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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今天所有人都保持着一种惊恐又无所适从的状态，一早起来开门的人打哈欠打到一半都给硬生生噎了回去
一百多个真汉子被吓的跟猫似得。
因为三楼的开水房故障了，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副奇景——他们的朴头目端着保温杯，面无表情的在二楼开水房门前排着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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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特么是咋了?!”刚起床的二楼犯子随便扯过来个路人就问。
“我怎么知道?!”
他们可没见过朴灿烈什么时候自己接过水，每天一大早就有人泡好茶给他端端正正的放在桌上， 排队接水这四个字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他们头目身上。
朴灿烈前面接水的一行人一回头惊得半死，经过了强烈的思想挣扎纷纷退在后面，胆子肥点的上前要接过朴灿烈的杯子。
“我自己来。”
一句话出来又让一瓢人反应了好一会，怀疑是不是头目终于从珠穆朗玛峰上下来，抛弃高冷面瘫逐渐开始走亲民路线了。
目送着他接完水上楼，一群人就开始议论纷纷。
红楼是重犯区，心里变态控制不住杀人的那种早早就被高层抹了脖子，留下的多多少少都是能干的、杀人能杀出技巧的、多多少少有脑子的。
正因为有脑子，所以很容易跟最近和头儿住一起的白爷联系到一块，虽然全楼都知道是因为个赌注，但白爷生了个好皮囊，再加上之前传言说两人被狱警撞见在干那档子事，明着不敢说，私底下全楼都心知肚明了。
大家也是觉得配得上朴灿烈，白爷打架的功夫都看到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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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中心卞白贤才睁眼没几分钟，自己怎么昏睡过去的都没印象，感觉朴灿烈把他扛起来去清理，自己太累了，体力透支的不正常，一觉到现在，一睁眼发现朴灿烈影子都没有，就皱着眉也不动干等着，过了一会看见朴灿烈端着水推门进来这才松了眉头，手伸起来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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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走到他眼前开口“报酬呢?”
“啊?"卞白贤一脸莫名其妙“还要什么报酬?”
朴灿烈不吭声了，一边吹一边自己喝。
卞白贤想了想，撑起半边身子同时一手抓住朴灿烈的肩，飞快的凑近他的脸打算亲一口，没想到朴灿烈留了个心眼，盖住盖子然后顺势扭头扣住卞白贤的脑袋，侧过头就唇齿相缠，倾身向前的时候卞白贤哼哼唧唧感觉到了后庭的疼痛，抵着朴灿烈，呲着牙老老实实坐回去。
“操你妈疼死我了朴灿烈。”
把保温杯塞卞白贤手里，也意识到了刚刚差点擦枪走火。
“那你哪都别去了，在屋里待一天”
“”不行。” 卞白贤眼睛亮起来，扶着床沿尝试坐起来。
“我还有笔账要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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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 红楼的人早上处于惶恐状态，

那么现在眼前的一幕别说无所适从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眼前分明又是他们朴头目，这没什么，问题是他们头目板着脸像搀佛祖一样搀旁边同样面无表情的白爷。白爷步履蹒跚，走路姿势诡异。
而且还隐约能听到这种对话。
“你他妈别这样我又不是做月子。”
“有本事你自己走两步啊。”
“我肯定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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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被吓成猫的真汉子们一天之内连续受到各种刺激感觉都长见识了，看着白爷老觉得有种压寨夫人的既视感，而且就现在这个姿势用脚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路目送到门口，最后两个人又给了会心一击——外面天冷，白爷就单穿了件囚服，只见朴灿烈把披着的黑外套拿下来，一抖就披在卞白贤肩上。
同样被吓的半死的还有黄楼一干民众，他们对这个卞白贤也略有耳闻，在怎么屌受到这待遇也不正常啊。
