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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授权转载】花尘流殇 太子攻 魔教教主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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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洛樱潇打算带领昭启将军和大批御林军强行攻入魇魔教营救太子时,卿城熙却意外地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策马日夜赶路,疾驰了十天有余才到距杭州两千公里的皇都。慕殇影送与他的玉佩他是万不舍当掉的,好歹身上还有一些盘缠,加上他性子圆滑伶俐,又善于通变,一道上靠打赏问路,最后索性跟在一个通往洛阳的商队后面,竟是毫发无伤地回到了皇城,饶是如此,人也明显得瘦了好几圈儿。
“太子爷回来啦!太子爷回来啦……”
听到下人的通报,明煌宫里的老老少少纷纷吃了一惊。锦皇后猛地从凤椅上站起,又是由于激动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熙儿…他回来了…我的熙儿……”口中喃喃自语,泪水却是抑制不住地流下。
卿城熙缓缓走进明煌宫的大殿,一路沉默,眼神微微有些呆滞,没有抬头看任何人。一个多月的离别,周围的一切竟是有些陌生。
“父后,孩儿…孩儿回来了…”动了动喉结,干涩地吐出一句话。
一大群人围了上去,锦皇后走在最前面,一把抱住了卿城熙:
“熙儿…你可回来了…让父后好好看看你!有没有受伤?魇魔教的那群魔头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父后,我很好,我很好…”
卿城熙机械地回答着,心里却又是无法抑制地开始想念那个人。从锦皇后怀里抬起头望了望四周,无力地笑道:
“干爹,玉爹爹,你们也来了…”
“臭小子,你看看你这一被抓闹出多大动静啊!”洛樱潇拍着卿城熙的肩笑道,“几乎全天下的人都在找你!”
“熙儿平安回来就好…”玉珺玦站在一旁微微笑道,“我一会儿便去小瑶的医馆告诉他你回来了,他会高兴坏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69楼2015-03-22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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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月的日子过得飞快而平静,崇阳宫里的迎春花开又花落,转眼间已是初夏时节,夏花烂漫无暇,一如伊人美好的容颜,令人恋恋于怀。
    卿城熙在这段时日甚是安静听话,或者在书房里写字挥毫,或者在后花园里习武练剑,两个月来,书法和武功倒是长进不少。洛霁瑶有时会来崇阳宫坐坐,陪他发呆,陪他乱侃,但坐不了多久便会被人匆匆叫走去出诊看病,洛樱潇和玉珺玦也乐得清闲,把花樱教的事务全权交给信任的属下处理,时常会来崇阳宫陪卿城熙切磋武艺,他独创的“魄寒剑法”已经练得有模有样,虽不能与两个武林高手的干爹并肩,但洛樱潇相信自己的徒儿天资聪颖,将来必会有一番大作为。
    而剩下的时间,卿城熙便全部用来发呆愣神,时常一个人坐在庭院的石凳上,默默地望着遥远的南际,一出神就是一整天。人也沉稳下来不少,那个玩世不恭,性情顽劣的懵懂少年全然已经脱胎换骨,甚至当看到洛霁瑶牵着花如沫的手出现在他眼前时都没表现出任何异状,只是苦笑着说:
    “你这家伙,下手比我早啊…”
    洛霁瑶一直为抢了自己好友的心上人而耿耿于怀,内疚不已,可是看到卿城熙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心里顿时释怀不少。
    呵呵…花如沫花美人不该是我的太子妃才对吗?卿城熙这才想起,当初自己是如何迷恋这个美艳而柔弱的人儿,可现在才发现,这种感觉,根本不是爱,甚至离爱差得太远太远。
    望着眼前眉目传情,你侬我侬的两人,卿城熙突然感觉鼻子微微地发酸。
    “谁叫你好端端地被人抓走了?”洛霁瑶见卿城熙无精打采,开玩笑道,“要不沫儿就是你的太子妃啦,哪儿轮得到我?”
