几页,这是前几个月在书店买的,一直放在书柜没有拿出来,如果不是纪子今晚拿来看,恐怕我早已忘记这本书的存在。
                “受不了就离家出走呗。”纪子的回答简洁得出乎我的意料,或许她把所有的含义浓缩在这一句话中,任由我去猜测个究竟。我不了解纪子的身世,只知道对方的名字,所以这个中的原委我无法得知,也无法猜测,总不能凭空想象吧!那样一来可能会与真相拉开更大的距离。
                “我也是离家出走来到定安的。”
                纪子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惊讶,脸贴在曲起的膝盖上,对我离家出走的原因毫不掩饰表示出十足的好奇心。不过眼下我并没有打算要将离家出走的原因告诉对方,到底只认识了对方几个小时,而且纪子也没有告诉我她离家出走的理由。
                “看不出来噢。”纪子道。
                “我来自定中,中学毕业之后就一个人来这里了。”我道,“说是来,不如说是逃更为准确吧。”
                “逃?”纪子半眯起眼睛。
                我点头,“嗯,逃。”
                “为什么要逃呢?”
                我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受不了就逃呗。”
                纪子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给予这般答案,就像我没有意料到她方才所给予的回应,但她没有追问,而是紧抿着嘴唇,不再言语。我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俩人只管默然地喝着同一罐啤酒。坦白说,我甚少和别人共吃共喝共用一样东西,这样的行为在我看来带有几分不适合别扭之感,但与纪子共喝一罐啤酒却没有产生这样的感觉,难道因为对方是陌生人才会造成这样的情况?
                “照你这么说,今天我也是在逃呢。”大约过了十分钟,纪子打破沉默,一字一顿地道。
                对方的脸上显出笑意,我不清楚这个笑意表示什么意思,猜测了一番依然得不出结果,遂作罢。接下来的时间里,纪子拿起书本继续看,我打开手提电脑,提前完成一部分下个星期的工作。窗外的世界热闹无比,汽车驶过的声音与人们活动的声音此起彼伏,与我安静的房间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这是我第一次与别人同床共枕。”到了睡觉的时间,纪子才出声。我俩在漆黑中面对面地凝视彼此,这并不是我第一次与别人同床共枕,以前也有一段与别人同睡的日子,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发生在远古时期的事,甚至带有梦幻的性质。
                “这是我第一次与陌生人与睡在一张床。”
                “那你是喜欢呢还是讨厌呢?”说着,纪子向我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我的鼻尖,呼出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带着淡淡的香气。
                “无所谓。”我道,“不喜欢也不讨厌。”
                纪子轻笑一声,伸手扯了扯我额前的刘海,“你这只秀楠呀,就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吗?”
                我没有回应对方,直接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睡眠降临。
                


              IP属地:广东25楼2014-12-28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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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伙儿显然没预料到我会来,惊异又好奇的目光纷纷落在我的身上,我不禁感到一阵不适,但被众人以这种眼光看待并非今天才有的事,这么多年来我早已习惯于此,因此我很快变得如往常般平静寡言,与大家打了几声招呼,闲聊几句,便在家惠旁边坐了下来。家惠比以往对我更加热情,大概是希望我能在这次聚会中感受到更多的愉悦。
                  “真没想到你会来。”家惠一边给我倒酒一边道,“还以为你会像上个月那样拒绝我呢。”
                  “拒绝那么多次之后,总要来一次吧。”我接过对方递来的酒杯,里面放了四块冰块,“何况我今天没有什么事可做。”
                  “既然来了,就不要急着走噢。”家惠笑着道,今晚的她光彩夺目,头发在脑后高高地扎成一条马尾,妆容精致完美,尤其是那双涂了鲜红色唇膏的嘴唇再灯光的照射下更显得莹润光泽,配搭的首饰与穿戴的衣服同样无懈可击。
                  相比之下,我的穿着却朴素得过分,简单的白色体恤与浅蓝色的牛仔裤,与在座的任何一个人相比,我就像一个与此格格不入的外来人,如果换做一个陌生人看到这幅光景,定会怀疑我肯定走错了房间。有几个女同事正窃窃私语地讨论我的衣着,但我毫不介意。坦白说,我不太明白为何要穿得如此隆重去参加一次不算隆重的聚会,我并非故意特立独行,标新立异,仅仅是出于我的疑惑与不解,既然在我眼里这不是一场隆重的聚会,那我只需穿得跟平常一样即可。
