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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封国边境,煌城。战事绵延,烽火连天。
别馆,辰王寝居。风透窗而入,寒气袭人,室内一片沉寂无声。
昏迷多日的玄月气息稳定如常,只面色越发的苍白如纸。双眸紧闭,昏迷之中眉间依然轻锁。
城外敌军再次来袭,所有人整装应战,只留下四月独自守着他。面上忧心忡忡,开口低唤:“玄月哥,你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仍旧一动不动。
混沌不清的空间里,一望无际的黑暗,他飘忽着,似在挣扎着寻找一丝半点的属于他的光明。
“玄……”似乎有人在叫他。这般清浅温柔的声音,如此熟悉,就好似曾想念了无数个日夜一般。
盲目四顾,无人无影,过了许久,那道声音再次想起:“玄,你睡得太久,该醒了。只有醒了,你才能追得上我。我就在前面等着你,你快些来,不然,来晚了,我可就走了。”
沧月?!是沧月的声音,她在叫他。有她在前方等着,他不想睡了。努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怎么也睁不开,一双眼皮沉重似铅。
黑暗,周围的一切皆在黑暗中,他寻不到出口。
熟悉的声音又起,似是在引导着他,去往一个不知名的方向。
沧,你在哪儿?等等我……他想叫她,却叫不出声,心中很是焦急,寻音而去,却只有声音不见人。
他拼命的张着唇,以微薄的意识,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道:“沧——”
嘶哑的声音本是虚弱,却又沉沉的回响在寂静的空间,因着突兀,惊得四月腾地一下跳起来,怔愣当地,久久无法回神。
双目缓缓开启,短暂的迷茫过后,神智渐渐清明。因沉睡过久的缘故,身子绵软无力,浑身酸痛异常。微微侧头,见四月瞪大了眼睛看他,似是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佯装轻咳一声,嗓子却如火烧般灼痛,强撑真身子欲起。
四月这才回过神来,喜悦的神色顿显,立刻过来扶他,动作好不生疏,开心道:“玄月哥,你终于醒了。”
轻轻一声唤,玄月哥!令玄月身子一震,原本醒后见四月在旁照顾已略微有些诧异,这又见她对他这个一直恨之入骨的哥哥这般亲近,竟然还叫他……哥哥?!
往事浮现,他曾寻她十几年,而相认之时,她执剑相向。当时的恨,那样浓烈,若不是因为沧月,他的心无法不寒。此刻,她又突然的转变,令他一时有些无措。
四月这些天照顾他成了习惯,那声玄月哥叫了几次也顺了口,此刻也就没注意到他的变化,只自顾自的扶了他,半起身,将软枕垫在他背后,再为他倒了一杯水,自然而然道:“你要是再不醒,我们都要急死了。”
回身递给他杯子,却见他望着她怔怔出神,方想起以前相处的情形,这些天,她是习惯了,可是他一定不习惯。扯了扯嘴角,有些尴尬道:“玄月哥,以前的事,你不会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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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听到她叫一声哥哥,过去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她也是因为紧张沧月,才会那样愤怒,不怪她。如今,能得到她谅解,他已经很欣慰,毕竟,他的亲人只剩下她与齐潇洒二人。正待微微一笑,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收了笑意,以一个兄长的温和语气道:“小四,你没有错。”
    说罢抬手接过杯子,放到唇边。四月听他如此说,心头顿时轻快,笑看他一口饮尽大半杯,又突然顿住。
    他的手……能动了?!玄月震惊的望着自己握住杯子的手,眼中难掩激动的神色,抬起另一只手,竟然活动自如。四月也反应过来,高兴的笑道:“玄月哥,你的经脉修复了!三月说过,只要你醒了之后,手能自由活动,那就是没有大碍。不过,还得修养些日子,最好是这段时间内别动武。”
    玄月点头,朝屋里看了一圈,隐隐的失落感,充斥心头,眸光暗了下来。他怎能奢望,她会守在他身边。
    四月一看便知原因,扬唇,明媚一笑道:“你在找沧月吗?她说有事要办,所以先离开了。不过,她临走前,给你留了一张字条。”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张很小的纸条,递过去。
    玄月眸光顿时一亮,犹如夜之星子,接过字条的手,竟有些微颤,那么轻的一张纸,握在他手上,却感觉很沉很沉。很想立即打开,却又顿了顿,心潮起伏难平,几分希翼几分担忧。他自嘲一笑,几时他玄月只要一遇到有关她的事,便会患得患失,畏首畏尾了?
    转眸望了四月一眼,四月撇了撇嘴,暗想,却也识趣的说去帮他弄些吃得来。
    门合上的一刹那,他终于展开了字条。
    月色透窗,洒落一地银白,与暖黄灯影交替融合。安静的室内,隐约可闻心跳之声,快速有力。
