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不打算跟我合作了。”空白只是一瞬间,静默的表情很快又覆盖而上,如同一张冰冷的面具。写轮眼中勾玉缓缓转动,“那么只有用武力让你屈服了。”
“抱歉稍等一下。”鸣人打断了佐助,他的嘴角有些细微的抽搐,随着他对佐助的打量神色渐露出掩饰不住的得意。鸣人又看了一眼那棵自始至终都存在的枯树,看到有些细弱的枝杈不断从树顶部掉下来,语气中更添了一分自信。
“跟你再打一架的话,我啊可是完全没问题。不过你先别着急,我还有一个问题没问呢。”
察觉到自己再也掩藏不住内心的波动,他干脆光明正大的笑得得意,脸颊上的猫须胎记也显得忒神采飞扬。
“佐助,你的精神还能支撑吗?”
像是再应验鸣人的话,二人所处的世界突然像镜子一样出现裂纹,细小的裂纹从枯树的底部延伸出来,一路缓缓地,蔓延了整个幻术世界。
噼里啪啦,碎裂。
一切重归黑暗。
“现在,你终于能好好听我说话了。”
有淡淡的暖橙色的光芒一点一点从底部浮起。鸣人把视线投注到自己的鞋子上,低头的一瞬间他瞄到了佐助微怔的神情。
虽然不太明显,但这种程度的表情,已经能算的上是“惊讶”了吧。
“我没猜错的话,你刚刚担负着那个幻术,支撑我存在的秽土转生,封印着大家的无限月读……还有那个时候辉夜的那个名字很奇怪的术吧。”
从第一次看到佐助年轻的脸,鸣人便不可抑制的想到了辉夜的幻术。隐约记得在与鼬的短暂谈话中,他曾获取一些有用的情报。但无奈时间太过久远,鸣人也只能回忆起似乎是一种代价很大的幻术罢了。
还有貌似就是,一个能让人沉浸于无休止的轮回中的幻术。
他想起了自己恢复意识之前,曾有过的不断重复的焦躁感。
关于死亡的记忆已经不甚清晰,但鸣人能笃定被他眼睛捕捉到的最后一幕,是佐助徒然失去光泽的左眼,以及辉夜狰狞的笑容。
后来,真正让他能够确定的是佐助奇怪的战斗方式。现在想来果然还是因为写轮眼需要分出力量压制幻术吧。
于是从那时起,鸣人就一直在算计。他故意引诱佐助承担更大的精神上的压力,然后耐心的等待一切崩溃的这一刻的降临。
一旦这个时刻来临,佐助正在构筑的所有幻术世界都会跟着崩溃掉,就像是訇然坍塌的城堡,一瞬间分崩离析。
而佐助对于这一切,或许并非全然不知晓。
这样想着,鸣人深吸一口气,抓紧时间继续啰嗦。
“对不起,佐助,我骗了你。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封印辉夜的时候,你中了她的幻术。后来看到你的时候,我又发现了这个术还没有被解开。于是我利用了这个术。”
“我一直觉得,如果事态完全在你的掌控之下,你是不会好好听我说话的。所以,现在,我终于能把这么长时间以来想说的东西都说出来了。”
鸣人动了动拳头,又把手臂放回原处。他始终低着头,忍住不去看佐助的脸。
“我很笨,我不明白你的选择是否真正正确,也不确信是否应该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去支配世界。但我能明白的是,按照我的路走下去,不管是成功、失败,还是走在路上的那种艰难,我都是可以充满愉快和希望的。”
——“可如果按你的路走下去,你真的会很开心吗?”
你是在自我毁灭。
所以即使它正确,我也绝不认同。
鸣人在心里反复念叨着,却再也没能说出什么。他胡乱地抓了抓脑后的头发,想尽快组织语言。
从一开始——从他用出拖延战术开始,他就在期待着这个局面。拖延,要无疑问,与他相比佐助的消耗要大的太多。更何况他是秽土转生,基本没有什么消耗可言。
这场战斗一开始就不公平。
因为他所需要的筹码,全部都是佐助亲手摆上天平的。他本身拥有的唯一的筹码就是对佐助的了解。
所以这不是两个人所期待的战斗。
他朝佐助伸出了手。然后他全身都发出了淡淡的白光。
星星落落的白光流过,像是流星陨落一样。而更多更繁密的白色光电则是点缀在这方世界。
时间不多了。从他设计搞垮了佐助的幻术,他就知道秽土转生的那条锁链也顺便被他斩断了。只是不知道辉夜的幻术是否还在。
“我欠你一次堂堂正正的对决,大概要等你也去了那边的世界才能还清了。”
他突然回忆起一些模糊的片段,大概是他曾在死亡世界中父母的短暂相逢。他努力回想父母向他伸出手时的姿态,努力的让自己像他们那时候的姿态靠拢。
他没有笑。
指间绽放出一星一点的白光,手掌的影像渐渐变得虚无。他不无遗憾的想,此行只能到此为止了。
不过没有关系。
透过一个世界的光,他最后一次看到了佐助依旧冰冷的脸,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少年容颜。
毕竟,他已经补回了缺失的记忆。
TBC.
↑这里指的是鸣人在遇见水门papa时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的过去。
差点把伊邪纳岐和须佐能乎弄混⊙﹏⊙还好发文前最后一次修的时候被我发现了
PS虽然说好了日更但是我明天会不会拖……这是一个不太确定的事情【远目】
度娘竟然嫌弃我帖子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