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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沐柳生观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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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7-31 23:43回复
    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有甚可同人分享的,她自己一人别扭着,此前一刻,态度情绪起伏都有很大,若不是她闭着双眼,眼睛恐怕也是会说话的呀。
    待心绪稍许镇静,顷刻间便将纷杂的情绪一股劲儿抛出脑外,放空大脑,片刻便已睡得熟捻。大约是又躺了许久,至少在她的认知里。
    一句辨听不清的嘟囔声自启唇咂舌,当下仅觉有微风轻抚脸颊,梦里似有人将食物小心翼翼的喂送给她。这一会儿,似有毛茸茸的东西不断轻触着身体,芬芳草香刮入鼻尖。
    这感受是如此真挚的涌出,不由试着醒来,再睁眼间,已是青天白日,彼时云层卷绕着舒云,蓝天广阔无垠,并有那……久违的日光刺目的直射过来,正逼上双眸,清沐慌忙抬手遮目,未来得及高兴,向下看时,发现正躺于这干净碧绿的大草原上,再看一身清爽的碧色长裙,愣有几瞬。
    以为很难再能睁开眼了……
    于这么美的草原上,却不晓得现身处哪般?
    她又悄叹一声,轻缓冗长,约摸舒服了,开始起身舒动筋骨,也许有很长一段时间她的身体未能动弹未得到伸展,身子骨现僵硬酸楚,又动身走了许久许久,直到走得浑身精疲力尽,饿至双腿发软且眼中直冒金星,仍未要放弃寻找有活生气儿的地方,要离开这无人境地,是她顷刻由惜命由寂寞由恐慌产生的唯一执着念头。
    可怜有心人。
    离开苏醒之地她又走了很长一段路程,至少朝暮的日头已从东边往西方倾斜。终于在摆脱大草原后走上官道,然放眼望去,荒落大道了无人烟,宽长的路子寂寞的曲折蜿蜒,约摸走了小半日,才觉初时得意太早,远途不仅耗费掉她过多体力精力还有耐心,自这一路走来,并未发现有人气的,便是飞禽鸟兽也是稀少出现。
    然她稳住心力,一鼓作气离开官道往东南方走去,期间饿了就四处觅食,然而这地荒芜得紧,除去百草再无旁的裹腹植物。
    无奈之下,一昧的强忍着,走了有两天三夜,实在是捱顶不住,饿得很了便蹲在地上,开始扒拉野草,拍打掉上面的泥土,强制塞进嘴腔里,只觉舌尖被针戳一般的锥刺感,并有喉咙被划拉开的撕痛之意,实在是疼得难以下咽,然则无法子,时下已饿至只得忍去痛意,偶倒霉的尝到泛着苦味的,滋味更不好受。
    又过一日,夕阳的余晖散至天边大地,满眼尽是火烧灼的红云,漫天似入了火海,仿佛全世界都被过多的暖橙色圈围住,彼时气候已不足先前那般燥热,偏偶还有温热的风儿吹过,扫的脸颊热乎乎的,于额际间渗出细密汗珠的她而言,这附带的风儿,也不过是偏逢不适宜的气节罢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07-31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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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沐抬起眼皮,坚涩的多种野生杂草仍混掺在腹中消化不尽,在即将支撑不住走下去的信念时,偏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一条窄细的小溪端的出现在眼前,她忍不住上扬唇角,想着却不知晓还有何等比之令人雀跃兴奋的事情?
      二话不说,抬起酸痛的脚便尽自己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低头一看,那溪水清澈见底,顿时忘了早已磨烂的脚掌,蹲下去倾身双手捧水饮有半饱,终于满足的慨出一声叹息。
      抬头仰视溪边排排大树,斟酌着,大约是离落户的人们不远了。
      只这样想着,也可平息这几日没日没夜的忧虑失望和提心吊胆,且继续安慰着自己向前走。
      终于是在了离溪不远处发现一座大草垛。
      啊、这简直可以断言是她近来收获的最好的事情呐!赶忙轻护着脚掌心,点足踮脚的赶到草垛旁,当下再顾不上什么凡俗礼节、淑德仪态,果断坐在了散落在地的干草之上,除去臀下被不小心扎刺几处,于累瘫至地上的人儿而言,这点小痛并算不得什么。
      这会儿双眼乱瞟,目光总算锁定在自己的双脚上面,瞧那鞋子破不成样,上面搧有许多灰尘禅土,慌忙脱去鞋子,把脚扳过倾身凑上一看,哎呀呀呀……乃脚落满了红肿的大水胞,除此之外脚掌脚背均晒有斑斑血迹,有些血色已深至发紫泛黑,甚有干掉的结痂,可真是有功夫去心疼了。
      然则怎办呢?抬眸仰望愈渐西斜的日头,一股凄凉悲怆之意恒然冒出,却是再不能耽搁时辰的,走得晚最怕是有那野游在外的动物现出身来,何况她真的疲劳倦怠,并耐不住腹中空当,多日来不曾食得一顿像模像样的饭菜,方才饮下的溪水这会儿正搅动着肠道,肚子咕噜噜的扭转作响呢。
      啊、总归是要赶紧远离此地才好呀。
      奈何刚一起身,头脑修乎昏沉钝痛,只觉世界陡转漆黑,顷刻身子便虚软的倒坐回去,再想起身,已是不成。
      难道……她是要饿死在此?
