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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5-12 15:17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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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05-12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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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小镇的落难渔夫
      我从礁石附近的海藻层上醒来,湿冷的海风有些刺骨。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许是海浪把我推到这里,几只吐着泡沫觅食的螃蟹,在我冻麻木的四肢上乱爬。我还没死,你们可以滚了,我想着,试图站立起来。妈的,动不了,海面正飞速涨潮,会把我重新收回去的。
      我大概是这世上第一个用牙齿走路的人。我张开嘴巴,像海龟那样伸长脖子,咬着咸腥的礁石和臭泥,慢慢拖动僵化的身体,尽量往高处蠕动。我需要干燥,需要温暖,需要活着。
      黄昏将近,天色阴沉。躲在背风的礁石后面,我让自己坐立起来,舔着撕裂的嘴唇,望向绵长的海岸线。遥远的海岸线,隐没在一片灰蒙蒙的雾气中,直至消失在孤寂苍凉的方向尽头。
      头疼欲裂的意识中,我记起自己的倒霉经历,险些把性命也送掉,真够叫人后怕。今天早晨,天还未亮,我就拖着木船出海了。带着新买的钓钩,在丹老群岛西南的位置,我下好了诱饵和钓线,然后拿出一小瓶甘蔗酒,非常爱惜地喝着,一边舒舒服服躺在摇篮般的小船里,用草帽遮住脸,晒着阳光补充睡眠。我太累了,长年累月的辛劳,使每个为生活奔波的人在这一小会儿的闲暇时光倍感幸福。
      天气很好,就像大海的脸色,她会慷慨的,我在心里祈祷着,酒精的甘甜使我昏昏欲睡。
      临近晌午,栓在船舷的铃铛响过几次,我收获了三条石斑鱼和一条北梭鱼。为了钓到大一点的红稠鱼和鲈鱼,我不得不再把小船划远,与安达曼海的深海靠近些。
      不是我太贪心,而是我必须要赶在季风来临之前,储备到足够的咸鱼干,置办出一批像样的货物,再出一趟海,去往海峡对岸的斯里兰卡首都港。这样就能赚到一笔丰厚的卢比,支撑来年的花销。更重要的一点,那位斯里兰卡的杂货商老板,还欠着我一部分货款,承诺会在今年的贸易中补齐。这张欠条至今被我妥善放在家中的箱柜里。


      3楼2015-05-12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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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因为我把小船划得太远,忘记了老渔夫的忠告,万里晴空的海面,说变脸就变了。我几乎是被暴风雨踢着屁股往回赶,风雨飘摇,颠簸剧烈,就在隐约望见海岸线的时候,一股十米高的巨浪将我连人带船一齐吞没。
        我沉入海底,吐着气泡,看着自己的收获四散丢失,钓船也不见了踪影,最后只剩下我,在咆哮起伏的海浪中翻滚,生怕迷失方向。我害怕极了,感到自己从没有过的渺小,就像一颗渴望接近卵子的精子那样,在激烈动荡的海浪中挣扎游动,向着海岸线的方向,向着陆地的方向。
        当我拼尽最后的力气,碰触到岸边的海藻时,我庆幸地相信,自己成功了,终于像一颗被卵子接纳的精子那样,获得了生命的许可。然而我的庆幸只在混乱的意识中一闪而过,我的身体又被一股巨浪拉回了深海。就这样,如此反复,直至我失去意识和知觉。
        海风吹在错落的礁石上,发出尖锐声响,疼痛和饥寒告诉我,自己还活着。抬眼环顾四周,一切又是那样熟悉,仿佛时空错觉。浩瀚而神秘的大海,不仅没把我淹死,而且又一次将我推到岸上,就像五年前。
        五年前,我也像此刻这样狼狈,昏迷在这条海岸线上的某处海藻堆里。路过的老渔夫发现了我,准确地讲,是这个瞎了一只眼睛的老头子的狗发现并将我拖上岸——那是条普通的黄狗,跑在背着猎枪的老渔夫前面,欢快地追逐着拍岸的海浪。
        我非常感激老渔夫,感谢他那天带了狗出门,感谢他的狗足够聪明,把我从杂乱的海藻堆里刨出来。虽然那并不雅观。听说是叼着我的头发,也许是咬着脑袋,像拖一具尸体那样拉上岸来。


