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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新人续写 十三月——后现代篇,不喜求轻拍,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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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锋
两颗心明明靠得那么近,却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幸福犹如流沙,从指间悄然流走,越是用力去抓紧,反而越是抓不住。
眼见电梯显示楼层的数字不断下降,容垣的心不但没有感到放松或者释然,反而随着数字的减少而揪得越来越紧。他是要走的,可偏偏却不能如愿的马上离开。刚才在楼层上等待电梯的时候,兴许是莺哥以为容垣已经彻底离开,从虚掩的门中,传出她低声饮泣。
“我怎么就相信你了呢?”想着他看到骰子落下时无动于衷,想着她问起骰子时,他漠然地回答不是,莺哥哽咽着说道,“像你这样的人,哪里懂得人心可贵?”这哀怨的诘问,似是在问容垣,又似是在问她自己。但无论如何,还是久久都没有人回应她。
容垣很是难过,他只隐隐听见莺哥因哭泣而不均匀的呼吸声,那个隐忍的姑娘,即便是难过得哭了,也是这么压抑着自己。他宁愿听见她忘情地发声大哭,起码她能痛苦一点点。理智消磨殆尽,容垣想不顾一切地转身回去,把她紧紧拥进怀里,哪怕她不再肯听自己解释,哪怕她对自己又打又骂。叮,一声,电梯来了。容垣迈着沉重的步子,跨了进去。电梯门缓缓关上,容垣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可,怎么能呢?
又是叮的一声,容垣收回思绪,来到底下停车场。电梯里的空调很大,可一来到底下停车场便热得恼人。不想再被任何事情耽搁,不想徒劳地留在这个伤心之地,容垣快步走着,边走边寻着自己的车。
可今日似乎总是天不遂人愿。没走几步,便见到一个熟人——容浔靠在红色保时捷边上,把玩着车钥匙。听到容垣靠近时,漫不经心地抬头,刻意营造出一种偶遇的感觉:“真巧啊,叔叔。”
往日,出于礼节也好,习惯性敷衍也罢,容垣都会和他交谈几句。但今日,他实在没有心情。瞥了容浔一眼,径直走过去。
“看来叔叔的心情不太好啊,招呼都不打就要走了吗?”看着容垣没有了往常春风得意的样子,容浔觉得很过瘾。不,还不够过瘾,没看到他失去风度的发怒继而动手,就还不够过瘾。
“再见。”容垣走到自己的车前,拿出钥匙解锁。
这家伙从小到大都特别能装,今天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不问问我来做什么吗?”
不是煽风,便是点火,还能有什么?“没兴趣。”
眼看着容垣拉开车门上车,容浔作告辞状,道:“月娘心情,想必十分不好。我得上去照顾她,哦,差点忘了她现在怀着孩子。她肚里的孩子,我也得好好照顾一番才是。”
这句话果然成功让刚刚关上车门的容垣打开了车窗,本以为是放狠话威胁威胁自己一番,没想到容垣只是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容浔,你是小学生么?”
容浔被噎得一时语塞,容垣继续说:“与其花时间搞这种阴险的小动作,不如想想怎么样稳住公司的股价吧。”
“公司破产了,对你也没有好处!”一直以来,这些事都是各自暗地里进行的,没想到容垣这么突然就把它们明里拿出来说,看来表面的和谐不需要再维持下去了。
容垣抬头看了他一眼,失望地看着他,“从你动手的时候开始,就应该知道同室操戈这种无聊的事,本来就对谁都没有好处。现在看的,不过是对谁更没有好处而已。”容垣无奈地笑了一声,和家长看到孩子自以为聪明的恶作剧时的反应一样,“开天辟地、改朝换代这样的成语都用上了,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
容浔终于明白过来,从一开始他能成功收购大部分的股份掌握了绝对控股权开始,就中了容垣的圈套。容垣早就知道自己的计划,而且对此嗤之以鼻,最后一句话尤其刺激他,他再也无法保持风度和冷静。“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容浔激动地问,不,他心中的疑问可不止这个,还有就是究竟容垣是怎么知道的?月娘也不知道,不可能告诉容垣,看来是自己的团队里面有内鬼,藏得很深而且位高权重的内鬼,不然不可能连高层间谈话的内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不需要知道。”容垣没有理会容浔的竭嘶底里,“你要知道的是,有很多事情发生了,即使再后悔也无法改变。例如你当初将莺哥送到我身边,例如她已经不再爱你,又例如你害死了锦雀。或许你可以处心积虑地瞒她一时,但是,你能瞒她一辈子吗?”
这和原计划完全不一样,容浔原先是打算先激怒容垣,再利用他对十三月的在意,用月娘和她肚里的孩子作为筹码,慢慢和他商量条件。本来,容浔自己才是这场谈话的主导者,因为他掌握着决定性的筹码的资源。可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地被容垣牵着鼻子走,先绕到公司股权和股价的事情上,还被他教训了一顿,然后又突然绕回月娘的事情上。他现在真的只能用“一脸懵逼”来形容,容垣三言两语间,把他人生中面临的方方面面的危机到展示了出来——自己快要失去一切了,还要失去月娘。
“你好自为之吧。”话毕,容垣关上车窗启动了汽车,扬长而去。剩下容浔一人在原地久久不能释怀。刚才那种万事在掌控之中的大获全胜的喜悦和快感被一扫而空,荡然无存。容垣抛下的那句“好自为之”在他脑海中回荡,好像月娘曾经也对他说过。是什么时候说的呢,容浔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就算了,放在事到如今,这句话已经毫无用处。