    一旁的花如沫用胳膊顶了顶洛霁瑶,双颊泛起红晕,眉间微微有一丝不悦。
    “我也宁愿我没被人抓走…”卿城熙仰头望向天空,长叹一声。
    这样,我便不会遇到他,不会饱尝这种撕心裂肺的相思之苦。
    他在千里之外的杭州城,而我却被终日禁锢在这冰冷的皇都。
    小影,我想你,我想你……


    来自iPhone客户端72楼2015-03-23 1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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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折腾下去不是办法,慕殇影只好做出了一个令他不齿的决定:去城里寻大夫。
      换下了一身紫色的锦袍,一头如水的银发藏在兜帽里,帽沿遮住双眼,只留出高挺的鼻尖和精致的双唇,身姿灵动而颀长,又是别一番的绝代风华,稍稍收拾了下,匆匆离开了魇魔教。
      现下已是八月中旬,初秋时节,临近傍晚,杭州城里一片繁华。慕殇影无心留恋城中的喧闹,胃里依旧难受得紧,随便找了家医馆,坐在了大夫面前。
      大夫是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慕殇影一番,说道:
      “公子可是身体有恙?”
      “废什么话,”慕殇影说着伸出了手臂,“身体无恙,来你这儿作甚?!”
      见慕殇影语气甚是尖刻,想必是个难侍候的主儿,大夫迟疑了片刻,然后开始为慕殇影把脉。
      “寸脉沉,尺脉浮…乃是喜脉,喜脉啊!”大夫眉飞色舞地说道。
      “什么意思?!说清楚些!”慕殇影低声吼道。
      “公子,您怀孕了……”
      只听“啪”的一声,慕殇影拍桌而起,一把揪住了大夫的衣领,咬牙冷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公…公子…我说的都是实话…”大夫吓得战战兢兢,“已经…已经…四个月有余了啊…”
      呵呵…四个月,正是那次交合。
      造化弄人啊…!
      “可有解决办法?”慕殇影继续问。
      “公子莫不是惧怕生产之痛?…”大夫细声问,“好办好办…六个月后待公子即将分娩之时,再来我这儿…我亲自为公子接生,保证公子顺产——”
      “混蛋!!”慕殇影大吼,将那大夫的衣领揪得更紧。
      “公…公子…您…您到底想如何?”大夫被勒得说不出话来,脸色吓得发白。
      “打掉。”
      慕殇影回答得干脆而决绝。


      来自iPhone客户端74楼2015-03-23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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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掉。
        除了打掉,慕殇影想不出第二种方式来对待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
        这个孩子,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世上。
        “公子,喝掉这碗红花…”大夫带着慕殇影来到楼上一个阁间,“不出半个时辰,死胎便自行娩出了…”
        慕殇影终日练武,身材姣好,怀孕四月也未觉得如何明显。大夫望着他,不安地搓着两手,缓缓道:
        “公子,您确定要打掉这个孩子吗?方才摸您脉像,是个男胎,发育良好,健康得很呐…”
        慕殇影皱了皱眉。
        “若没有什么原则问题,小人还是劝公子留下这个孩儿罢…这堕胎之事,实在是罪孽深重啊…”
        “你太啰嗦了!”慕殇影突然低吼,“老子这辈子,作的孽多的是…!要说报应,我可不惧…”
        大夫见状,想必这定是个江湖上难惹的人物,叹息着摇了摇头,掩上门出去了,临走时向慕殇影吩咐道:
        “服下红花后,会觉腹痛难忍…到时候公子万不可自行了事,一定要告知鄙人!”
        慕殇影坐在床边,静静地凝望着桌上那碗红花制成的汤药,一股淡淡的异香,袅绕着氤氲的热气,华丽的金黄色在碗中轻轻荡漾开来。
        慕殇影,你还在犹豫什么!?
        难道你还想生下这个孩子不成?
        你是魇魔教教主,不久的将来便会叱咤武林,一统江湖,芸芸众生都会臣服于你的脚下,都会知道你慕殇影的大名……
        心下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着,可笑,杀人如麻的魔头慕殇影,做事从来都是无情而决绝的慕殇影,此时竟也会有一丝犹豫。
        站起身,不再多想,缓缓端起了那碗依旧热气腾腾的红花,仰起脖颈,欲要一饮而尽。


        来自iPhone客户端75楼2015-04-25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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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他的舌尖即将触到这辛辣而苦涩的液体时,小腹突然传来一阵有力的胎动。
          一瞬间停住,将盛满红花的瓷碗又缓缓放回了桌案上。
          这是胎动,确实是胎动。这么小的胎儿,就开始会踢人了呢…坐在床上,双手轻轻覆上小腹,那里面,有一个鲜活的生命,在安睡着,静静地生长着。
          又觉一阵胎动,却比刚才弱了许多,就像一口气在腹内轻轻游走。这确实是一种太过美好,太过奇妙的感觉,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慕殇影心底最深处那片小小的柔软。
          小东西,你是在怪我刚才要杀死你吧?
