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这次打的是谁吗?”小汴故意卖了个关子。“是谁?”我脑子里显现出当天被我打的“木乃伊”的样貌,结论是我不认识他。“他是我们学校的头号流氓,名叫蓝天。”“你把他打进医院了,意味着你现在就是老大了。”杨光补充道,“现在我们寝室在学校黑白两道通吃了。”当空一个闷雷,我鬼使神差地坐上了欧洲义华学院的头把交椅。“千万别这么说,我可不想惹这种麻烦,你以为那个蓝天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我估计又得去医院报道了。”我实在不想蹚这潭浑水,以前抓色狼的时候被人误以为是黑社会,现在直接把学校流氓头子给痛扁了一顿。江湖这种地方,不是人人都可以混的。洛力摇摇头,对我说:“打蓝天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们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抓色狼的事情吗?”杨光和小汴都点头道:“记得,我们打错人了呗。”“莫非……”我意识到两件事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了,“我们那晚打的就是蓝天?”“没错。”洛力说,“否则你认为,这个学校里谁有胆量把蓝天打成那个样子?”我把蓝天的“木乃伊”形象同那晚麻袋里的那人重叠在了一起,就像指纹对比,完全吻合。好在这事他还不知道,但这次的仇是结下了,我提醒大家平时多留个心眼,尽量不要单独活动。一回到寝室,就来了几批前来拜山头的同学,我跟他们解释,我真的不是道上混的,说到嘴都干了,居然没一个人相信。后来杨光对他们说:我们的规矩是只从社团里找人,婉拒了他们加入我们的要求,把人都打发走了。结果后来不少人想办法混入社团,或是在社团挂个名。杨光他就在寝室里完成了文体委员的工作。我总算见识到了政治手腕的奥妙所在,就是你在玩别人的时候,让别人感觉他在玩你。同蓝天之间的事情,并不是我现在最牵挂的,迟早要和他硬碰硬,躲也躲不过,我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而我最担心的两个人,却一直没来看过我。刘媛媛和焦阳,你们现在各自在干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