                  大家一块干杯,几十只玻璃杯相碰的声音清脆至极,然后说希望接下来的一个月宣传部的业绩能够比这个月更加好等等充满美好祝福的话,不仅在工作上,在私人生活方面也有,不少人就说希望能够在下一个月找到中意的伴侣。
                  当我被问到接下来的一个月有什么愿望的时候,我却无法像大家那样立马脱口而出,而是缓缓地将杯里的朗姆酒喝进肚里,然后环视一圈,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好奇与焦急,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我的心愿,不过恐怕要失望了,因为我没有任何愿望想要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实现。
                  “只希望能像平常一样过日子。”我说出了这个在大伙儿看来不像愿望的愿望。果不其然,众人的脸上或多或少地露出失望神色,因为这个答案并非他们心中想知道的。只有司徒楠和家惠以及一位男同事对我的话给予了友善的微笑。
                  “依我看,秀楠肯定有不愿意告诉我们的愿望。”其中一位头发染成桃红色的女同事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道。
                  “对呀!看不出来秀楠居然喜欢玩神秘噢!”坐在她身边的另一位女同事道。
                  “秀楠,莫非你的愿望不能与大家分享,只能一个人藏在心里?”
                  议论声在人群中爆炸开来,人们纷纷三两成群地议论,除了刚才三个人之外,我对此感到除了无奈还是无奈,甚至有点后悔来到这个地方,我从没想过一个小小的问题居然能被他人放大十倍来看待,我只不过说出了我心中所想而已,却在他们眼里成了谎言。家惠和司徒楠的脸上也稍稍露出了尴尬的脸色,她们也许也没想到同事们居然会这么“热情”地讨论我。就在家惠再也无法忍受准备开声让大家收敛一些的时候,刚刚那位露出了善意笑容的男子抢先一步开了口:
                  “依我看,秀楠说的话是真的。”男子的语气温和又坚定,仿佛对我的话深信不疑,眼睛直勾勾地望向我,“每个人的愿望都不同,我们怎么可以这么武断地说秀楠是在说谎呢?”
                  气氛顿时一片静默,方才的议论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根本没有存在过,众人面面相觑,把视线锁在男子身上,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一个人冒出这番话来。男子的脸上依然保持微笑,笑意甚至比刚才更深,这个微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冲着我来的。霎时间,我整个人懵在原地,眼睛不知该瞄向何处,我很感激对方帮我解围,但他的表现有点露骨,只怕旁人已看出其中的倪端。
                  对于男子的印象谈不上深但也绝对谈不上浅,他是三个月前来的新同事,刚刚大学毕业,来到我们公司应聘,顺利地进入宣传部。
                  性格温和,表现乖巧,至少对上司给予的任务从不说不也从不抱怨,每一次都是尽心尽力地完成,而且为人低调谦虚,脸上总是挂着如春风般柔和的笑意,因此很快便和众人打成一片,同事们非常喜欢这个新来的小伙子,就连家惠也对其颇为欣赏,叫我将其作为重点培养的对象,说不定又可以为公司培养出一个人才。
                  于是作为部长的我重点关注此人,给予对方工作上的指导,虽然我没有对方的聪颖过人和出色的工作能力,但凭着在这间公司呆了十多年的时间所积累下来的经验,还是能够担当得起“上司”这两个字的。我们因为工作的关系来往得比较多,但也仅限于公事,私下生活我俩没有丝毫交集,尽管他曾经向我提出过两次约会的要求,我也一一婉拒了。
                  不是没有看出男子对我的献殷勤以及示好,但我委实对他提不起与其成为情人关系的兴趣,我不明白对方何以对我这个比他大十岁的女人感兴趣。
                  早在一个月前我业已单独跟对方交谈,清晰地表明自己的立场与看法,但对方似乎不为所动,依旧对我示好,只不过频率与热情度有所降低,但依然没有死心,我对此也无可奈何,不过没有向任何人对此事提过只言片语,我不想惹来那么闲人闲语,对方也对此事守住秘密,因此只有我们俩知晓个中究竟。
                  众人的视线在我与男子之间扫来瞄去,让我感到非常不自在,就连家惠和司徒楠也向我俩投去了好奇与疑惑的眼神。我拿起酒杯快速地喝光里面的威士忌,连融掉了一半的冰块也吞进肚中,擦去嘴角的酒液。为了防止大家的臆测,我只好假装若无其事毫不在乎的样子道:
                  “他说得对,这个的确是我的愿望,我的确没有撒谎。”
                --------------------------------------------------------------------------------------------------------------------------------
                作者的话:
                2015年即将到来啦!
