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零零碎碎从伤口里掉出来。
坐在换药室的时候,我一直在哭,那时候我并不疼,我只是害怕,因为伤口太过夸张,因为心中有一种迷惘。
不久医生就进入换药室,准备进行缝合。
麻醉是局部麻醉,当医生拿针头插入脚的时候,是一瞬间的疼痛,那是我第一次经历那种疼痛,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麻醉一共扎了两针。那时候我咬着自己的虎口在哭。我那时候也还在想,不要怪自己,不要怪父亲。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怪父亲。或许是他让我把脚放在那里,或者是一种对于自己的自我保护。让自己的难受变的更轻一点,把这种负罪感转移到别人身上。
缝合之后我去打吊针,在吊针的时候,输液室里的电视上在放爸爸去哪儿了,我第一次认识了贾乃亮。那时候他赤裸着上半身,肚子上有一颗小星星。
脚上绑着石膏,美名其曰保护伤口。每当把绑着石膏的腿放在椅子上的时候,总会压到伤口。确实很疼。伤口横贯了整个后脚跟,所以无论我怎么摆放我的脚,都会压到伤口。
在输液的时候,我让父亲去帮我拿了作业。那天我很高兴的发现,我的作业已经写的七七八八了。
那天我是中午上学受的伤,那天下午有一节数学课。我记得那是一节很重要的数学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