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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痴迷】《诱瞳》by:nel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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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臣木鑫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郭凯亮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诸葛敬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赵肖学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萧凛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堂上,五位身着铠甲,面色冷峻,浑身散发着浓重的威严、血 腥气息的大将单膝跪在地上。
“众将军平身!”
“谢皇上!”无人洪亮而霸气的声音响起,朝堂上众人皆面露敬佩之色,这五人就是堰国大名鼎鼎的将军,被宣帝司御天於几天前急召回京。
“诸位将军为保我大堰安危,不畏艰辛驻守边关十几载,对朕更是忠心耿耿,这次朕召你们回京一是为了让你们能好好休息一下,同京城的家人团聚一番;二是朕想几日之后让你们五人同朕一起见识一下朕新操练的五万御林军,朕想听听你们的意见。”虽然他不知道月儿究竟做了些什麽,但他相信这五万御林军将改变堰国的历史,而这五位堰国的大将军必须亲自前往一看。
听到皇上的话,五人皆神色一凛,皇上召他们回京主要是为了那五万御林军吧,为何突然重新操练而且还特意让他们赶回来,而且看看朝堂上,不见一位武官,连上官老将军都没在。
“皇上,怎朝堂上不见一位武将,上官老将军也不在,是否出了何事?”大将军木鑫上前一步,他是五人中年龄最大也是战功最显赫的将军。
“木大将军,外公同其他武官正在京城郊外的练兵营进行训练,已经快三个月了。”司耀日出列朝木鑫恭敬地回到,这五人虽是外公的门下,但他却极为尊敬这几位战功显赫,威临天下的将军。
“训练?何等训练要特意花三个月,而且还需上官老将军他们一同参与?”木鑫有些疑惑,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而且又为何要操练御林军。
“木大将军,过几日我等同父皇将一同前往观看,那时诸位将军自会清楚一切。本宫在此先同诸位将军卖个关子,还望诸位将军见谅。”太子司岚夏也出列,恭敬却不失身份。
“诸位爱将,此次朕召你们回京,必不会让尔等失望而归,”司御天沈稳地开口,然后陡然提高声音,“五日后,太子、亲王、郡王及朝中四品以上官员一同随朕前往京郊练兵营!”
“(儿)臣遵旨!”
御书房内
“皇上...我妹妹她是真的因为萧家的事郁结而死的麽?”萧凛站在中央悲痛地问到,当年接到琳儿死讯的时候他悲痛欲绝,他那美丽、善良、有些鬼灵精怪又贪吃的妹妹,居然就这麽消香玉殒了。琳儿当年入宫的时候他就同萧家脱离了关系,而琳儿的早逝也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那样活泼的琳儿怎麽能适应宫中的生活。
“萧凛,这件事你去问月儿吧,他母后的事朕不愿多说。”司御天拒绝回答萧凛的问题。
“琳儿的儿子司寒月麽?”萧凛看着皇上,他知道那个孩子,虽然他从未回过京,但琳儿派人给他捎的信中写满了那孩子的点点滴滴,看得出那孩子很孝顺琳儿,虽然他对萧家人非常的严厉,而琳儿的死也是因为萧家对那孩子的意图谋害,这让他更加地痛恨那是他父亲和兄弟的人,让他痛恨爱慕权势的萧家。
“萧凛,朕这一生最感谢皇后的事就是她为朕生下了寒月,皇后在宫里的这段日子被月儿保护的很好,月儿让他的母后开心无忧的度过了在宫里的每一个日子。即使是死,月儿也一直在保护着她。”司御天的最后一句话让萧凛全身一震,然后神色大变。
“萧凛,朕知道回来的这几日你都借住在木鑫那里,这是当初朕为月儿在京城置办的府宅,但月儿不愿出宫,那府邸朕就赐予你,萧家在京城已无人,而你去边关之后就未曾回过京,那府邸就当你的将军府吧。”说完,司御天递出一道圣旨,萧凛连忙上前双手接过然后下跪高喊:“臣扣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趁天色尚早,你先过府去看看,朕已经命任帮你打理了。”
“臣告退,谢皇上赐府。”说完,萧凛起身退出了御书房。
诺大的练兵场上,无一兵一卒,场中有几列由五根粗壮的原木捆绑在一起的约两米左右的木柱,一早赶过来的众人簇拥着皇上司御天等着检阅。
“皇上....”刚从边关回来的五位将军站在皇上的身后,出声唤到,各个面色复杂。这几天他们知道当今皇上的爱子七殿下司寒月负责这次练兵,但一个还不到十七岁的孩子能练出什麽兵,更何况是长年身居宫中的皇子,但上官将军三个月都在此进行操练的举动也让他们有了一丝的好奇,只是...既然是阅兵为何却无一人在场中。
“皇弟啊,本王这皇侄葫芦里卖的什麽药啊?”司启天有些好奇的问到,他知道连兵的事,不过害怕被蹂躏所以没敢来进行训练,可既然是连兵怎不见人呢?
就在司启天等回复的时候,突然从左侧传来一声宏亮的声音,“皇上!”众人侧头一看,居然是上官老将军上官容威。
“上官老将军!”五人一见,立刻上前行礼,看着老将军不仅毫无风霜之感,反而面色更加的红润,精神矍铄,让五人心中都异常的开心,也异常的好奇。
“呵呵,我听说你们回来了,但是在不便出营,今天你们能来实在太好了,”见到从自己的手上带出来的五人,上官容威异常的高兴,然后看向皇上一个抱拳,“皇上,已经全部准备妥当!”话一落,一摸黑色的身影从他身后走出,直走向宣帝司御天右手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这一举动让五个人神色一愣,然后沈下目光,这人应该就是那七殿下了。
“月儿,可以开始了麽?”司御天的话语中充满了兴奋与期待。
“嗯。”司寒月轻点了下头,然后看向上官容威,上官容威见状立刻向前大走数十步,来到竖着战鼓的地方,拿起架上的鼓槌敲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轻敲几下之后,上官容威突然加速加力,“咚咚”的鼓声及有节奏的响了起来,然后上官容威双手同时一击,“咚”的一声巨响在练兵场的上方回响。放下鼓槌,上官容威走到司寒月的身侧站定,他的举动让五位将军更是异常的惊讶,看向其他人毫无惊异的神色,这五人第一次正视这位七殿下。
就在上官容威站好的片刻,突然从远处传来轰隆的响声,看台上的人立刻两侧看去,只看见无数的黑影右远方从两侧奔来,震地的响声就是由这无数人所发出,越来越近所有人都惊叫了起来,“天啊,那是什麽?”