                大家新年快乐!
                Hope you guys can do what you want and can get what you want in 2015!
                新的一年我也会和大家一齐继续keep trying!   


                IP属地:广东36楼2014-12-31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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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搭计程车遇到一个蛮有趣的司机,我一坐上车还没说目的地,他便知道要去我的学校,他说他看我的校服就知道我要去学校了,因为他的女儿和我也是同校的。然后我说真巧呀(笑),他说他女儿是2005年进我的学校,2011年高中毕业,进了广大读英语翻译专业,目前大四,在公司实习,据说待遇都不错,然后我说你女儿真好呀。然后他说起女儿以前在学校经常抱怨食堂和宿舍都不好,尤其是食堂很难吃,我说我也有同感(笑)。司机很热情很友好,一谈起女儿便滔滔不绝,看得出是一位很疼女儿的父亲,可惜路程短暂,只能聊这么多,最后计程车停在离学校门口一小段距离的附近,司机说:“我知道你们这些学生不喜欢计程车停在学校门口,怕是尴尬之类的心理作用吧。”我置之一笑,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有趣的司机,付钱,开门,下车,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司机转过脸来对我说:“你也要加油噢!祝你能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我道了一声谢谢,便关上车门,进入学校。一天的好心情便从这里开始,不知道还没有机会遇到这个司机,希望有。
                                                           –––– 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的你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要告诉你,比起你年轻时的样子,我更爱你这副备受摧残饱经沧桑的容颜。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8楼2015-01-08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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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收听本章出现的歌曲:
                    1.《criminal》——布兰妮·斯皮尔斯
                    歌曲介绍:
                    《criminal》收录于布标第七张专辑《Femme Fatale》
                    《Criminal》是一首混合流行音乐和摇滚风格的歌曲,这首歌还包括的长笛旋律的民间音乐这首歌的MV也是极尽剧情性,是一支非常豪华的MV也是我最喜欢布兰妮的一支MV之一
                    在这首歌里,布兰妮与自己深爱的男人化身为亡命鸳鸯
                    坚决地捍卫这段不被世俗接受的爱情
                    视频来自:音悦台

                    个人点评:
                    这是我最喜欢布兰妮的其中一首歌
                    之前两个多月不停地被这首歌循环,根本听不下来
                    真的太好听了,我太喜欢这种旋律和这种歌词了
                    而且MV也拍摄得很好看,我反复看了很多遍
                    很喜欢这首歌的主题
                    因为自己向来都很欣赏这种亡命的爱情
                    即使你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我也心甘情愿待在你身边,所有的理由表明我无法拒绝自己去爱你
                    除了文中高潮的歌词
                    我还很喜欢这首歌里的一小段歌词:
                    And he's got my name他把我的名字
                    Tattooed on his arm刺青在他的臂膀
                    His lucky charm当做是他的幸运符
                    So I guess its okay所以我会很幸福的
                    He’s with me因为有他
                    And I hear people talk我听见流言蜚语
                    Trying to make remarks人们试图拆散我们
                    Keep us apart企图棒打鸳鸯
                    But I don't even hear但我全然听不进去
                    I don't care我一点都不在乎
