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其实就是这样哒……


@段绿萼 我来开吗？

【日影西斜，天云漠漠】
【我择晡时将昏来寻小楼，求略暇坐片刻。小楼——似是我三遇她，互递了松花笺过去，方知她闺讳小楼，致若宋词。可惜词里人现下晚舟未归，教我扑了空】
【刹无致，却见红墙下，有一鬟儿倚着竹君子而倨，面前置一小炉，炷活火，茶烟氤氲，此间趁无限夕光，却是恹恹欲睡。凝伫片刻，上前去。她似是疑怪怎生一片轻阴，遮住她好梦，抬头见，是我。】
【抬颐】你这水要开了。
@段绿萼

【她犹是眼色迷离，也不知梦寐何处，秋间午后，得幸见此态。】
【我本不欲教她魂惊，低声告诉，可这话终究是作掩。见她颇冒失地福身，是一枝遗落在秋色中的夏花。本在旁作赏花人便好，又何苦撷花。然则终不愿一铛隽永见弃斯沟渠，她作礼，颔首知意，后又复诉】水要开了。
【略想想，又加一句】若汤老了怕是不宜啦。
@段绿萼 @萧怜雀

【观鱼目，拂兔毫，摆盏瓯注……她柔荑分落间，万般已是栉栉有序。不禁再觑她眉眼，方才仍是浮生判闲的娇女，现下已换上一副温顺面孔来，问所问，答所答，举止有度，与三千宫人别无二致】
【虽则愈奇，却也不往深处思忖，只是和笑】你若不精，我平日岂不是全涂嫩鸦。
【榄仙升登，须臾靡闲庭，却非我所惯道的馥郁，雨后清芬，似绿非绿，似红非红，乍嗅还无】
你这是什么茶，煮着来？我闻说有遗唐宋烹茶法，却见的也少。【不等她答，又问道】
@萧怜雀 @段绿萼

所以我就不回你辣

【其实这话我本是不欲她作答的，若春女怨，秋士悲，见乱红木叶即生哀思，见景移绪，仿灵均啸楚些诉衷情，固然承得遗风，可先得是俞伯牙得了钟子期，孟良遇见焦赞的。无怪她此时又如是答我，是以我又如是回】
论起茶来我如何识得过你，班门弄斧罢。
【然而我总觉得这女子是在我面前藏拙，方才一声嗟，如何又不是心存希冀地望她能灵犀一点呢？她有一双善睐的眼睛，我从前诣东诵时不曾留意，先前她自层烟后睇我，我方才省得，只她在我前常作一副低眉顺眼的神态来，不看我，是无风无月夜里一点荧惑，非似太白长明，总教我疑。】
【现下怕是又觉我无故诘难她，要赶我走了。不急，支着花盆底，站久了，累。倚药栏促下，不答，只接着攀话】
我听你口音不似你家小主的一口江淮音，也非这满人的腔调，你是打哪儿来的？可是这宫中的老人？
@萧怜雀 @段绿萼

【旅楹迢掠，她引我随她照行入室，一壁回话。谛得语来，我笑道】
我那也有几名内务府遣来的丫头，都稚得很，嗯……像你这般大吧，不及你礼数周全。
【只是她不再答我了，我问她大理好风光，她竟也不支声。楣下一栽吊钟海棠，诶，是谁说，怨海棠无香？】
【既延在外室，花鸟炉里燃着沉香，倒闻取说是西南贡来的。我正身在蕃莲椅上，后头她眼观鼻鼻观心，两厢无话，倒教我“坐断东南“。既不说，我就用唱的罢，于是悠悠吟哦起来】
...少不得楼上花枝也则是照独眠....
【我生在淮北，虽常有昆班至往，一口吴侬软语还是不醇，平素是决不会出口吟道的，此间欺她生西南蛮荒，就捻着手绢效丽娘】
@萧怜雀 @段绿萼 直接进化西门庆！

【我总想她抬起脸来，纵剜我一眼，也能让我看见她那两片茱萸湾下浮现出来的星辰】
【止不想竟是她先料了虎头，欲教我生无名火去剜她一眼。孬儿八讧，却是充起真痴子来。我沉下气来，暗道莫露本怀，眄眼过去，夕曛透过牖窗梅花纱栊照进外室，染上她的面容是一派昏黄，竟是也很有一番寂对东风共怆然的味道来。】
【只是我只怔了这么一下，又想起这人令我恼火起来的言语，其实我也不知为何东诵众人，就注目一个她，揣度着，应是她招惹了我。嗯。又思及小楼，是以，朝她笑了笑】
不急，我不急。不若你陪着我，款两句？
@萧怜雀 @段绿萼

【如此调笑心便淡薄下来，不回头，不再看她了】
我只当你家小主话不多，你肖主，便也寡言，岂料你浑是个闷葫芦。
【她并未犯甚舛错，甚至是十分守礼的。倒是我为倏忽，不识混沌之死了。观星，需得去角楼观，勿论启祥偏隅，阖宫之中，若非欹去外缘，哪里又窥得见呢？捻着绣巾，是故权且将她当做一株松，一枝梅，抑或一方菱镜，对着镜中人，娓娓相诉】
【诉吾邦，诉歙州砚，宿州梨，十二君尝题咏的群山……我是很大度的，只是除却闺中流苏帐，闺前阶苔薄，便是一卷我觉得浮艳委靡、无病呻吟的花间词，也是按下不表】
@段绿萼 @萧怜雀 下午码了一半遇见糟心事，心塞很久，回迟了T T你再回一帖我来结？然后贴你屋去

【不提那些什物，也还是有很多话的。我又絮絮许久，她立在一侧，安安静静地听，我想她是在听的】
【暝色渐合，西风残照。小楼人犹未归，我却是忘了诣此地的初衷了，只与一位我尚未知其名姓的侍女聊论至此时。于是我又问起了她的名姓，她坦然地回我，绿萼】
【——哦，绿萼】
【这又让我想起小楼来了。知月升，我等的人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萧怜雀 @段绿萼 我们来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