      怎的起身都那般费劲呢……回头忘了眼草垛,伸手按在其上,慢腾腾的低着头起身了,走吧,再晚可真的不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07-31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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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两人正双眼惘然的瞧着,清沐的眼眶内开始变得同他们眼睛一样赤红,甚至眼尾泛出炙热、眼部周围充胀的厉害,还很酸涩,感觉整个人的体温都在急剧上升,她正眼瞧着那茫然的呆滞两人,端的发现他们虽是神情木讷,却不难发现几丝兴奋感正悠地钻出他们的眼底,有个黑瘦的人高兴的脸都开始变得红胀。
        清沐想、大概是生无可恋了。
        她看着两人激动的在解衣的动作,如今行动已被控制住,思且总也是逃不过了,不若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挣脱开逃掉。尽管这想法现下看来极其不现实。
        她“啊”的大吼一声,便尽全力挣扎,然而奈何一骨瘦女流之辈怎也搏不开男子的圈禁。
        “三弟,你自这些日子以来总算做好了一件事情。”之前问路的那人在对面开口,他抬头扬起了下颚,杂乱的长发被大掌撩拨至脑后,清沐这才看清他的容颜,此人皮肤虽黑黄至此,却还是掩藏不住那一脸的褐斑,三角吊梢眼,宽鼻头,厚厚的嘴唇,唇色紫的发青,满面泄出着猥亵的神态,不消说那丑陋的仪容,光是凭借那番龌龊的神情已是不堪入目。
        她忍着胃中一股翻江倒海般的猛烈不适感,心酸的看着那人,不敢移开视线。
        忽的,那两人纷纷挑着眉头,两对眉毛在他们脸上抖开,像几条黑粗的毛毛虫蠕动着躯体,他们看上去心情好极了,甚至还龇牙咧嘴的迎着清沐的难过而发笑,她正想着有甚办法逃脱掉,不想这一对视,当下再没忍住,开始做出欲呕的架势。哪知三人瞬似遭到了天大的屈辱般,他们收敛起了笑意。
        可知,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吃过多少的苦?清沐这一举动无疑是将他们深深隐藏在心底的痛恨硬生拔扯出来,故而三人原本仅是玩味的表情猝然生出残忍。
        清沐的脖子被勒得更紧了,她将眼睛闭上,胃中的不适感正逐渐加重,现如今难能呼气,头脑胀痛,以放逐神识来忽略他们口中喷张的淫秽不堪,左右是逃不开了,消极的心态摆在了颓败的脸上,贝齿轻轻咬住舌尖,慢慢地加紧力道,顷刻间一股腥甜便冲破皮层泛滥在腔口之中。
        绝望的气息毫不留情的铺卷袭漫,牵动着她的每一根筋弦,并仿似被纠结在了一起,只稍随意弹拨,神经都会变得更为纤细脆弱且轻易崩断。
        感觉到身后的人已经开始不安分的扭动身体,她却是眼眶一热,身子突然被松了开来,猛地睁眼,发现劫持她的人现下飞也似得逃窜很远,后并伸手搀扶着另外两人,清沐呆傻的看着他们,不由分说也做起了跑路的准备,却是一偏头侧目,骤然顿住脚步,一下子跌坐在了草垛旁边,心脏都快被摔了出来。
        啊……
        好难过。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07-31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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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关于前尘记忆,大概在脑海中蹦哒出一枝垂杨柳条,委实不易。
          空气中的清新缓缓溢散,清沐深吸一口沁脾的气流,仿佛鼻尖都沁着凉意,她那交叠成宝塔形状的双手正搁于肚皮之上,后继手指头不安分的颤动两下,离开肚子将手臂搁置一旁,偏着手肘不小心撞到床沿边,引起一阵较为突兀的疼痛,整个人都被刺激清醒。
          她痛得轻轻啊了一声,揉着肘腕缓慢睁开眼,惺忪的睡眼正盯着上空呆瞧,眼内不由得溢出些许泪滴,并汇聚成行滑落脸庞。
          梦中一个性别明辨不清的童娃正背对于她,蹲在地上一直哭,声音不大,仿佛是压抑着自己,绵延不断的低声哭泣让她没由来的心烦懊恼,却又很排斥自己去接近小孩。
