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美人-晏孤人
[水月洞天]
[惊奇的四周张望,手心贴在闪亮亮的水晶上,张一张嘴]我的[满意的点头]
侍御-柳青
[水月洞天]
[进了这里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了,扭头一瞧,哎一声]好巧![笑起来,声儿仿佛都在屋子里变得更清脆澄澈了]什么是你的?[伸手一敲这墙壁]你的?
单美人-晏孤人
[水月洞天]
[手收回来藏进袖子里,眉头一蹙,眉心的朱砂也动了动,半问半答]你是在笑我[顺她的手去看水晶壁,瞧见流光灼现,一时被吸引住,似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笑我…
侍御-柳青
[水月洞天]
笑你贪。[本来是与她玩笑的,结果她又问,眉头也是一拧,将脖子扭回去接着看方才没看完的景致]你较什么真……[尾音吞在了一声低呼里]你看!那花瓣好漂亮。
单美人-晏孤人
[水月洞天]
[身子一僵,忽然想到进宫前的过往,那些人也是这样笑,像笑一个骗子又像笑一个傻子。呆呆的让宫人都出去后,抬头眼眸里闪过瞬阴桀,向她靠近了一步,直勾勾的盯着她]你知道吗?水晶很硬很硬,硬到可以戳穿人的心,血会染红你的衣服[抬手推了她一把,满脸狠劲]再敢笑我下次就撕烂你的嘴,让你便是缝上也不敢笑,丑陋的笑会吓到人的[背过身将自己的衣服弄的极皱,一脸委屈又不敢委屈的模样向外去]
侍御-柳青
[水月洞天]
[她靠近的时候还没什么反应,眼里还都是新奇与惊喜]昨天的花朝……[再回过头的时候看见她的眼神,一时不知所以,手也僵在了那里]你、你怎么了?[说话声里带着连自己都难以察觉的颤意,再然后就是承了她一个突然的力道,往后趔趄了几步,腰却直接磕在了一个桌角上,那只带着镯子的手下意识地撑住桌子,却听见“铛——”的一声,冷汗霎时就冒了出来,紧咬着牙根儿,却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眼看着她就要出去了,出声大喊]你等等——!
单美人-晏孤人
[水月洞天]
[脚下顿步,将裙子往下拉长些,含了丝哭腔]不要…[一跑三走的出去,看见白莲裙边轻踩就佯跌到她的怀里,一脸受惊的模样]我…我要回去了[依着她的衣袖没有抬头,好不可怜的样子]
侍御-柳青
〔水月洞天〕
〔眼睁睁地看着她跑出去,任凭再不经世事,也该明白了她这是在做什么。〕
〔撑着桌子很费劲转过身去,将头埋地很低〕嘶……〔蓦然看见了什么,也顾不上揉腰了,有些不敢相信地颤着右手抚上桌角,用手指蹭着,越蹭力气越大,指头都蹭得发红了,可那一道青黑色的纹路仍稳稳地停在上面。眼神再一转,自己手上那个碧绿碧绿的镯子,也有了一道异常明显的裂痕。〕
〔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渗进了水晶桌的裂纹里,双臂再也撑不住瘫坐在了冰冰凉的地上,紧紧抱住自己〕原来,它是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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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孤人讨厌别人笑她,更小的时候别人笑她,她会觉得被人在意,可是当她的母亲死后,别人一笑,她就认为别人在笑她没有爹,没有娘,笑她无知。
晏孤人觉得没有比死,比一身沾满猩红的血更为可怕的事。她害怕,就常用来恐吓别人。说出来狠毒的话,不过是她夜里噩梦梦见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