1515楼2016-07-19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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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桶蒙特亚白葡萄酒
    我总有一天会报仇雪恨;这是一个明确设立的目标——正是设立这目标之明确性消除了我对危险的顾虑。我不仅非要惩罚他不可,而且必须做到惩罚他之后我自己不受惩罚。若是复仇者自己受到了惩罚,那就不能算已报仇雪恨。若是复仇者没让那作恶者知道是谁在报复,那同样也不能算是报仇雪恨。
    埃德加·爱伦坡
    医生端正地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放着处方笺、钢笔和墨水瓶。再三思量后,医生缓缓开口:“病人已经怀孕五个月,没有办法流产,只能打催产针引产。”
    可惜容浔根本就不在意流产还是引产,他只要除掉容垣的孽种。原本还可以把那个孩子当做一个上好的筹码,但是想到那日在地下停车场所受的屈辱,容浔下定决心要让他尝尝心疼的滋味。你敢侮辱我,我就杀了你的孩子。反正筹码嘛,要是用得巧妙,有十三月一个就够。
    容浔啪的一声合上手中的书,把爱伦坡的《怪异故事集》放在一旁,冷眼看着医生:“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把她肚里面的孩子弄出来。”
    这个医生已为容浔工作多年,深知容浔说一不二的性格,心中正在猜想孩子大多数不是容浔的,不然怎么会暗地里谋划着让前段时间还如珠如宝的姑娘打胎呢。虽然雇主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但底下的雇员却并非都毫无良心,“但是……据我刚才的检查,胎儿很健康,如果硬是要引产的话,恐怕对病人身体造成伤害。”
    容浔有点不耐烦,“身体受伤害,以后调理就行。你没有听懂我刚才说什么吗?”
    “明白明白,但是恐怕她也不会愿意打催产针的。”明眼人也看得出来,十三月很在乎自己的孩子。
    “这就要运用你的专业知识了。”容浔的语气比先前还有更冷,“如果你连个像样的计划都给不出,我留你何用?”
    医生自然知晓他的专业知识就是他谋生的工具,尽管这次要成为谋杀的工具,他也不得不从。看得出来,如果这件事办不好的话,容浔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这个时候还是各人自扫门前雪罢,明年有多少医生干过这样的事情呢,在天朝这不算犯法就行,他这样安慰着自己。“可以先服用一些药物引起强烈的宫缩,然后就可以借着这个由头为她注射催产针。”
    看着容浔颔首,医生拧开钢笔的笔盖,手有点颤抖地写下“米索前列醇片”六个字。