    他修长白净的手指夹着纸张的边缘,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会损坏一丝一毫。目光久久停驻在字面,严重的深情与激动,浓烈的似要溢出来。
    “等孤”如此简单的两个字,他却仿佛要用上一生的时间来看,怎么看也看不完。那是她的笔迹,不会错。笔风飘逸,透着十分的认真,一看便知倾注了感情。
    她让他……等她,是什么意思?代表她原谅了他。愿意放下过往的一切,与他重新开始?他可以这么理解吗?
    本以为此生无望,却不想绝处逢生。顿时,酸甜苦辣,百般滋味在心。激动二字又何以形容得了他此刻的心境。
    这一次,他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任何人都休想破坏阻挠。
    四月再次进来时,见他面上掩藏不住的喜色,容光焕发,与她出去时他的虚弱苍白截然不同,哪里还有半点大病初愈的样子。不禁欣然一笑,看着他喝完粥。
    玄月填饱肚子,精神更佳,向四月问道:“你可知沧月去了哪里?去办何事?”
    四月一愣,旋即笑道:“沧月说了,让你什么都别问,只要相信她就好。”
    玄月怔了怔,让他什么都别问?难道她不是回了魔宫吗?“我不是不信她,我只是担心她,会不会有危险?”
    四月安抚一笑,道:“沧月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吗?好了,你昏睡了这么多天,才刚刚醒过来,别太费神,好好休息。”
    说着就要扶他躺下,玄月摇头,想到他醒来之后只见到四月一人,有些不太寻常。按说,他的苏醒,齐潇洒与三月应该很快会来看他,莫非,有事发生?想到这儿,蹙眉问道:“小四,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不见齐潇洒和三月他们?”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52楼2015-08-20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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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扶他的动作一顿,笑得勉强,犹豫着道:“他们……”
      “跟我说实话。”他撑着身子,坐直,目光落在她眼中,直透人心,令她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在对视中,泄气道:“他们在守城。这几日,卡伦卡亚的军队每到晚上就会来攻城。他们兵力比我们多出那么多,这场仗越大越费劲了。”
      自从这次来边境,她算见识了什么才是战争,与此相比,江湖的争斗又算得了什么。她身为王室之人,理应为封国江山尽一份心出一份力,为兄长分忧,若不是齐潇洒非得要她留下来照顾玄月,她也想一同上战场杀敌。
      玄月见她一脸愁容,伸手拍了她的手臂,凤眸微敛,神色泰然自若,无形中便给予人力量。战争,从来都不在他眼中,这世上,除了那个女子会让他无力之外,还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到他。“别担心,打仗,不是人多就会胜。有我在一天,任何人都休想侵我领土,犯我河山,他们打哪里来的,我就让他们滚回哪儿去。”
      铿锵自信的几句话,令四月心底振奋,一扫方才的忧愁,露出明朗的笑容。对啊,她怎么忘了,玄月是战神,有他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可是,他才刚刚苏醒,又不适合动武,眼前局势已经很紧张了,怕是不能等。
      玄月掀被下床,四月一惊,连忙阻止道:“你干什么?”
      玄月道:“我出去看看。”
      “不行,你才刚醒,身子还没复原,要多休息。”她急归急,玄月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可不能让他去冒险。
      就在这时,远处纷沓的脚步声响起,却不像是往这边来。玄月凤眸一转,对拉着他手臂不松的四月,道:“你去看看,若是攻城结束了,叫他们召集营中将领过来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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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月道:“正因如此,我们才有机会,若是个人都能上得去,敌军也没那么容易退守山谷,那我们连夜练兵,又有什么意义?
        齐潇洒、三月几人恍然大悟,下令攻山,以及连夜练兵,其实就为缔造声势,也是为了让军中未清除完的奸细传个话。鬼巫师此人行军打仗极为谨慎,目前为了方便夜袭,全营拔出谷外,若是得知他们明日主动进攻,定会心生疑惑。多日来辰王不露面,这一露面就领兵送死,谁也不会相信,再探听他们练兵声势超然,定然怀疑暗中有调派援兵,为保险起见,先退入山谷以守为攻,理所当然。