鹿晗是负责带路的，看见哼哧哼哧费老半天劲儿才走到眼前，披着朴灿烈的外套向他打招呼的卞白贤，发自肺腑的叹了口气，使劲翻了个白眼。
”怎么没见。。。吴世勋？”
”天冷，他睡懒觉。”
”哦，林安带的药搜出来了吗？”
鹿晗从兜里掏出一小白瓶”这，一共23片，一片药性就足够了，他大概是磨成了粉。”
卞白贤接过道了谢。
”关在哪？”
”你右手第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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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本来是想处理掉林安来着，但感觉卞白贤非常想自己来，于是决定作观望状。
推开门看见林安抖抖瑟瑟的抓着铁架床的臂干，泪光闪闪，看见来人是卞白贤和朴灿烈更是吓得直哆嗦，嘴里一直念叨着饶命。
卞白贤开心了，朴灿烈在后面把门关上后他就站在林安眼前。
”再见到我开心吗？”
”我......我再也不敢了....饶命。”
”我看你是打算让朴灿烈在那么多人跟前上了你是吧？那样多好，不费的自己解释，朴灿烈也不好杀了你。”
”没...没...，饶命...别杀我”
”我不杀你。”卞白贤笑了，”干嘛说的那么恐怖，我不那么野蛮。”
林安半信半疑，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却在下一秒被擎住下颌骨，卞白贤单手就把林安的脑袋卡的死死的，用嘴咬开小白瓶的盖。
”我不野蛮，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不是喜欢被干，那不用谢了，我助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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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就强行掰开林安的嘴，把23片春药一股脑全数倒在他嘴里，整个过程眼都没眨一下。笑容也收起来了，表情冰冷。
之后又给他灌了一嘴的水，强行咽了下去。
卞白贤放开手，白瓶子往地下一扔，愣是把朴灿烈也看怯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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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还记得我吗？”
黄楼几个兄弟在一楼走廊口聚着打花牌，烟瘾犯了但是弄不到货，烦躁的边骂脏话边抱怨的时候，听见这声音不耐烦的抬头瞄了一眼。
有个白皮肤下垂眼长相耐看的哥们，披着黑外套眼睛弯成月牙的看着他们。
几个人愣在那想了好半天，才恍然大悟就是前不久放他们鸽子的那个白楼小子，当时说是让等着结果站了俩小时也没等出个影来，当时心里就琢磨如果再遇到了一定要了这小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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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杀气腾腾的站起来刚要扯住他领子开始算帐，就瞅见红楼头目拽着个人的后衣领一路拖在地上慢慢悠悠的从楼梯上下来，身后那人像是被堵住了嘴一直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他们四个老爷们不敢轻举妄动了，先是给朴灿烈低头敬了个礼，然后眼瞅着朴灿烈把身后那人扔在他们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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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低头去看还好，一低头简直惊呆，
那人即使手脚被绑住嘴里被塞了布条他们也能认出来这是林安，身上红出一个个小点，他就全身拧巴着用地蹭他的身体，眼睛死闭着但是眼泪鼻涕口水一起往下止不住的流。
”上次放你们鸽子之后我一直很抱歉，想了想也没有什么能表达我歉意的，刚好这位兄弟有些饥渴的过度了，你们就斟酌着帮助他好吗？”......啊？”
”那就这么定了，不用在意场合你们现在就开始吧，说实话我这哥们等不了那么久了，你看他饥渴成什么样了，拜托了啊。”
说完卞白贤就绕开那些人被朴灿烈在身后轻扶了出去，仿佛刚刚对那些人笑成那副德行很恶心似的，扳下脸开口。
”叫担子来吧。”
监狱里出的事多，闹出条人命就跟过家家似的，于是时间长了大家就把救护车来用担架抬尸体用叫担子来简单概括。
”你还挺狠。”朴灿烈吭声。
