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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是不急的
慢慢来
慢慢看
再一次回味。
古风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3-25 00:30回复
    文案
    被一盏热茶淋身就如一盆狗血洒头。
    蛇妖淡定不能,反咬一口后才发现,其实咬不咬并无差别。
    这人,本就是要死的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03-25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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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遇袭
      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了。
      “砰——”的一声,绘着青花的小瓷碗摔落在地,打了两个滚,碎成了若干小片。于此同时那只被时光打磨的通体发亮的黄铜铃铛也从高空坠落下来,尤惊慌失措般叮当响了两声,最后歪在了碎片的身边。
        “少爷……少爷少爷……来人啊!少爷被蛇咬了!……”
        尖锐嗓音划破了这个刚刚开春,难得阳光明媚的午后。紧接着原本静谧平和的山中小院里纷沓响起了匆匆忙忙的脚步声,踢踢踏踏,甚至能听出这些脚步慌乱无措中打翻东西的声响。
      沈清轩瞪大眼望向前方,努力想看清咬他那畜生的模样,只是眼前一片模糊了,仿佛眼膜被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仍他如何努力都看不真切,心中不由得惊骇这蛇毒的厉害,却又暗暗的想,人算不如天算,他想过自己无数种死法,怎能料到他最后会终结在蛇类的毒牙上。
        思念到此,心中倒也不惊,只闭上了眼,隐约知晓赶来的仆从们将自己从椅上移开,慌张失措的叫大夫,又呼喊着取些解毒的丸药来。
        而后的事,就一概不知了。
      沈家大少爷在山庄被蛇咬了一口。
        这消息像是被山林中的鸟儿扇着翅膀带出去的般,约莫盏茶的功夫,原本祥和静谧的山道上就传来了数道马蹄声。
        车马和软纱小轿依次而来,步伐匆忙,最后停在山庄门口。马上骑手和轿中贵人匆匆下地,进了门,不待任何人招呼,闯进了沈清轩的房里。
      青纱帐中躺着的男子双目紧闭,印堂处泛着不详的黑紫色,那浓重的黑紫甚至逐渐扩散到他整个面容,原本浅色唇瓣却在黑紫的脸上红艳的诡异,原本清隽的外表荡然无存,一打眼看去,竟三分像人,七分似鬼了。
        “小轩!”双鬓略染风霜的长者见状低呼一声,声音哀戚,悲伤至极,“我儿!”犹有话说,却只剩哽噎。
        “老爷。”袖手站在一旁的管家连忙出声打断了主子的伤怀,提醒道:“老爷此时切勿感伤,先想法子救少爷的性命才是正事。”
        “是是。”怜子之情冲击之下,经提醒才醒悟过来的沈老爷连忙起身,一手掩目,犹带哽咽的问身边的仆从:“你们可给他解毒了?”
        “山上常有蛇虫鼠蚁,是以常备的药物都有,专解蛇毒的丸药刚刚也给少爷喂服,只是……效果不甚明显。”
        “那是什么蛇,可看清了?”管家急急问。
        “当时太乱,小人看不真切,它盘在院中那藤架上又被枝干挡住,只匆匆扫了一眼,碗口粗大的一截……”那人一边说一边比划,只刚刚说完,脑门便狠狠挨了一巴掌,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03-25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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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急急问。
          “当时太乱,小人看不真切,它盘在院中那藤架上又被枝干挡住,只匆匆扫了一眼,碗口粗大的一截……”那人一边说一边比划,只刚刚说完,脑门便狠狠挨了一巴掌,管家怒道:“刁嘴小厮,满口胡言!”也不理他哭诉,只对沈老爷解释:“老爷,路某幼时也长居山林,从未听说有蛇可长至如此粗大。除非蟒蛇,可蟒虽粗大,却不会轻易咬人,毒性更不可能如此猛烈。这小厮必是胡言乱语,他描述的可怖些,只想着能少受些责罚。”
          沈老爷心烦意乱,当下也顾不上这些,只怒斥一声让这仆从滚蛋。
        “咬在哪里的?”管家又问立在门栏处瑟瑟发抖的丫鬟,那是沈清轩的贴身侍女。
          “手腕上,”侍女脸色煞白,急急道:“今日阳光好,少爷想晒太阳,我就推他到院中,像以往一样,少爷这个时侯要喝一壶花茶,我给少爷沏完茶正准备去端些茶点来,刚转身走了几步,就听见茶碗掉地的声音,回过身来,少爷就已经叫蛇咬了……”说到此处,侍女已了眼眶,泫然若泣。
          “你瞧见那蛇了?”