          后来小孩却突然起身,动作很快,以至于清沐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小孩便将手中不知从哪冒出的、以柳枝编成的空心帽环塞掖进她怀里,清沐即刻睁大了眼睛,还想瞧娃娃长什么样,却似被猛地拉拽开般苏醒过来。
          她的记忆最后还定格在那抑郁着自己不断发出轻泣的哭声之上,总觉得柳环的形状很是眼熟,她有些哑然,一边倒是对孩子的戚戚哭泣感了兴趣。
          眨巴下眼睛,忽的想起,这是在哪儿呢?按照常理她不是应该已经被……浑身不约打了个寒战,转头看向了两边,这不是什么阴曹地府,吸入的空气是那么的真实,几束顽皮的阳光摄入窗棂宽漏的间隙,好生得意的渗透进屋内斜投映在地面上,看了看,发现还有伴随阳光飞舞着的细微尘粒,她顿然坐起身,开始观察起了屋内的角角落落。
          不料仅是一眼便将屋内陈设收尽眼底,除却这张挨靠着墙壁的木床,还有一张满为四方棱角的矮几桌,两只小凳子,一台足有一人高的木衣橱柜,就这间偌大的屋子而言,房内摆设的物件同空间比例炽烈鲜明,不可谓一句简陋稀缺可言。
          清沐觉得,放置着空阁是有些浪费的。
          她下了床穿上布鞋,开始往外走。
          似乎察觉到了屋外有人,她伸手扶住门边,一边向外看。
          庭院里,一名身着桃粉色广袖服裳的高挑男子立于庭侧角的古青树旁,一支桃木簪将顶上的墨发简单挽束一髻,身后披散着多半墨泽长发,端从清沐这方来看,仅是能看到他的侧身及半边脸。
          身影温儒秀雅的男子此时正仰望苍空,他的侧脸线条清晰棱角分明,却是由那身姿孤傲挺立间,硬是从中读出了一丝傲然淡漠的冷冰气质。
          清沐走过去,愈发觉得他的身上正驱散出冷硬的寒气,似乎在无声抗拒着旁人的靠近,她并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却还是按捺不住心奇,鼓起勇气向前走。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08-01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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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日光强烈的炽烤大地,当时刻,庭院里的杂草叶尖都被晒得卷焦黢黑,狂风暴起,扬飞了院中的无数灰尘草物。庭侧间,一颗参天的古青树木随风抖动叶枝,簌簌而去的风声并兼摇晃的团簇枝叶仿似一把被撑起的巨大伞幕,专为着一道桃粉威仪的身影遮荫避日。他的脚前正落了一滩淤黑血迹,顺着血液滋落的地面上,并溅了许多血渍零星,洋洋洒洒,斑驳煞景。
            寂静除却风卷残物的肃清庭院中,忽生出一种冷水被烧炸开的沸声爆点,甚至搀了极其诡异的向外冒泡声般。
            咕噜噜——
            咕噜——
            咕咕——
            清沐不顾一切的跑着,一不小心竟左脚绊了右脚,猛地摔在了地上,她顿然气急,又惊又恐的回过头来看着那人,又发出了一声哀绝嘶嚎,顿时惊骇的差点哭了出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5-08-01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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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男子的另半张脸恍如被捣蒜泥般的糊烂,一滩发紫透黑的血块从中渗出,流溢四处,那些杂碎的血渣瞬似被滚水烫开般“滋滋”得鼓动颤跳着。
              清沐捂住鼻唇,双眸睁大眼眶内抖着泪水直呜咽不停。
              她已经忘了如何向后退蹿,只惊慌的望着怪物男子任心脏跳得又急又痛。时间定格,在双双对视中,男子突的稍向前挪了一步,她猛地双手撑在地上,动作疾快,并反侧着身一手遮住脸大叫道:“不!不不切勿过来!”一瞪眼发现地上有草,忙的连根拔扯起连带着泥土转身将它往嘴塞,对准男子哭腔着说道:“公子且看!小女子自小到大乃是吃土啃草长成,堪不比寻常女子那般细皮嫩肉,抛却皮糙肉厚滋味难咽不谈,便只为着您的仙尊贵体着想,也绝非能瞧得上小女子这般糙弄的肉啊!”
