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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ur home | 月明香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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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里尝闻君梦我,轻旋条案前梨花偏,重拾心思唱俗恋,撞破垂袖边,那轮月。


1楼2015-02-01 11:19回复
    从唐公馆出门,这雨似乎下的小了些,拒绝了她的好意,其实自己知道她并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是自己为难了她,眼眸依旧垂着,碎步走在回家的路上,也曾忆起苏州的点点滴滴,却突然被自己打断,有什么用呢,对啊,想这些做什么呢,还是赶快回了家,抱着暖炉,让自己身上湿了的印子快快干了,才好。
    雨打湿了蜀绣鞋,心底心疼,也想着这个时候不知道绿珠自己在家吃了没,打小儿跟着自己,像是闺女一般照顾到大,握着那把伞,生怕撑不过去,眼前走过街道,似乎人潮急得很,可这也是回了自己住处的唯一路径,八成,是又反了吧,低着头也不曾在意,身子骨娇小,怎是避着人群也奈何被挤了进去,有人反自然就有镇压,但这镇压的手段自己也知道,一时间乱成一团,伞也不知道被挤去了哪儿,步子分明就是被人推着走,一双明月似的眼眸略带着慌乱。


    2楼2015-02-01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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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镇压无非就是以武力解决,如今乱作一团自己顾不得别的只得一步步靠着角落往前走,自己参杂在这些学生队伍里头,八成也把自己看做了他们的人,根本没有空隙,前头听见叫声不由心下一紧,眼看着就到了这一波,手臂突然被一拉,随着那人朝前走,眼眸中犹带着惊恐,却在看到正脸的时候一惊,皓腕之上的温度并不陌生,眼前人并非这是初遇,人声嘈杂都被忽略掉,眸中只有他的脸,恍然间看到了北平的雪,如今却重逢在这上海的夜,看着他英挺轮廓竟是半个字儿都说不出,心绪万千交杂。
      :我……
      还没说话就被他带着护在怀里,余光瞧见那一棍子狠狠打在他背上,根本不留情,听见他闷哼一声,指尖握紧了他的手臂不由惊呼出声,被护的太好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间吓的红了眼睛,抬起头千言万语说不出,下意识的喊了句。
      :纪爷!


      4楼2015-02-01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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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问他是谁,在苏州之后,在上海之前,自己只身离了苏州前往北平,如若没有他,也就没有今天白云楼的名角儿苏惊蛰,他将自己的遗憾一一补过,纪峦清,我记着你,即使你也离开过我,可你也曾来过我的后台啊,你也曾品过我的沉茶啊,他被这么一打自己的心差点没蹦出来,在北平的时候他名声震震,别说这一棒子,就算是一根头发丝儿谁也碰不得,见那管事检察长慌了神,他也不曾计较,还是护着自己,鬼使神差的,今晚儿遇着的喜忧参半,无法言语,跟着他就这样一同走。
        耳边是他略微沉重的喘气声,听到这话连忙答应着扶着他的胳膊,知道他的身份后给彼此开了道儿走出去,随着他指的方向,生怕再扯着他,寒雨初歇,竟也不觉得像方才那样冷,眨了眨眼睛,一边走着到了门口儿一边说。
        :今晚谢纪爷护着,纪爷可要紧。


        6楼2015-02-01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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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瞧见过自己最好的时候,十八岁,唱的戏文千遍万遍,台下他就坐在一处瞧着,苏州一别后满腔的爱意都付与断井残垣后,变的沉默寡言而且怯懦,在北平就这样猝不及防的遇见了他,但从此,因有他自己变成了真正的名伶,可他却也是同自己说过,再见。
          来看戏的都说,苏惊蛰不愧是名角儿,眉梢眼角里都簪着风霜,水汪汪的眼睛传神,总带着些悲切。
          只有自己知道,那是将所有最美好的憧憬与最初的幻想,都托付给了那个人。
          听到突兀的一声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清澈的眼睛对着他,看他额头少许细微薄汗,心想定是那一棒子的事儿,他是救了自己的,打小在梨园行,唱念做打哪里安稳,伤着了也是自己清理,看着雨过明月隐在云中,就这样渐渐露出的边儿,轻眨眼,还是他曾经看着的温顺的性子,声音轻软。
          :会,才薄只会些皮毛,刚才纪爷可是刚才伤着了?


          8楼2015-02-01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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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就是在等待之中,输掉了自己的光阴,之前的人给自己留了珍重勿念,明摆着知道自己念,将心托付给他,他晓得自己的性格和骨气,只说了再见二字,也认准了自己断不会忘记他,也断断不会不等他,可终归该遇见的还是会遇见,我来到这灯红酒绿十里洋场的上海,再也不见北平的四合院,我还是遇着了你。
            听闻还是那句话,自己愣了一愣,才晓得离开的时候也没告诉他一声。
            毕竟,我那时也找不到你了呀。
            :我去给别人送东西,那条路,正好回家。
            见他脱下衣服,那透着的血渍一看就不是拿一棍子的原因,虽然是惊讶但是苏惊蛰懂,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我不问你为什么来到上海,我也不问你倘若今天没见到你我们是否还会像你说的再见,我不问你,因为我遇着了你,低眉顺眼的从那头拿着绑带和棉签消毒水,怕是伤得不轻,让他自己先把受伤那块儿的衣服撩起来,慢慢撕下了先前的纱布,看起来也是简单的清理,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轻轻的血味儿,拿着棉签慢慢擦拭,软语轻声。
            :我下手没个轻重,要是疼了,纪爷说一声。


            11楼2015-02-01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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