        敌军在第一次战败后,只退兵三里,驻守谷中,想必就是看中了那几座山山路雪滑,无法攀登,才放心驻扎,却不料百般算,却算漏了,山上竟有一个湖。

        十月也不得不心生佩服,淡雅一笑道:“炸湖之事,就交给我。
        “我也去。”四月连忙跟道,她也很想为这场战事出把力。


        三月面色微变,一手握住她纤细的胳膊,力道极重,阻止道:“你别瞎凑热闹,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万一出了差错,丢的不只是你一个人的性命,而是几十万的军队,甚至整个国家都要因此遭受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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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定定的望着玄月的眼睛,一字一句,异常认真,道:“无论我回不回得来,你若当我是兄弟,就一定要记得,我此生唯一的心愿,是沧儿能得到幸福,而她的幸福,只有你,才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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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寒风骤起,呜呜声不绝入耳,屋内残烛摇曳,暗影洒落一地斑驳,气氛忽然间变得有些伤感,似极了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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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以剑相击,清然一笑,道:“为了她,我们都要活着!
              达成共识,双双行至已布好的火药两边,掏出火石,对望一眼,点头,皆是决然的神色。


              谷底。众山环绕,卡伦卡亚军于出入口要塞处把守,只等封军来攻,却迟迟不见动静,等了许久,不由得有些疑惑。

              鬼巫师将军,你看封军为什么不进攻呢?难道我们就这么一直等下去吗?”一名卡伦卡亚士兵耐不住性子,问道。

              鬼巫师皱眉,手扶着山羊胡,沉思不语。

              另一名将领摇头晃脑,不屑道:“什么战神,我看也就是一个花名头。说是来决一死战,却没料到我们会进谷,一时没了主意,攻又不敢攻,退也不好意思退,所以就在原地等着我们出去。
              “那我们到底出不出去。

              “当然不,出去不是正好遂了他们的愿。就这么磨着,看他们怎么办?

              “对,如果他们不进攻,最后灰溜溜的退回去,也能磨损他们的士气,如果他们进攻,那也只会有来无回,死路一条。

              鬼巫师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浓眉皱得更紧,多年前的那场仗,虽然不是他亲历,但是那些战况,他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一年,玄月,才十四岁,如今时隔多年,他只会进不会退。而这些年来,他也一直将其当成是自已最大的敌手。伸手敲了敲桌子,制止他们的谈论,沉声道:“事情绝不会像你们说得那么简单,你们可以轻视任何人,但绝对不能小看玄月。此人战术,天下间少有人能敌,我们绝不可掉以
              ……”
              “掉以轻心”四字还未说完,只听
              ——
              “砰——!!!”彷佛天崩地裂之声自头顶上方传来,众人大惊,连忙出账,一望之下,眼瞪大如铜铃,惊骇得无以复加。


              只见一大股水流带着奔腾的寒气,自西边山顶兜头急灌,彷如天上银河破漏,呼啸着欲将整个大地吞没。而被冰水砸中之人连叫一声也来不及。

              整个山谷之中,惊恐之声遽起,数十万人,因这一瞬的遽变而慌乱逃窜,早忘了军规为何物。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随着火药爆炸之音而来的,是此起彼伏的轰鸣之声不绝于耳,巨大的雪体以迅疾之姿,铺天盖地而来,声势凌厉。