          “瞧见了。那人并未撒谎,那蛇真真是碗口粗大,盘踞在栏杆上,我瞧见时它正好收回身,我看见它乌黑乌黑的,唯独腹部有些金色,我在山上这些年伺候少爷,也见过些被打死的蛇,却从未见过那么大的蛇……”
          “果真那么大?”管家犹半信半疑。
          双膝一软,女孩跪倒在地,哭着起誓:“这么大的事,奴婢岂敢撒谎,若有一丝谎话,叫奴婢不得好死罢!”
        这边管家对着证词,那边压下心痛观看儿子伤情的沈老爷拉出长子手腕,见那上面被蛇牙咬出的伤口已被刀刃划出十字形,心中略松了一下,晓得是有伶俐的仆从及时划开口子给吸了毒血。只是这蛇毒来势汹汹,短短功夫就让一个成年人神智尽失。只怕这毒,已进了肺腑,难清了!
          沈老爷攥着那细瘦苍白的手腕,心中一片凄然。都说长子是家中梁柱,可他三十方才得子,却让沈清轩在八岁那年坠入冰窟,抢救回来高烧一场,从此哑掉不说,更是下肢被冻坏,从此只能瘫在榻上。原以为好好将养着,不求他去赚些功名利禄,凭他沈家巨资,只供养长子平安一生也就足够完满,却不料二十七岁,又叫蛇咬一口。
          “孽畜啊!”低呼一声,沈老爷将那蛇抓来生啖其肉的心都有。
          “老爷莫急。”为沈家操劳一生的老管家再次劝慰:“少爷身体一向虚弱,常年养在山庄,是以各方珍奇药材也还算齐备,说不定还有法子。”
          “有什么法子?”
          “老爷还记得前年中秋,与沈家商贸往来的南蛮之地有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03-25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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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轩努力动了动眼皮,沉重的眼帘像是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守在一边的丫鬟却发觉了,惊喜的喊起来:“少爷,少爷!”
            声音有着莽撞的喜悦,惊醒了刚刚入睡的小院和山林。
            很快沈老爷披着斗篷鞋袜都来不及套上,趔趄着奔了过来,一路喊道:“轩儿,轩儿……轩儿你醒了么?爹可着急坏了……”
            许是亲人的呼唤给了沈清轩力气,一直颤动不已的眼皮努力挣了挣,竟睁开了。眼神涣散着,半晌才逐渐凝聚,眼底有了些神采。
            沈清轩微微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可所有人都知道,他说的是:爹。
            “嗳,爹在……”顿时老泪纵横,沈老爷也顾不得拿了多少年长辈的架势,哆嗦着抓着儿子的手,喃喃:“清轩啊,好些了吗?你好些爹就放心了……”
            沈清轩用尽力气,方才勉强让僵硬的面部拉扯出一道笑容来。心中却莫名知晓,他这一回是躲不过了。全身都陷在一种麻痹感里,无法动弹,呼吸时口鼻腔里弥漫着一股腥甜的味道,眼前更是一阵乌黑和间隙的清明。
            人将死的感觉,大约就是这样了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对他这样一个废人来说,死亡其实不如活着可怕。
            唯独舍不下父母,和年幼的弟弟。
            亲人,是这些年,支撑着他努力搜寻人生快乐的唯一支柱。每每想到自己离世后高堂的悲戚惨状,都会于心不忍。
            他想象自己的死亡,倒也不是因为自暴自弃,这么多年在轮椅上不能自理的生活其实业已习惯,埋葬儿时扬鞭纵马的理想也不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
            而是自己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
            原先还能时常晒晒太阳,叫人推着,去山林间散步。
            近两年,却越发不行了。稍稍吹风,就要病上一场,并且每次都比前一次严重,后来则发展至一两个月下不了一次床。
            这个冬天他没有出过门,连窗户也甚少打开过。
            难得病愈,要晒一晒太阳,却惊动了一条刚刚结束冬眠,同样出来晒太阳的蛇。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03-25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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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沈清轩不禁莞尔,心道这个太阳晒的,看来无论是他自己还是那条蛇都不舒坦。
