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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阴差阳错的接过钥匙后他就昏昏沉沉的靠着我,手勾在我脖子上,我顺其自然的搂住他的腰。他很瘦,却蕴含着无穷力量。黑瞎子的眼微微虚着,我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一路上给我插科打浑,说不尽的荤笑话。听着他的指挥我把车开进了本市有名的别墅区,我驮着他进了家门,将我对这三层豪华住宅的惊异息数压在心里。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住不显得空吗?扶他到欧式长沙发上躺下,我尴尬的摇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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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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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挺想他留住我的
我想我是喜欢他的。
黑瞎子直起身来,看清不知所措的我,然后我俩就一起倒在柔软的沙发上。他的吻技娴熟,坦然大方,而我却像只偷吃樱桃的枫叶鼠,唯唯怯怯。他温暖的大手在探进我的上衣后突然没了下文,他眼神有些犹豫,看起来很愧疚。黑瞎子收回了手,我很失望,但无言相对。他把我抱进卧室的床,既而点了根烟,暗红的焰火随着他的呼吸一明一灭,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
我把头埋进枕头,呜呜的笑起来,我想我现在真是狼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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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我才发现昨晚的我连工作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去了黑瞎子的家,还留宿了一宿。即使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他似乎是看出了这一点,从衣柜里找出粉色衬衫和牛仔长裤,我麻利的换好,尺寸什么的并不违和。我俩对昨晚的事只字不提安静的吃完早餐,尽管今天是双休日,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而我丝毫不愿在这个房间多停留下去,待他收拾好碗筷,我就拎着衣服和他告辞。
回到公寓,我才发现我自以为是的八十平米的小房子根本算不上什么,我换下那件灼人的衣服套上自己的运动短袖,接着将纸袋中的制服抖到床上,只听见哐当一声,那个带着海棠花扣的钥匙滚到地板上砸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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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
真是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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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去值班的时候没想到阿宁居然在等我,她轻描淡写的拍拍我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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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不好惹,他可是结了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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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她说的谁,但我不在乎并天真相信真爱是不被束缚的,可是到头来我都没告诉过他我喜欢他,说不定只有这样我们还能做朋友。
黑瞎子这两天一直来酒吧,并张扬的给我打招呼,他身边陪了个冷面小哥,我不太好当他的面把东西给黑瞎子,他也没找我还。紧接着我又做出了一个愚蠢的决定:把东西送到他家。我凭着记忆满心欢喜的找到他的住宅,钥匙插进去,旋几圈。短暂停留后我拉开了门。眼前空荡荡,黑捞捞的客厅告诉我黑瞎子不在家,我将纸袋放到茶几上静坐在椅子上等他客厅阳台上种了盆花,在夜风中轻轻吐着蕊,粉嫩嫩,他到底是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