              军人,面对敌人,可以无畏无惧,抛头颅洒热血,但是,当他们面临庞大无敌的自然之物,毫无生存机会时,便只能选择逃命。

              原来有时候,人多也不是什么好事,想跑都跑不动,有人挤有人推,倒地,便再也爬不起来。

              脚底,踩得都是自已人的头颅,眼珠爆裂,脑浆四溅,惨不忍睹。

              都停住,不准乱!”鬼巫师最先恢复镇定,大声下令,却没有一个人停下,就连将领们都乱成一团。

              他咬牙暗道:好一个玄月,够狠,够绝!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65楼2015-08-24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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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月越发的感觉到不对劲,对鸾韵,她再了解不过,看鸾韵此刻的模样,明摆着是有事瞒着她。不禁沉了脸,道:“鸾韵,你几时学会撒谎了?”
                鸾韵心底一震,不自觉的就跪倒在地,眼中的泪簌簌落下。欺骗小姐,她心里不知道多难受,可是,她真的不想让小姐伤心,哪怕这样会惹她生气。心一横,能瞒多久就多久吧。“小姐,我……我想起了文曲,怕说出来坏了小姐的心情,所以才……才说谎骗了小姐……请小姐恕罪!”
                沧月心中一疼,忙伸手扶了她起来,望着她闪躲的目光,虽然对这个理由不是很相信,但也没再追问。鸾韵,她是相信的。无论她隐瞒上了什么,她都相信她不会对她不利,只是,究竟是何事,会令从不会说谎的鸾韵竟然对她说了谎?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这时,院外传来一阵阵轻浅的脚步声,她连忙敛了思绪,对鸾韵使了个眼色,鸾韵会意,立刻转身,飞身越墙而出。
                沧月半靠椅背,看了一眼棋盘上的残局,伸手端过盛着白子的黑玉盘,一派悠闲状。
                贪狼走进院中,步伐轻快,面上笑意轻松,似是心情极好。看到她的时候,眉轻扬,径直走到她身旁,随意找了个凳子坐了。然后直盯着她瞧,也不言语。
                沧月看也不看他一眼,只自顾自的捻着盘中棋子玩,彷佛那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唇角微勾,他不开口,她就当看不见他。
                她总是这样无视他,贪狼目光微暗,所有的好心情在她彻底的忽视中消失殆尽。他有那么招人厌吗?她就那么不将他放在眼中,宁愿看着一盘死物,也不看一眼他这个大活人。轻锁眉头,心头没来由的堵得慌。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棋局,随手拈起一枚黑子,望她一眼,漫不经心道:“你不想知道我今日去了何处么?”
                沧月拿眼角扫了他落子的位置,棋如人生,每一步都需深思熟虑,否则,一子错,全盘皆输。贪狼,的确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他心思缜密,最擅长的便是隐忍不发,懂得看准最佳时机,方能一击制胜。
                她伸手两指,夹了一子,却并未落下。只淡淡道:“想说便说。”
                他微微的抬目,语气中微有兴味。“都快要做太子妃的人了,怎可对你未来的夫君如此漠不关心?”
                沧月挑眉,冷笑道:“太子妃?孤有说过同意吗?”
                贪狼微愣,淡笑道:“圣旨都接了,恐怕由不得你我。”
                沧月放松了身子,将重量全部交给了身下的软椅来担负,轻勾唇角,微带嘲讽道:“孤是封国人,为何要遵从你卡伦卡亚的圣旨,更可况,这道圣旨,是你一人所接,与孤何干?”
                贪狼面色微变,却也没恼,只定定的看了她半响,目光变得有些复杂,道:“在我们还未准备好之前,不可逆她旨意。你我成亲,也见不得是坏事,至少可以降低她的戒心。”
                沧月漠然道:“孤不介意你去找个替身来跟你拜堂。”
                “不行。这次婚礼她非常关注,不但准备大肆操办,并且还安排在除夕之日,要在皇城中的天台举行,百官臣民一同观礼,若是找了替身,一旦揭穿,不止先前所做的一切全部功亏一篑,且你我性命难保。”他说到此,顿了顿,见她面色微动,忽然往前倾了身子,靠近她,目光灼灼。“不过是逢场作戏,行个礼拜个堂,有什么要紧?本太子都不介意,你有什么可顾虑的?”
                沧月望着手中的棋子,有些怔愣,莫非这一次,又要用她的婚礼来成就?
                贪狼见她沉默,扬了扬唇,笑得别有意味,道:“也许,有一个方法,可以不用这么麻烦。”
                她下意识的问道:“什么方法?”
                贪狼道:“边关传来消息,与封国在临绝谷一战,封国辰王用计使鬼巫师将军带领大军退守山谷,而他们的人却在山顶炸湖,引发雪崩,我国二十多瓦大军悉数被埋葬于谷底,最终全军覆没。”他的声音有些沉痛,虽然鬼巫师是忠于皇后的人,但是那么多的将士送命,身为一国太子,又怎会不痛心。
                沧月淡淡道:“这与赐婚圣旨有何关系?”


