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铁三角
自从那天伤口裂开之后，闷油瓶的脸色就一直不好。我发现自从他上次失忆以来直到我接他回家，他的情绪越来越不明显。以前遇到突发状况偶尔还会表现出一点点的惊讶，后来简直是彻底瘫痪了。不过最近我感觉到他还是有一点点不一样，就像恢复到最开始那样的状态了，而且还在逐步好转。我有点开心，我想可能是有一个温暖的地方给他住了，不用愁吃穿，也不用老是考虑那些想起来就要人命的事。上次我几乎是强迫他答应了不离开，他倒也不负他倒斗界一哥的称号，的确没有说走就走了，我庆幸他的信誉还真不错，而且还有附带赠礼。这件事没发生的时候，他在家里和往常的习惯一样就是望天花板，看窗外。我有一句没一句地找他搭话，他偶尔也会回两声。我们就这么相处着，又平静又自然，完全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以前我还觉得自己蛮话唠的，而现在一整天没人搭理我我也不觉得难受。憋不住了就对着闷油瓶说一大通话，也不管他理不理我。对我来说，哪怕他说上一句话也是好的，不管是“你不懂”还是“关你什么事”，亦或是他已经背负了那么多而只说一句淡淡的“没关系”，都是好的。
难道这就是喜欢吗？我有点搞不清楚。如果是，那么闷油瓶呢？不知道那天我酒醉了跟他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他是什么感觉。会不会有点惊悚？我想想就乐了。好像还没有什么事情能这样吓着他吧？除了上次在陨玉里……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又怕问他勾起他想走的欲望。算了，平静点也好。
这两天他过得不算好。我一直守着他。他的伤口裂开了很多，显然是上次没恢复好，再经过这样剧烈的肉搏，二次伤害要难好得多。我看着他躺在床上有点虚弱的样子，心里面一个劲儿地自责。要是我再牛逼一点就好了，就可以给他挡下更多的伤害，而不是看着他把所有人都吸引过去然后帮我把他们撂倒。
想到这里，我愧疚地看着床上闷油瓶熟睡的脸。他现在也不抗拒我靠近，只是闭着眼睛，时不时睡着，脸上淡然无波，没有一丝笑意或是痛苦。
我呆呆的看着他，不太相信他就这么睡在我面前没有防备。这几年经历的事情太多，这样的安宁反而让我不习惯。我害怕这一切都是虚幻的，不过是一个梦。就算只是一个梦，我也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小哥......”我低低的喊了一声，然后手指慢慢地挪过去，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背。见他没什么反应，我就拉住了他的手，大拇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上还有结了痂的伤口，硌手，我忍不住一阵阵的心疼。

我看着他闭着眼，于是悄悄把头探了过去，用侧脸感受了一下他的鼻息，很平稳，我松了口气。然后我就靠在床上，把他的手贴在我的脸颊上，就这么贴着，然后我也闭上了眼睛。他的手有点凉，但是靠着令我很安心。说实话我也很疲倦，可就是不想离他很远，这样平静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这样依赖他，怕他走了，我多么希望我能一直这样陪着他，让他不用一个人沉默地面对所有的危险。即使他的生命那样长，我也想陪他走下去，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然后我居然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我条件反射地去看闷油瓶还在没有。这一看不要紧，给我吓一大跳，他已经醒了，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正看着我。我讪笑起来，说，“那啥，小哥你醒了啊，瞧我，照顾你自己还睡着了。”我往下看，乍惊手里有什么呢，一下子发现我还拉着他的手呢，赶紧放开，这下子丢人丢大发了，估计闷油瓶这辈子还没有谁这么拉过他的手呢，我这一拉就拉了那么长时间。难为他忍了这么久，居然没有发狠扭断我的脖子，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坐到床上，习惯性的摸摸他的额头，感觉没有发烧，麒麟被遮住了，我看不到具体情况。不过医生说受了伤很容易发烧，我还不放心，就凑上去准备用额头去试一试。我刚要接触到他，忽然觉得不太好啊，这姿势似乎暧昧了一点，连忙干笑一声掩饰尴尬，就往回收。结果我没想到的是闷油瓶轻轻往前面一探，碰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挡了我一下。我连忙坐好，笑道，“没事，没发烧，这就好，说明快好了。”闷油瓶也不搭话，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天色也不早了，我看着他，这么多年的相处让我觉得他正在想什么事情，他现在的样子似乎是在沉思，就像以前在斗里琢磨机关一样。
好长一会儿，他终于转过头来看我。他对我说，“吴邪，这件事情让你想到了什么？”
真是他的风格，直切主题，完全没有多余的话。我说，“我感觉有点奇怪。”
他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说，“单独来看，这件事发生的有点突兀，但是从一些细小的地方来说，可能有一点征兆。”
他点点头，思考着什么。然后忽然说，“吴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一下子语塞，知道这家伙虽然闷，却是个人精，只好点点头说，“行，既然瞒不住了，我就说给你听。”
我把每个细节都回忆起来，尽可能详细的跟他说了，他沉吟着点点头，忽然对着我眯了下眼睛，说，“其实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我噎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我这不是怕你又走了吗。”

