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我叫念棠,沈念棠。
我的爷爷是战时的国民党高级军官,叫沈千河。
我在收拾爷爷遗物的时候,发现一张古旧的黑白照片。由于年代久远都已经发黄卷边。
我仔细一看,那上面有两个人,一个人穿着军装,军装上别着许多徽章,面容严肃却不失柔软。是我爷爷。
另一个人让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长得比女人还要柔媚,眉眼生得好看至极,站在爷爷身边微笑,那笑容那样勾魂。一双桃花眼水波粼粼,实在是个美人,就连我这女人都看得痴。
这位让女人没活路的男同胞是谁?
我举着相片跑去问父亲。父亲是爷爷晚年收养来的孤儿,故我出生时爷爷都已经九十多岁。但是爷爷是个很皮实的老人,这多半源于他早年的战争经历。
我出生后爷爷又陪伴了我十四年,他就去世了。
爷爷是个长寿的老人,平时最喜欢给我讲他打仗时的经历。他一生未婚,只收养了我父亲一个孩子。
父亲看了半天。“这个人,大概叫萧棠,你爷爷经常说起他来。”
我想起十岁那年,爷爷曾带我离开台北到长沙去祭奠一个故人,他看着那座墓碑老泪纵横,我问他墓里埋的是谁?
他这么回答我:“小阿棠,这是爷爷的一个好朋友,是爷爷最好最好的朋友。”
我模糊记起,那座墓碑上镶嵌着黑白的老照片,上面的人跟照片上的那个美人,一模一样。
我继续缠着问父亲:“爸爸,这个萧棠是做什么的?”
“这个你爷爷没说过。”
父亲不知道,但是彻底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十六岁那年,我利用暑假的时间跟着父亲从台北来到长沙,从此开始刨根问底的调查。
我将要写下的故事,会沿用人物的真实姓名,包括我的爷爷沈千河。
这是一个,忧伤与荼蘼交叠的故事,整整跨越了半个多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