                77楼2015-09-12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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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头如千万把钝刀狠狠地割据,痛的彻心彻骨,她却对着贪狼,扬唇淡笑,形成一个灿烂的弧。“好好的,孤为什么哭?既然封国胜了,孤该高兴才是,而太子殿下,才应该为你那葬身在封国领土的二十多万将士悲泣。”
                  她突然的转变,令贪狼一怔。他该悲泣吗?是的,但他不会。因为哭泣可以属于任何人,但绝不会属于他。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语气听起来很平淡。“心在泣血的时候,别笑得那么灿烂。因为那只会让你的心……加倍的痛。”
                  说完不等她有任何反应便大步进屋,留她一人独自在院落之中。
                  有时候,一个人悲伤,而另一个,若不是对的那个人,静静地离去,比留下来陪伴要好。


                  79楼2015-09-12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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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狼痛得直咬牙,俯,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挣了,这么多人看着呢。”说着手上力道也松了一些。


                    81楼2015-09-12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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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月不自觉的转头,望了眼四周,皱了皱眉,只得任他牵着她的手,二人一同上了御辇。
                      浩荡的队伍缓缓行至熙攘繁华的街道,围观的人群被御卫阻挡在路的两旁,望着辇中的二人,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很小声的议论着。


                      82楼2015-09-12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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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狼微微低头,凑近她,双唇几乎贴上她的耳朵,笑着道:“既然是做戏,自然要做的像一些。别忘了,我可是好色的荒唐太子,如果一路上有美人当前,却端端正正的坐着,不惹人生疑才怪。”
                        沧月微怔,他说的不无道理,但她实在不喜欢与他靠的那么近,又挣扎不得,不由心头郁郁:“汝会为此付出代价。”
                        “沧月大人饶命啊。”
                        ……


                        84楼2015-09-12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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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抑制的悲伤瞬间戳住了他的心,痛得无以复加。悲凉的目光,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了一般。
                          她是心甘情愿嫁与卡伦卡亚太子,可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他明明让她等他,为什么会另嫁他人?
                          这……究竟是为什么?
                          无论是为什么,既然是她心甘情愿,他便不会去阻止,只要是她想要的,想做的,他都不会去破坏。千里迢迢,不分日夜的赶来,其实不过是为了看她一眼,确定她是否安全,是否心甘情愿,哪怕只有那么一眼,他也会心安。
                          当沧月的目光触及那双染尽风霜的红瞳,心狠狠的一颤。那仿佛经历了世间一切悲痛后的沧桑的眼神,带着那般深重的悲凉和无奈,直直的盯住了她的身子,让她动弹不得。
                          她不可抑制的抬起手捂住唇,咸湿的泪,透过指间的缝隙,渗进唇边,苦涩的滋味在唇齿间无尽的蔓延。她连忙放下珠帘,不让人看到她迷蒙的泪眼。
                          她又一次,伤害到他了吗?


                          86楼2015-09-12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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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越下越大,短短半刻,已在地面铺了厚厚的一层。圣洁的颜色本是光芒照人,却在行人的脚下,被践踏的面目全非,化为一地的泥泞。
                            玄月就这样静静的跟随着浩荡的队伍,不知道要往何处去,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生平第一次,他对自己的人生感到迷茫,看不清方向,所以他只能追逐着,他生命里的最后一丝微薄的光亮。
                            他只知道,那步辇中,穿着一身大红喜袍的新娘,是他的爱人,是他人生的希望。
                            这一刻,他不再是威震四方的战神,亦不是封国的王爷,什么滔天的权势,什么过人的智慧,全然不复存在。他,只是这世间一个最平凡的男人,满心渴望得到爱人回眸一顾的痴情男子。他就那么一直看着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一直一直看着……看着她一步,一步,离他远去,也看着她渐渐地走进另一人的生命……而他,竟如此的无能为力。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亲眼看着她嫁给旁人竟是如此锥心之痛,如同万仞穿心,即使这背后可能有着巨大的隐情……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对他而言,已是一种极致的煎熬,可他心底仍然希望,这一刻能够永恒,不要这么快就消逝。他还想再看她一眼,再多看一眼……感受着她的气息。
                            沧,你究竟有何苦衷,能让你隐瞒于我而另嫁他人……
                            我们曾共患难共生死,曾执手共看落花飞雨,曾承诺要永远在一起……沧,你可知道,那过去的一点一滴,早已融入了我的骨血,和着我对你的爱,与我的生命一起,此生永存。若没有了你,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但只要你愿,只要你想……我便会为你而活着,哪怕……生不如死……