                    高潮的歌词和这段歌词打动了我的小心灵
                    我已经很多次将这段歌词发到朋友圈了


                    IP属地:广东80楼2015-01-10 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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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十几天,终于收到你寄来的明信片了,很好看很漂亮有机会我一定会去本溪玩的,我发到朋友圈上很多人点赞噢 @洋娃娃2599
                                                                                 ——钱钟书遇到杨绛第一句说的话是:“我没有结婚。” 杨绛则紧张地回答:“我也没有男朋友。”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1楼2015-01-14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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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在车站久久没等到车来,于是怕迟到的我打了一辆计程车,一位很年轻的司机,无论是相貌还是嗓子都很年轻,一看就知道不超过40岁,而且长得还挺好看的噢(笑)司机问我是哪个学校,我就回答了我的学校名字。
                          他聊起他小时候上学的经历,他是河南人,在农村上学,早晨5点40分起床,回学校晨跑一直到6点半,路面都是泥土,因此跑起来很艰难,晨跑结束后回课室自习四十五分钟,然后吃早餐,上课。我说我们现在不用晨跑,在课间时做操。
                        “你们现在很幸福啊,条件好了很多啊。”他道。
                        “是啊,我们现在真的比以前的人幸福很多。”我回答。(笑)
                        “你为什么不骑自行车回校呢?你从家去学校也不是很远啊。”他问。
                        “我不会骑自行车。”我不好意思地回答。
                        他立即倒抽一口气,语气无比惊异,像是听到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声音拖长着一字一句地问:“不–会–吧?”我轻笑几声,道:“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然后他笑了,说不会骑自行车是不行的,这个一定要学,我说有时间我会学的。
                          接下来他说:“我会绣花,什么花都会绣,一个男的居然会绣花,挺不可思议的吧?”我瞪大眼睛地凝视着他,轻轻地哇了一声,“真的不可思议,你太厉害了,一个会绣花的男生我从来没见过,而且还是什么花都会绣!!相比之下,我连折星星都不会。”最后一句话我的语气变得哀怨无奈。
                          他听到我连折星星都不会又笑了,这个司机很喜欢笑,而且笑声特别好听,我现在越来越喜欢声音好听的人了,他笑的时候我也会忍不住笑,愉悦的气氛统治着小小的空间。
                          “你什么时候来广州的,适应广州的生活吗?”我问。
                        “我来广州有五年了,很适应,广州挺好的,上小学的儿子回了老家河南上学,老婆与儿子的舅舅都是在广州做计程车司机的,所以我也在广州坐计程车司机,我之前还在上海工作过呢。”
                          其实我内心有个小小的疑问:为什么他不把儿子接来广州读书呢?既然自己与老婆都在这里,可儿子却远在他乡,我估计大概是这样的,他儿子可能没有广州户口,外地人来广州读书没有户口的话要交钱的,可能这笔费用对他这个普通家庭来说承担不起吧,加上广州学校的学位很紧张,这仅仅是我个人的想法,至于真相是否如此,自是不得而知了。
                        车子停下,付钱,再见,关门,离开。
                          七点钟的清晨天空已完全发白,空气夹杂着丝丝冷风,不过今天是一个暖和的日子。心情因为与司机的交谈变得畅快不已,尤其是他的笑声和他会绣花这件事深刻地印在我的脑际,最近遇到的司机都很nice很健谈,不知道下次遇到的司机我又会听到什么故事。(期待)
                          


                        IP属地:广东102楼2015-01-16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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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你与那个男人的对话我都听见了。”纪子道,“我原本打算去茶水间看看有什么可以喝的,没想到却让我听到了一场精彩的对话,其实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但我无法移开我的脚步,于是我就站在外面,一字不漏地听完你们所说的每一个字。”
                            “如果我们刚才的对话让你产生了丝毫不悦的情绪,那我在这向你抱歉。”