          腹间忽然传来一阵温暖,就像一双柔和的双手在轻轻摩娑着,一瞬间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好似沐浴在温润的阳光下,从未有过的舒适。抬起头,恍惚间又仿佛看到那个年轻的人儿,笑容如冬日的暖阳般美好,清澈的双眸不沾染一丝世俗的尘埃,有些胆怯,却又那般固执,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拥有他所见过的,最好的心肠。
          虽然相处只有短短的一个半月,但那个人儿,却是对自己这样好。他连夜配制三七和大蓟为自己疗伤止痛,叛党动乱时,千百教众不敢言语,而他却敢独自一人站出来,冒着随时有可能被乱刀砍死的危险保护自己……
          “我不准你们欺负他…!我不准你们欺负他…!”
          “少主…他们欺负你,我不许!”
          耳畔似有回荡起那人的声音,他到底还是有些胆怯罢,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来自心底深处的真挚与义无反顾。
          而自己又是怎样待他的呢?从始至终,那人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工具,一个被自己无耻而荒唐地利用,来成就江湖霸业的垫脚石……
          说是造化弄人,不如说,他慕殇影,和卿城熙冥冥之中就是有一种缘分,又将他俩粘合捆绑在了一起。
          慕殇影望着这碗红花,等它慢慢地变温,变凉,终是没有喝下。
          在这个世上,除了未曾谋面的双亲,和他最亲的,恐怕就是他肚子里的这个小东西了吧…
          当然,这也是那人的孩子。
          生下这个孩子,几乎是慕殇影一瞬间做出的决定,甚至比当初决定要打掉他更是坚定而干脆。


          来自iPhone客户端76楼2015-04-25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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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阳宫后花园里,卿城熙和师父,花樱教教主洛樱潇双双手执长剑,在比武斗法。从魇魔教回来近半年的时间里,卿城熙起早贪黑,练武甚是勤奋,短短五个多月,参透了不少武学精髓,武功竟是突飞猛进,身子也强健了不少。一次牛刀小试,竟是将干爹玉珺玦打败在剑下,还差点刺伤玉珺玦,为此又不免被皇帝狠狠训斥责罚了一番。
            “小熙,今天为师教你魄樱剑法的最后一招,唳血长寒…”
            “唳血…长寒…”卿城熙低声重复道,微皱起眉头,“为何是这般令人心下沉寂的名字?”
            “这个问题,我也曾向我的师尊问过,”洛樱潇轻抚着樱魂剑的剑柄,目光望向远方,缓缓说道,“可师尊没有告诉我…”
            “那师父现在参透了几分?”卿城熙问。
            洛樱潇微笑着摇头,说:“我至今也无力参透,这可并不妨碍我练这魄樱剑法…武学,本就是没有止境的,参透如何,未参透又如何?正如同这世间的凡俗,看清了,未必比混沌的好…”
            “师父说的是,徒儿受教了…”卿城熙微微躬身,“师父快快出剑罢,徒儿早就想领教这魄樱剑法最高层的深髓…”
            话音刚落,只觉眼前刮过一阵红色的旋风,洛樱潇长袍飞动,剑招似舞姿般翩跹优美,绽开的红衣与飒飒的剑风融为一体,令人眼花缭乱,樱魂剑的剑尖如贯天的长虹刺破空气,看似柔美温婉,实则凛冽肃杀……卿城熙看得有些呆愣,师父已是年过不惑的中年人,身姿却依旧这般矫健灵活,风华丝毫不减当年,动若脱兔,灵活中又透着潇洒和沉稳,就算是现在,师父洛樱潇在江湖也是为数不多的武林高手。
            “小熙,出招罢!”
