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真吵。”
沙场秋点兵。
少年从练兵场归来,少女正在桃树下看书。
他走近她,“原来是李先锋,可是去看丞相夫人的?”少女放下书,含笑看着哪吒,哪吒点点头:“师叔母若在休息,那我便不去打扰了。”
“夫人已经睡下了,李先锋若不介意的话,不如陪阿眉上街走走?”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年好景君须记。
街边的桃花开的好。眉目清秀的少女走在街上,少年跟在身后。
彼此却无言,沉默。
哪吒欲开口打破沉默,却又不知要说些什么,一路跟着阿眉走。只见她回过身,扯住他的衣角,缓缓开口:“哪吒…如果我嫁给你,你…愿意娶我吗?”
哪吒吓了一跳,阿眉别过脸,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的羞涩。
“娘…娘亲说我快到…嫁人的年纪了。”放开哪吒的衣角,阿眉又正过脸,认真的看着他,而哪吒反问道:“为什么会是我?”少年的脸上同样是一片绯云,“丞相夫人说…说你和武成王之子与我年龄正合适…叫我…叫我选你们两其中一个。”阿眉结结巴巴,难以启齿,“我与武成王之子黄天化相来不熟,所以…”
哪吒觉得自己在这个开满桃花的春季里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春天。他打断了眼前这个矮自己一个头的少女的话:“我愿意娶你。”
阿眉呆了,她听见他说愿意。
“嗯!”
天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似乎要将街道刷洗干净,街边摆摊的小商贩早已收拾妥当归了家。
土行孙带着一碟菜一碟肉和两壶酒闯进了黄天化的房间。
“你这是做什么?”本是躺着床上小憩的黄天化见土行孙连门都不敲就这样进来了,慌忙从床上坐起,“我这不是带好东西来跟你分享了嘛,我见厨房做好了,就偷了出来。”土行孙嘻嘻一笑,将酒菜往桌上一放。
“可惜哪吒不知上哪去了,不然我们三就喝喝酒聊聊天。”
“我们几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聊的?”
“我跟你说,我今日去朝歌皇宫打探消息的时候,看见个白衣美人,清清冷冷的……”
雨打在院中的牡丹上,打落了牡丹的花瓣。
年少轻狂,是种不醉不归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