”我其实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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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白贤决定回去在眯个回笼觉，这么一折腾也累了，俩人慢吞吞的回红楼发现大部分人都到工厂社会劳动去了，到三楼房门口一推门卞白贤就呆住了，数了数有七个人两边排开站在办公桌前面，包括卞白贤见过的邵白在内，不出意料的话这些人就是所谓的红楼高层。
那七个人回过头来倒是对卞白贤没多大意外，整齐轻声喊了白爷，头儿。
卞白贤边小步朝沙发移着，装作不经意打量这七个人。
其实除了邵白看着就是个搞文字的之外，剩下六个人虽然各式各样可总体就给了卞白贤一种能打架的感觉，身材每个都厚实强壮，表情严肃，卞白贤注意到其中有个人脖子开始纹了半边的纹身，因为太显眼所以看了好几眼。
”聚在一起怎么了？”
朴灿烈坐在中间，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不会是卞白贤，是条子的话为什么每次告诉我们不会察的路，而且这次走货之前也告诉我们不要走。”朴灿烈开口，他说的点正是鹿晗产生怀疑卞白贤的念头之后第一个疑惑的点，如果不是卞白贤，那么事情又走向一个死角， 没有人能有任何迹象被怀疑成是卧底，那就又有一大堆地事说不通 ，那些警察腿子不可能自己有了天赋神力在整个澳大利亚就埋伏在这个地方。
"那你这些方面的消息都是从何而来?。"
"无可奉告。" 卞白贤没有精力替自己维护或者说辩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报网，我想这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是，我理解。” 鹿晗瞅了眼朴灿烈"我会和你手下的人一起调查这事，毕竟我也不想有个眼睛时时刻刻长在我身后。"
“你要从哪里入手?”
“首先我想知道，内奸是如何传递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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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晗和高层着手去调查这件事的时候，就留下朴灿烈和卞白贤两人， 鹿晗说一会设备进来后让朴灿烈过去一趟。
卞白贤看朴灿烈蹙着眉状态不好的样子，也不多嘴去安慰 。
朴灿烈是不希望有内奸出现在他身边任何一个人身上，进来也有好几年了
大家也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兄弟，真要是谁叛变了，心里肯定难受的要命。
而关于卞白贤，虽然感觉他们的感情是从肉体发展来的，但不得不说卞白贤这个人的确给自己的人生带来不一样的刺激，感觉对方身上都有共同点和不同点，却也慢慢变成相互吸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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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 卞白贤打破沉寂，安安静静的背对着朴灿烈在沙发上坐着，声音平淡，看不见什么表情。
“嗯。”
卞白贤回头，和朴灿烈对视“你信我吗?”
“信。”
“那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像今天一样信我。”
“好。”
“别反悔。”
“嗯。”
这几句话就够了，对两个人来说。
这几个字就够了，对卞白贤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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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安静坐了一个小时之后，鹿晗派人过来叫走朴灿烈，卞白贤窝在沙发上，抱着朴灿烈早上给他的保温杯。
不知是安慰还是什么意味，朴灿烈走出去时轻揉了卞白贤的后脑勺，随后拉门走出去。
卞白贤低垂下眼帘，心想这保温杯真是劣质，明明水都凉了。
不经意间瞄见自己的右手腕，叹了口气，身体缩的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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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白贤背对着所有人，平静的举起右手腕”不用那么费心，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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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可以慢慢来，指不定你被什么人偷放了微型电子设备在身上，我们会严查.....”鹿晗话没说完就被卞白贤打断，因为看见他从沙发上光着脚下地，绕过来站在他们眼前，准确来说是朴灿烈眼前。