              他心中清楚,那蛇原本盘踞在栏杆上晒太阳,他坐在椅上,一人一蛇井水不犯河水。
              本可相安无事,晒完太阳各自回屋。
              可偏偏明澈茶水里不知怎么落下一片蘸着泥土的碎叶,他生性喜洁,当下想也不想的将碗中热茶泼出去。
              当时并未看见那蛇。待察觉不妥时,茶水已经泼洒而出,热气腾腾的淋了那黑亮鳞甲一身。
              来不及收回的手,就叫乍惊之下的蛇掉头咬了一口。
              其实还是他自己的错更大些。那么热的水,莫说是蛇,就是只兔子,也会吓的反击的。
            那是一只很威武的蛇呢。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就叫剧痛引开了视线。可沈清轩还记得那蛇通体黑亮,盘踞着直立起头部时,颈腹金黄,在午后的阳光下格外耀眼。后来还想细看,却看不清了。也不知道那蛇被烫伤没有。
              据说这种无足动物浑身布满细小鳞甲,想来不容易被一盏热茶伤到才是。
            眼前又是一阵极眩而来的乌黑,甚至连耳畔父亲的说话声都渐行渐远,沈清轩还想努力听听父亲在说些什么,却只能感到耳蜗处的阵阵轰鸣。一切凌乱破碎的句子自轰鸣中传来,却依旧无法抵达神智中。沈清轩只知道父亲再说话,却无论如何耗尽力气也不能听清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沈清轩心知大限已到,心中也说不清是难过多一点,还是释怀多一些。他一直知道自己是将死之人,只是这一场景的到来依然猝不及防。
              心中的挂念让他还想最后看一眼这伴他二十多年的人世间。尽管连呼吸都无有力气,沈清轩还是努力的睁大眼,眼中散掉的神采也被他执拗的聚拢起来,望着自己的亲人。久久凝视。
              保养得当此刻却尽显老态的父亲、终身为沈家奔波忙碌的老管家、早已哭软成一团的侍女、还有那些熟悉的,这些年尽心尽力照顾他的每一个人……视线缓缓的僵化着般从每一个人脸上掠过,沈清轩缓缓挽起唇角,露出一道浅浅的笑容。仿若告别。
            他的笑容极浅,在他此刻三分人七分鬼的面庞上甚至狰狞无状。
              却刻画着深深的,对生的眷念以及不舍。
              那么绝望的眷念,却又带着对死亡的释然。
            许是这道笑容过于触目惊心。阴影中将这场戏从头看到尾的冷凝男子挑起眼皮,幽黑如深渊之水的眸子有了水花惊溅的波纹。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5-03-25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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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转圜
                看完这世间最后一眼,沈清轩心神一弛,顿时两眼发黑,仿佛被人用黑布彻底蒙上,再无一丝光亮,于此同时,胸中一直苦苦压抑的热流也奔涌而出,顿时满口温热,血腥刺鼻。
                明知是自己的血,沈清轩却嫌这味道腥臭难闻,只道自己身体竟污秽至此。却并未瞧见自己喷吐出的并非寻常鲜血,而是一团乌黑里裹着些红色。味道就是由那些蚀骨剧毒散发出来的,夹杂着浓厚血腥味,更是催人欲吐。
                难闻的刺鼻气味弥漫在小小厢房里,守在他身边的沈老爷都感到胸中翻腾欲呕。
              管家很快拉开门窗,一边催促仆人们打扫房间给少爷擦拭,一边却退出门外,悄无声息的招来山庄老仆,沉重的安排后事。
                晕厥过去的沈清轩虽然还有些微弱呼吸,稍有经验的老人都明白,这道坎,自家少爷是迈不过去了。
                趁着尚留最后一口气,身体还温热着,取来干净衣裳给他换上,打点干净,清清爽爽的送人上路吧。
              寒风中静谧的山庄在经过一天一夜的喧嚣后,与这个雾气蒙蒙的凌晨,陷入了另一种静谧里。
                白幡麻布,纸钱棺木。一切殡葬用具皆在这个蒙蒙亮的清晨,带着谨慎的小声响,自山庄后门运送到院里。
              沈清轩时而陷入无边的黑暗,时而又分明清醒过来。
                虽不能动弹,却将外面的窃窃私语与脚步声都听的仔细。
                他也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将是什么,在短暂的清醒里想着,或有传说中的牛头马面拎着引魂索来带自己上路也未可知。只是他的清醒也是极短,脑中转不了几个念头,又陷入黑暗中。