黑色的铠甲、黑色的战马,伴随着轰鸣的蹄声飞奔而至,定睛一看战马上的人全身裹在黑色的厚重铠甲之中,手持巨斧,仅露出双眼,战马的身上、头部及腿部也被黑色铠甲覆盖。人马合一犹如黑色的硬铁,铠甲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冰寒的气息。就在众人还未从这种前所未见的装扮中回神,铁甲骑兵们则直冲场中的木柱而去。
“砰!哄!”碰撞声、嘶鸣声震摄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除了司寒月之外,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那沈重的木柱在铁甲骑兵的面前轻如竹筷,被瞬间撞飞、砍断,两侧的骑兵交叉冲撞过后,在另一侧又再次折头,进行第二次的冲撞与砍杀。
紧接着又一批人从正前方出现,缓慢而沈重的步伐,让场中的振动更加的明显。铁甲骑兵在最后一次的冲撞过后,退到了这些人的两侧。只见这些兵士,仍旧身着黑色铠甲,但却有些不同,铠甲仅包裹着头部、胸部、四肢的关节及腿部,这些步兵手持长剑,然后一声长啸,步兵们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冲向前方倒在地上的木桩,在这些步兵穿过的地方,木桩以变成了碎块。
突然,一些身形闪动极快的一群人又出现在了后方,并且飞快地从重型步兵的间隙中穿插而过,这些人身上的铠甲仔细一看居然都是由蔓藤绑扎而来,手中的武器也变成了弯刀。
一声号角声响起,所有的骑兵、步兵开始有序的走动,三种兵士相互配合变换着不同的阵势,呼喝声、马蹄声、脚步声,带动着整个练兵场内犹如真正的战斗般,威严、冷肃。
看着场内的兵士和布阵,每个人身体里的热血开始沸腾,这样的士兵、这样的军队、这样的军备、这样的军容、这样的阵法.....心中的激动让每个人的身体微微颤抖,就连已经观看过几次的上官容威都无法克制每次出现的激越。
相互配合变换行动的御林军们,在一阵大声的呼喝声中,面朝看台从轻到重排开,然后骑兵下马,所有人跪在地上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这简直是...”早已站起的司御天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激动与兴奋,转头看向寒月,司御天的眼里充满着骄傲与敬佩。
“七弟!”司耀日大喊出来,他只能靠握紧自己的双手才能克制住满腔的战意。而从边关回来的五位将军则个个圆睁着眼看向一动不动的人,这个人怎能训练出一支如此强悍的军队,这种军队在整个天下间来说都是不可能出现的。
司寒月遮在兜帽内的眼睛看了父皇一会,起身走到前方,看着跪在场中的五万御林军及几位将士,司寒月用从未发出过的高昂嗓音说到:“与过去相比,你们强大许多,但在战场上,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也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称之为勇士!而无论现在你们感觉自己有多麽强大,最终只能靠血
腥与战斗来体现,死去就意味着失败与弱小!”
“谨记七殿下教诲,七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木鑫等人被彻底征服了,这样一个年轻的人居然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居然能带出这样的一支兵,他心服口服....他究竟是何人?
司寒月单手一挥,所有人纷纷起身后退百步,然后几名暗眼手捧铠甲走了过来,然后站在了太子司岚夏、司耀日、司锦霜、司青林、司怀恩、司风岩和司芒诺的面前。
“让我看看你们这段日子训练的情况吧,既然你们是皇子就应该比下面那些人更强,”司寒月冷肃的声音传来,然后看向司岚夏,“而身为太子的你,会达到何种程度,让众人看看吧。”


88楼2014-12-31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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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新年快乐!


    来自Android客户端94楼2015-01-01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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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痴痴酱^O^
      ヾ(>ω<○)【。゚+. HAPPY NEW YEAR。゚+.】(●>ω<)ノ゙


      来自Android客户端95楼2015-01-02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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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四章
        “五弟,你那里情况如何?”东宫太子书房内,司岚夏问着五弟司锦霜。
        “还好,不过也才两日那凝月还未做出些什麽。”司锦霜有些不愿多谈。
        “五弟,辛苦你了。”司岚夏有些抱歉地看着五弟,本来没必要他们几个亲自出面的,但如果那些人真的有什麽的话,他们几个更具有信服力。
        “没什麽,六弟和八弟不也往红袖跑了麽?”司锦霜无所谓的摇摇头。
        “从去年的刺杀到冬月的阴谋再到现在的红袖和那个霜芙儿,我总觉得这里面不单纯,”司岚夏神色凝重,“每一件事都和七弟有关联。”
        “我也这麽觉得,尤其是这个霜芙儿,一名从未见过七弟的女子难道能单凭别人的言词和外面的传闻就爱上七弟?”司锦霜也开始严肃起来,“而且京城从昨天开始四处流传一名江湖女子死心塌地得爱着七弟,可七弟却不闻不问,今天就有人说七弟是铁石心肠的冷面皇子。这谣言传得也未免太快了吧,明显是有心人士在后操控。怪不得七弟说那名女子是他的敌人,看来七弟早看出那女子有问题。”
        “如果这几件事仅是巧合就罢了,怕就怕……所有的事都是一次严密地针对七弟的阴谋。”司岚夏眼神变得冰冷。
        “如果真是那样,能把冬月和江湖之人都牵扯进来…那这幕后之人就是一个异常可怕的敌人。”司锦霜的眼神也透着冷意。
        司岚夏想了想,“假设这所有的事都是一人或几人所为,那他们究竟想做什麽,或者说究竟想从七弟那里得到些什麽?我不认为是为了七弟的容貌,不会有人愚蠢到单为了美色而布这麽多的局。”
        司锦霜皱起了眉,认真思索着,突然司锦霜全身一震然后看着四哥:“《源乾录》!!”司岚夏看着司锦霜的震惊的深色立刻问到:“什麽意思?!”
        “我们练兵那阵子我外公家有天晚上遭了贼,那贼什麽都没偷只从书房偷走了《源乾录》。事后外公告诉我那《源乾录》上记载着凤凰朝奉的事情,当时因为父皇已经下令彻查,而且一直也没什麽风声,我也就没多想。现在想来…”司锦霜心中浮现出不安。
        “凤凰朝奉....《源乾录》的事我也知道,只是练兵之后事情太多,再加上有父皇,所以我也没多注意。”司岚夏脸上有些懊悔,“我们太大意了...如果真是凤凰朝奉的话,那所有的事情就明了了。这些人是冲着七弟的凤凰朝奉来的!”