        4楼2015-05-12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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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回忆是伤感的,甚至比伤心事更糟。被老渔夫救醒之后,坐在他烧热的木屋里,我发现自己什么也记不起来。吃着他打来的海鸟肉,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掉在海里,更不知道自己从里来,要到哪里去,我甚至记不起自己的名字。时至今日,我仍不能像现在、像此刻这样,清晰地记起自己是怎样掉到海里,怎样大难不死又回到岸上。
          老渔夫认定我失忆了,并仔细检查了我的脑袋,并未发现有什么碰撞过的痕迹。这令他不免内疚,时常会抽着辛辣的烟叶对黄狗嘟囔,责怪他的狗不该咬我的脑袋。他是个善良的老人,尽管我失忆,可我并不糊涂。一句话,我记不起五年前的任何人和事,但我不是傻瓜。
          老渔夫有个弟弟,年岁也已经很大,早就分家有了一大群孩子,但老渔夫自己没有子嗣。她的老伴早他去世,一生没有怀孕。小镇上的人都说,老渔夫为了钓到大鱼,总往深海处跑,被湿冷的海风吹坏了卵蛋,所以生不了孩子。人言可畏。去他的吧,我的卵蛋可从没抱怨过会被什么海风吹坏。除非掉进海里,被鲨鱼咬了去。
          老渔夫是在两年前去世。我们一起生活了三年,他给我起了个名字叫“贝壳”。我没有拒绝,毕竟他救了我。事实上,我真的就像一枚贝壳,在沙滩上被人捡起,里面却空无一物。
          临终之前,老渔夫把他的木屋、木船以及五亩甘蔗林无偿给予了我。他像看自己的孩子那样,用浑浊的灰眼睛望着我。他知道我是怎样的一无所有。
          安葬了老渔夫的第二天,老渔夫的弟弟沙旺,提着一堆锁具找上门来。先是展示他的族谱,又说了些关于血缘的话,直到他认为足够使我清楚我是一个外人,无权拥有他哥哥的遗产,然后就把木屋和木船分别上了锁。
          就这样,我不得不搬出老渔夫的居所,来到山坡上的甘蔗林,在附近搭了个简易帐篷。沙旺没有向我讨要他哥哥留下的五亩甘蔗林,不是他忘记,而是因为这片田地贫瘠,密集的碎石难以翻耕,收成十分微薄。


          5楼2015-05-12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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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戴墨镜的壮汉面无表情,走到近前像哄赶一条狗那样,突然就动手了,“滚一边去!”半截甘蔗棒朝我脸上打来,力道非常凶猛。我矮身闪过的瞬间,甘蔗棒打在了身侧的小树上,立刻迸碎四散。
            这是个野兽,粗暴易怒不通人伦,我心里抱怨着,又闪过对方踢来的一脚低鞭腿,向后跳开的同时,那棵腕粗的小树,在他的皮靴上“咔嚓”断折。这声音足够证明他的出手不留情面,不免使我恼怒。
            “快住手,刀角牛,你这个蠢货,我们不是来这里拓荒的野蛮人!要我重复四十遍吗?”他们的头目叫巫虎,跳蹿着冲出甘蔗林,尖声叫骂。与此同时,另一个乱砍庄稼的同伙三眼蛇,也提着猎刀冲过来。那家伙的眉心有一条刀疤,的确像第三只眼睛。
            与我对视的一刹那,巫虎的面容即刻阴沉,错愕间仿佛急于寻找到什么,大概是要防身的武器,但他马上又恢复了沉着,神经质的笑了起来,更像为自己的虚惊一场。再明显不过,我赤手空拳,没任何武器,更没有敌意。他不该那样敏感。
            “这世界真小!”巫虎收住干笑,上下打量我一番,“不想来个拥抱吗!追马?”
            天呐,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以致我下意识地朝追赶过来的女人瞥去一眼,怀疑他们是不是一伙。但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认错人了,我不叫追马,也不是追马。”
            “那你叫什么?”巫虎玩味地笑着,对我的话显然不信。
            “我叫贝壳,是这小镇上的渔民,也是这片甘蔗林的主人。”