爽！！他娘的成绩出来了实在快被气疯了，庆祝一下这次又拉班级平均分，今儿个再来一更！！！

闷油瓶摇摇头说，“我说过我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听到这句话后我的心情莫名的好，“小哥，你看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
闷油瓶皱着眉，说，“我也不能肯定这中间有什么绝对的联系，但是看现在的情况来说，大半个老九门都参与了这件事。能调动老九门这样大规模的出动的事，一定不是小事。”
我点点头，等待他的分析。
“照现在看，吴家应该还没有参与。但是吴家现在面临的情况只有两种，一个是选择卷入，一个是被迫不参与。被迫不参与有两个方面，”他停了一下又接着说，“一个是被调空，另一个是被清洗。”
我忽然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来，让我打了个寒噤。“你的意思是说，吴家有危险？”
闷油瓶接着说，“我觉得吴家现在还没卷进来与你二叔有很大关系。上次有人叫你去倒斗也许正是想把吴家的人马调走。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也许是想害你，但是现在局势不明朗，一切都无法判断。”
我的心凉下来。果然人都是不可以信任的吗？我忽然头痛无比。
“但是吴家暂时没有危险。”
我觉得奇怪，“为什么？”
他看着我，平静的声音也有了一点点起伏，似乎有点疑惑，“吴邪，你不觉得奇怪吗？那天你看到了，他们的人其实还有很多，老九门的手段是你无法想象的。但是他们甚至没有带枪。”他顿了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有直觉，他们并不想就此杀了我们。”
我一个激灵。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就算闷油瓶再怎么强，他也是伤员，而我就是一普通伙计的身手，根本够不成多大威胁。他们要杀我们，只是多耗费些人手；闷油瓶也许可以杀出一条血路，但是杀我是没有问题的。上回在新月饭店那次我们没死是因为闷油瓶和胖子厉害，也是因为事发突然，琉璃孙没有什么准备，然而这次这帮人明显训练有素而且有备而来。但是我们没有死。我本以为是我们足够厉害，却没想到或许是他们先放了我们一马。
我正愣神，忽然听到闷油瓶对我说话，我回过神来，他说，“你对解雨臣是什么看法？”
这句话问的很突兀，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反应过来我想都没想就说，“我相信小花，绝不可能是他。”怕他不相信，我又补充道，“不管现在发生了什么，小花在这之前一直在帮我。他要是想做掉我，早就可以下手，我在他面前的破绽太多了，用不着等到今天。”
对于小花，我一直是固执地相信的，因为我觉得他和我有很相似的地方，甚至还会开玩笑，一点也不像那些只为了利益而倒斗的道上人。我坚信小花是不一样的，这也是我的直觉。