        “七弟跳凤凰朝奉都十几年了,可这些事却是这两年才发生的...”司锦霜又有些疑惑,如果真是为了凤凰朝奉,为何会拖了这麽久。
        “对啊,为何会拖了这麽久才开始行动...”司岚夏也异常的不解。
        “七弟毕竟是我大堰国的皇子,还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这天下间也许只有七弟会跳那凤凰朝奉,如果他们真的是为了这个的话,那就必须花费不少的时间来布局来安排.....”司锦霜想了想分析到。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般,那这些人就是从一开始就想着法子怎麽把七弟弄到手了,现在开始行动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既然能潜伏这麽久,那就是计划了大约十年的时间,那七弟就是真的有危险了,司岚夏站起身在书房内踱步。
        “很有可能是当时出席过父皇的寿辰,见过七弟跳凤凰朝奉的人...”司锦霜想着当时的场景,“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他国之人还是堰国之人...而且我总觉得不是冬月...”
        “.......七弟一定清楚!”司岚夏突然转身看着司锦霜,“你还记得和冬月比武那天麽?”看司锦霜点了点头,司岚夏走上前,“那天比武结束后,七弟与那周文简可是说了会话才废了他的手的。以七弟的头脑不可能猜不到是有人针对他的,他一定是问了周文简一些内幕!我可以肯定不是冬月,不然七弟不会只要那周文简一只手!究竟是何人,七弟为何不说?”
        司锦霜也站了起来,来回走动着,过了一会停下来看着窗外:“七弟又想一个人担着麽?”有些担忧地看向四哥,“七弟除了对感情毫无所知之外,对其他的事可是比我们要通透许多。既然我们能想到,七弟就一定能想到,就算不是很清楚究竟是何人但也一定知道那幕后之人的一些线索。可他却什麽都没对我们说过……四哥我们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司锦霜有些难受,一有危险的事七弟就瞒着他们。
        “五弟...我们都清楚七弟他...不是普通之人,也许正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实力,所以才有什麽事都不要我们出手吧。”司岚夏吐出一口气,“七弟虽然强,但他却从不会欺负弱小,也不会把自己的事推到别人的身上。既然是冲着他来的,他自然不会让我们插手。”
        “四哥,不管七弟愿不愿意,我这次一定要插手。不管那红袖和凝月究竟是不是如我们猜想的那般,我都要把他们的真正意图挖出来。如果他们没什麽,我就当自己养了个男宠,但如果他们真的是冲着七弟来的,无论他们背后之人是谁,我都会毁了他们!”
        “哼!我们也不能总顺着七弟的意思是不是?!他现在可是生着病呢。而且据探子报告,那红袖里有几名小倌可是有意无意地试探过朝中的一些大臣关於练兵和七弟之事的。我才不相信他们是单纯的,既然我们亲自出马陪他们玩,怎麽也不能白白牺牲对不对。”他司岚夏可绝不做亏本的买卖。


        103楼2015-01-02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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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
          ——————
          PS: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感情的事是不由自己能控制的,喜欢的人就在身边,怎可能不动心思,更何况还是有人允许的情况下,所以希望各位能以平常心看待各位皇子对寒月的态度。还有,寒月有时候接受其他人的接触也很正常,将心比心吧,对正常人来说他已经够冷漠了。请不要把自己的喜好加注在心有残缺的寒月身上,他是我的宝贝,我会心疼的。


          137楼2015-01-02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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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
            ——————
            尼子看来,岚夏和锦霜都是用着他们自己的方式爱着寒月,如果说他们之前有着一些自己的想法的话,那现在就是绝对不求回报的付出。为得也仅是能呆在司寒月的身旁,能让司寒月看看他们。且不说最终会如何,起码对於现在的他们我是十分的喜欢的。
            PS:这样的月月我觉得更帅,不知你们觉得呢?


            145楼2015-01-02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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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割分割————
              附注:西山经华山之首,曰钱来之山,其上多松,其下多洗石。又西二百八十里,曰章莪之山,无草木,多瑶碧。所为甚怪。有兽焉,其状如赤豹,五尾一角,其音如击石,其名如“狰”。(《山海经.西山经》)
              海外自东北陬至西北陬者。无之国在长股东,为人无锺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山海经.海外北经》)
              前文中,光戒与白眉曾经说过寒月的身份,说他是为了平衡天地间的怨气而来的,千年入世、一世三轮回。这是寒月在人间的入世的描写,是实事,但寒月的真正身份还是有些不同的。对於“烛阴”肯定许多人不了解。其实对天道有研究的人因该知道,烛阴是惟有的几个圣人中的其中一个。但由於供奉的少,因此很多人对三清、对女娲、对佛祖等圣人比较了解,烛阴知道的可能少。其实烛阴在道家来说,是盘古开天之后就出现的大神,与女娲这些圣人可说是齐名的。
              天之道,无公无私,而真正的圣人无善无恶,无物无我,连形态都不固定的,万事他们皆可管,也皆可不管。烛阴本是不该来见寒月的,但后面我会交代清楚寒月也就是狰与烛阴的关系,以及寒月彻底的身世由来,以及他入世的真正原因。
              烛阴所说的“归否”,其实不是我们普通理解中的回天上,终山其实可以理解为超脱於世间各界的一个间界。天界为仙人,但他们还是人,因此有天条一说。但对於圣人、天道来说,万物存在皆有理。所有的事情都有其存在的道理,就比如说,要灭魔首先要灭佛。所以可以告诉大家,寒月与司御天的感情,不会出现牛郎织女那种被天人阻挠的情况,寒月不属於他们。
              烛阴说:“狞已出世,尔既悟道,须归於锺山,此为天道。”这句的意思其实就是,寒月此时已经悟道,也就是说他已经得到了一个提升,不再是原来的境界,所以应该回到锺山,也就是寒月过去出生的地方。而寒月真正的来历是禀天地怨气而生,他既然要回归锺山,那就需在出现一个人平衡天地各届的怨气,也就是说接替寒月的位置与责任,所以寒月不用再继续轮回。
              本来寒月的设定我想用钦<丕鸟>(读pei发二声):其状如雕而黑文曰首,赤喙而虎爪,其音如晨鹄,见则有大兵,与寒月的身份很相符,但钦<丕鸟>曾因故意杀害葆江,而被黄帝在锺山之东处死,所以想来想去还是不适合。翻阅了《山海经》之后,我觉得狰是最贴切的。而狞,我认为狰狞是一体,因此狰归去后,狞则出世,不过并无狞的描述,因此狞可说是我杜撰出来的,他的身份就是替代狰,继续平衡天地怨气。
              而寒月的痛苦,包括他经常发作的痛苦,“尔禀天地怨气而生,自须承怨气之苦。”烛阴很好地进行了解释。他虽已得道,但他是由天地怨气产生出来的,因此,他虽然不用再承受轮回之苦,但却要忍受焚炼之痛,因为,有因必有果,他的来历是他要承担各种痛苦的因,而他的痛苦则是承担怨气而产生的果。
              以上这些,是我写到这里,对寒月思考的由来与原因,也是这几章文的出发点。在最后我还会详细说明整个的前因后果...也会让大家更加的明白清楚寒月究竟是什麽。不知道我上面的说明,能不能让大家理解,让大家看懂开头的那段。
              有些人可能看不懂开头的古语,我解释一下:
              归否:回不回去?
