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环目送着李隆基愤怒地离去,也是柔肠寸断。可就在她拭泪之际,仿佛依稀听到厢房外闹哄哄地,时不时地还有哭泣声传来。
这是怎么了?杨玉环迷惑。然而,正待她忍不住向外张望,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时,却见李隆基推开了厢房的房门,又折返了回来。
此刻,他的脸色不再是铁青,不再有愤怒,而是布满了令人揪心的惨白。
杨玉环的心中一紧。她有点不忍看李隆基此时的样子。所以,她只能紧咬嘴唇,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眼神。
杨玉环如此反应,李隆基心中的哀痛和失望又再度淹没了他。他的眼光瞬间黯淡了下来。可是,他还是有些不死心地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
“玉环,你真的不愿再回到朕的身边吗?” 这句话是从李隆基的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的。
杨玉环一震。
这声音,这次她分明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与以往的一些不同来。似乎、似乎多了一些绝望后的气馁。杨玉环怔了半晌,竟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起来。
“陛下,方才这外面是发生了什么吗?”杨玉环心虚的左顾而言他。
谁知李隆基闻言却苦笑了起来。
“陛下,好个陛下!朕明白了!”说到这里,李隆基停下来深深地看了杨玉环一眼,而此刻杨玉环也正好因他语气古怪而忍不住回望他。
“陛下……”
杨玉环忽然心头袭上一丝不安。她喃喃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李隆基打断了她。
“你、你好好休息,明日阿翁应该就能带来洛阳曾替你看诊的大夫。朕,先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