    1516楼2016-07-21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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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普一下:
      妊娠妇女服用米索前列醇可引起流产、早产或出生缺陷。用于妊娠8 周以上妇女引产或流产时,有子宫破裂的报告。米索前列醇不应在妊娠妇女用于降低非甾体类抗炎药(NSAID)所致溃疡风险。
      米索前列醇禁用于妊娠妇女,由于本品可引起子宫收缩,并且与流产、早产、胎儿死亡以及出生缺陷相关。妊娠早期暴露于米索前列醇会导致两种出生缺陷发生风险显著增加;Mobius 综合征,即第6,7 颅神经麻痹,以及末端肢体横向缺陷。其他观察到的缺陷包括关节挛缩。


      1517楼2016-07-21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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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就只剩下等待了,容浔心想自己在这类事情上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按照预设的计划,容浔命人将医生开的药物加入十三月的膳食中,待药力发作,她自然会找来医生,医生随便编个借口为她注射催产针,一切便大功告成。只消等孩子没有了,月娘和容垣剩下的唯一的纽带也就断了。她或许会伤心,不过他会好好安慰她的,这将会是他们和好如初的契机,果真是一石二鸟。
        晚餐的时候,容浔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爱伦坡的那个故事,便顺势命人打开了一瓶白葡萄酒。由于酒是液体,特别能够溶解药粉,于是他便加了更多的分量。要是平日,看到佣人突然在饭桌上摆上酒,十三月肯定会问,“有什么事值得庆祝吗?”但今天,她只是一言不发,愣愣的坐在他对面。一副做什么都提不起劲的样子,胃口也不怎么好,对着桌上的菜发呆。
        “听说你中午也没怎么吃饭。”容浔看着莺哥。
        良久,大概是感觉到容浔看着她,莺哥才反应过来,然后“嗯”了一声。
        “你这样可不行。是不是菜不合你意?”他当然知道并不是菜的问题。
        莺哥听后,摇摇头,慢慢拿起筷子,踌躇了好一会儿,遂又放下,“抱歉,我实在是没胃口。”
        容浔心中不快,但仍不露声色地对莺哥说:“没胃口就算了,晚点再让人给你做吃的。”他举起高脚杯,“有道是一醉解千愁,来陪我喝一杯吧,月娘。”
        自从那日之后,莺哥的心情确实不快,容浔的主意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1520楼2016-07-22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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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日之后,莺哥的心情确实不快,容浔的主意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莺哥伸手拿过酒杯,随即举起放到嘴边。目光不经意地扫到腹部,迟疑片刻,又将酒杯放下。“还是算了吧”,举杯消愁愁更愁,喝下这一杯,又能解多少愁?更何况,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
          她的一举一动,容浔尽收眼底。想到容垣伤她如此深,到头来莺哥还是这般在意他的孩子,心里更不是滋味。莺哥自觉桌上气氛变得微妙,马上就告辞道:“我先回房,你慢用。”
          容浔眼见自己不能如愿,但为了避免莺哥起疑,也只能引而不发。“那我晚点再命人做些吃的给你送上去。燕窝粥怎样?”
          “再说吧。”话毕,莺哥便离开了饭厅。
          “再说吧”看着莺哥转身走上旋转楼梯,容浔咀嚼着那句话,突然脸色一变,眼神变得凌厉而暴戾,砰的一声,把手中的高脚水晶杯摔倒地上。
          杯子的碎片四散在地上,在一旁候着的佣人忙不迭上前清理现场。但容浔命她叫来厨娘,厨娘以为是自己做的菜式不合主人的意,慌慌张张地赶来。回到厨房后,厨娘还心有余悸,还好容浔没有出言骂她,只是脸色很难看地命令她在晚上给十三月送过去的无论是吃的喝的都加一勺那种不知名的药粉。


          1525楼2016-07-24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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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过了初一的莺哥,能躲过十五吗?好紧张啊