              时还未到:时候还没有到,(现在还不回去)
              何为?:为什麽?
              狞已出世,尔既悟道,须归於锺山,此为天道:狞已经出现了,你既然已经悟出道理(得道),就应该回归锺山,这是天道的规定。
              此间之世尚需二十载:这一世间,我还需要二十年(才能离开)
              尔禀天地怨气而生,自须承怨气之苦:你是从天地间怨气中而产生的,因此要承受这些怨气带来的痛苦(永生无法摆脱)
              焚炼之痛而已:炼狱焚烧的痛苦而已(没有什麽)


              159楼2015-01-03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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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二八章尾声及后记
                “掌教大老爷,狰究竟为何物?”小童子疑惑地问着上方的元始天尊,皱眉看着手上的玉卷。
                “天生万物,但久而久之,万物之七情六欲却产生了无尽的怨气。这些怨气不断积聚,虽不可见但破坏了天道之平衡。烛阴掌握天地间的白昼冷暖,却在其呼吸之时把这些怨气聚拢於锺山之下,经年累月在不断凝聚的怨气中孕育出了一个生灵。其先仅是一团混沌之气,经过千年之后却逐渐具有兽身,形似豹,暗红皮毛,半身无杂色,而另半身却具有黑紫色兽纹,头上具五角,其音如滴水击石。其眼具七色,会因其心绪而变色,似妖似魔又非妖非魔,虽有戾气却仅是安静地伏於烛阴身侧,上古之时有异人游於锺山,偶遇此物,讶於其貌,着书称其为狰。”元始天尊淡淡看着下方的童子,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怪不得说狰乃秉天地怨气而生。”小童子点点头。
                “狰因怨气而生,自然能轻易平衡怨气,若天地怨气失衡,狰既醒来,入世,以杀平孽,天道因此得以平衡。只因其生於怨,所以要历经无间苦难。”
                “那狰要永生如此麽?”小童子有些不忍。
                “出世必先入世,狰虽需历经磨难,而其通晓世情之时,即为其摆脱之日。但焚炼之苦无法化解,孕育之时的极怨之气潜於其身,修为人身后,此极怨之气会化为两臂,从其背部生出,使其疼痛难忍且神智消无。只有在无量量劫之后,其焚炼之苦方可休,此时即为成道之日。”
                “无量量劫...那岂不是人世间五十六亿七千万年?”小童子乍舌低呼,也只有掌教大老爷此等圣人方能经此无边磨难。
                “狰乃奇物,为天地怨气初次孕育之生灵。此次,狰返锺山,狞代之;数劫之后,狞归锺山,自会有他物代之,此为天地造化,不可言传。”
                “....原来是这样,弥原知道了。”小童子再次点点头,合上了手上的玉卷,上面写着:天物经.狰篇


                170楼2015-01-03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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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番外了
                  要好好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1楼2015-01-03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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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然是面无表情,仍然是冷冷地看著此时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人。没有刚才的威严,此时的他仅是个失败的躺在他脚下的快死之人。周围的残缺肢体是跟随戗龙前来的那些人身上的,在刚才的那场战斗中,已变成了碎块。而天朝的帝王,鲜血正汩汩地从伤口处流出,疼痛在自己的耳边叫嚣著,那些被刺穿、被灼烧的地方正慢慢带走他身上仅存的最后一丝力气。
                      缓步走到戗龙的身前,孽童自出生起第一次开口:“没有第二次!”戗龙瞪大了双眼,在他还来不及深思这句话的意思以及反应那从未听过的嗓音时,他的心脏被穿进胸腔的手紧紧的捏住,然后吐出最后一口气。
                      戗龙的尸体在他生辰的早上被人在迷宫发现,破碎的心脏散落在他的身上。天朝上下震动了。此等逆天的行为是从未有过的。随之而来的腥风血雨笼罩在天朝帝都的上方。但当一个个强大的帝国勇士倒下之后,包括戗龙的个儿子。看著仿佛从血水中走出,连那双妖孽般的眼瞳也变成红色的人,所有人才真正意识到,这个人才是天都王朝真正最强的存在,他不是妖孽般人,而是真正可以撕碎与之作对的妖魔。在短短7天的厮杀中,那些不愿承认的人终於臣服在了那双眼睛下。而孽童则由一个被天朝遗弃的污点成为了天朝新一任帝王。
                      10年来,风莫不只一次后悔当戗龙遗弃这双眼睛的时候,自己没有阻止,甚至在后来也没有去好好看过这双眼睛。作为国师,在孽童登位之后相处的日子中,他才真正明白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也明白为什麽所有人都害怕这样一双美丽的眼睛。与其说那是孽瞳到不如说是惧怕被这双眼睛所折射出的深埋在自己心底的妖孽。
                      孽童是聪明的,11年的遗弃没有让他成为痴儿。他在迷宫中静静的看,静静的学。没有接受过正规的训练,但他却有敏捷的身手;没有人同他讲过话,但却会使用天朝的语言,虽然他的话不多,但一个字一个字却咬得极为清楚。风莫在后来对孽童的教导中才发现他是多麽的敏锐。无论学习什麽,都能很快的吸收。在军事与战略方面更具有惊人的才能。听取政事时,虽然言语不多,却往往都能直切要害。风莫仍记得第一次听到那嗓音时情景,他从不知道一个人居然可以发出这样的声音,他不知为什麽大家都惧怕这声音,但他肯定这决不是妖孽可发出的。每次与这人相处时,他都觉得自己的力量是那麽的微弱,微弱到明知这人并不是该惧怕的却无法改变其他人的态度。
                      风莫用10年的时间以一个父亲的心态尽心教导这位天朝最年轻的帝王。孽童,登位后仍不许改名的帝王,犹如海绵一般尽情地吸收著风莫教给他的所有知识,并灵活地运用到天朝的治理与强大上。有些东西后天是可以弥补的,但有些东西却是永远的失去了。天朝对圣子的要求虽然严格,但那仅限於力量的培养上,在人类该有的情感方面却不会去压制。即使圣子出生就要离开娜达的怀抱,但同时也会为其配备相应的侍从於奴隶,毕竟他们是圣子而不是杀手。不懂得感情的帝王只会成为暴君或傀儡。这是天朝不需要的。而孽童从小就被天朝遗弃,他的身边也仅有一位照顾他生活的奴隶,作为天朝最低等的种群,奴隶只是发泄与劳动的工具,而孽童的本身不是主动的人,先天与后天的原人类应有的七情六欲在孽童身上却没有什麽痕迹。风莫花费了巨大的心力让孽童能拥有普通的情绪,虽然有一些的进展但效果却还是甚微的。