                            “完全没有的事,你不必道歉,相反,我觉得你们说得很对,无论是你,还是那个男人。”
                            “他的话的确没有错误的地方。”我道。
                            “看不出来你这只秀楠也会有人追噢。”纪子笑着道,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
                            “我很早就对他说清楚我的想法了,不过他还是不死心。”
                            “被自己不喜欢的人执着追求的确是一件挺让人烦恼的事,不过从侧面来看,那个男人也是难得一见的痴心,尤其在这个年代。”纪子语重心长地道,让她看起来不像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倒像是一个三十六岁在情场上经验颇多的成熟女性。
                            前方的红色汽车按了几声喇叭,刺耳的喇叭声音震动我的耳膜。放眼望去,交通灯依然亮着红色,离转为绿灯还有一分多钟,排列整齐的汽车纹丝不动,有的人下车靠着车身抽烟,两个身穿校服的中学生从我面前走过,两只不知从何而来的麻雀飞到我的车面前,转动着小脑袋,似乎要从我的车里找出隐藏的宝藏。
                            我决定不与纪子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于是我转移了话题。
                            “你有男朋友吗?”我从抽屉里拿出一片香口胶放进口里,纪子不吃这个。
                            “死了。”纪子脱口而出,“一年半前的时候死的。”
                            听到这句话后,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咀嚼香口胶的动作停下了来,我怔怔地看着纪子的脸,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对方的语气极为平静,犹如没有涟漪的湖面,说男朋友的死就像在说自己今天早餐吃了什么,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变动,嘴角依然挂着微笑,没有显现出提到男朋友离世时应有的悲伤,抑或是业已没有了要表现出悲伤的样子的必要。
                            我咽了一口唾沫,几乎要把口里的香口胶一并吞进肚子,凝重的气氛降临在这个小小的空间,使人无法吐出话语,我抿了抿嘴唇,视线在纪子的脸上和自己的手掌来回徘徊,对方的双手十指交叉地置于膝头,目光盯视前方的空气,猫儿般的眼睛一眨不眨。
                            “怎么死的?”良久,我艰难地说出这四个字,声音好似在体内深处发出来的。
                            “在做爱的时候,突然心脏病发死的。”纪子语气仍然平淡地道,“他本来就有心脏病。”
                            “实在是太突然了。”
                            “很戏剧性吧?连我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死呢,当时看着他忽然断了气,整个人的灵魂都飞出脑袋了,过了差不多一个世纪的时间,我才反应过来他真的死了,永永远远地死了。”
                            我把手搭在对方的肩上,如果现在说“抱歉,我不应该问这个问题的”未免显得过于矫情,而且我知道纪子绝对不会怪我提出了这个问题。
                            对方伸出右手搭在我的手上,我却觉得这只一直温暖柔软的手此时冰冷无比,对方的拇指在我的手背上摩擦,好像在示意我无需为这件事而弄得心情沉重。我的心涨涨的、酸酸的,从来没想过纪子竟然经历了这样的事情。
                          我希望纪子是在对我开玩笑,其实她根本没有男朋友或者她有男朋友,但没有死,俩人依旧快乐地在一起。我深知这仅仅是我个人编织的幻想,无法对这个事实视而不见,纪子更不可以,她早已将其接纳下来,让其成为生命中的一部分。
                            或许当初的时候她也像我一样对她男友的死不可置信,以为男友向她开玩笑,可当她看见男友从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变成一具毫无生气的冷冰冰的尸体,她便明白对方永永远远地死了,完完全全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件事带给纪子的影响恐怕与我十几年前男友的离开不相上下,不,比我的还要更为深刻更为严重一百倍,毕竟亲眼看着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停止了呼吸,这种事情不是每一个人都会亲身经历的。这件事对纪子而言可能也是一处藏在体内深处的疤痕,一道丑陋的永远无法治愈的疤痕,即使能够治愈,也只是疤痕变淡,痕迹并不会消去。
                            我对纪子忽然生出了一股敬意,对方居然能够如此坦然镇定地在别人面前揭开这道伤口,没有出现任何情绪上的波动,换做是我的话绝对无法做到。我没有这个勇气,没有如此强大的情绪自制力。
