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2/27,阴,小雨。
回学校的路上。车上沉闷,几十口人的呼吸使这窄小的空间再无多于的新鲜空气。二氧化碳有点多。
在某个服务区下车休息,雨很小很凉,重要的是风很大很冷,而且这个服务区有些逼仄但还是比我前年在山东遇到的那个服务区好太多了。风雨向着厕所前的走廊吹去,在这里的几十人都感受到了冬末的余寒与威力。
可惜沿途并无国道两边和北方常见的杨树。在家乡隔壁镇子的一处河边,我见到过树的另一种形态。也是前不久的事,冬雨从夜间突然而至,那时我在床上听到窗外淅沥的有些悦耳的雨声时,忽然心底冒出这样几个字:夜雨潺潺,闻之凛冽。再也没有比冬雨更适合的了,当然要在北方,要在淮河以北,长江以北我都会觉的有些水分。然后第二天去舅舅家走亲戚,路在那河边,有一片杨树,叶子落得光光,如果没有这场雨,他们只是普通的落叶乔木。这场雨让他们浑身湿淋淋,尽是灰黑色,远远望去像一杆杆黑色的长矛刺向灰暗深沉的天空。寒风来往而不动分毫,一幅严整锋锐的军阵画面,让我震撼而惊奇。虽然他们仍只是普通的乔木,但此时给予我的想象却截然不同。
大漠戈壁的胡杨木在那风沙中坚守生命顽强不屈,因为金色的沙,黄色的木,金红的太阳,我感觉生命在寂寞、坚守中璀璨庄严沉重。而几千里外的一处村庄林野,这些树木相同的是寂寞,不同的是胡杨木像一位位独行的勇士,这里更是军营,同甘共苦同福共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