            1526楼2016-07-24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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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望舒宝宝的红色警戒解除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533楼2016-07-25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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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桶蒙特亚白葡萄酒 (下)
                就算反射弧再长的人,现在也能明白这只是莺哥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容浔倒是淡定,一点没有奸计被识破的窘迫,反而是笑了,笑得阴沉,让人看着不自在,还不如不笑的好。“真没想到,你也有费尽心思骗我的一天。”
                容浔把莺哥培养成一名出色的间谍,如今她利用从他那儿学会的伎俩来诓他,他当然不高兴。
                “我也没想到。”说这话时,莺哥已经把脸上白色的粉洗擦干净。“我更没想到这竟是真的。”刚才设局骗容浔时,莺哥还记得内疚,甚至希望这一切最后都被证明不是真的,这阵子的真相都太残酷,她难以接受。
                一个多小时前
                “月姑娘,月姑娘”那个负责贴身照顾她的小姑娘在门外说道,“我来给你送参汤。”
                为了孩子,即使没胃口也还是要逼迫自己多吃一些的。于是莺哥说:“进来吧。”
                本以为只是寻常那样送完东西就走,但小姑娘一反常态,一进门就把房门反锁。东瞧瞧,西瞧瞧了一番,莺哥大惑不解,正准备发问时,她就说话了,态度很是认真:“月姑娘,你千万不要碰任何给你送进来的食物。”
                莺哥也不是菜鸟,直接问:“为何?”
                小姑娘也没有转弯抹角,直接说:“里面都加了分量很大的药,那些药都是孕妇不能吃的。”
                “你的意思是,”莺哥迟疑片刻,终究没有说出容浔两个字,“有人要害我的孩子?”可是转念一想,全屋子唯一有动机要害她腹中胎儿的,有且只有容浔一个。
                “嗯,我端汤的时候不小心听见的。”
                这也太像电视剧里面的情节了吧,不小心就听见各种惊天大秘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未免太不费功夫。莺哥又问:“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毕竟,容浔才是给她发薪水的那个。
                “我是基督教徒,最是见不得堕胎的。”小姑娘顿了顿,继续说,“更何况,我看月姑娘你也很紧张你的孩子啊。”
                宗教信仰的理由比什么因为心地善良啊,或是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理由更让莺哥信服一些。但莺哥觉得事情有点太简单,但事关孩子,她也不敢太快下判断。她指着汤盅里的参汤,问:“这汤里面也有?”
                小姑娘点点头,说:“不止这汤,凡是从厨房里送上来的,即便是白开水,也有放药。”
                如果小姑娘说“如果你不信可以拿去化验一下”之类的急于博取她信任的话,莺哥反而不相信她。但她这么一说,容浔今天一反常态地劝她吃饭的举动,就显得可疑了。事关孩子,再小心也不为过。莺哥抬头对小姑娘说:“晚点帮我做一件事吧。”
                而现在证明,小姑娘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再次受到信任的人的欺骗,莺哥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还没动身,容浔便走了过来,堵在莺哥面前,说:“月娘,我之所以这样做,都是为了你!”
                “你骗了我!你们都骗了我!一直都在骗我!我都不知道你们说的话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莺哥终于忍不住宣泄出这几天压抑的悲愤,为了我——说得多好听啊!
                容浔也忍不住激动起来,“我没有骗过你!骗你的是容垣不是我!我就是看不惯你为了他意志消沉的样子!我知道你忘不了他!明明是他抛弃了你,可你还是忘不了他!我告诉你,如果你把他的孩子生下来你就真的忘不了他。还是说,你指望这个孩子能让他回心转意!你醒醒吧,月娘!”
                那天见过容垣之后,容浔也曾好言安慰过莺哥,但那时莺哥只是让他别再说,没想到原来容浔还有那么多内心OS没有说出来。但这是莺哥这些天来第一次听到其他人提起容垣的名字,容浔的话虽然说得偏激,但却是对的——她忘不了他。明明知道容垣欺骗了她,玩弄了她的感情,可她还是想念他。莺哥其实不指望容垣能够因为孩子回心转意,她的自尊绝不允许她有这样的念头。她只是,只是,很想很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世事果真无常,一开始自己还想把这个孩子打掉呢,没想到到了现在居然不顾一切的也要生下来。
                莺哥只能无力地反驳说:“但这也是我的孩子啊!”对啊,莺哥想到了,她抬头反问容浔,“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也是我的孩子么?你有没有想过,孩子没有了我会多难过?你就没有想过我会受到伤害么,吃了这些药我可能会死的。”
                听到莺哥可能会死,容浔也无法淡定了,“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在情在理,于公于私,容浔都不希望十三月死的。
                “我会的。”莺哥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她的眼睛里带着坚定的绝望和绝望的坚定,“如果孩子不在了,我会死的。如果孩子没有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此时的莺哥觉得世界都要抛弃她了,如果连这个血脉相连的孩子都没有了的话,那还不如对这令人失望的世界说再见。所以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莺哥失忆以后从没这样对容浔说过话,单看她的样子容浔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得不怂了,忙说:“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太晚了。”莺哥目光无神地说,“你让人在我的食物里都加了催产药,我怎么还能在这里住下去。”
                话毕,莺哥便从一旁拖出行李箱,打开衣柜收拾行李。


