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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Herr Mannelig(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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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超——短篇但仍旧龟速更,随笔式,无主旨无故事,文风无良,如有ooc或三观出入,敬请见谅。
梗来自一首中世纪民谣——Herr Mannelig,曲风太哥特大概不适合绿高,只是本人最近正被这首歌洗脑,个人最喜欢Haggard的意大利语版本。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5-04-15 18:30回复
    chapter 1:
    “小真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唱歌?”
    路面不平,板车随地面起起伏伏,轰隆隆除了车铃不响到处响个不停,沿途碾过路人惊诧的目光顺带惊呆一两个小朋友。
    我只听到你絮絮叨叨制造的噪音。推一推眼镜,刚想这样回答,绿间真太郎却意识到的的确确有人在唱首听不懂的歌。只有在电影和剧院里才听得到的美声女高音混着风声飘过来,气势磅礴又有些飘渺,古典又带点金属,满溢着中世纪气息。
    绿间认为音乐的餐谱上古典才是主食,金属与摇滚不过是开胃菜。但他不置可否的是,后者偶尔也可调剂心情与情调,与前者混搭也不总影响主菜味道。
    然而与之相对,车前踩着踏板的那位已然跟着调子欢实地哼起来,音调早已跑歪,但这不影响高尾和成自由发挥我行我素,声线随板车震动抖出断断续续的颤音。
    “这首歌,你听过?”
    “没有耶,但听上去好像很顺口啊。”回答完问题继续雷打不动地哼哼,丝毫不觉丢脸。
    而他唯一的乘客与听众不自觉地握紧了幸运物音叉,犹豫是否该进言他的献唱委实有碍视听。
    太过抢眼的交通工具一路驶过,车轮轧上铿锵有力的鼓点,歌声愈渐清晰,但拉丁语系的歌词仍旧听不懂半个字。直到在拐角处看见那位奇装异服的外国女子,抹得红到发黑的嘴唇吐出珠圆玉润的意大利语;而她身边一位男士正用单簧管为她伴奏,两人面前放一只黑色毡帽,里面零星躺几张零票。
    诶,脚下车踏板突然有点踩不下去。
    ……好想听完。
    板车带着尖锐的吱呀声在演唱者面前来了个急刹,异国的女士略带惊讶的目光里高尾跳下车,摸遍全身口袋却只找到几个钢镚儿。他有些寒酸地冲女士傻笑一番,弯腰将硬币放入毡帽里,抬头时歌声刚好袅袅止于最后一个音,女士对他轻鞠一躬,用带口音的日语不算流利地道一句:“万分感谢,漂亮的小伙子……们。”
    似乎不是故作内敛而是当真有点不好意思,高尾愣一秒随后把巴掌拍得响亮,拿手肘戳戳绿间的腰:小真我现在该说“bravo”还是“encore”?
    “你不妨说‘bravo’,然后再要求‘encore’,”弯腰放下一张现钞,绿间转而向街头表演者微微颔首当作致意顺带以示礼貌,“请问,这首歌,有什么含义吗?”听起来有那么一点耳熟,又好像并不。
    “Herr Mannelig,”妆容很哥特的女士闻言回答,停顿一秒,又用有点磕巴的日语接着解释下去,“传言女山魔若得到马内力格先生的爱,嫁他为妻,便可成为真正的人。她欺蒙善骗,许诺赠与英俊的先生奇珍异宝,但他仍因她不是基督徒而严辞拒绝了她。”
    ——马内力格先生,亲爱的先生,难道你不想娶我吗?
    有人听后笑不可遏:“噗,哈,这位先生古板枯燥又固执冷傲得不近人情不可一世的个性是不是有点儿像谁啊?”指向不言而喻,褒贬不置可否。绿间想你干嘛不直指鼻尖指名道姓地嘲讽?
    “小伙子们,或许你们现在还不能明白,但或许有一天你们也将发现,纵使你点石成金巧舌如簧甚至貌美无双,却始终不足以打动你最想打动的那个人。”女子浓妆的脸上映出一半光明一半阴影,提起裙摆行了个欧式的礼,说作为你们驻足聆听的谢礼,我把这首歌完完整整地重新送给你们——
    山魔夺门而出
    她悲声痛哭:
    若我得到这位英俊的绅士
    我便可逃离痛苦
    马内力格先生,难道你不想娶我吗?
