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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练】【第一次】 此生为妓 / 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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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妓,一名营妓,她叫叶舒窈。
他叫朱温,他是五代十国后梁的开国皇帝。
一次露水之缘,她怀了他的孩子,他大喜,取小名为遥喜。
遥喜,朱友珪,朱温膝下第三子,五代十国后梁第二位皇帝。
这是一名营妓和皇帝的故事,这是一场无关爱情的风花雪月。


1楼2015-08-27 12:58回复
    01
    天刚蒙蒙亮,叶舒窈便在一片淫靡的气息中慢慢转醒过来。
    略带些慵懒的睁开眼,床上一片狼藉,费力的撑起身子慢慢走下床去。
    地上,她的衣裙早已被昨晚那一帮如狼似虎的男人撕成了破布衫,勉强穿起,拿起一旁的披风将全身暧昧的痕迹掩埋在这层破布下。
    一步步走向账外,掀开帐帘的那一刻看着账外四处走动的男人们,她嘲讽的一笑。
    这就是她的生活,下贱的营妓。


    2楼2015-08-27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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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军帐里,里面已经有不少的女子在补眠。
      她坐在榻上茫然的想着,他已经走了一月有余了。
      那夜,只是露水情缘,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怀念,真是可笑。
      躺下浅眠,却怎么也睡不着。
      周围的人来来去去的走动,有的刚从别的营帐里回来,有的在窃窃私语说着昨晚怎么怎么……
      她掀开眼帘,看着她们讨论她又想到了他。
      最终,终是抵不过浓浓的困意她沉睡了下去。
      “舒窈,醒醒。”
      叶舒窈朦胧的睁开眼,发现是平时和她交好不错的宋心。
      “怎么了?”
      “该吃午饭了,再不起床就要饿肚子了。”
      她点点头,军营一向是这样,她们只是营妓饭菜并不是多好,甚至有时候根本就不够。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戴罪之身不死就该谢恩了吧。
      可,她宁愿死去。
      坐在营帐里,各个经过一晚的劳累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她们的吃食是送到营帐里来的。
      “哎,不知道今天吃什么。”宋心坐在她旁边嘟囔道。
      叶舒窈淡淡一笑,她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
      不一会送饭的士兵就推着木桶走了过来,众人排好队一个一个领饭。
      “哎,今天吃的还是这么差。”宋心端着碗走到她身旁。
      “每天不都是这样吗,忍忍吧。”
      “可是我们晚上这么累,饭菜最起码也要好一些的吧。”
      “我们只是妓罢了。”
      宋心沉默了,对啊,她们只是妓而已。
      “呕……”
      叶舒窈只觉的胃内一阵恶心,捂着唇跑了出去。
      “舒窈,你没事吧?”宋心跟着跑了出来,看着她捂唇呕吐的样子她一脸担忧。
      “你是不是……”
      她一愣,想想也确实是这样。
      “估计是。”
      “啊?怎么办啊……”
      她们是军妓,通常怀了孩子只是一碗红花尽数灌了下去,几日之后便会又被拉去陪着那些人渣玩耍。怀个孩子相当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没事。”叶舒窈摇摇头,这孩子……怕是他的。
      一月有余,除了他也没别人了吧。
      回到营帐里,大多人对着她一副幸灾乐祸的姿态,少数几个怜悯的看着她。
      她淡笑,现如今,生与死与她何干。她活着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她的孩子,她和他的孩子一定要活下来。
      端起碗来,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叶舒窈一口一口把饭吃了下去。
      “呕……”
      宋心坐在原处看着她又跑出去的身影叹了口气。
      舒窈,真是命苦啊。


