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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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踏着浓浓夜色而来，清冷沉寂。
黎簇在见到张起灵的那一刻呆愣了几秒钟，突然明白了吴邪为什么栽在了这样一道过不去的坎。
这张小哥也的确是称得上是世间绝色。
难道这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的另一种写照？
吴老大你赚翻了啊。黎簇心里只有这么一句话，早就听说过关于张起灵的各种传闻了，如今见上一面果然是不同凡响啊。
“小哥，”吴邪急忙招呼来人进屋，“今晚要不就不去了吧。小花来消息说白鸠可能要出动了。”
张起灵没有说话，只是摘下了兜帽，等着吴邪的下文。
“最近又有一间‘餐厅’营业了，似乎很嚣张呢，把白鸠都引来了。”吴邪一边拿出咖啡杯一边说道，“小哥你消息很灵通，应该知道了吧。”
张起灵仍旧沉默着，但吴邪好像已经习惯了，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将咖啡递上。
黎簇闻不到咖啡的香味，但吴邪所泡的咖啡他还是喝过的，黑咖啡，苦涩而醇香，就像是将所有的过往细细研磨而成。
张起灵抿了口咖啡，有些凉的手握着杯子，似乎这样就能将温暖留下。
“要方糖吗？”吴邪问道。
张起灵摇摇头。
我去，这张小哥也太奉行沉默是金的的准则了吧，吴老大是怎么忍受他的？黎簇默默地吐槽。百闻不如一见，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吴老大的蛇精病是怎么来的，恐怕是因为憋坏了。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你看我来我望天花板的奇怪场面，黎簇这个旁观者都觉得气氛有些怪异，而两位当事人却毫无意识。
“我和你一起去。”吴邪总算是打破了沉默。
“太危险了。”张起灵冒出了从他来到这里后的第一句话。黎簇觉得自己都要感动哭了。
吴邪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我找到了那儿的地图，结构太复杂了，你一个人太冒险，我去了，也好接应你。”
“黑瞎子会和我一起去。”
“我知道，我已经联系过他了。”吴邪微微一笑，“我约好了地点。”
张起灵只是看了吴邪一眼，一口应尽剩下的咖啡。他起身，然后走到门口停住了。
吴邪又是一笑，很显然，张起灵同意了。
然而一直在旁观的黎簇很想表示看不下去了，这两个家伙一直在秀恩爱是要闪瞎他的24K纯金狗眼吗。
吴老大你是故意吧！
他叹了口气，又得赶路了。
出门，抬头。
前方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行走着，远处昏黄的灯光将影子拉长。
吴邪突然加快了脚步，追上了张起灵，并肩前行。
很久之后黎簇回想起这一幕时，却不由得心酸。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