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一直在等我。今天从正午到方才都在陪侍不同的客人,来的都是出手阔绰的人,用鸨母的话说,等闲人不能轻易见之,否则是自降身价。在鸨母看来,无法像那些贵公子一掷千金的南苓就是等闲人,所以累的她等了这许久。她性子里有几分傲,若非疲惫至此,断乎不会直言相告。当下握了她手,挑起珠帘,扶她同坐榻上。揽她入怀,下颌轻搁在她秀发上,悠悠叹道】
你可真傻……你看,我在这儿,我好好的。
【南苓其实也是个孤苦伶仃的人,幼年失怙,无依无靠。相较于她,好歹我还曾有父母兄长疼爱呵护……虽然他们从那天起也都不在了。掐断思绪,打趣怀中人道】
心里还慌么,再慌,我可就没办法了。
【我没有骗她,想到她孤身一人在这种地方等了将近一天,我的心也无法平静无波。侍女金盆进水来,我把一条雪白手巾浸透盆中添了忍冬花汁子的热水,拧干了摊开,轻柔地为她擦去面上风霜之冷,又替她卷起两袖,拉着她柔荑送入水中,用手轻揉她有些僵硬的指节】
有时候我觉得,你和这忍冬花,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