                1539楼2016-07-26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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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大家看看爱伦坡的《一桶蒙特亚白葡萄酒》,其实第一段关于复仇要怎么做才算成功,楼主也很喜欢,因为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看着也挺爽的。主角也是个工于心计的变态心机boy,为了报复仇家把对方骗到地窖的凹室,锁起来,亲手用砖块把仇家砌在墙里,听到仇家惨叫还停下来欣赏。这个故事很哥特很爱伦坡,个人认为不比《黑猫》和《厄舍府的倒塌》差。


                  1543楼2016-07-30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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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没有止痛药吃了,伤口隐隐作痛,虽然可以忍受,但是我都不想开口说话了,昨天吃了药的我虽然脸肿了一丢丢,但也是元气满满的啊。热敷有效但苦于没有工具只能作罢,热毛巾在空调房一会儿就凉了,唉,我只能跑到没有空调的对方一边和蚊子玩耍一边码字希望可以分散注意力。


                    1544楼2016-07-30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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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时候要不要写一个莺哥去拔智齿的番外纪念我被拔走的智齿呢呢呢?


                      1545楼2016-07-30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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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没想到这一更竟然有3000字啊!!!!!


                        1549楼2016-07-31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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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搬回装修好的家,不更新啦♪(๑ᴖ◡ᴖ๑)♪


                          来自iPhone客户端1552楼2016-08-01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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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月
                            容浔要和十三月举行婚礼的消息传开之后,整个宅子的人都很高兴,毕竟,这对不明就里的各种喝水嗑瓜子吃瓜吃面的群众来说,结婚总是个好消息。于是,大家都非常热心,并且紧锣密鼓地张罗着各项事宜。除了当事人之一的莺哥。
                            有时候想起来,自己当时像是中了邪,着了魔才会答应容浔。但细细想来,现在也反悔不得了,况且容浔说得也有道理,谁知道容垣最终的目的是不是她肚里的孩子呢?她已经失去了爱情,再也不能失去自己的骨肉了。
                            容浔提出他们下周便成婚,理由无他,就是莺哥的肚子快要藏不住了,如果不早点结婚,那么参加婚礼的人就都知道她怀孕了。虽说奉子成婚在当今社会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但他们所奉的“子”并不是容浔的,他不希望其他人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莺哥没有拒绝,不过在容浔安排给她设计婚纱的时候,她提了一个要求。这个要求可真够棘手,虽然不是要求设计师给她弄一件要修女一言不发地用手工编织的蕾丝,或者镶这嵌那,但也确实为他们的工作增加了好几倍的难度——因为新娘子说:她不穿婚纱。
                            如果她说,我不想穿婚纱,那倒还能劝说一下。但既然已经说了,她不穿婚纱,那显然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但对于设计师而言,也是头一回见到结婚居然说不穿婚纱的新娘子。他们办的婚礼可是西式婚礼,总不会是想穿凤冠霞帔去教堂宣誓吧。难不成是被逼婚的?看样子也挺像,准新娘一副兴趣缺缺闷闷不乐的样子,难道21世纪的今天还居然真有这样的事?但设计师看在眼里,也不敢说什么,更何况他们也管不着啊。
                            可是容浔的样子就不太好看,被融资不顺利他已经焦头烂额,实在没心思哄莺哥。正当他准备发作的时候,只听见莺哥淡淡地解释道:“我现在这个样子,穿婚纱不好看。”他就只得作罢,一言不发地走出房间。
                            其实,哪个女孩不期待为心爱的人披上嫁衣,穿上洁白的婚纱步入教堂。只不过心知自己目的不纯,莺哥不想凭空玷污了圣洁的嫁衣罢了。
                            为难的设计师前脚刚走,就有女佣来通传,说:“柳姑娘来了。”
                            容浔此前给莺哥请的小看护正是君拂冒名顶替的柳萋萋,由于各种原因一直都没有露出破绽被他识破。见莺哥这几天状态欠佳,便又让人请护士柳萋萋过来照看莺哥。
                            “请她进来吧。”