              她一边慢慢吐着草泥,一边望着俯首望她却面无表情的男子,眼泪刷刷往下掉,自言自语的失落道:“极苦……极涩……呜……”
              “够了。”
              男子登时冷笑声,清沐一惊,怕是要被杀了,她颔首将双手交叉挡在头部,眼紧紧闭上,身子虚软无力已是颤得不行,半晌,却无感动作扑来。
              她的身子随之逐渐冷静。
              “公,公子?”她试探着叫了声,不得回应,经过一番思想挣扎,未能忍住心奇把手轻微挪开抬头看,却是面前哪儿还有人的?
              “诶?”她拭去眼泪,尚还无法吞下哽咽声,慢慢爬起身观看院落,在对住并未完全掩闭的木门时,又的吓瘫坐在地上。
              可是倒了八辈儿的血霉,那祖宗正端坐在门内大堂前,一手举杯淡淡的看着她。
              清沐瞬时吓哑了,当时刻直接逃便是,非得瞅个什么劲儿。她一边无尽自责着,起身拂袖,反倒是缓缓的冲木门走近。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5-09-09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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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细捋斟酌间,发现倘若他真欲有加害于她的心思,便不会悠哉的坐那方喝茶的。思及此,清沐陡然变得胆大起来,她停在门前,轻轻以反手敲扣,小声道:“公,公子,小女子能进否?”
                嘴里还存着草根味儿,齿如嚼沙,说起话来不是那么利索,她躲到门边,想吐掉又不敢乱作为,摇晃着身子将脑袋离近木门,屏住呼吸等待,直感如得过有半晌的沉寂,里方才淡漠的传出一声:“可。”
                清沐吁出一声叹息,适才推开木门,伴混着推门的吱丫声,她小心翼翼的往房中看,凝神望向那位足叫人浑身起恶寒不由胆颤的丑陋尊容,不由再得吸了口气,瞪大双眸,美男子的印象在她脑中早是荡然无存,惧意侵袭脑海,拍拍脏兮兮的手掌,往身上又蹭抹多许,浑身哆嗦着走进去。
                她随意瞄了眼屋内的陈设,见同她醒时那间房屋一样的空落,颤抖着,缩着肩走到男子旁边,端起茶壶试量,继而再给公子斟上一杯,虽是多半不再喝,她也尽力给自己找些事情做。一杯斟尽,她放下茶壶缓慢退到一旁,双手叠放垂于腹部,俯首低眉敛目,作卑躬婢女状。
                半晌,男子斜睨她眼,扯出一抹冷笑,“怎的不逃了?”
                她本无欲回答,紧抿的薄唇嗫嚅着,对方似乎也不着急,好半会子她才又深吸一口气,启开干裂的唇瓣回应道:“逃不掉的。”
                那人闷哼一声,对住门外却有瞬刻的沉思。
                回神,他只开了口,并未多看清沐,“那口井还能用,你且打些水来清洗。”清沐一震,这是?缓过神时不由大喜,这是收容她了吗?还未来得及整理其它情绪,却是他又追加一句,“吾最是见不得脏秽之物。”言毕他起身离了,只留下清沐张拢着小嘴立于原地,她耸动着双肩,双腿颤动着并拢一起,似乎已快支撑不住。再是望向门外,她缓慢的向前移着步子,每动一步,耳畔仍是回旋起公子最后那句清酸的语调,忽的笑了起来,仔细发现,眼底却是并无丁点笑意。
                脏秽的……真不明白指给谁听的。
                打盆冷水进了厨房,面对一角的柴棍却是犯难,怪物走的痛快,根本没教给她生火的方法。
                罢了。
                清沐手指伸进水里试探,水温虽是冰冷尚还可接受。
                将水盆抬进她醒时的那间房子后,定神,怕是近段时间要在这里栖居,然,她甚感心满意足。
                比之食宿在外,这里已然天堂。
                不再作何多思,三下五除二,将衣裳褪得一干二净,这会子有心情了,看着多日不曾换下的衣裳自己都好一阵嫌弃。幸而床边有套干爽的衣衫,抖开衣服,衣身宽大冗长的不像样子,看是男子的衣衫无疑,虽是桃粉色……
                她扯了扯唇角。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5-09-09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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