                      孽童是兽,他的眼睛似能看到每个人的心里,他能轻易的分辨出别人对他存在的感觉,能感觉到周围微小的情绪变动。但同样的,无论什麽情绪不管是害怕、惊惧、敬畏,在他的眼中都是无所谓的。别人对他的感觉在孽童的心中不会留下任何的阴影。只要不是对他存有威胁,孽童不在乎那些人眼中是怎样的感情。孽童只对他感兴趣的事情有一些情绪波动,但也仅止於不讨厌,却不是喜欢。在孽童的心里,最初只有讨厌的和不讨厌的。然后在风莫的教导下,知道什麽是喜欢、恐惧、惊讶、害怕、敬畏、高兴、喜悦、厌恶、愤怒、悲伤、痛苦……但这也只是别人身上散发的情绪的解释。对孽童而言增加的也仅是能把自己单纯的讨厌分成不喜欢、厌恶、愤怒,而那些引起他愤怒的东西都毁在了他的手上,而不讨厌也仅仅提高到了可以接受。而风莫是孽童唯一不讨厌的,可以接受的人。
                      只要不去招惹他,孽瞳是无害的,他从不会主动去伤害谁,但只要他出手就没有生还的希望,他不会留下那些可能会伤害到自己的人。所以相对於其他的帝王,孽童其实是非常好懂的。你不用去揣测他的意图,是非喜好在孽童的眼里是清楚分明的,他清楚明白那些将臣们的心思,明白他们举动背后隐含的深意,但他从不理会,对他来说别人怎麽争怎麽斗只要不影响到他,那就与他无关,但如果吵到他不管是谁都要承受他的怒气。孽童虽然看起来是冷漠的,对所有的事都不放在心上,但他其实是易怒且暴躁的,尤其不能忍受吵闹,就像骄傲的兽王不能容忍弱小的老鼠在自己的面前喧哗一样。吵到他的人轻则重伤重则死亡。所以,虽然争斗一直存在,但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在他的面前进行,因为他们深知这位帝王的能力与脾性。天朝就在孽童淡漠的治理下,奇迹地继续壮大著。
                      风莫是唯一在孽童的心里留下痕迹的人,不仅是风莫尽心的辅佐与教导,而是风莫是唯一一个敢与他对视,且正常看待他的人。如果风莫的眼中出现过一丝害怕或其他的情绪,孽童是不会让他在自己的身边停留的,更不用说教导自己。在他的心中,那样看待自己的人都是自己不喜欢,讨厌的存在。孽童身边仅有一位侍从,就是一直在他身边的奴隶,孽童登位后把除掉了他的奴籍,他是帝宫中唯一能碰触孽童的人。风莫则是唯一能接触孽童的将臣。所以即使孽童拥有欲望,他也不会去找人不喜欢的人发泄,因此这位帝王没有妻子甚至连侍寝的性奴都没有。这让风莫非常的忧虑,这样的孽童如何为天朝留下子嗣。
                      风莫躺在床上,他感觉得到死神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脚边。从一年前风莫就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可他却不愿这时候离开,他希望自己能再有些时间。风莫并不是害怕死亡,天朝的人始终相信人死之后灵魂会重新开始,他也不是眷恋权势,作为天朝的国师,他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他不愿就此离开是因此此时正坐在床边看著自己的那个人。那人不仅脾气暴躁,更加没有耐心。他在那位置上2年之后就已失去了兴趣。孽童仅对他感兴趣的东西付出心力,在他看来帝王之座仅仅是一个没有玩过的玩具,同意登位也仅是想知道别人口中帝位坐起来是什麽样的。而他现在之所以还在这个位置上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因素。在孽童的心中,风莫是不同的存在,他是自己的老师、君父,所以他愿意听从他的愿望在自己已经乏味透顶的地方继续呆著,而风莫也知道,孽瞳之所以忍耐不是因为自己是国师,而是对自己这10年来对他付出的回报。孽童是兽,对他好的人他心里是清楚的,所以他会克制自己的本性为这人做些事情。
                      “王……” 风莫看著眼前的人,“王……请您……”,孽童把手轻轻地放在风莫干枯的手上,“风莫,这里不是你该留恋的地方了。”直视对方的眼睛,孽童知道风莫想说什麽。风莫一震,他知道孽童是什麽意思。既然他就要死去,那这一世的事就不是他应该挂心的了,他死后孽童会如何做,天朝会怎样也不是他该挂心的事。他知道孽童是为了他才忍耐著,却不知这份忍耐随著自己的离去也到了尽头。风莫复杂的看著孽童。孽童——孽瞳,就是谁是孽。如果当初戗龙没有那样对待孽童,那今天的天朝是否又是另一番景象。财富、权力对孽童来说不具任何意义,可以说如果当初戗龙没有准备杀死孽童,那孽童仍会自在的当他的野兽,而戗龙会如期地择出可以继承帝位的儿子,而天朝也会如过去的百年那样走下去。但戗龙对孽童执著的恨意,让天朝前进的轨道发生了偏离。究竟是孽童害了天朝还是戗龙甚至天朝所有人心中的孽害了天朝,包括风莫自己。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风莫紧紧地抓著孽童的手,“王,臣走了,您保重,永别了,我的儿子……”。然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握著手中逐渐冰冷的枯骨,孽童起身在风莫的额头印下轻轻的一吻,这是天朝子女送死去的亲人安心离去的方式,然后转身离开了风莫的房间。风莫死后的一个月之后的晚上,孽童支开所有人点燃了放在寝宫的炸药。他本就对这个位置毫无眷恋,完全是因为风莫的存在,风莫死后看著天天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些无趣的人、无趣的眼神,处理著无趣的政事,当初被风莫压制住的狂暴烦躁之气渐渐冲破孽童的躯体。他想毁灭所有的一切,而这是风莫在生前极力劝阻的事。他可以不毁灭那些人,但没有说不会毁灭自己。所有的一切在他眼里都只有无趣而心烦,而他又是极不愿委屈自己的人。他已经委屈了自己10年,现在既然已没人要求自己委屈,他又何必给自己找罪受。他想去看看是否如风莫所说的那样,人死后灵魂会重新开始,如果真有的话,他想看看是否还是这麽的无趣。
                      孽童死后的天都王朝由於群龙无首,最终限於大乱。百年不败的天朝在历时3年的血腥征战中分崩离析。
                      究竟是谁的孽,已无人能说清,唯一留在天朝记忆深处的只有一双眼睛、一副嗓音及一席身影。


                    174楼2015-01-04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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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十五 天月相印(五)
                        有什麽话我还是会在文里说的,至於不回帖,因为看帖可以当是局外人,可回帖,以我现在的意志力来说很容易变成局内人,既然决定要把身上的绳索解下来了,所以在我还不够坚定的时候还是当个局外人的好。
                        本以为月儿那次跳完凤凰朝奉晕倒在自己的面前,是自己这一生经历的最为惊恐害怕的事,可他却不知,那只是月儿在这一世所经历的种种危险的开端。每次一想到月儿度过的那些磨难,都让他的心里淌血,月儿,他的宝贝,应该是在自己的羽翼下平安幸福地长大才对,可他的月儿却要一次次经历让他心疼到无以复加的危险。
                        那天,他正在御书房与大臣们商议金川水患一事,突然眼皮跳了几下,心里也慢跳了几拍,就在他觉得不安的时候,侍卫带来了让他差些心神俱裂的消息——他的宝贝居然受伤了!