            9楼2015-05-12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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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虎捧腹大笑,闪着假意同情的目光,“追马老弟,不用这样紧张,我早就不在那个佣兵营干了。不是来抓你回去,交给狗头人领赏的。”
              尽管一头雾水,但我告诫自己,没弄清状况之前,尽量少说话。因为我完全不知道此刻是该否认还是默认,哪个对自己更有利,或者说更危险。
              巫虎再次将我打量一番,啧啧称奇地感慨,更像奚落,“叱咤风云的叛逃佣兵117号,竟然沦落成一个庄稼佬,在这撅着屁股刨地!?”
              “无论做什么,这是我自己的生活。”
              “佣兵有自己的生活吗?你确定不是在执行某项任务而伪装身份?”
              “我在这小镇住了五年,从没离开过。你如果不信,可以去问其他居民。”
              “我会去的。”他的话不带表情,意味深长的眼神里,说不清是无谓,还是冷酷。
              “这是你的甘蔗林?”巫虎转而问道,脸色重又舒展。他是个笑面虎,看他笑,未必就有好事。
              “是的。”我简单回答,不愿给人看出这片庄稼对我很重要性。
              巫虎单手拔起一根甘蔗,他的力气很大,做事透着强硬。他把甘蔗棒的根须举到我面前,就像是他第一个发现那样,“土壤里有过多的碎石,不利于小根茎植物的密集生长,看来只能种树或者甘蔗。里面的三亩地怎样?也像外边的两亩地有许多碎石?”
              不知是因为刚才的打斗使他没来得及看到另外三亩地的土质,还是他已经看到实情,故意要这样问我。甘蔗林里面的三亩地,早已被我在去年花费大半年时间换置成森林里的黑土,土质非常肥沃。但我不想为此招摇,尤其在这些来历不明、底细可疑的人面前。
              “这片山坡都是碎石。”我不假思索,像个演技派,无心地绕开实情。


              10楼2015-05-12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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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巫虎直盯着我,收住笑的面容更像质疑。
                “当然。”
                “好!我相信你!”他又笑了,满意的样子。但我隐约觉得,这只是暂时,就像一个人的陷阱里多了一只猎物,不必急于一时那样。
                事实上,他的话令我很不爽。他说相信我,可这算他妈的什么逻辑。田地是我的,庄稼是我辛勤耕种,几个不速之客,跑来指手画脚,实在惹人厌恶。但我始终克制,不忘老渔夫的忠告。我期待他们早点离开,最好滚得远远的。
                似乎看出我的忍让和被动也只是暂时的,巫虎变得正经起来,“追马,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这得公平说了算。”
                “当然,当然会公平。这山坡上的五亩甘蔗林,既然是你的,我保证它们不会被人乱动。但我的事,你也不要插手。”
                “你的事是什么?”
                “记住今天的约定!你会知道的。到时候,也许会感激我。”
                临走时,经过女人面前,巫虎抓起她的下巴,不容反抗地打量几眼,转头对我调笑,“——四十路!?悠着点吧,追马,她们远比这片甘蔗地耗费你的精力。”他仍把我当成一个亡命天涯的佣兵,不会有庄稼人那样的老婆,只会有寻欢作乐的玩物。
                回到自己的木屋,女人立刻烧水做饭,操持起琐碎的家务。这使我不必忙碌,可以静下心来想想今天的一连串怪事。尤其那个叫巫虎的家伙,似乎已经把这个小镇摸索透彻,正暗中谋划着什么。


                11楼2015-05-12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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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没有,你也是他。我的直觉不会错。刚才亲热的时候,你的气息和习惯与我记忆中一模一样。除非他有个双胞胎兄弟。可天下哪有这样的巧事,就算是双胞胎兄弟,还是一样会有截然不同的地方,但你没有。最令我感到奇怪的,不是你的刀疤,而是你的面貌。你好像一点都没变。”
                  “还是两只眼睛?”
                  “我在说你的年龄,还像个三十岁的小伙子,不像我曾经无数次设想的样子,多了胡茬和年华的皱纹。”
                  “看来你很爱他。床笫之欢的美好回忆?”
                  “因为我懂得时间,女人都懂得时间。如果我老了,变丑了,就不敢和你睡在一张床上。”
                  我把志玲拥在怀里,亲吻她的额头。在这样的温柔乡,志玲对我讲述了曾经的生活,讲述了无名小镇的各色人物。讲述了她被赌徒丈夫卖给别人带走的第二天,小镇就惨遭杀戮和掠夺。
                  志玲侥幸躲过一劫,但也没获得自由,她被人贩子从柬埔寨转运到缅甸,在仰光一个大户人家做女佣。那户人家的老爷,看中志玲的美色,经常在白天里找机会,趁四下无人,从身后突然抱住她,半推半就着交欢。
                  由于父亲的不检点,家里的少爷儿子窥见了他们偷欢交合的场景,也开始对志玲产生色欲,但忌于父亲的颜面,他经常是在半夜偷吃,爬到志玲的身上,像他父亲那样强迫着交欢。
                  以致到后来,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志玲索性不穿内衣,只希望这父子俩每次速战速决,免得影响她的工作和休息。没有不透风的墙,得宠的女佣最容易惹来妒忌和出卖。在发现丈夫和儿子经常公用一个女人交媾之后,气愤的夫人再也容不下志玲,报复性地将她远卖到缅甸最南端的泽代基岛上,许给一个又老又穷的光棍做老婆。