小崔瞅着那蓝点就跟着移动了，顺手就关了设备，确定了位置，仪器就没多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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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有一把美工刀和微型GPS（卫星定位）。”卞白贤像是对几个人说又像是对朴灿烈一个人说，鹿晗从侧面看分明是感觉卞白贤傲直了身板，不卑不亢的对上朴灿烈的目光，听见卞白贤自己说出身上有微型GPS心里咯噔一下，话都这么说了，就排除别人偷给他安上的嫌疑。
”为什么有GPS。”朴灿烈也看着卞白贤，他问话时注意到后者左眼睛有些被刘海扫住，想伸手给他拨弄来着，还是作了罢，朴灿烈有些想逃避，宁可卞白贤现在突然哑了，说不出话来。
”无可奉告。”卞白贤微微勾起嘴角，感觉像是苦笑”但是朴灿烈，我不是卧底。”
”那为什么有GPS啊？”小崔也急了，赶着问两句
”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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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问别的。”鹿晗说”你带的微型GPS在哪？”
卞白贤再次举起右手腕”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鹿晗看着卞白贤那一截什么都没有的胳膊皱眉，还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哪？”
”在我胳膊里。”
鹿晗瞬间就明白过来了眼珠子和嘴瞪的一样大，皮下植入微型芯片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而且更说明这个卞白贤不是什么普通人，一般老百姓哪有给自己植入芯片的？就算脑子堵了真的想，哪来的技术支持？
”你到底什么人？”已经不是想不想，愿不愿意的事了，鹿晗对于这个未知的而且有危险性的卞白贤完全处于防备状态。
卞白贤好像是轻叹了口气，手插回口袋兜摸了摸美工刀，一抬头看见朴灿烈，那么不近不远的距离，闻不到他身上洗手间架子上那瓶沐浴液的味道，还有几个小时前亲吻过自己的嘴唇，现在紧闭着，一声不吭。
卞白贤就放开了美工刀，手抽出来轻贴在裤边。
放弃一般的，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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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奉告。”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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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邵白没跟着朴灿烈一伙人上楼去，因为他远远的看见有辆闪着红蓝灯的警车刚停在监狱门口，好像下来了俩人皮肤一黑一白，邵白翻开文件夹，在今天的第一条事例：红楼发现内奸下写上”新警头视察监狱。”转身要合上时，想了想，重新打开，拿黑色钢笔划去这句话，重新写了个”无”字上去，推了推眼镜，进了红楼。

@暗执者灰月魔 亲故更了哦

”啊，那个卞白贤。”金钟仁笑了笑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
都暻秀倒是一下精神了不少，打量着和卞白贤一个宿舍的这三人。
”总之你们要多勤奋一点，争取减刑哦。”
”是！”
那之后又去了几间还不小心打扰了正在与别人翻云覆雨的耿虎，半提着裤子就手忙脚乱的来问候，弄的身后的几个狱警想抹了他的脖子。
都暻秀闻见这白楼头目房间里内股子淫秽的味，胃里一反差点没吐出来。
再从白楼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不过倒是隔几米就弄个照明灯还算得上亮堂。
金钟仁正想着天色晚了改天再来的时候就听见对面楼喧闹声一阵一阵的，发现白楼和黄楼的犯子都在窗户那聚成一撮一撮的打探着，便随着目光看过去，红楼有几个人在最前像是押着个什么人，身后所有红楼的犯子都不知道大声嚷嚷着什么，乱哄哄的。
金钟仁一行人走近了看，发现最打头被压着的是个白净的小子，刘海低垂着盖住脸所以看不见表情，天冷就穿了件白衬衫，单薄的要被风刮走。
靠近了发现身后红楼的人都是一幅气冲冲的模样，大多数人叫骂着挥舞着拳头。
仔细听内容都是什么”去死吧！内奸！！！”
”亏之前敬佩你把你当白爷！！居然利用我们头儿的感情！！！”
”知人知面不知心！！！”
”警察的狗！！呸，去他妈的白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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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暻秀眼睛瞪大看向金钟仁”他是你派进来的卧底？被抓了？？！”