                            我不知道纪子是如何做到的,亦不知道为了能够做到这一点花了多少超出常人的努力、克服了多少人不能克服的心理障碍,这是令人难以想象的,何况纪子还是一个未成年少女,却拥有如此强大的内心,仿佛就算发生了世界上最悲惨的事亦不能打垮她。
                            可能会有另一种情况,纪子此时在说这件事的时候,拼命地压下心中涌上的悲恸与涌上眼眶的泪水,拼命地抑制住欲要颤抖的身体,虽然外表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但她也许正在承受无法想象的痛苦。
                            可对方说话的语气表明她早已释怀了。
                            


                          IP属地:广东107楼2015-01-17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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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收听本章出现的歌曲:
                            《Every Time》——布兰妮·斯皮尔斯
                            歌曲介绍:
                            这首歌是作为布兰妮所有作品当中难得一见的神曲抒情曲
                            可以说是布兰妮神曲之一
                            被认为是布兰妮最好的流行民谣之一
                            everytime是布兰妮是在德国第一次自己创作的歌曲
                            全歌表达了希望恋人原谅自己的过错~
                            这首歌同时也在全球取得巨大的商业成功
                            在许多国家的单曲榜上排在了前五
                            这首歌真的超级好听!
                            视频来自:音悦台

                            个人评价:
                            不得不承认当年的布兰妮真的美得跟一个天使一样
                            可以说是布兰妮容貌巅峰的MV之一~
                            单薄的白衬衫与无辜清澈的眼神
                            我觉得布兰妮的眼神很赞,因为她的眼角是天生下垂的
                            所以那种无辜感更加突出,直戳人的心坎
                            而且表情也很到位
                            尤其是那个眨眼微笑的动作~瞬间俘虏了我
                            这个动图也被很多布兰妮的粉丝当做签名档来用


                            IP属地:广东116楼2015-01-18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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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情况在世界上比比皆是,每个地方总有这么一群学生的存在。因此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我甚至觉得他们之所以会走上这一条路也是由他们的性格所使然,中国有一句很流行的话:性格决定命运。而性格又是与生俱来无可改变,也就说他们之所以会落到如此境地,有一部分的原因大概是出于冥冥之中的注定吧。
                                我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只不过是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我也并不是在鼓吹这种逻辑:“造成你考不上好的大学是命中注定的,所以你无法改变它。”这样未免太过荒唐可笑,一点都不符合科学文明的21世纪,学生更不能以此为由放弃学业,这是绝对不可取的行为,这种逻辑缺乏科学的论据,仅是凭空幻想的产物,不足以向外人说起。
                                说到底,命运始终掌握在自己手中,即使存在命中注定无法改变的情况,那也只占据很小很小的比重,我们怎么能够因为这个微不足道的比重而交出了对命运的主宰权呢?若纪子当初觉悟得早一些,那如今的烦恼便会少一点吧。
                                “我啊,可是后悔了噢。”纪子拿起被她拨弄的番茄仔放到口中,一边嚼一边说,“这应该是我生以来第一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吧,若当初能够忍耐一下的话,可能就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吧。”
                                “你可以以此作为教训,就当上了一堂课吧。”
                                纪子“嗬嗬”地笑了几声,充满了悲哀与无奈,与刚刚快活的笑声形成了大径相庭的对比。对方用食指尖挠着脸腮,似乎抹了粉底,褐色的雀斑比平时淡了一些。
