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小的时候不喜欢玩玩具,父母死后祖母在我床边说,他们都变成了小锡兵在床头陪我
我将它们放在一起,试图从它们身上寻找一丝一毫关于父母的踪迹
真的,好像,真的,是他们吧?我惊异地想。
他们会站岗,在我吃午饭的时候悄悄地收拾碗筷,橱柜里丢失的草莓酱就是他们挖走的吧?在深夜的时候,为了不惊醒我,还特意脱下了铁靴。
他们还会交流,啊,你看,儿子的头发又长长了,他睡觉时又踢开了被子,晚上有没有做噩梦啊?
这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于是我把他们写了下来——
我的父母就是两个小锡兵,举着矛,在深夜跟孩子梦里咆哮的巨龙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