            洛樱潇一声大吼,剑尖已直直地向卿城熙心口刺过来,卿城熙反应极快,纵身一跃,躲开剑锋,回旋过身抽出长剑,横剑挡招,竟是将洛樱潇的樱魂剑重重逼回,转而向洛樱潇刺去,好一个漂亮的反击!洛樱潇心下大喜,一边阻挡,一边喊道:
            “小熙!这招漂亮!对…!就是这样!出招!斜刺…!”
            卿城熙动作不紧不慢,招式渐进佳境。几个月间,少年稚嫩的脸庞已褪却当初的青涩,五官精致,轮廓分明,愈加俊美无俦,身着一袭华丽的深蓝色长衫,长发绾起,身姿轻灵姣好,剑起剑落,招招精彩,引来不少宫人的围观。


            来自iPhone客户端77楼2015-04-25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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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臣见过父后…”卿城熙向锦皇后躬身作揖,目光又转向那个年轻的男子,细细地在脑海里搜索着,却依旧茫然。
              “也难怪,”锦皇后走过来望着年轻男子笑道,“都十多年没见了,任谁都不敢相认罢?靖儿刚随父亲安王从边疆回到洛阳…一转眼跟熙儿一样,也是大孩子了,我都不敢认了呢!”
              这个年轻的男子叫安靖修,是皇帝的表兄安王爷嫡亲的世子,五岁时便跟着父亲安王去了北疆,如今北疆战乱平定,安王得到皇帝的圣旨率军返回洛阳,安靖修也便一同返回了来。安靖修虽武功平平,但才貌兼备,性子也好,深得皇帝和皇后的喜欢。
              “熙儿,你幼时和靖儿关系好着呢…”锦皇后眯起眼睛,对卿城熙笑道,“你还记得你五岁那年和靖儿分别时吗?你哭着喊着追马车,不让靖儿走…呵呵…闹腾了半个月呢…”
              锦皇后回忆起当年,脸上露出无法抑制的笑容,仿佛看到卿城熙依旧是那个顽皮闹事的娃娃,那个泪水涟涟,怎么哄都无济于事的孩童。
              好像…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卿城熙揉了揉太阳穴(话说思考时揉太阳穴的毛病也是跟洛樱潇学的),童年时零散的记忆七拼八凑,总算显得不那么陌生。
              但他依旧对这个突然闯进他生活的安靖修提不起任何兴趣,虽然小时候两人很可能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云云。十几年没见,或许对他来说根本是大半辈子没见,这种感觉实在尴尬得紧,任凭他卿城熙空有一身纵横风月场的本事,此时也拿不出手,只能不住地揉太阳穴,再清清嗓子,却是无话可说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80楼2015-06-13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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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儿,我带你去皇宫四处转转…”见卿城熙没什么反应,锦皇后索性带着安靖修离开了,临走时对卿城熙吩咐道:
                “明日午时大摆宴席,为安王爷庆功洗尘,到时各位王公大臣都会来参加,熙儿你好好收拾下自己…”
                “啊…好…”卿城熙含糊地答应着。
                安靖修跟在锦皇后身后顺从地走掉,临走时回过头冲卿城熙浅浅地笑了笑。见二人走远,卿城熙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是你未来太子妃的人选…”
                洛樱潇突然走了过来,轻声道。
                卿城熙默默地垂下头,没有说话,眉头却皱了起来。
                “你生在皇家,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洛樱潇说。
                “我懂…”卿城熙抬起头,双眼直视着洛樱潇,缓缓道:
                “可是师父,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我知道,”洛樱潇的回答令卿城熙大吃一惊,“从你的一举一动我能看出来…”
                “师父…我…”卿城熙欲言又止。
                “你虽然平日练功甚是勤奋,但你眼神中不经意间会透露出来期盼与渴望,还有一种莫名的哀伤…你的剑法进步很快,可招式里还是有一些不稳,一些急躁…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不是为了单纯的练武而练武,对吧。”
                洛樱潇的一席话令卿城熙不知所措,却又感慨万分。他原以为自己已经隐藏的够深,原来还是逃不过师父的眼睛。
                “师父,您说的很对…可是,您懂什么是爱吗?刻骨铭心的爱…”
                洛樱潇闻言笑了笑,轻拍卿城熙的肩,淡淡说道:
                “什么是爱,什么是刻骨铭心的爱,师父我在你出生之前便已知道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81楼2015-06-13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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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4楼2021-08-14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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