                        丢下御书房里的大臣们,也无暇再讨论什麽水患,他只想马上赶到月儿的身边,只想知道他的宝贝究竟伤得如何,还有就是月儿到底是怎麽受得伤!当他走到月儿的房间,看见月儿流著血的小手时,他感觉心中的怒火不由自己控制地散了出来,谁伤了他的月儿!
                        听到太医说月儿的手可能残废,看著月儿透著白骨的手背,他只能抓紧自己的袖子才能克制住杀人的冲动。月儿的软软的小手居然可能废掉!月儿早上起床时还是白皙纤长的小手居然不断地在流血!他觉得他的心被人拿刀子割著,若不是月儿怕吵,他一定会怒吼起来。
                        知道月儿是因何受伤后,他恨不得把那两个孽畜砍了。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这麽做,当务之急是治好月儿的手,但他也决定不能就这麽算了。伤了月儿的人,哪怕是他的儿子,他也绝不原谅,更何况那个罪魁祸首还不是他的儿子!残存的理智,让他贬了辰妃和李妃,并惩戒了那两个畜牲。可月儿会受伤的另一根源,却像根刺般地扎在他的心上,月儿为何要救怀恩?!月儿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对别人起了关心之情,那人还是他的“仇人”!
                        刚受伤的月儿,因为施针和药物的关系精神有些不好,所以他忍著没说,可第二天看到突然出现在月儿房里的一堆人时,他忍不住了,他觉得心里的那根刺刺得更深了。
                        那几个人看著月儿的眼神让他不舒服,尤其是岚夏和锦霜,带著比其他人多了许多的疼惜和不忍。忘了当初他送月儿去太书院的初衷,也忘了他想让月儿能和这两个儿子走得近些,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有些发酸,有些发怒。月儿睡著时的神态他不喜让这几个人看到。
                        看著一直在哭的怀恩,他知道这件事他不能怪他,可他还是忍不住地想喝斥他一顿,如果不是他那麽无用,他的宝贝又怎会受伤。
                        以月儿需要安静为由拒绝了那几个人再来探视的请求,清楚地看到他们眼中的失落,他更加地不高兴起来。他知道自己应该高兴的,他们越在意月儿,今后会对月儿造成危险的可能就越小,可他就是不悦——那时,他不知道,他对月儿的感情渐渐变了。
                        晚上让所有人都退下,他单独面对著月儿,问出自己压抑了两天的话——为何要救他,为何要冒著危险去救怀恩?!又为何忘记了曾经答应过他的事?在他坚持不懈的质问下,月儿却一直沈默著,就在他异常难过的时候,月儿却开口了,他也得知了关於月儿的一个惊天的秘密!——月儿,他的月儿,居然是从另一个地方转生过来的!而他的月儿竟然经历过那麽可怕和他无法想象的残忍之事!
                        惊讶只持续了一会,听完月儿讲述他的身世,他的心中全是对月儿前世之人的痛恨和对月儿的心疼。他独一无二的宝贝,他天下无双的宝贝竟会被人叫“孽童”!那双他最喜欢的月儿的琉璃眼,居然被说成是妖孽的眼睛!甚至有那麽多的人想伤害他的宝贝,包括他前世的亲生父亲!不!那个人不能算父亲,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只有他,月儿的父亲只有他!
                        他不允,他不允他的月儿还想著过去的那些事,他要他的月儿心中只有这世和自己在一起的回忆。告诉月儿,他是他心里的宝贝,是他的儿子,却看见月儿眼晕闪烁的厉害,带著不解及迷茫,他心疼极了。他的宝贝从未听过这些,所以他不懂,他不知道这说什麽,可他又是喜欢的,他知道他的宝贝喜欢听到自己说这些,虽然他的宝贝根本不知何为喜欢。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再流露出对过去的那种让他看了心痛的神情,他在月儿的肩上留下了自己的齿痕,同时也让月儿在他的肩上留下齿痕,这样月儿就只是他的儿子了,和别人无任何的关系,他要他的宝贝远离过去的一切,只呆在他的身边就好。他知道他做对了,他的宝贝居然主动抱住了他,抱得很紧,这是月儿第一次抱他,他感动地眼睛发酸,他的宝贝……抱他了。
                        那一晚,月儿带给了他又一次的惊讶,他的月儿居然能招来水和火,难怪月儿总说他不会死,可就算月儿如此厉害,他还是会担心的,毕竟,他的月儿,会受伤。那一晚,看著熟睡的月儿,他在心里发誓,这一辈子,他一定要让月儿幸福。
                        第二天,他在御书房内对皇兄发了很大的脾气,如果不是他要报复宋思凝,月儿也不会因她的儿子而受伤,更不会在宫里引出那麽多的事端。但他现在不能对宋思凝多做什麽,不过他也郑重地告诉皇兄,这次既然贬了宋思凝,他就绝不会再封她,彻底打消皇兄想继续玩的心思。他也告诉皇兄,不管他想怎麽报复宋思凝,宋思凝和她儿子最后都必须死,他不会留著他们让他们今后可能伤害到月儿。他知道皇兄对於他如此崇溺月儿颇有微词,但其他的事他可以对皇兄让步,让皇兄由得他的性子来,可只要关系到月儿,他不会放任。
                        月儿十岁了,每天抱著月儿,他都惊叹他的宝贝怎麽一下子就长大了,他明明还觉得昨日的月儿还蜷在他腿上呢。月儿的身子虽然抽高一些,但明显还是比同龄的孩子低些,依旧的瘦瘦小小,依旧的白皙与冰凉。月儿每晚熟睡之后都会下意识地贴近他的怀里,他知道月儿是恋著他身上的暖的。为了让月儿睡地舒服,他每晚都会在月儿还未睡著的时候就把他抱好。
                        月儿还小的时候,他只想抱著他,看他躺在自己的怀里。他是父亲,更是君王,所以他从未想过去亲吻月儿。可月儿渐渐长大之后,他却越来越想亲亲月儿。尤其是月儿在他怀里安心熟睡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亲亲月儿的额、月儿的鼻、月儿的脸。唇碰在那冰凉的肌肤上,却能让的心都觉得火热。所以他每次都睡得比月儿晚,在月儿睡著后,他会轻轻吻吻月儿,然后再睡去。至於为何要背著月儿,是他怕月儿会反感,毕竟月儿的性子太冷,可能会不喜欢他这麽做。