                  16楼2015-05-12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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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己说过,曾经去过追马的阁楼,并与他缠绵,不止于一次。如今这把匕首在她这里,自然不必多问。
                    “那是因为我想要一样你的东西,不是因为......你看到了,我并没把它卖掉......”
                    一把揽过志玲的腰肢,把她要说的话吻在彼此的双唇间。我怎么能不喜欢,她的分析和猜测,与我的判断一模一样。以致我松开她时,有些恋恋不舍,“在床上等着,我的四十路。”
                    走出院子的时候,我还在想着,如果巫虎这些人,没有出现在这里,我的日子该有多惬意,即便再辛苦些,至少已经有个女人,帮我做家务,分担忧愁,分享快乐,使我不会孤独,活得更充实。然而生活总是这样,身心刚得到短暂的放松,令人神经紧张的事情就接踵而来。
                    月光斑驳,路径幽暗,脚下的青草沙沙作响,我弯腰在山沟小跑。左手攥着鱼叉,右腿绑着志玲给我的匕首,像灵巧的狸猫在穿梭。我越跑越快,健步如飞,就仿佛真的有人在我的田地搞破坏。
                    他们把我搞得紧张,令我厌烦和不安。不是因为我怕他们,而是因为今天的这一次收成对我尤为重要。我得靠这片甘蔗林酿酒,继续出海做贸易,顺带换回去年赊出去的酒钱。另外,我的钓船丢了,如果不能按计划赚到足够的钱,购置新的钓船,我将身无分文,生活一下子陷入窘境,先前的辛苦以及未来的期望,也将付诸东流。
                    白天里,巫虎对我讲过,他不会乱动我的甘蔗林,但谁又会在干坏事之前宣布自己要干的坏事。老渔夫的忠告,总是那样包含智慧。天有不测风云,就像我出海前的万里晴空,说好的风平浪静,回来却两手空空,险些把命也丢在暴风的海浪中。


                    18楼2015-05-12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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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而言,记忆的空白,本就是一个谜团,而巫虎的出现以及他们可疑的举动,使这个谜团更大了。坦白讲,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鬼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之,这一年的收成对我很重要,我必须把握住。
                      另一方面,如果巫虎这帮人真的找麻烦,趁夜晚破坏我的甘蔗林,我是不吝惜用鱼叉打他们的。因为他们不是需要几根甘蔗解渴的过客,也不是调皮的顽童,他们甚至都不是窃贼。那他们是什么?
                      路过溪水潺潺的石桥时,我顺手抓几把水草,缠绕锋利的鱼叉,防止钢刃在月光下反射,暴露自己的行踪。钻进树林之后,向东北方疾驰,直到翻过错落的岩石,来到甘蔗林的山坡后面。我把鱼叉背在身后,开始攀援上山。岩壁上生长着许多凌乱的松枝,抓力非常好,使我轻松爬到山顶。
                      夜风凉爽,吹落我鼻尖的汗珠。我小心探出头,借助已经足够适应夜光的视野,向着自己的甘蔗林观察。四周一片寂静,除了悦耳的虫鸣,没有什么异常。
                      一只猫头鹰悠闲地飞过,我看出那不是惊飞。于是我向窃贼似的,朝自己的甘蔗林靠得更近。我看到一只刺猬在草丛进进出出,还有一只野兔跑进了甘蔗林。这使我更加确信,自己的甘蔗林很安全,每一根庄稼正在静悄悄的生长。
                      我放了心,准备顺着田间小路返回,突然听到一声哭喊。是一个男子,那声音不大,但我很快就有了判断。那是因为夜里格外安静,从远处传来的声音。
                      顺着声源的方向,我再次隐蔽疾驰,一路跑下山坡,钻入对面的树林。快到树林北面的边沿时,那男子的哭声更大了,已经隐约听到他的哀求声。