                                “就当是上了一堂课吧。”纪子释怀地喟叹一声,好似放下了一直压在肩上的重担,“毕竟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既然是我咎由自取,那很应该由我来承担一切的后果。”
                                对方的语气透露着与她的年纪不相符的成熟,我自问在对方这个年纪可没有这般觉悟,于是对纪子的敬意更上一层,这般豁达的心态深深地吸引住我,内心的难过一扫而空,这才是我所认识的纪子。
                                “不过么,即使考不上好的大学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喝了一口水,“就像我上的是一所非常普通毫不起眼的三流大学,但我也不至于沦落到社会的底层,至少没有在街上向路人乞讨,而且现在的社会到处充满了机会,你有非常非常多的选择。”
                                对方的唇角稍稍上扬,托着下颚盯视我的脸。不知我这番话给予她作何感想,对方的脑袋瓜里想的究竟是什么我自是一无所知。我没有纪子那么厉害能够读懂他人心中所想的内容。
                                良久,纪子伸手点了点我的额头,“你这只秀楠呀,想不到你居然会说这样的话噢。”
                                我微笑,“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对为以前的行为后悔起来,还以为你对此不屑一顾呢。”
                                对方捏了捏我的手背。一股类似酥麻的感觉流过我的全身,我很久没体验过这种如电流般的感觉了,带着和煦的热量,温暖了我之前被冷却的神经。一个小小的动作竟然带给我这般感受,我不禁学对方捏了捏她的手背,猜想对方会不会和我有相同的感受。
                                纪子一直到期末考之前都不能陪我,所以待会她要回家复习功课,而我继续待在公司。我们有点恋恋不舍,希望和对方在一起的时间能多一点,但我不想因此耽误了纪子的学习,对方亦希望这一次的期末考能够取得更大的进步。所以我们决定等过了考试之后再一起玩,到了那个时候纪子说不定又来我家住上一段时间。想到这里,我便觉得与纪子的分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晚上七点,我离开办公室,乘电梯来到一楼的大堂,一位在前台工作的年轻女子告诉我有一个人想见我,这个人在十分钟之前来到公司。年轻女子告诉这个人我即将下班,不介意的话就稍等一会。于是对方便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等待我下班。
                                我的视线顺着年轻女子的指向落到一位女人身上,这个女人很面善,我似乎在哪里见过。我向年轻女子道了一声谢谢,往女人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思索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人,可无奈没有一点印象浮上脑际,索性搁置一边不再理会。
                                对方见我到来,立即起身向我点了点头,黑色的长卷发几乎触及腰际,其中几缕头发染成紫红色,白皙的脸容化着淡雅的妆容,粉红色的薄唇紧闭成一条线,穿着深绿色的毛呢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纯白的毛绒大衣,大衣一丝不染,洁白的绒毛在灯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脖子围着一条红色的羊毛围巾,黑色的长筒棉丝袜裹住双腿,脚上是一双深绿色的金属草皮短靴,拿着一个DIOR的经典格子白色手包。
                                我说了一句“你好”,对方保持沉默,将我从头顶到脚趾打量一遍,仿佛要把我里里外外的每一寸地方看个究竟。那双猫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我在心底倒吸一口冷气,僵住了身子,这个女人的眼睛与我认识的一个人的眼睛长得一模一样,而这个人在今天中午的时候来找过我。
                                不好的预感涌上我的喉咙,心跳加快,我咽了一口唾沫,尽量使自己表现得镇定,以免乱了方寸。即使我不是很确定眼前这个女人与纪子是何种关系,但直觉告诉我我的判断十有八九没有出错。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与纪子存在至亲的血缘关系,那么对方知道我与纪子的来往一点都不出奇,很有可能纪子在她面前提起过我。可记忆中纪子与她母亲的关系似乎不太理想,虽然纪子在我面前几乎没提到过她的母亲,但我也大概明白她与母亲的关系是怎么一回事。
                                “谈谈好吗?”女人微笑着向我提出了邀请。
                                


                              IP属地:广东147楼2015-01-31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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