第十六章 重聚
灰尘散去，我忍着满心的怒火定睛一看，靠，还真是那死胖子，依然是一身肥膘，一点也没见瘦。真不知道瑶寨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肉给他吃。不过很快我的怒火就消了，随之而来的是打心底的喜悦。那感觉怎么说，我真是运用了直抒胸臆的抒情方式表达了我深深的喜悦之情啊。我冲过去一拳捶在胖子身上，用的是实打实的力气，他给我打得个趔趄，然后笑骂起来，“小天真，这么久不见你就是这么招待胖爷的？这屋里还有谁呢，让小三爷您这么磨蹭？是不是养了个姘头正穿裤子哪？出息了嘛！”说着就要往我卧室里冲。我明知道他在开玩笑而且没个正经的，可还是忍不住有点心虚。我骂了一声心虚个屁啊，跟胖子说，“你他娘的说什么呢？家里就小哥和我两个，要找女人可还真不方便。”这死胖子“啧”了一声，进屋就寻闷油瓶，说是咱仨好好聚聚，整两瓶二锅头喝着扯扯白。我心说跟小哥胡侃还真不是什么体力活，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胖子冲到了我房间里，闷油瓶听到是胖子也就没再藏起来。我看他坐在那儿，被子已经掀开，淡然的眼睛看着我们两个，胖子汗津津的粗手臂搭在我肩上，我俩一副哥俩好的架势。闷油瓶就这么看着我们这边，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看着他没有表情的脸，感觉怪怪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看起来并不像平常那样毫无情绪，反而带有淡淡的抵触，似乎在思考什么极其令人不悦的事情，因为照以前来说他只有遇到了特别令人厌恶的事时才会让人有这样的感觉。我抬头看了看胖子，他好像并没有感觉到这种异样的情绪，手臂仍然大剌剌地挂在我身上，我讪笑了一下，把他的大粗手臂从我肩上硬是顺了下来。闷油瓶转过头去不再看我们，随着他的动作我感觉那种威压消失了，总算舒了口气。
这样尴尬的时候，还是胖子顶用。他几大步迈过去就搂住了闷油瓶的肩膀，嘿嘿地笑着，说，“小哥你可总算是回来了，他娘的我们少了你还真不行。”见闷油瓶没吭声，这小子又接着絮叨，“你说吧，你一走，这小天真跟不要命似的，这不，老大不小的了也不见找个媳妇回来，对了小哥你腻活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有个女人，要不要哪天我带上你们两个好好给你们介绍介绍？保证是水灵灵的大姑娘，不掺假的……”我一听，这都哪跟哪儿啊，再让他说下去可能就到什么少儿不宜的话题了，连忙截住，“行了，胖爷您就别在这儿可碜人了，我和小哥都还没吃什么呢，要不，咱去楼外楼点几个菜慢慢聊？”
胖子一拍大腿，“还是小天真懂我，胖爷我都饿得瘪成片儿了，得给我补补这身神膘。

我气结，刚要理论一下他怎么就鄙视我的床了，闷油瓶忽然伸出手来按住了我肩膀，示意我别说话。胖子说他来之前就定了酒店，那酒店经理早就恭候着他胖爷下榻了。我也不留他，他是自由惯了。他说小天真你陪我喝会儿酒呗。我说行，两人就去超市弄了一箱子二锅头放着备用。回到家里我对闷油瓶说小哥我陪胖子喝会儿酒去，就在客厅里，你不想出来就别出来了，在我房间里可以看一下我收来的拓片，书架上有很多书，说不定你感兴趣。我书房里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看，没关系的，反正没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如果累了就直接休息吧，我们会小声的。他只是坐在床头望着天花板上某一点，目光也没有聚焦，我不知道他是否听到了我的话。他的思想从来都不是我能够接触的。我叹了口气，把门关上，开酒去了。
胖子坐在沙发上，我远远看着他，其实一个人的时候他看起来并不像平常那样嘻嘻哈哈，而是有了种沧桑的感觉。我们在一起经历了生离死别，我能体会到他的感受。胖子一直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他不说不代表他没心没肺，他压抑了很多东西没有说，所以我才答应了和他喝酒。看着出生入死的兄弟这个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
我拿了杯子倒上两杯，递给他一杯。他仰起脖子一饮而尽，然后就自顾自的倒酒，也没管我喝不喝。我看着他的脸，不得不承认那样疲惫的神色已经在他脸上显现出来。一瓶高度数的二锅头喝完，他说话就开始找不着北了。
“小天真，你胖爷我回来是有正事的，你……你和那小哥到底怎么回事？”
我心里一惊，以为他看出来什么呢，结果发现想歪了。胖子又接着说，“道上的事，胖爷我知道，我眼线多着呢，也不听你亲口跟我说一声。你是不把我当兄弟啊？”
我无奈，“这不是不想给你添麻烦嘛。”
“靠，”胖子骂道，“以前麻烦我的时候不见你说，现在跟我玩什么客气？我跟你说，自从潘子，云彩死了之后，老子惦记的人可就只剩你们两个了，不要死了让我在这世界上连个惦记都没有。”
听他说着我莫名地伤感，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云彩的死一直让胖子无法释怀，我知道。可是这么久还是没有忘记，看着他这样，我心里面很疼。胖子喝胡了，什么都开始说，我不禁头疼。
“你瞧你和小哥，真是。多好。什么也不说就可以为对方卖命。云彩是不给我机会哟……你看，上次遇着那绿人，小哥拼死了给你救出来，哪一次不是这样？而云彩真的要死的时候，我又不在，不然说什么也学小哥一把。”