                      20楼2015-05-12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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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水经验升升级,验证码太烦人了


                        22楼2015-05-12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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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经验的人呢


                          24楼2015-05-12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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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豺狼的神秘种子
                            我没有过分接近。弄清状况前,我不打算直接凑上去。我爬上一棵高大的树木,躲在树冠里,向前面庄稼地观察。那里也是一片甘蔗林,面积宽广,而且土质肥沃。
                            我对这个小镇上的一些人和事,已经比较熟识。我知道这片庄稼是辽拉泰家的。他们家算这个镇子的首富,有个儿子在仰光念大学。辽拉泰经营着自家的20亩田地,人手不够时就会雇工。因为要买鱼线和钓钩,我曾经也帮他们家收过稻子。而他的儿子,要等放假才回来,帮着干些农活。
                            但是此刻,我听到了辽拉泰的哭声。他跪在地上,被十几个黑影人围住。听声音已经可以断定,是巫虎这帮家伙。他们竟然把辽拉泰的儿子从仰光绑架到了这里,正要挟辽拉泰做什么事情。
                            “不要伤害我的孩子!看在上帝的份上,求你们啦!”
                            刀角牛粗声粗气地笑着,“别担心,我只砍掉了他一根手指,他还可以生出小手完美的娃娃。下一刀会砍下哪儿,你可以猜猜看!”
                            辽拉泰只是哭,全身颤抖着,不住地磕头哀求。他的儿子被壮汉挟持住,嘴巴上了封条,在疼痛和恐惧中挣扎,却是发不出话语。
                            巫虎说话了,“辽拉泰,你的20亩甘蔗林,长着几万条甘蔗。而你的儿子,只长了一条命根子。动动你的脑子,别让我们都砍了!”
                            “这20亩甘蔗,辛辛苦苦种了大半年,还有一个月就收获了,全家老小就仰仗土地吃饭。请你们再等一等吧!”


                            25楼2015-05-12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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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树上爬下来,试图接近辽拉泰,向他问个究竟。但考虑到他已经被吓坏了,儿子又被人绑架要挟,不会对我这个平日里默默无闻的半吊子渔夫讲实情。弄不好还会惊扰那十个伪装成雇工的壮汉。夜色这样的幽暗,说不定他们身上带着什么危险的武器。
                              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去跟踪巫虎他们一伙人,先摸清楚他们住在哪里,为什么跑来小镇祸害良民,干这种残忍的勾当。由于以前经常跟老渔夫到田里打野味,对这一带的地形路况,我还是很了解,于是潜入庄稼中间已近干涸的河沟。
                              巫虎同他的四个手下在河岸一侧的路基上行走,我猫腰躲在河岸下面,偷偷尾随他们。河沟的堤坝十分陡直,大概有五六米的高度,而且长着茂盛的杂草,一直蔓延到路沿。我可以跟得很近,甚至走在他们的下面,不会轻易被看到。
                              “趁着天还没亮,干脆再去砍光一片甘蔗林。分拨给我几个兄弟吧,我保准一晚上就能把山坡上那片甘蔗林砍倒。”这瓮声瓮气的嗓音,显然是刀角牛在说话。
                              我走在堤岸下面,听得心头一惊。他们又要砍谁的装稼!?山坡上只有一片甘蔗林,而且是我的。这分明是在打我的坏主意。我不禁恼火,赶忙屏住呼吸,听清他们后面的话。
                              巫虎不以为然地训道:“刀角牛,别像个庄稼佬,你应该比他们更清楚,我们来这里要做什么。而且我已经答应过,只要不插手咱们的事情,就不会乱动他的甘蔗林。”
                              “我当然清楚!只是气不过,为什么要那样迁就他?如果交给我来干,他会像辽拉泰那样,跪在地上大哭,亲吻咱们的靴子......”


                              27楼2015-05-12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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