                            1553楼2016-08-05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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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番外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秦观 《鹊桥仙》
                              七夕,亦是乞巧节,女孩儿的节日。虽然庆祝这节日的名目繁多,但多半与女孩的儿女情长有关,是以基本上与容垣关系不大。年初莺哥受封成了大郑的正夫人,现在主持这种事宜已经得心应手。估计现在,应该带着曦和在月下乞巧吧。
                              容垣在清凉殿,想着早些批阅完奏章,过去溶月宫与紫月相聚。苦于近日国事繁忙,他已经好些天没有见过她了。上次见她,还是立秋那日给王太后请安时见着的。
                              那日有位夫人,容垣已经忘记了是谁,突然提起说,每年元宵七夕,允许宫女离宫游玩,都有宫女外出不归,从此去而不返。不若从今年七夕起,取消这样的安排,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其实这项提议还算颇有建设性,王太后不置可否,把决定权交给了紫月夫人。可是她却说:“每年元宵七夕出游,便是久居宫中的女子难得的乐子。贸贸然取消了,只怕她们心有不忿。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其实就是说明她不同意了。末了,她看了看容垣,道:“陛下看这样可好?”
                              这事对容垣来说,本也没有什么好与不好。只是既然紫月说不同意,那他就顺水推舟好了,“夫人的决定,自然好。”
                              莺哥听后,也没有半分得意之色,也没有再看向容垣。这倒让容垣察觉到了一点,方才的话,并不是莺哥不同意这事的原因。待像太后告辞之后,在送莺哥回溶月宫的路上,容垣才缓缓问道:“为何不同意?”
                              莺哥抬头看看容垣,一时没反应过来,“嗯”了一下,总是明白了容垣问的是什么。她看着远处说:“若是有心要走,勉强把人留在宫中,也是徒然,倒不如遂了她们的心愿。”
                              这翻话,倒让容垣想起了之前总想着要逃的莺哥,马上明白原来她不同意,是因为出于推己及人、物伤其类。可是莺哥现在还存有这样的怜悯之情,又是何故?难不成,在这宫中,她还是不快乐?
                              正当容垣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莺哥突然转身,执起他的手,声音软软的在他耳边轻轻道:“我有福分,能遇到夫君。也不晓得旁人有没有这般福分,但也总不能阻着她们去寻找自己的福分。”她叹了口气说,“或许这同不同意只在我们一念之间,结果如何对我们也无甚影响。只是于我们是一句话的事情,于其他人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原来莺哥还存有这样的怜悯之情并不是因为物伤其类,而是因为她自己现在觉得幸福,也希望其他人可以得到幸福。只要她高兴,少几个宫女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本想入溶月宫陪一陪她,可近日事务繁多,只得作罢。容垣抬手理一理莺哥的额发,不无惋惜道:“近日事忙,都不能好好看看夫人了。”
                              莺哥听后,脸颊微红,见身旁无人便说:“谁让你陪了。臣妾一个人才自在呢。”顿了顿才说,“还有几天便是七夕了,只望陛下能到时候能抽空看看过来曦和。”


                              1557楼2016-08-09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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