                        可他终究是不满足,他想知道月儿是否真的讨厌他亲他。趁月儿在自己怀里闭眼假寐的时候,他小心地碰了下月儿的额头,却见月儿捂著他亲过的地方,目露疑惑。看著月儿并无何不悦,他问月儿是否喜欢,月儿说他不讨厌。后来他又问月儿是否舒服,却见月儿诚实地告诉他很舒服,很暖。他心里的大石终於放了下来,他今后可以光明正大地亲他的宝贝了。
                        可过了两天他就察觉到自己的不对,他竟然想亲月儿的嘴,想亲月儿的脖子,想亲月儿的身体。当他发现的时候,他只觉得脑中如炸锅一般,只有握紧双拳才能压抑住出口的急喘,月儿就在他的身边,他不能吵醒他。
                        看著月儿露在外的胸膛和一边的肩膀,看著月儿瘦弱的身体,看著月儿淡红色的唇,他的下身硬了……这样的反应让他惊慌失措,他怎会对月儿有了欲念,月儿才十岁!到底是何时,他对月儿的感情变了。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著也许是他许久未曾临幸妃子,所以憋得紧了才会对月儿产生不该有的情欲,毕竟月儿还小,他不可能对月儿有什麽杂念才对。点了些迷香,让月儿能睡得安稳点,他急忙穿戴好出了寝宫去妃子们的住处,也许泄泄身体里的欲火他就不会再对月儿有欲念了。
                        在一名新纳入的妃子身上抽动著,他的脑海中却全是自己龙床上那人的小脸。想到今晚月儿还与他一同沐浴,想到月儿的身子,他就觉得自己的胯下变得更硬了。不够,还不够,他还没有把对月儿不该有的欲念赶出心里,不顾妃子的求饶,他一次次的在身下的女人身上驰骋,直到那个女人因承受不住而昏死过去,可他身上的欲火却依然没有下去。他那时终於意识到,他对月儿动了不该有的心,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对月儿的心思究竟是在何时变了味。吩咐李德富给这名妃子准备避孕的汤药,他失魂落魄地向他和月儿的寝宫走去……他和月儿的寝宫……月儿,如果你知道父皇对你抱了怎样的心,你还会在父皇的身边睡麽?你还会让父皇抱著你,搂著你,甚至是……亲你麽?月儿……父皇该怎麽办,父皇不能没有你……那个时候他惊呆了,对月儿的情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变得这麽深了麽?他已经……离不开月儿了,他已经……不能忍受在月儿的眼中看不到自己……月儿……对不起,父皇……父皇也和那呛龙一样,对你起了歹心……父皇甚至比那呛龙还该死!
                        ……
                        知道月儿特别关照怀恩,他吃醋了,虽然知道他应该把他对月儿不该有的感情压下去,可他还是吃醋了,他不喜欢月儿对别人太挂心。可月儿不懂,他不能也不敢对月儿说,只能任无数的小虫子啃噬他的心。月儿说他只是觉得怀恩太懦弱,所以才管他的。他虽然放心了些,可还是不满的。这几日为了怕自己在月儿面前暴露出他的心,他没再让月儿留宿在他的寝宫。可那晚他还是决定今后要把月儿绑在身边,哪怕他永远都不能让月儿知道他的心思,他也要在月儿属於别人之前和他在一起——不过,他不会让月儿所属的那个人出现的。即使只能和月儿做父子,他也要让月儿只属於他,月儿的身上有他的印记,月儿是他的。


                      196楼2015-01-06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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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月之奴仆(三)
                          司怀恩一夜没睡,等马车驶出城门后,他靠在车角睡著了。司岚夏和司锦霜低声谈话,司御天则如往常那样一手搂著熟睡的人,一手拿著书。突然,马车停了,司怀恩马上醒了,司岚夏和司锦霜一愣,掀开车帘出去查看,司御天放下书,搂紧怀里仍在睡著的人。
                          “玄玉?玄青?”车外传来司锦霜的惊唤,接著司岚夏和司锦霜进了车,身后是玄玉和玄青。
                          “你们怎麽来了?”司御天问。
                          “老爷、四爷、五爷、八爷……”玄青和玄玉脸上的神色复杂,又高兴又激动,还有些无措,他们看向主子,见主子在睡,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怎麽了?”司御天又问。
                          玄玉看看主子,又看看其他人:“老爷,思寒少爷和柳翰少爷……来了。”
                          “什麽?!”除了司寒月外,其他人惊讶极了,尤其是司怀恩。他看向仍是半点动静都没有的人,这人不是说不管吗?
                          “他们现在锺山?”司岚夏问。
                          “是,今早思寒少爷突然带著柳翰少爷来了。不过……”玄玉有点著急,主子肯定听见了,为何不出声呢。
                          “不过什麽?”司锦霜催促。
                          “思寒少爷和柳翰少爷很激动,想见主子。思寒少爷直嚷嚷,说主子给他的耳坠好像怎麽了,我和玄玉都听不明白。”玄青解释道。
                          “父皇。”睡著的人突然出声,绝世的眸子睁开了。“不回去,去娘那里。”
                          “月?”众人惊讶极了,这人不想回去见见那两人?
