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源吧 关注：258,706贴子：9,060,068
七、我是祖国的花骨朵
上午11时，林山公墓山脚。王源在萧瑟的寒风中恭迎王俊凯的大驾。
上午11点20，王俊凯乘着他的坐骑踏尘而来。王源蜷着身子钻进副驾驶，
“暖气，暖气。”
王俊凯关上窗子打开空调，
“你是打摆子么？这大热的天。”
王源惊讶地瞅他一眼，
“大哥！我站这整整吹了一个小时。换做块腌肉早就风干了，你好意思说这种话么？
“不是说不来？”
王源冷哼，
“早上给打电话不说一句就给挂了，这会儿又火急火燎地叫我过来。要不是怕你真有急事找不到人，我特么又不是疯了站这出风口等你。”
“你可以找个暖和的地方。还有，不要说脏话，太不体面。”
王源烦躁地扯开衬衣上的两个纽扣，
“还不是怕你看不到！”
王俊凯适时闭嘴。
王源等了一会见王俊凯只是看着窗外发呆，一个念头渐渐浮了上来，
“王道长，你这车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隐疾？”
“例如开着暖气就不能发动什么的。”
“没有。”
“我就说，好歹也是100多万的路虎，绝对不能和二手夏利有一样的毛病啊。”
王俊凯看眼时间又看会儿窗外，全然无视王源。
王源这好奇心被他吊得左右摇摆，
“我们这是要去哪？”
“林山公墓。”
“那走啊!”
“还要再等等。”
王源伸出头去看此时的日头，
“是不是要等到中午12点阳气最足的时候去？”
王俊凯摇摇头，依然盯着窗外。
“我只是在等守墓人换班。还有，中午十二点虽然阳气最盛，但盛极必衰，要是需要借助阳气做法，我们一般挑正午11点45。”
王源恍然大悟。
这时有人骑着自行车从他们旁边经过，王俊凯立刻开车跟上。
“等会儿他们会有一个交班的过程，你趁他们不注意就溜进去。”
“等会儿？我干嘛去？”
“去看陶聪的墓。”
“不去！”
王俊凯扭脸看他，
“你就去看一眼，看看他的坟头附近有没有长杂草，看一眼立刻回来告诉我。”
王源假装自己正在随意看风景，
“你自己怎么不去？”
“那些守墓人都认识我，要是陶老板知道了我不好交待。”
王源依然四处看风景。
王俊凯看了他好几眼，最后无奈叹气，
“这事跟顾冉有关。”
王源终于换了个表情，
“那你实话跟我说，你究竟要做什么？”
“陶老板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他儿子被困在黑暗中。”
王源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没错，和你做的梦一样。我心里有个想法需要看看他的坟头才能确定。”
王源瞬间动摇了，
“那我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你就说你来踏青采风。”
王源扶住自己的下巴，
“我一生化系的到人坟头上踏青采风，你是在逗我么？”
“无所谓，说什么你自己决定，别让人怀疑就行。”
王源点点头示意明白，
“看看他的坟头有没有长草是吧？要不要拍照回来给你看？”
王俊凯无言以对，
“在人坟头上拍照，你找死是吧？”
……
王俊凯趁着两守墓人交接工作的时候把王源放了出去，自己躲在暗处准备接头。10分钟后王源还没有回来，守墓人已经出去巡视了，这样很有可能会正面遇上。这事本来没有什么，他想看陶公子的墓跟陶老板说一声就行，可陶老板生性多疑，加之昨晚做的那个梦，这个关头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给他的行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才带着王源暗自行动，如今这般鬼鬼祟祟藏头蛇尾真是不符合他王天师的身份，一点都不体面。
又等了一刻钟，王源回来了。
“怎么这么久？”
“我在那看到了些东西。”
说着把卫生纸包着的东西递给了王俊凯。
“陶聪的坟头附近铺了一层黑泥，我看那黑泥不寻常就扒开看了看，黑泥下面有一层白色的土，你猜是什么？”
王俊凯用手捏了点泥土放在鼻前闻了闻，然后打开车窗随风扬了出去。
“石灰。”
“没错。可墓地怎么会有这玩意儿？”
“黑泥覆盖的地方是不是寸草不生？”
“嗯。我一过去就觉得阴气逼人，一股股凉意直往脚心窜。”
王俊凯开车往山下走，
“你有没有被发现？”
“嗯。”
“你怎么说的？”
“我说是陶聪同学来看他。”
“没有被怀疑？”
“我给他看了我的学生证，陶聪生前和我是一所学校的。”
“我倒忘了这茬。”
王源见他驶出林山公墓问道，
“接下来去哪？”
“去看顾冉。”
“哦，你知道顾冉埋在哪吗？”
“不知道。”
王源语塞，
“不知道你怎么去？”
“你不是知道么？”
“嗯，我是知道。”
“那不就行了。”