    我将欣然奉上你所欲之物
    你是否愿携我之手?
    你只需回答是抑或否
    ……
    离开时板车里的乘客先生依旧无言,不奇怪,高尾猜他相比掺了摇滚的中世纪民谣一定更喜欢肖邦。但各草入各眼,反正他喜欢的东西绿间大多并不苟同,而王牌大人的古怪习性也早已被他逐一吐槽。个性差异不妨碍相处融洽,正当花期的樱花被一阵风卷起扬出淡色浪潮,他心情愉悦,于是吹起口哨。
    始终不足以打动一个人什么的,啊哈,或许是明白的呢。
    ——马内力格先生,亲爱的先生,难道你不想娶我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5-04-15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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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5:
      推着板车途经学校颠簸的石板路时,一侧车轮突然喀嗒脱落,挺欢实地骨碌碌滚了好远。幸好当日晨间占卜友情提示,说巨蟹座的朋友该多徒步走走顺带留意一下沿途的种种,或许会瞧见不一样的风景收获不一样的好运,因而乘客先生当时并未在车上,并未落得意外伤害。
      将车送去修理,这天便不得不走路回家。大概因为终于不必吃力不讨好去踩那老旧的板车来载他挑剔的乘客,高尾和成显得特别愉快,双手抱在脑后,步子轻飘飘。
      “你到底在高兴些什么?”前一天晚上下了雨,乍暖还寒的日子气温不增反减,地上溅起来的水混着冰渣染脏了鞋带。据早安朝日的说法,今天巨蟹座运势理应不坏,心情不好不应该。
      “啊哈,当然是因为,不用卖苦力,终于雨过天晴,难得可以和小真并排地走走还不用看傲娇乘客君的脸色,当然会高兴,”其实能看见你的每一天都挺高兴——这种话还是省掉吧,“难得不用担心乱停板车会被罚齎款,小真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陪你去哦。”
      “没有,我回家。”
      “但我有想去的地方耶,只能你陪我去了,就当我帮你骑那么多次板车的答谢呗。”
      “那是我赢来的,没什么好答谢。”
      个子不高的家伙走在他前面突然步子来了个急刹,回头不可置信地瞪着绿间,吊梢眼立得老高,带鼻音的抗议甚嚣尘上:“小真你很小器诶,不行,现在是卖方市场,今天听我的一次。”
      胆子肥了,说着就推搡着绿间往某个方向走,步伐太激动,踩进路边一滩水溅起挺高,差点打湿自家王牌大人的裤腿。
      还以为会是什么大不了的地方,结果便发现不过是走向了骑板车时经常要经过的那个拐角。先前遇到的女郎似乎并不在,至少暂时还没有歌声飘过来。
      然而走到之后,便看见那位女士实际上仍旧雷打不动地来了,只不过“营业时间”结束,她正收拾起地上的毡帽,将里面的零钱倒出来,掸了掸灰将帽子扣在自己头上。而最开始见过的那位为她伴奏的先生,仍旧不在。
      “嗨,是你们,”一抬头看见眼前的两人,女郎嘴角咧出一个笑,嚼着口音向他们问好,上次的颓废模样似乎已经荡然无存,“好久不见,上次的事由衷感谢。今天你们也是顺路经过么?还是说,想来听场演出?”