他接着胡说，我却陷入了回忆。每一次闷油瓶挺身救我，每一次闷油瓶朝我露出的淡淡笑容......
“其实你也是在乎我的吧？”我轻轻地说。
扭头去看胖子，他说了一会儿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叹了口气，弄了条毯子给他盖上，在他旁边坐着。我想着闷油瓶在我房间里应该已经睡了吧，不知道他有没有看什么，对什么会不会有一点兴趣。也许某本书里面会提到什么与他过去相关的事？
想到这儿，我忽然一惊，天哪，有东西不能让他看见！

很小的小尾巴。。。等会儿再更一点，OK?

张起灵从房间里走出来，胖子已经醒了，看见他就招手，“小哥，过来坐坐啊。”
破天荒的闷油瓶搭理了他，走过去坐下来。胖子明显的也是一惊，然后嘿嘿笑起来。“小哥，不如陪我整两盅，喝醉了才有好心情。”
实际上闷油瓶心里面有点奇怪。他看了吴邪的笔记。一开始是以为又是像陈文锦笔记那样可以带他找到线索，翻开后才发现其实并不是那样。他一页页看下去，大部分东西并没有进入他的脑子里，他提取着重要信息，基本上这些事情他都知道，对于谜团本身没有什么帮助。后来他看到了吴邪写的他所遇到的人们。对于自己这部分他很快掠过了，他看到了吴邪写的阿宁。自从在蛇沼的时候闷油瓶对她就有着怀疑，这个女人艳丽又心狠手辣，后面那样奇怪的死法又让人不安。他想是不是吴邪发现了什么却没有告诉他？
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一行行看下去，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皱了一下眉头。
“我承认我对阿宁有好感。
可能是因为身材，也可能是因为她暧昧不清的态度。”
多年未有什么情绪的心，他承认，这一刻他产生了一点奇特的情绪。
百余年的孤独让他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叫什么。不同于斗里遇到粽子时的淡然和一丝狠戾，不同于看到吴邪没有被自己害死时的安然，也不同于挡在吴邪身前拔刀面向血尸那样温柔的错觉，他不明白。
眉毛拧了一下，闷油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
他抬手按了一下胸口，想知道里面的心是否还在跳动。
他忽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这样的感觉有过，却不多。很久以前自己还是个很小很小的孩子的时候曾经总是这样，然而非人的折磨和历练让他冷静，以致很多年都不再有了。就算是失忆，闷油瓶心里也只有淡然和习惯，因为他有一个庞大的目标，逼着他一路去追寻，就算已经忘记，还是必须扛着责任往前走。
对于闷油瓶来说，所有的慌乱都是不允许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解开困扰了他和他的家族无数年的秘密。所以很快他就冷静下来，将笔记放好，并且伪装成从未有人动过的样子。
可是除了对前段时间遇袭之事的思索，另一个问题自然而然涌上他的心头，
“吴邪……难以相信我会被再次欺骗。上一次是阿宁，这一次是喜欢她的你。”
目的。闷油瓶的戒备达到顶点。
他必须知道目的。九门。与九门的关系。吴家。阴谋。
脑中搜索着一切。闷油瓶得出了结论，不管怎么说，吴邪也许不值得信任，他的天真可能已经消耗在每一次倒斗的过程之中。