金钟仁也云里雾里”不是啊，他是谁啊。”
正问着呢就看见从背后的白楼里冲出来仨人，叫着卞白贤惊慌失措的感觉。正是刚刚卞白贤之前的室友。
金钟仁就明白了，那个穿白衬衣的就是卞白贤，大概是不幸做了替死鬼。
”他们要押他去哪？”
方狱警开口'”在监狱的最西边有一排矮平房是用来做禁闭室的，犯人犯了大错进去的地方，这个方向是去那没错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有这小子受的了，禁闭室里面漆黑一片连个窗户都没有，潮湿阴冷还是大冬天的肯定跟冰窖似的。虫子耗子扎窝的地方。”其他狱警也接话，金钟仁挑挑眉，有替死鬼对他来说其实是件好事。
”哪个是红楼头目？”
”没见到呢，大概是没下来。”'
”银火的事大概有够他操心的吧。”
”压着他的是红楼高层？。”
”是，哎您怎么知道？”
金钟仁转身打算打道回府了，边走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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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时时刻刻盯着这些金丝雀好让它们不偷偷飞出笼子的人啊，不知道点情报怎么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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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发生什么事了?”黄豆芽平时是不敢跟红楼的人搭话的，一直都采取避而远之的态度，看着卞白贤那个样子也壮着熊胆喊了声正义愤填膺的红楼人。
“老子他妈的烦着呢，关你什么事”
老魏赶紧凑过来半哈着腰陪着笑脸“我们是他在白楼的室友，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兄弟，所以念着过去的情分想知道他怎么了，您开您开个金口，若是肮脏的事情还能跟您一起生气不是?”
那人一听想了想觉得有理便张嘴就骂“就是从你们楼搬来的这个新人，一开始就让我们都见识了他的本事，把除了头儿最能打的李七弄得半死。等我们所有人都真正敬佩他称他为爷的时候却调查出他是天杀的卧底，真去他哥的。耍我们倒也没什么要紧，可就因为他告密我们头儿的货才被端了，要不是高层拦着我管保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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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说得对，真不是个东西。”老魏讪笑着拉过黄豆芽和刘鹏扭头就走，那两人还傻呆着，魂都被这几句话吓没了。
待到安静的地儿，老魏也捋了好几下心口子“你们听着没?那小子是卧底啊!!警察那边的人，还他妈能打!”
黄豆芽也愣了“你们还记得朴灿烈在操场上打人那次，卞白贤回来说是耿虎当了他的靠山但是浑身无伤吗，原来是因为他比耿虎牛掰的多?”
刘鹏感叹了一声“人不可貌相啊，真是卧底?”
“这可咋办，被逮到了还有活路?禁闭室可不是人呆的地方，去年也是冬天听说有个惹着事的犯子，没过一周就活活冻死在里面，整个人跟冰撅子似得。”
“我想着…能不能咱偷偷送点吃的过去?”黄豆芽听老魏这么一说更怯了，决定再怎么着也要凌晨偷偷接点热水攒着吃的给送去，不知道会被怎么处置但起码不至于挨不过去。
”对，这样比较靠谱，明儿中午就多拿几个馒头，凌晨就给偷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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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高层还算是行为举止上客气的，就怕身后这些个火气旺的谁扔把斧头插卞白贤后脑勺上，押送的速度也快，走一会就到了。
卞白贤平静入水，看不出沮丧也没多大的恐惧。停在禁闭室门面前闻见一股腐烂的刺鼻臭味，一开门像海浪般蓄势待发的涌来，怕是有耗子死在里面，身上长了蛆吧。
身边的人都被熏的不行，卞白贤只是轻抬起头，透过刘海的缝隙直视这个地方，禁闭室也不知道是怎么得来的名字。这哪里，称得上”室”呢，勉强四面黑铁皮定起来个正方形的地方，正中央割出了个门的形状，里面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见，地上大概是撂了几团干黄的杂草，意为----你可以在这里睡。

待遇真是好的不得了，当初给林安塞23片春药原来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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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白贤重新垂下眼，跟个囚犯似的光着脚迈进去一步，自己也完全融入到黑暗时，感觉到身后关了门。