      绿间指高尾:他要来的。
      “因为突然想起上次的事,有那么一点担心……什么的。而且如果我不来,小真就没办法说‘是高尾要来的’了。”他大咧咧地去拍绿间肩膀,巴掌下得挺重,故意没注意到对方眼神像是对他精神上的剁手。
      现在看来,一切平安,至少不像是会出现这位外国女士因情场失意而吞齎药自齎杀的悲剧。
      年轻的女郎此时心情似乎不算太坏,不知听懂与否,她总之被眼前两人的对话逗笑。“我和我男朋友……我们是高中时候就认识的,后来去了同一所大学,”她解释,日语发音仍叫人有些遗憾,“毕业以后,我们决定出来旅行一年,靠在街头表演补贴旅行经费……但后来,出了点儿小分歧……或许不算小,或许……真该算是我不好,尽管他当时说的也多少有些糟糕……没想到他真就离开了,就这样……”末了轻轻叹一口气,长睫毛蝴蝶翅膀样地扇了扇。
      “那现在……”
      “我也准备要回意大利了,不过,再为年轻的先生们唱首歌的时间,我还是有的。”说着,她重新布置好音响设备,郑重其事地行了个有点儿夸张的脱帽礼。
      以上顺理成章,可接下来的一幕出乎意料。无论巧合指数亦或是狗血程度都堪比八点档肥皂剧,唯一不同的,这是真真实实无所修饰的事儿——
      身后有脚步声走近然后止住,面前的女士逐渐变得目瞪口呆。两个高中的小鬼回头便看见来者是那位演奏单簧管的先生,依旧沉默寡言,但看着女郎的眼神已足够说明一切。
      拥抱,和好,无需多言,反正这两位早就有了个把年相处的铺垫。
      高尾和成耸了耸鼻子露出消化不良的表情,一边眉毛挑高说没想到这么五雷轰顶的场景也能在现实中看见,小真你快打我一下看看会不会痛,看看我是不是还没睡醒还在做梦。
      没心没肺的秉性暴露无遗,绿间略感不满地低头瞧他,不知错觉与否,乐天派的笨蛋脸上似乎面对眼下的现实版爱情片露出零星欣慰表情。
      但下一秒,他便又开始得寸进尺,抬高手臂勾住绿间的脖子,又因身高差距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走咯,小真,今天请我吃晚饭嘛。”
      今日巨蟹座该多徒步走走,会瞧见不一样的风景收获不一样的好运……什么的,果然只是晨间占卜难得的误判吧。
      “这么算来,我和小真也是高中起认识的耶。”中分大光明的家伙走在前头,懒散地双手抱在脑后。
      “和宫地前辈、大坪前辈、木村前辈也是。”
      “不过我是肯定考不上小真以后要去的大学啦……”
      “哼。”等你多花些功夫到功课上再来说这种话。
      “到国外旅行一年什么的,小真你龟毛又恋家,板车也不好托运带着,大概也不可能了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十分怀疑自家控卫是否又在出门时被门夹到了脑袋。
      “诶?没什么啊,只是感慨一下嘛。”回了回头笑出一个白痴脸,高尾继续步子轻快地踱,旁若无人地哼哼起一首歌。
      又是那首中世纪民谣,最近在耳边出现频率太高,何况他发音不准有些跑调。绿间不由皱眉,却并未阻止,右手不自觉将曲调拟出钢琴指法。
      不正宗的古典交响,好像也不那么令人烦躁。
      一段哼完,高尾突然戛然而止,回过头以一种看奇怪生物的表情猛瞪绿间。后者差点没能及时停住脚步,险些撞到他身上。
      “怎么不唱了?”
      “哈?正常情况小真不都该说‘你很吵’或者‘闭嘴,高尾’什么的吗?我十分怀疑你是不是被掉了包。”
      “闭嘴,高尾,你很吵。”
      闻言对方顿时抱着肚子笑不可遏,仿佛就要笑到哭出来:“哈哈,果然这才是标准回答,果然小真还是小真。那你想我说些什么?讲个笑话,说个故事,还是随便聊聊天?”
      推一推眼镜:“你还是接着唱吧。”
      “啊哈,你这么说,我就当你喜欢听咯。”
      于是一切依旧,聒噪的家伙走在前面溜达,不时踢开一块石子儿。歌声与口哨交替,依旧不时走音。尽管绿间并不认为对方明白,吹不出来也唱不清的歌词是什么意思——
      马内力格先生,亲爱的先生,难道你不想娶我吗?
      然而再接着,他却清清楚楚地听到对方随意篡改了歌词,用蹩脚的发音唱出一句。
      Herr Midorima,Herr Midorima……
      ——The end——


      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15-06-18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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