                就这样糊里糊涂,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极为漫长,抑或极短的瞬间,沈清轩依稀察觉,床帘外的世界骤然静寂下去。
                仿佛永夜之潭,再没有一丝人声。
                甚至连风声都消弭无踪。
                心中惊疑不定,却也没有力气睁眼去瞧。
                沈清轩躺在那里,巴巴的带着些焦灼的努力凝聚心神,倾听动静。
              2、转圜
                看完这世间最后一眼,沈清轩心神一弛,顿时两眼发黑,仿佛被人用黑布彻底蒙上,再无一丝光亮,于此同时,胸中一直苦苦压抑的热流也奔涌而出,顿时满口温热,血腥刺鼻。
                明知是自己的血,沈清轩却嫌这味道腥臭难闻,只道自己身体竟污秽至此。却并未瞧见自己喷吐出的并非寻常鲜血,而是一团乌黑里裹着些红色。味道就是由那些蚀骨剧毒散发出来的,夹杂着浓厚血腥味,更是催人欲吐。
                难闻的刺鼻气味弥漫在小小厢房里,守在他身边的沈老爷都感到胸中翻腾欲呕。
              管家很快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5-03-27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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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轩虽不能睁眼去看,心中却清明。此时父亲绝不会留他一人躺在这处,屋中定会安排几名仆人看护,但他什么都听不见,也感觉不到一丝人气。
                  仿佛偌大一个世界,只剩他孤零零一人躺在这里,苟延残喘。
                正在惊疑不定间,又是一口血溢出唇角,顺着脸颊滑入耳后,先是温热的丝丝缕缕,而后暴露在寒冷空气中逐渐冰凉,宛若一只细小的蛇,蜿蜒在颈项处攀爬。没有人替他擦拭,也无婢女的惊呼,仿佛整个世界失了声。
                  无从着落的感觉让人忐忑不安,沈清轩也不例外,屏住了原本就细微的呼吸,隐隐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恍若在梦中的感觉,沈清轩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若有若无的,似幻似真,一时叫人难以分辨是在梦中还是现实。甚至忍不住猜测,是否是等待已久的牛头马面终于现身,取出引魂索,牵着他步上黄泉路。
                  却并不知道,他尚能一口气拖延至此,只因角落处的男子施了术法的缘故。
                  就这样迷蒙间,沈清轩分明感到额头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在上面,那东西似软又硬,宽宽大大,冰冰凉凉,罩住了整个额头。
                  沈清轩只觉得那东西的形状极为熟悉,却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
                  正绞尽脑汁思索时,却听耳畔一道声音传来,道:“命格倒是极旺,终生富贵。”
                  沈清轩混沌间胡乱想着,这人有一把沉沉的好嗓音。却又猛地反应过来,搭在额头上的那冰凉物体是他的手掌。
                  怎能凉成这样?叫他险些认不出来。这个问题还未想清楚,沈清轩又想到,命格是说谁?
                  “说你。”那声音仿佛识透他脑中所想,应的极快。
                  沈清轩的思绪凝滞了一下,又胡乱想着,这人尽是胡说,他若命格旺盛,怎会落到这个地步。
                  “命格过于富贵,招小人罢了。”那人语气轻描淡写。
                  沈清轩听闻这话,似是触动心事,不再与他辩驳,静下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5-03-27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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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也顿住,目光在沈清轩脸上又审视一番,方才继续道:“沈清轩,今日我留你一条性命,可好?”