安安静静的，苍蝇耗子通通都冻死了，自己也落个清闲。
卞白贤边走边踢聚着地上的干草，胳膊伸直了摸索着墙壁，把干草都聚在离门最远的墙角那里，贴着墙慢慢悠悠的坐了下来，连这小团草都是冰冷的，背后的铁皮更是感觉在冰面，卞白贤手攥着衬衫的袖口，抱着膝盖目视前方的黑暗。他知道自己不能睡，他可不想成为卖火柴的小女孩，闭眼了再也没睁开，最近这个日子，晚上的温度是能杀人的。
小刀还在自己裤子口袋里，现在它的用处除了结束自己的生命还真没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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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这件衬衣是自己为了舒服换得，穿着宽大但也薄的要命，卞白贤低头嗅自己领口，更要命的是还有朴灿烈衣柜里的味道，想到这里才觉得委屈一阵一阵往外泛，他不知道是不是地位越高的人说话越像放屁，居然可以用那么平淡的眼神随随便便的敷衍。你说的相信，你说的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
”去他妈的吧。”卞白贤仰头靠在墙上”都是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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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所以最近的打算是暂时不再走任何货物，先观察一阵，稳定会里兄弟们的情绪是吗。”
”嗯，另外死者的家属好好补偿下去，不要有异议，他们说多少给赔多少。”
”是。”
邵白手底下做着纪录”安抚兄弟们的时候就说您身边潜伏着卧底，现在已经抓到了是吗？”
朴灿烈手里握着一直以来在用的aurora黑色限量版钢笔，沉默了一会。
”你真的觉得卞白贤是卧底吗？”
邵白正在书写的笔一顿，接着写下去”我知道头儿您不觉得白爷是，但最后的结论是无法解释这个皮下GPS的缘由不是吗。不过我们也会继续全力调查，假如最后真抓出了卧底，就得务必还白爷一个清白了。”邵白语毕手下也书写完，推了推眼镜，微欠了身退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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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安安静静坐了一会，手上一用劲，钢笔就被慢慢压出一个凹面，墨汁流出来，洒了满桌。

眼泪没一会就下来了。
一进来卞白贤就发现他抖的厉害，眼泪也不停往下流，面色发白声音不稳，顺着门就跌坐了下去。
“怎么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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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豆芽一副崩溃的样子，哆哆嗦嗦的开口。
‘跳..跳楼的人是老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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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执者灰月魔

汗……吓死爹了，，刚刚手滑差点把楼给删了……今天的马上更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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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豆芽说完后卞白贤也慌，脑子里嗡的一声老半天都没缓过来，他觉得自己听错了但看黄豆芽那个状态也没办法多问什么。
卞白贤试图站起身来，发现双腿差不多失去知觉，于是抵着墙硬撑着起来，半弓着身子双手捏着膝盖，冷汗都出了一脑门。
费死八活的移到门口，安慰似的把手搭在黄豆芽肩上，通过手心就能感觉到他有一下没一下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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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吓坏了。卞白贤想。
就算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一点点老魏自杀的理由，虽然真正谈不上多熟，甚至连个真名也说不上，可觉得这人还是待人友善的，如果没有他，卞白贤和黄豆芽真正要了解这里的势力和氛围还要花些功夫，而且别看他一天嘴上能说，其实能看出来人是老实的。卞白贤心里难受，不明白他怎么就先走了一步。
