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尼亚斯!你这个混蛋!”
曼尼亚斯爬过了石墙,蹲在墙根下长长的的苇草中间。玛尔多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使她简直不敢呼吸。“如果现在坚持不住,一切都要搞砸了,”她想,“我失踪了,就让她认为我失踪了好了。好让那群无耻的、只会逢迎的仆人们也高兴一下。”
“曼尼亚斯!该死!”听起来,玛尔多斯已经走到了曼尼亚斯的桌子,她是否看到了石坠的碎片?还有匆忙落下的金狮子吊坠?“跑了!她跑了!母亲……”
“哦,我还是赶紧一走了之吧!”曼尼亚斯恶狠狠地说,她拿出那串自己房门的钥匙,“这串钥匙,我如果再看见你,我就是个窝囊的废物。你就留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吧!”她估量了一下玛尔多斯的距离,“她已经走远了,想必是叫母亲去了。去吧!”她把那串钥匙狠狠地扔向石墙里面,却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响,“坏了,坏了!一定是砸中雕像了。坏了!”
“曼尼亚斯!她在那里!还没有走远!”
曼尼亚斯拔开两腿飞跑起来。她越过开着零星小花的草丛,外袍的摆摩擦草叶,发出嚓嚓的尖响。她回过头,看到墙外轻轻摆动的柳树枝叶,像女巫的纤纤细手向她招来,全都变成吃人恶魔的模样。曼尼亚斯握着剑飞跑过石桥,桥下闪耀着银光的流水,就是“希斯利尔”,家族兴盛起来的地方。一百多年前她的曾祖父在迈尼亚斯群山中大败代德勒西叛军时,这条河成为了帝国军队的军营,她的曾祖父也曾经亲手掬饮过小河中清澈微凉的流水。
“让开!”曼尼亚斯看到卫士拦住了去路,可是他本来应该在正在进行的酒宴上酩酊大醉的……“闪开!”曼尼亚斯用胳膊肘推开手持短剑的卫士,卫士打了一个趔趄倒在地上。转眼间,曼尼亚斯已经跑出了希斯利尔家族的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