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1946年,重-庆,国民公寓
尽管双方都有商量政权到底该给谁,可是很明显的,那边不肯放手,这边也不想放。
真是头疼。
国民真恨现在自己的无力,他什么都不能做,被男人禁在家里已经有将近五年了,虽然期间男人有带他去透透风,但是,不能去找共产真是一件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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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结束,国民就和男人提出要去政府看看,男人同意了。国民还在惊奇男人怎么那么好说话,因为被禁的时间,国民一直都没进过政府,他不是没有提过,但每次男人都是拿战事打发他。可能战争已经结束了吧,男人才会答应他去政府。
可,当国民看到政府大厅的时候,明显不对劲了,周围的一切都很熟悉,熟悉得他都要仔细想想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环境很熟悉,人很陌生。
他所有值得信任的人都不在了。
国民等着男人的解释,可是男人还是没搭理他,只是简简单单的带他转了一圈就回去了。就连国民曾经的办公室都没有进去过,不过,国民也猜到那里面一定不是他所熟识的办公室了。
很灰败,真的。国民有想过男人会慢慢的转移他的势力,可也只是想想而已。当这一切都发生在他面前,国民却不得不正视男人,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不顾一丝情义。
好歹,他们也曾一起奋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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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的声音,让国民回到现实。国民冷冷的看着醉酒的男人向他跌跌撞撞的走过来。
“国民……”没过多久,国民就感受到男人一身的酒气,还有在耳边微热的呼吸。
“国民……”男人喃喃哽咽到,“为什么……呢……”
为什么你总是对我不冷不淡,为什么你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还不来巴结我,为什么你给我无数幻想却又一一戳破。
为什么呢?
“我真的……喜欢你……”
国民怔了怔,他知道男人喜欢他,可没想到男人会在醉酒的情况下说白。更何况,他从来没有见过男人喝醉,在他眼里,男人只喝茶,他说那是为了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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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回到公寓,面无表情。他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就这样耗着吧,反正他什么也没有了,只有这间公寓。倒是男人沉不住气,首先开口了。
他说,国民你不要怪我,当初和那个疯子商量好了的,他要权,我要人,现在国民你只有我了。
他说,国民你伤心就伤心吧,反正你也知道我对你的心思,现在战争结束了,我们可以远走高飞了。
他说,国民你别不理我,我说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你说我卑鄙也好,说我无耻也好,你不要不理我。
……
然后,自己怎么回答的?好像他只淡淡说了一句,知道了。
国民不恨男人,他只是恨自己而已,恨自己为什么不反抗,恨自己为什么还对男人抱有一点信任。
对,他只恨自己罢了。
之后,国民就那样了,没和男人多说一句话。但男人还是对他那么好,除了每天走时锁门,其实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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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醉晕了,像条死鱼一样趴在国民身上,还不停的说着“喜欢你”。国民没办法,只好帮男人清洗,再把男人放到床上。自己也累得走到阳台变,点了根烟,独自抽着。
他想到了共产,双方战争打响,他那边估计也正在抗衡中,不知道共产会不会生气呢!
国民很快吸完了第一根烟,但没有再动第二根,因为共产不喜欢烟味,他也曾戒过,但共产走后,似乎自己又犯了。
不过,此时国民并没有再拿一根点燃,他只是静静站着,看着窗外的灯红酒绿,静静的站着。
良久,才像是做了一个伟大决定一般,走进男人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