黄豆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卞白贤掺着把他扶起来，又顺着气儿给他安慰了好一阵子。
“不…不说了我先走了…我…我明天再来，我想看老魏最后…后一眼”
黄豆芽哽咽的都说不成话，卞白贤也理解他，自己搬去红楼了之后就数黄豆芽跟老魏最亲，突然发生这种事，怎么能承受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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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慢点。” 卞白贤搀扶着黄豆芽，伸手去开门，黄豆芽前脚走出去道别，后脚要关门抬起眼整个人就僵住了。
——雪。
洋洋洒洒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的雪花，铺展了天空的每个角落，一片一片血腥的刺眼，张着血盆大口挥舞着利爪从天际中袭来。一定是老魏满身带着血穿过人世，留下这猩红刺眼的东西。
卞白贤本来就难受的紧，这一来胸口简直透不过气，太阳穴也连带着脑神经一起玩命的疼起来，卞白贤闭紧眼，转过身使劲把门关上，他都没有坐下或者是移动的力气，就打算安安静静的站一会，大口呼吸着还是感觉什么压在心上，头要裂了。
卞白贤难受的简直眼泪要流下来，自己不是什么熬不住苦难的人，问题是现在身体上没有一处是不绞痛的，真的忍不下去。
站了不知道多久，卞白贤要摸索着去拿刚刚送来的热水，汗和眼泪混到一起到嘴里都是咸的，刚往前迈了一步，就觉得身后门有动静——谁在开门。
转过身去看的时候，门打开了一阵冷风立刻钻进来，满眼猩红的雪被挡的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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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朴灿烈。
在满天的飞雪中他肃然静立，一把黑伞遮住了天空，他披着黑外套穿着毛衣，即使是蹙着眉头，这个男人身边也全是生人勿近气场。
而朴灿烈此时看见的卞白贤，尽是狼狈不堪的模样。双眼通红还缀着眼泪满胳膊都是血还光着脚。
即使是这样，他卞白贤的表情也只是从惊讶到淡漠，

做起来的黑道跟警察头子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连根拔起一个组织说绝点是不可能的。
而鹿晗这种虽是白道正统公司，但也和暗地里的人互盈互利，警察更是无可奈何。
可是被盯上就是另一回事。有那么些钻牛角尖的警察，就是有大把时间和你耗着，隔三差五查一次，影响是肯定有的。
正想这些事呢就看见不少人围在楼下面，人群中有俩男的特别显眼，一个黄瘦干瘪一个块头硕大，俩人都抽泣着，眼红的像兔子。
鹿晗凑过去看里面发生什么事，其实也没什么了，尸体早早在凌晨就被抬走，只是有滩血人们就围着，八卦发生的事。
鹿晗听见那俩小伙的对话。
“老魏没有理由想不开，他女儿今年嫁人，他还跟我说刑期满了要出去补上之前的嫁妆呢。”
“我也不知道他突然怎么了，我俩一起走着看他表情不对，说是上厕所让我先走他随后到，接着就听到了他跳楼的消息。”黄瘪的那小伙子说着，眼泪簌簌的。
鹿晗对这些事其实不太在意，刚转身要走就突然想起吴世勋几个小时前告诉自己的事。
随即鹿晗就改变了行走的方向，他得找朴灿烈一趟，虽然有可能是个人纠纷但自己总有一种很不舒服的预感，就算把疑似卧底的卞白贤关起来了，感觉还是有什么人在黑暗里瞪着眼睛，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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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晗去找朴灿烈的时候发现他感冒了，动不动来个喷嚏，鼻子通红。在沙发上坐着正倒开水呢，一转头看是鹿晗来了。
“什么事？”
鹿晗在朴灿烈对面坐下开门见山的开口“我赌城被查了。”
朴灿烈把水壶放下，瞅了眼鹿晗。
“封了？”
“没有。”
鹿晗稍微坐直了点“可是我总觉得被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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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没吭声弯腰拿了桌上高层送来为了净化空气的玫瑰，伸到鹿晗眼前。
“干什么？”
朴灿烈扯下最外一层花瓣扔在桌上后开口“这是假象”
扯下第二层花瓣“这是谎言。”
第三层“这是巧合。”
第四层“这是替罪羊。”
玫瑰花最后剩下最中心的小花苞，朴灿烈举到鹿晗眼前“这是卧底，也就是真相。”
朴灿烈把花苞放到鹿晗手里“我就是这么想的。”
鹿晗拿起来打量“你的意思是，卞白贤是替罪羊，卧底还在是吗。”
“是。”
朴灿烈坐下手指敲打桌面。
“只是我们不去扯这些玫瑰花瓣罢了，我有个计划，现在开始配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