                            88楼2015-09-12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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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天台上,婚礼仪式即将结束,芒雅见百官沉默不语,微微凝眉,语气淡漠中隐含嘲讽,道:“众位大人为何不祝贺太子与太子妃新婚大喜?莫非,各位大人对这桩婚事还存有疑议?”
                              百官连道“微臣不敢”,随即便上前向贪狼沧月二人表示恭贺。
                              远处的天空忽然有一道红光冲天而起,于雪茫天空,仿如血色喷溅在一张白纸上,绚丽夺目,却又迅速的消失无踪,来不及捕捉。
                              贪狼眼中的光芒一闪即逝,唇角微勾,随即开怀畅笑,对百官应付自如。
                              沧月蹙着眉,静静的站着,偶尔回头一瞥,正好看到芒雅的贴身宫婢,从她们身后的方向出现,目光时不时的望她一眼,带着几分猜疑。她暗暗一惊,初到天台之时,这个宫婢还在芒雅的身边,是何时离开的,她竟没有察觉到。
                              那宫女快步走到芒雅的身边,在她耳旁说了几句话,芒雅脸色微变,目光顿时一利。这个男子在太子府不准下人近身,也不让人伺候,分明是害怕被人识穿其女子身份。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当她穿着这身衣服出现在她眼前的那一霎那,她就觉得这是一个女子,而非男子。
                              此人女扮男装接近太子,并以男子身份嫁人,想必背后大有原因。而太子与她多日来同处一室,就算不同寝,也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端倪,那么只能说明一个原因,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而这种协议,绝对与她有关。
                              芒雅冷笑,原本还想多留他一些时日,既然他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她了。
                              “来人——”侍卫应声而至,单膝跪地,颌首听命。芒雅目光定定的望着被珠帘挡住的沧月的脸,冷生下令:“带太子妃,去验身。”
                              那几名侍卫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的抬头看看皇后再望向太子妃,一时间征在那。百官更是诧异,这仪式刚刚结束,好端端的,皇后突然来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一般只有女子才需要验身,查证是否贞洁,这一个男人验什么身啊?难不成还能把一个男的验成是女子不成?
                              沧月心底一震,面色蓦地一变,双眉微锁。莫非她发现了什么?她自认为掩饰得很好,不曾有过破绽。
                              贪狼面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瞬间又恢复如常,转身面对皇后,笑道:“儿臣不明白母后这是何意?”
                              芒雅面无表情,冷声道:“本宫怀疑太子妃女扮男装,有意图的接近太子,图谋不轨。”
                              众人一愣,太子妃是女子?百官目光齐刷刷看向沧月,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来回的打量。先前没注意的细节在这刻意的观察之下,显得愈发清晰。看那纤细的身躯,单薄的双肩,优美的颈项,还有露在外头的娇小玲珑的耳垂,无一不是女子的特征。可一个女子为何要扮作男子嫁人?她难道不知道,一旦被拆穿,便是欺君之罪!
                              贪狼忙恭声道:“母后多虑了。”
                              芒雅冷哼一声,看向仍然镇定如初的沧月,此女子在这一刻还能保持镇定,看来不简单。她让侍卫去为太子妃验身,无论太子妃是不是女子,太子的脸上都不会好看。试想,由古至今,有哪个男子娶妻,还需要验证新娘是男是女?而她,就是要她们难堪。
                              她抬高下巴斜眸#视太子,曼声道:“是不是多虑,要验证过,方能知晓。”说罢,凌厉的目光冷冷的扫了一眼还愣在一旁的侍卫,侍卫们身子一哆嗦,慌忙领命,朝着沧月而去。
                              “慢着!”沧月沉声喝道。即使隔着珠帘,看不清她的眼睛,但那几名侍卫也还是能感受到她目光中的冷厉之色,不由自主的顿住脚步,为难的左右看看。他们可没忘记统领交代的话,既不能违背皇后,也不能得罪太子,这可如何是好?


                              92楼2015-09-12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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