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镇 - 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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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每条鱼都拥有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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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 getting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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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明媚的三月雨如烟柳如丝，伴随着朦胧的月色轻轻叩击着窗户，声音清亮而欢愉。窗外那把油纸伞却异常显眼,里面的人笑了笑，拉上窗帘，顿时，云层慢慢抹开，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
嘘，有客人来了。
赵未眠撑着一把油纸伞徘徊在巷口，浓荫的云层中，几丝温软的雨协携着往日的期待,悄然落下.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向小巷的尽头望去，双眼死死的盯着尽头的房子，充满了疑惑。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走到了这里。可是为什么，尽头深处的房子旁没有雨下过的痕迹呢?
带着疑惑，赵未眠跨着很小的步伐，向深处慢慢移去，她十分清晰的知道此时自己那种紧张的心情，手紧紧地握着油纸伞，深呼一口气，睁开眼睛，却是虚惊一场。
赵未眠安心的放下伞，眼前只不过是一家鱼店罢了，日式的新建风格，放着许多鱼缸，却毫无违和感，背腹点缀着红色的鲤鱼悠闲地摇着尾巴，看上去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需要什么吗”开口说话的是一个大概二十多岁的女人，一袭红衣，坐在椅子上享受着沐浴，纤细的手在调逗着鱼缸里的一条小锦鲤，另一只手撑着她完美无瑕的下巴。如果她不开口，赵未眠未必能发现她的存在。
“这是哪？”赵未眠问道，她已经在这个巷子里徘徊了两个多小时了，却一直没有出去，甚至一个人也没看到。
“锦鲤镇”那人停止手上的动作，对她笑了笑“这是一个存在每个人内心的小镇。”
赵未眠震了震，存在内心的小镇？多么敷衍的答案“那你是谁？”
红衣女子淡笑，不紧不慢地呡了一口茶，“我早已忘记自己的名字了，叫我晴娘吧。”晴娘边说边站起身来，从屋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鱼缸递给赵未眠，轻省在她耳边说道，“这里面的锦鲤叫红莲，你带着它与这相反的方向走就可以出去了。”
赵未眠犹豫了片刻接过鱼缸，呆呆的望着晴娘转身离去的背影。事情来得太突然，自己一不小心迷了路又莫名其妙得到了一条红色锦鲤，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二.
当赵未眠到家时，天色就已经暗下来了，对现在的她而言，家里跟外面是一样黑。表面上看起来华容富贵，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叫“家”的躯壳罢了。死寂的让人害怕，黑得让人窒息。
她淡然地端着鱼缸上二楼，小心翼翼的把鱼缸放在柜台上。用毛巾擦了擦有些湿的头发，然后直径走进房间。
门关了。屋内唯一的一盏灯被门隔绝。鱼缸里鱼摇了摇尾巴。红色鱼鳞失去了光泽慢慢变得暗淡起来。红莲吹了几个泡泡，转身躲在了鱼缸里仅有的假山下面。
“你想听故事吗”
这是赵未眠梦中频率出现最高的一句话，可是她却一直没有做出答复。听故事?为什么要听故事，中考复习那么紧张，父母正在准备办离婚手续，哪来的心情？哪来的时间？
“真的不听故事吗”
赵未眠愣在那里。自己何时又回到了这里？这个叫锦鲤镇的地方。
“听故事吗”
晴娘重复了一遍。
“这是哪……”赵未眠问道。这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小镇呢，为什么如此神秘，明明让人感到温暖，却没有人的踪迹呢？
“锦鲤镇”晴娘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赵未眠欲要开口的唇，做了个“嘘”的手势，“其他的无可奉告。”
赵未眠有些遗憾地低下了头，对于这个小镇，她充满了太多的疑惑。
“听故事吗”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听”
“那就回家吧。”
赵未眠迟疑了，不是听故事吗？怎么要回家。
晴娘悠悠走来，白色的裙摆连衣摆动，周围透明鱼缸里的锦鲤纷纷游来，紧紧地跟着她的步伐，最终晴娘在离赵未眠一米处停下来了“还记得那天送你的那条锦鲤吗？”
赵未眠一惊，那只锦鲤跟自己那么多天，除了给它喂食，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看它想到这里，赵未眠真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感情没爱心的冷血动物。
“回家吧，红莲可是一只通人性的鱼呢!”晴娘说完后，不再理会赵未眠，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些鱼食，开始专心地喂鱼。白色的袖子一挥。锦鲤们相涌过来，却没有聚在一起，而是排着队围着圈领鱼食。
是啊!这里的锦鲤可能与别的锦鲤不同吧，她想。

.三.
