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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八年庆——〉小剧场:何处金屋可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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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别銮殿,长门几度春。
不知金屋里,更贮若为人。”


1楼2015-08-19 18:22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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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卫子夫:玉狡奴
    - 陈阿娇:秦襄兮
    @昔酒丨玉狡奴


    2楼2015-08-19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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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立新后的诏书传遍长门宫时,惊雷阵起,落雨瓢泼。以至连那传旨太监谄媚的眉眼,也能在夜中看得清晰不差分毫。乌发垂在眼角,将嗤讽笑意挡得严严实实。
      这似乎是今时开春的第一场雨。
      凤辇仪仗,万千落落。
      我坐于长门破败木椅上,勾起下颚,不偏螓首,只从眼角睨她。看她华裾绣金边蹭过长门久日无扫洒的尘灰,看她眉黛描画精致勾勒脂粉的眼角,看她丹蔻护甲在昏黄灯烛中缀入眼底的熠熠星光——仿佛,她一朝命改,真成了何等足以母仪天下的贵人。我唇轻扯,险些笑出声来。
      卫氏子夫,何许人也?
      平阳侯府的歌姬贱奴,便是跪俯阶下,我亦懒置眼觑。
      微低眸,曾经保养得极好得玫瑰蔻甲,在这场变数得打磨中显得有些苍白。青丝乌发有些凌乱,容颜无施粉黛,素袖慢折,未有半分惶畏,半分狼狈。目光径自扫过那随侍,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奴,和不苟言笑立于门边的宫娥。
      收回眼,嘴角一挑,堪是明艳。
      “皇后,何在?”


      4楼2015-08-21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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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门清寂,鸟雀亦嘲我。
        她一语响在耳边,惊的却不是被她戳着软肋痛处,而是不自觉忆起多年前如她一般盛装夔凤,宫车轿辇立于长乐殿中的我自己。又或许是更早,是居长公主府时懵懂烂漫,第一回在大厅描摹彩凤的屏风中偷眼儿觑见他。他还是竹马年华,眉眼间是我如今寻不回的熠熠温情。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小儿学语时念的诗经,竟一字一字地刻进我的心脏,比卫子夫站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更疼痛百倍。我微微抬颚,眼梢几分凉薄。我不曾输给岁月,不曾输给宫里矫揉造作的女人,却仍输给了他。
        凭谁问,因何废。
        忽嗤出一声轻笑,任风穿梭长门宫破落的窗棂,拂我未加华饰的墨色鬓发。指尖轻柔掠过,揽过耳后,不慌不乱,顾盼是旁人刻意学不来的骄矜不改。
        “你不若猜猜,这位儿,你卫氏可坐几年。”
        一年?十年?
        宛如正听着殿堂宴上说书人口中来回流转的戏码,露出一丝微微笑意,慵意入眉。如今她正得意,殊不知人说,风水轮流转。


        7楼2015-08-23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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