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有人指名求见你。”
“哦?”品茶的女子将茶杯置于案上,静默片刻,挑眉似饶有兴致:“请。”
“小生裴裘,听闻此处有药可医奇症,前来一求。”
她猛地睁眼,费劲了眼神去瞧眼前的男子,眉眼模糊却是最熟稔于心的。
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又怎知火起难熄,情起难灭。
“不知……公子要这药何用?”
“救……挚爱之人。”男子似有疑惑却又回答的了当。
她笑,“公子又怎知我会给。”她笑,笑那忘恩负义的男子已经忘了她,笑自己还固执的以为他会来找她。
温润的男声响起:“小生虽从他人那听闻姑娘铁石心肠之人,人人怕之。但小生又知道那年年赈灾施粥亦是姑娘。”看似温柔却致命,“姑娘又怎会是那见死不救之人?”
“哈哈。公子好胆识。”她心悸,面上却不动声色,眯眼沉声道,“若是……我不给呢?”
气氛陡然上升,沉默片刻。
男子抱拳,似笑非笑:“那就……莫怪小生不客气了。”
她仍是笑,笑的张扬,只是那声音竟有了几分颤抖。
良久。她答:“好。”
他再次对她抱拳,当走出房时她拨开帘帐看到男子眉眼带着焦急,不是为她。
她仍清清楚楚的记得他曾对她说过:“我很快回来。。”声音温柔而噬骨。她答:“好。”
他说:“等我。”她答:“好。”
他说:“我会娶你。”她答:“好。”
此去经年,你眉眼焦急却不是为我。我却仍是固执的应着你“好”。
此时的她,早已被泪水浸湿了脸。或喜或悲,无人可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