“想听故事吗？”
森海北屿。
一团团的雾气在海上徜徉，灰蒙蒙的海仿佛被雾碾的平平的。像片片发亮的沼泽，卷起的雪白浪花像顽皮的小孩贪婪地抵着平滑的沙滩，又慢慢褪去。
阿莲坐在海边最高的山礁上，静静的望着远方。等待着莫殊的到来。莫殊是岛上最受欢迎的女生，个子高高，人缘特好。跟红莲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天壤之别。 阿莲看海看得有些出神，试着把脚丫伸进海里，浪花在脚底翻跃，吻着脚背。凉凉的海水毫不客气地“登堂入室”。一瞬间，将她淋了一个落鸡汤，被海水咸了个够呛。
“阿莲!你怎么又掉水里去了？”莫殊向阿莲招了招手，黑长直的头发在风中显得凌乱却美丽。阿莲回过头来，原本暗淡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从水里挣扎了一会儿，向莫殊跑去。
两个人找好一个地方，盖上方巾，插上伞。小脑袋挤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接着去了附近的洗手间换上泳衣，直奔大海。“今天也要加油哦！”莫殊轻轻地牵着阿莲，手把手地教她游泳。
日子一复一日的过着，可是阿莲还是学不会游泳。她就是一个天生的旱鸭子，明明那么爱游泳，可是事实总是跟她反着来。
六月，风大了许多，游泳的人渐渐少了。阿莲来到海边，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只有她一个人。浪花卷起又褪去，不知不觉已是黄昏。可是阿莲不想回去，她爸爸一定还没消气，回去一定会被挨打的。周围完全被黑暗吞没了，到处黑洞洞，大海显得深不可测。万籁俱寂，只剩下海浪拍打沙滩发出低沉而有节奏的呼声。
她有些慌了，自己急着跑出来忘记带电筒了，这些好了回去至少要一个多小时。
“哗啦”海浪冲击着石砌的护堤，发出巨大的轰鸣。阿莲听的心里发毛，因为她不仅听到了海浪拍打的声音而且还听到了夹杂在里面从镇里传来的警报声!这意味着暴风雨即将来临。
好累，她必须超过紧紧跟在身后的浪花逃到安全地带。可是虚弱的她怎么跑的过，不一会就被卷进去了!
“阿莲!”与此同时，在这相对的地方出现了一排火光。为首的莫殊正竭尽全力的奔跑过来，脸上早已被泪给模糊了。
阿莲伸出手，可是太远了。她好难受，海水咸的她发麻。大海狂暴得像只野兽，翻腾的泡沫失去了均匀的节奏。把无数不能自卫的小石子卷入海底。石子打在阿莲身上，使她麻木得感觉不到痛“阿莲在坚持一会!”就在这时，她好似听到莫殊的声音在耳边徘徊。她再一次伸手去抓，碰到了莫殊的手。阿莲彻底清醒了!莫殊这样救她一定会死的!
她想撞开莫殊，她不能让莫殊和自己一起丧命，可是一切都晚了……
当阿莲再次清醒，已经躺在病床上了。睁开眼睛寻找，却没有莫殊。“莫殊，莫殊在哪!” 站在旁边的护士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她已经猜到了，可却一直在否认，她不相信。她宁愿相信自己从来不认识莫殊，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是这已经变成无法改变的事实，她终于体会到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哭都哭不出来。
“想她了？”
阿莲抬起头，困惑的望着窗台上的陌生女子“你是谁？”
“晴娘。” 女子挑眉，呡了一口手中的烟。烟丝一串串飘出，“后悔吗？”
“很后悔。”
“跟我走吧。”晴娘放下烟，伸出纤细的手“我来满足你今生的遗憾!”

.尾声.
雨如烟如雾，无声地飘洒在那空地上的瓦砾堆里。绿叶被洗的青翠水绿，空气也带有湿润的香味。
“你来了……”晴娘呡呡茶，悠然地坐在白色餐椅上，神色淡然。
“我来只想问个问题。”赵未眠小心翼翼拿着鱼缸，认真盯着晴娘。
晴娘用余光一撇，嘴角上扬，起身“不如进来说说?”
她点头，自己出门太过于急促，只顾带上鱼缸往这边跑。中途下了大雨，可想而知现在是多么狼狈。于是跟晴娘进了门。
这是一个茶馆，并不是一个鱼馆。赵未眠进来后马上纠正了之前的那个错误判断。这个不到二十平方米的空间内，到了这里，心中的杂念，无畏的执念，消失的无影无踪……
晴娘端来茶器，把赵未眠安定在榻榻米上，自顾自的在一旁打茶。先放入80摄氏度左右的水，然后熟练的用茶宪迅速打均匀。不过多久，浓郁的茶香便在茶馆里蔓延。
晴娘把刚弄好的茶递去。
赵未眠一呡，感觉回味无穷。当他品完茶，天色早已不早。这时她才突然领悟过来自己来这的目的。
“那个……你为什么要把鱼给我。”她声音有些带颤。
茶馆里香味很浓，在这等待回答的几秒内，赵未眠第一次感到窒息，晴娘放下茶杯：“你心中的答案便是了。”
告别了晴娘刚踏出了茶馆的大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恍了过来，急急匆匆地给自己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
赵未眠抬起头正巧对上女生抱歉的目光。“你是阿莲？”她细细地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会有人脊柱==记住我这个名字呢。”女生喃喃道，承认了自己是阿莲的事实。赵未眠这才发现她的瞳孔是死寂的灰色。“你还记得莫殊吗？”
阿莲怔了一下“怎么会不记得呢，她虽然不在了但我仍然可以感受到她在我身边。”女孩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你也认识她吧，那么优秀的一个人！”
赵未眠苦笑，没有回答。时光慢慢前进，往日的点点滴滴转瞬即逝。如电影般悠长，一幕幕播放，那么，就让我以莫殊的身份重新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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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再次滋润了古老的小镇。窗内，晴娘放下红茶，把书翻到下一页。
“嘘，有客人来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