      8楼2015-08-27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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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军医,怎么样?”她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这位资深老辈。
        他是军营里唯一一个不对营妓鄙夷冷嘲热讽的人。
        “确实是有了身孕。”
        徐军医捋了捋他那花白的胡子:“一会我去给你抓一副落子汤?”
        “多谢军医,不过不用了。”舒窈起身微微行了个礼。
        “你是想再多留几天?孩子应趁早解决,时间越久越有生命危险啊。”
        “不,我要留下她。”
        她斩钉截铁的说道,徐军医以为她是想不开摇了摇头。
        “罢了,按照军营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肚子大了就保不住了。”
        “多谢徐军医。”
        她福了福身子离开了营帐,她孩子的爹是他,她一定会留下这个孩子。
        帐外刮起了微风,叶舒窈想了想,便朝向一处营帐走去。
        “你找我何事?”
        主座上的男人威严开口,一个小小的营妓以命相逼,还说是关于朱温的事?
        可能是和朱温的那一夜偷听到了什么秘密吧。
        “确实是有要事,不过隔墙有耳……”
        男子嗤笑,一个小小的营妓罢了还想和他提要求?不自量力。
        “你若不愿说便作罢。”
        叶舒窈脸色苍白了几分,她不擅长心计也不聪慧,这种时刻当真是没有办法了。
        “大人,舒窈确实是有要事,如果不重要也不会要你避退他人啊!”
        “来人。”男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是,大人。”
        几名士兵应声上前。
        “将她给我拖下去!”
        “是。”
        叶舒窈慌了神,她该怎么办……
        “大人息怒,我……我只是怀了朱大人的孩子。”
        主座上的男子一愣,怀孕了?
        听闻朱大人的妻子张氏不许他好色,但是对待妾室却是不苛刻的,性子也是极好的。
        但是……一个营妓生的孩子这位夫人也不介意么?
        思绪千回万转间他决定要赌一把,出事了大不了将她们母子俩一刀砍了。
        “你确定是朱大人的?”
        即使已经做好的决策男人还是不动声色的询问着。
        “小女子万分确定,胎儿已经一月多了。”
        “那也不能证明是朱大人的啊。”
        “小女子确……”
        叶舒窈还想保证他却有些烦了。
        “退下吧,我会让人给你安排一处新的营帐,以后晚上你也不用伺候军士了。”
        “是。”她行了礼退了下去。
        她只愿以后她和孩子安静的生活下去,哪怕她只是一个营妓。
        心头涌出一丝莫名的情感,她看了自己还扁平的肚子笑了笑。
        她不奢望他多看她一眼,只求她能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


        15楼2015-08-27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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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你又找我何事。”男子放下手中的信封看着跪在地上的叶舒窈。
          “小女子想求大人放了我们母子。”
          男子神秘莫测的笑了笑,又拿起了那张信封。
          “军妓想出军营?叶舒窈你在和本官说笑吗?”
          “大人,小女子只想和喜儿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在军营为妓喜儿长大后该怎么看我。”
          他点点头,继续把玩着信封,良久薄唇轻启:“晚上来我帐里。”
          叶舒窈一愣,随后低下头:“是。”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男子打开信封,上面赫然写着:既当往迎儿,烦老弟为我觅一居处之。
          ……
          三年后,她坐在院里那棵桃树下看着漫天飘落的花雨心头又是一叹。
          看来他已经放弃喜儿了,不会来接他了。
          一旁的遥喜还在喜滋滋的吃着母亲做的桃花酥,三岁的他还小。
          突然,院子里涌进一大堆的人,叶舒窈紧张的抱住了孩子。
          “你们……是谁?”
          领头的那人却突然跪下:“属下陆风,见过小少爷。”
          接着后面的随从一齐跪下:“见过小少爷。”
          叶舒窈松了口气,将窈喜放在了凳子上。
          心下一丝了然,他没有给她任何名分,甚至妾也不是。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大人说尽快请小少爷回府。”
          她点点头,难为他还想的起有一个儿子。
          她不奢求什么荣华富贵,只要喜儿过得好就足够了。
          “那你稍等一下,我去给喜儿收拾一下东西。”
          叶舒窈刚走进屋内,眼泪便落了下来。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如今一别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害怕陆风等的不耐烦她麻利的收拾好几件平时穿的衣服便走了出去,到了府里什么都有,她不用担心。
          三岁的遥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被婆子抱进怀里的一刹那便哭了出来。
          叶舒窈见遥喜哭的厉害眼眶也红了些许,捂住自己的嘴巴逃似得跑进了屋里。
          身后,哭声渐渐飘远直至再也听不到,她趴在床上哭的撕心裂肺,被褥湿了一大片。


          27楼2015-08-28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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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
            多年后,她坐在窗旁看着大雨倾盆而下,雨声哗哗作响像是要洗净尘世间一切污秽。
            她不禁有些讽刺的笑了笑,污秽……她不正是么?
            房间里上好的沉水香静静燃烧着,她望着远方似是在望着某一个人。
            房门被敲起,她淡淡开口:“进来。”
            一女子推门而入,看着床边的叶舒窈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意。
            “妈妈,新来的丫头貌似有点倔,有些调教不起来……”
            她点了点头,起身随着女子走了出去,精致的面容上嘴角闪过一丝嘲笑。
            当初,她逃离了他,来到了这一座古朴的小镇。
            她没有生计可寻,于是再次卖入青楼为妓,一举成为头牌。
            几年前妈妈老去,将青楼托付于她,她欣然接受。
            于是,如今,她成为了这尘凡涧的老鸨。
            兜兜转转了一辈子,她还是妓,果然,一次是妓,一生为妓。


            29楼2015-08-28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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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楼2015-08-28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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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了一下午终于完结了 啧啧啧


                32楼2015-08-28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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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评都死哪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15-08-29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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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佻妃薄 评文


                    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5-08-30 13:36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