吴邪推门进来，张起灵看了他一眼走出门去。
坐在胖子旁边，闷油瓶没有什么想说话的欲望，只是坐在那儿发呆。倒是胖子一个劲儿的搭话，闷油瓶嫌烦了就干脆屏蔽掉，自顾自地思考着他所有的问题。但这些让他毫无头绪，不知道怎样入手。
有时候旁边有人也许并不是坏事。
“你觉得阿宁怎么样？”单刀直入的问话方式，怎么说不重要，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胖子显然没有想到闷油瓶会这样突然地说话，不过想了想这也是闷油瓶一贯的方式。说话对于闷油瓶来说不是难事，重要的是是否需要。
“哟，小哥居然来跟胖爷我侃女人，憋不住了，要找媳妇儿了？不过阿宁这娘们儿再怎么好看也是个死人，小哥你……”
看到闷油瓶淡然的眼神，胖子畏缩了一下。
“正经的说，阿宁这娘们漂亮而且精明，抛开她老阴我们这一点，其他都很好。”难得胖子这样正正经经的说话。“而且胖爷我老觉得这娘们对小天真有那么一点意思，只可惜就这么死了，而且死得还挺惨。”
闷油瓶点点头，“你的意思是说，吴邪喜欢阿宁？”
胖子登时哈哈大笑，“小哥，没看出来你还挺八卦的？”
多余的话闷油瓶不想说，这也许还关系到整个事情的发生和后续，他只需要一个答案。
胖子看他没有理会，笑了两声接着说，“胖爷我看，天真这小子羞涩的很，估计女人的手都没碰过。要我说，他估计就是对阿宁对他的态度或者是长相感觉比较好，有好感，但是说喜欢，我看谈不上。”胖子有点得意，“我看人那是他娘的一看一个准，你看那阿宁死在水边的时候，天真他就伤感了一会儿，他那反应还没我和大潘大呢。就是遗憾了一下这么漂亮又厉害的女人居然也会死，物是人非，这就没了。估计就再想想自己怎么没死，有了点危机感之类的。”
闷油瓶脑中思考着，“嗯”了一声之后就再无言语。

感觉今天日子挺好的消灭点作业再更一点点吧

胖子接着说，“可是说真的，我觉得天真最在乎的就是你了。比起阿宁死的时候，我看到过天真对你死了的反应。娘的你说人与人差别怎么这么大，天真对你好得让胖爷我都嫉妒了。在小哥你娘家的时候，我和天真发现你在那儿躺着，他以为你死了。我看着他拍你脸低声说’醒醒，回家了’的时候我他娘的怎么那么心酸呢。你是没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啊，真的是已经没反应了，那种绝望，可能连他自己心里都不敢承认是难过。我当时就他奶奶的想着吓吓他，也没跟他说你没死。可他就叫我来看看你，我看着他好像笑了一下，可是那笑得让人看了只感觉绝望。这小天真真是傻蛋，我看他眼泪都流不出来，后面还是让他知道你没死了。你瞧这差别，要是他是喜欢阿宁，那对你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说了半天胖子也感觉口干舌燥，歇了会儿嘟嘟囔囔的又睡着了。
胖子说了很多闷油瓶不知道的事情。
随着胖子的话，闷油瓶奇怪的感觉渐渐消失了。这么说来，至少吴邪不需要担心。下一步该干什么可以放心考虑，这是一场战争，不能分心去思索无关之事。
那么究竟是谁在策划这一切？
虽然暂时无法得知，但是心里面却感觉轻松了许多。
多少年没有轻松过了？闷油瓶从未思考过这样的问题。他从未为自己活过。

咳，问一下各位，如果真正结局出本子的话会有人收吗？

又毁了一块橡皮。。。郁闷。。。把小尾巴更了吧。。。
诶，明天更去年七夕的贺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