“所以我以知道者的身份跟你说，道长，你方向走反了。”
王俊凯的嘴角抽了抽，
“先去前面吃个饭。”
王源觉得王俊凯真是娇气，吃个饭还有那么多讲究。不是嫌弃这家人多，就是嫌弃那家看上去不干净，最后去了一家他不那么嗝应的，却难吃得要死。
从吃饭就可以看出王俊凯对于生活的追求，两个人吃饭他点了7个菜，三荤三素一汤。结果他吃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喝着白开水等王源。其实王源自个也嫌难吃，但他实在太饿了，天知道他早上只吃了一根烤肠就被王俊凯叫了出来，这会儿正是饿的时候。
付账的时候还闹出了一个乌龙，这家店不能刷卡，为了付钱他和王俊凯把身上的角票都给掏了出来，一块一块地数着零钱。老板看他们的眼神活像是来蹭饭的。就是这样最后还是差了五块钱，王源把好话说尽才在老板厌恶的眼神中走了出来。
吃个饭出了一身汗，王俊凯把外套挂在椅背上。
“本来还想去看看顾冉的墓是不是和陶聪一样，今天看来是不行了。”
“为什么？”
王俊凯摊开手，
“我没钱交过路费。”
王源一头砸在车窗上。
“大哥！你看看你这100多万的车，开着这车出去你好意思说你没钱交过路费么？”
王俊凯斜眼看他，
“你有？”
王源成功闭了嘴，想了想又喃喃几句
“还不是你要点那么多菜的，都说了吃碗面就行。你这种奢侈浪费的作风简直就是在挖社会主义墙角。”
“我只吃了一口。”
“我……我那是替你减轻罪孽，铺张浪费是可耻的。”
王俊凯捂住一边耳朵，
”你今天话好多，好烦！再说就下车自个走回去。”
哼！
王源见王俊凯往市区方向走，还是忍不住问他去哪。
“我要回家拿家伙，天黑以后直接去顾冉那。”
“那你可以送我回学校么？”
等红灯的时候王俊凯转头很认真地看着他，那意思分明就是，你说呢？
王源搓搓自己的脸，
“你不至于吧，我连公交车费都没有。你要是随便找个地方扔下我就是残忍毒害祖国花骨朵，会遭批斗的。”
“你今晚和我一起去。”
“啊？我干嘛去啊我？这些事王道长一个人就可以搞定，我相信你。”
“你要是还想我给顾冉超度就别废话。”
王源又妥协了。王俊凯总是有办法捏住他的三寸。
于是王源就傻乎乎地跟着王俊凯回了家。
尽管王源在心里已经接受了王俊凯是个暴发户的事实，但在亲眼见到他住宅时还是被shock了。
“时代峰峻。”
“你知道？”
“这地天天被狗仔报道，据说这里面住了超多明星。”
“是吗？”
“你不知道？好吧，就算不知道你也该见过一两个吧。”
王俊凯在车库停车，
“这里都是独栋公寓，一般是见不到的。”
王源跟着他进电梯，
“做神棍是不是特赚钱？”
王俊凯耸耸肩，
“还好吧。”
“还好？还好你开100多万的车，住均价8万一平的房子。”
王俊凯无所谓地靠着墙，
“神棍照样有在天桥底下摆摊的。财富都是身外之物，保不齐我哪天也到天桥底下给人算命。”
王源还未来得及消化王俊凯话中的意思他已经开门进了屋。
王俊凯家的整体风格就跟他本人一样，透着一股浓浓的精英味，看起来逼格很高的样子。但某些细节处又体现出了他本人骚包的一面，例如，那施华洛世奇的大吊灯，一打开，真心闪瞎人眼。
王俊凯说他要去洗澡让王源自便，王源靠在他家柔软的大沙发上打量他家的摆设。好像除了家具方位比较讲究其他地方也看不出一个神棍的素质。这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王俊凯坐在地毯上擦他的桃木剑。王源肚子特别饿想问王俊凯要吃的，却在看见身上盖的毛毯时住了口。这第一次来人家，又吃又睡，实在太冒昧了。
王俊凯回头看他发现他醒了，拎着他的桃木剑起身。
“醒了？走吧。”
王俊凯扔给王源一个包让他拎着，自己扛着一把铁锹。王源在征求王俊凯的同意后看到了那套让他魂牵梦萦的装备。道袍，罗盘，符纸，糯米，墨斗……这些东西王源自个也有，可跟王俊凯的比起来就是有一股浓浓的廉价山寨味。
王源乐呵呵地跟在王俊凯后头，
“这些东西挺贵吧？”
王俊凯把铁锹和桃木剑塞进后备箱。
“那包挺贵的。”
王源瞅了瞅那包，看它上面的logo确实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于是堆起笑容凑过去，
“哥，你这些玩意儿都哪买的？”
“淘宝。”
“别开玩笑。”
“99包邮，你要的话我可以把链接给你。”
“……当我没问。”
王俊凯把车开到一家蛋糕店前下了车，几分钟后拿着三明治和咖啡上了车并将其中一份塞到了王源手里。
王源捧着温暖的咖啡感动地一塌糊涂，那话怎么说来着？暖暖的好贴心？
王俊凯看着他的表情觉得实在好玩。心想这小孩太好收买了。忍不住戳戳他鼓起的脸蛋，差点让王源把一口咖啡喷出来。
“你干嘛？”“
王俊凯收回手，开车，
“没事，我就想看看祖国的花骨朵是怎么进行光合作用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