                          司怀恩却在这时笑出了声,在大家都看向他后,他道:“不用回去也知道思寒和柳翰会哭成什麽模样,月的意思肯定是等他们平静了之后再回去。”众人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一人在锺山搂著自己爱人干嚎:“哥,你吓死我了,早知道耳坠里你的力量能把我和柳翰带过来,我就不会那麽怕死了,哥,你太过分啦,你和娘一样,喜欢欺负我!”非。凡
                          “思寒……”司柳翰流著泪,却在笑。
                          “哥!你太过分啦,为什麽我又活过来了,屁股上还有你的巴掌印。”
                          “思寒,别哭了。”
                          “哥,你快回来啊,我想你,我想你……哥,你怎麽总欺负我……”
                          这些话,司寒月听不见,或者说他即使听见了,也当做没听见,因为有一件事让他非常非常困扰。
                          ※
                          “哥,你在这里啊。”
                          找了半天才找到哥哥,伊思寒一屁股坐在哥哥身边,躺下。身旁坐著的白衣男子,没有反应,看著前方。
                          “哥,您有什麽心事?跟我说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算是哥唯一、真正的弟弟。想到这里,他止不住叹气,按理说,哥也是最疼他了,不然不会给他留了那样一个耳坠,他和柳翰一死,就被带到了锺山。可他来到锺山一个月后,哥才回来,真是过分。
                          不过耳坠没有了,他特别不习惯。摸摸自己亲自做的,和哥送给他的一模一样的耳坠,伊思寒翻身,看著沈默不语的亲哥哥。
                          “哥,咱俩好歹都是从娘肚子里出来的,您放心,我不会跟太爷他们说的。”在称呼上,伊思寒一向混乱。他说的太爷就是司御天。司寒月回头,伊思寒马上坐了起来,嘿嘿干笑两声。
                          “思寒。”
                          “啊,哥。”
                          司寒月的双眸意外地浮现疑惑,他看了会伊思寒,突然起身就走。“哥!你要去哪!”伊思寒急忙扯住哥哥的衣摆,可瞬间人就飘远了。伊思寒看看空无一物的手心,急忙爬起来,回去喊人。
                          七哥,七哥,七哥你在哪里?慌不择路地四处寻人,他几乎喊不出声了。那人从未一声不响地离开过,难道不愿再要他们了吗?他怕,怕死了。他不是父皇,父皇是那人一生的眷恋。他也不是四哥、五哥,那人对他们的不同他都看在眼里。而他,这个卑微的奴仆,是不是让那人受不了了?他想起来了,那晚在客栈里,那人在他身边就有些烦躁,难道真是因为他?!不敢想,不敢想,他会死的,若那人烦了他,厌了他,他会死的。
                          七哥,七哥,你在哪?他不敢喊,怕那人听到他的声音躲得更远。司怀恩,冷静,冷静,你忘了吗,在人世时,那人就已接受了你,不然也不会在你的肩上留下共有的印记。还有,你忘了吗?你和那人一起穿了喜袍的,那人,那人许了你的。那人只是遇到了烦心事,不是因为你。
                          是啊,他怎麽忘了,那人都愿意让他们伏在他身上求欢了,怎会是厌了,烦了?昨日父皇和五哥还和那人欢好了。难道是因为他从不主动求欢的缘故?不,更不可能。那人的性子冷,不会主动有欲念,除非他们要求。他只要求过一次,在那人没有发病时要求过一次。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要求过,不是不喜欢,那一次让他幸福地快要死了。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哪怕他成了神仙,哪怕他早已脱胎换骨,不再是曾经的那个爱哭懦弱的人,有一件事永生都不会变:他是那人的奴仆。那一次,他幸福地希望那人能永远留在他体内,可事后他却万分自责,他不是发誓要服侍那人一辈子,做那人的奴仆吗?为何要去求欢?他亵渎了那人。他和四哥、五哥不同,他怎能够对那人有了欲念?而且,他,不举。他又怎能让那人看到如此丑陋的他?!
                          越想越心慌,就在司怀恩快急死时,他终於看到了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不敢上前,他站在司寒月身后,急喘地、贪婪地看著前方那个站在溪水边的人。对方发现了他,转过了身,直勾勾地看著他,站著不动。慢慢地,一步步地,小心地向那人走去,司怀恩喉咙发紧,嘴里发苦。等走到了司寒月的跟前,他不安地执起对方的左手,强迫自己镇定地问:“七哥,怎麽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你在怕什麽?”不悦、冰冷。
                          “七哥?”心里一惊,手握紧了。
                          “你在怕什麽?”七彩的眸子蓝晕显现。
                          “七哥……我什麽都不怕,就怕找不到你。”赶快松开自己握地太紧的手,看看是否把这人弄伤了。甩开司怀恩,司寒月调头就走。
                          “七哥!”追上去,拦住他,司怀恩意识到这人是在气他!“七哥!我什麽地方做错了,你打我,骂我,别走!”
                          “你在怕什麽?”还是那句,却让司怀恩更加慌乱,他怕,他怕这人像今天这样,突然不见了。
                          “怀。”
                          “我在。”
                          抱住他,紧紧地抱住他,司怀恩乞求:“七哥,是不是我让你恼了?你让我做什麽都成,别走,别走。”很怕,但不能泄露出他的懦弱,这人最讨厌那样的他。


                        208楼2015-01-06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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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1楼2015-01-06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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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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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玉,凉布!”
                              露华殿内已是乱作一团。发病的司寒月双手被父皇紧紧扣著,怕弄疼他,手腕处缠了棉布。司怀恩不停地用沾了冰水的布巾给他擦拭身子,玄青则死死地压住主子的双腿,怕他撞伤自己。
                              “唔!”咬住塞进嘴里的软木,司寒月在背后的触手出来时,陡然一声高喊。
                              “七弟!”闻讯而来的司岚夏和司锦霜冲了进来,边跑边脱掉外衫。
                              “岚夏,锦霜,快掰开月儿的手,他受不住了!”司御天声音发颤地说。十年了,每当这个时候,他还是心痛地无以复加。
                              司岚夏和司锦霜一人握住司寒月的一只手,把他已经弄伤手掌的指头掰开,把棉布塞进去。
                              “唔!!”又是陡然一声高叫,司寒月的指甲慢慢变长,头发变成了深红色,双眸变成幽蓝。扯掉他的衣裤,司岚夏伏在他的身上,揉按他疼痛难忍的身子,并不停地喊“七弟”,不让这人的意识被彻底控制。高烫的身子灼烧著碰到他的每一个人。司寒月全身苍白,焚炼之痛带给他的是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痛苦。
                              挣脱开束缚他的人,司寒月大力把他身上的司岚夏压在身下,咬住他的肩膀。咬牙忍住,司岚夏打开双腿,轻抚身上的人。以往会死死咬住他的人,今日却很快退开了。他喘著粗气,咬破自己的唇。
                              “七弟,别咬自己!”司岚夏说著把他的嘴按在自己的肩上,他宁愿自己疼,也不愿看这人疼。
                              尖长的指甲揪紧被单,司寒月疼得浑身哆嗦,他舔了舔司岚夏出血的肩膀,却没有再咬下,而是艰难地开口:“司岚夏!把我,压住,快!”
                              司岚夏立刻抱住他,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司寒月双臂抱住他,又说了声“快”,然后死死咬住了司怀恩眼明手快塞进他嘴里的软布。


                            240楼2015-01-23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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