                    沈清轩虽命悬一线,脑中却始终留有清明之地,察觉到这人出现的离奇,又不像是在梦里,心中早已惴惴不安的猜测了数十条可能。却未曾料到他会道出这般说辞来。又是一愣。下意识的在心中想着,他这情形早已无力回天,除非神仙显灵才能救他一命。
                    莫非,他是神仙?
                    这猜测倒也不奇怪,只是让人觉得可笑罢了。
                    “我是妖。”男人一把沉沉的,沈清轩觉得好听的嗓音又一次响起。这回沈清轩方才听清楚,那人并不是在他耳旁说话,而是确确实实,让声音直接响在他的脑海里。
                    妖?什么妖?
                    生死已经置之度外的沈清轩虽难免受惊,却又不是过于惊骇,本能的追问了一句。
                    “今日咬你的蛇,便是我。”那人语气平淡之极,仿佛说出这样的话再自然不过,身为蛇,修炼成妖,咬人一口——他承认的不以为意,淡漠非常。
                    他这般爽快,到难住了沈清轩,一时也不晓得怎么回应才好。若他此刻能稍微动弹,想必早已拧紧了眉头。
                    顷刻,沈清轩才想起之前的话,明白这蛇是真的可以留他一命的。
                    只是又忍不住想,原来是蛇妖,怪不得手凉成那样。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5-03-28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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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轩亦沉默,目光直直的看着妇人微颤的头颅。不知想到什么,眼底深沉莫测,似是心思千回百转。
                      只顷刻,他却已恢复常态,再次提笔写道:二娘不必感伤,我命该如此,许前世作恶太多,今世偿还。只是身为长子,不能为国为家尽绵薄之力,甚是惭愧。
                      写到此,他笔锋一转,换了个话题,继续写道:弟弟刚刚成人,虽聪慧却缺少历练,近日闻他意欲入仕,宦海沉浮深不可测,还须二娘在旁多加点拨。
                    话题牵涉到亲子,妇人果然敛起泪珠,低声道:“我妇道人家又懂得什么,倒是你饱读诗书,若能帮帮你弟弟,那也好不过。”
                      “二娘不必自谦。弟弟聪颖过人,只是遇事欠少圆通,二娘在一旁提点,加之又有父亲打点,想来平步青云也非难事。”
                      “你尽给我宽心。”妇人放下纸,微露笑意。
                      沈清轩同笑,再次提笔写道:“只是弟弟年青,就要同兄长责任一并接过,为高堂尽孝,为国尽忠,很是难为他了。”
                      妇人摇了摇头,道:“你们是兄弟,这是份内之事,莫要说的生分。”
                    又谈了片刻,沈清轩面露倦意,妇人连忙嘱咐他保重身体,这才离去。
                    她离开后,沈清轩独自在椅中坐了良久,视线停留在桌上那些写满字句的白纸上,不知想到什么,幽幽露出一道充满讥讽意味的无奈笑容来。片刻才抬手将纸张整理好,摇铃唤来侍女,取过铁盆,一把火将泛着墨香的纸页化了灰。
                    夜至此已深,外厅的喧闹也静泛下来。沈清轩叫人打开窗,裹紧了狐裘倚在椅上看着窗外夜色。这晚星月俱是消瘦,偶有山风吹过,将他额前碎发扬起又落下,一遍复一遍。
                      又是良久功夫,沈清轩突然动了动,抽出暖筒里的手,将轮椅移到案前,重新铺开纸墨,写道:你来了。
                      将纸张推向桌案中央给人看,周围安静。
                    沈清轩但笑不语,静静等着。
                    惟他一人的屋子,在寂静了片刻后有了非同一般的景象。
                      只见桌上白纸,无风自动,搁置在砚台上的笔杆也立了起来,蘸着墨移到纸上略顿,而后浓墨与纸上逐渐勒出文字,字迹端正,似是答沈清轩的话,写着:你如何得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5-04-06 0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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