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救援队赶到时,看到这位鲜血淋漓的女兵,都不由得望而生畏。
直到手术灯亮起,她的手臂被推入麻药时,汤小米依旧感觉很不真实,正因为过分的不真实,才让她感觉不到心跳的存在。
就如同,行尸走肉。
可能是因为缺少了栖息所在吧。
“能站起来的可能性不大。”
“好在血止住,不用截肢。”
这是医生给她,几近于命令的口吻的话。
汤小米就那样静静听着,心里无一丝波澜。
米蓝没有来过一次,听一个医护女兵说,他们即将飞往另一个地区,清剿一个毒贩集团,汤小米想着,这十几天,他们可有得忙了。
她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腿,就连一个简单的翻身都会引起痛入骨髓的痛,这条腿的血几乎没有,瘦的不成比例。
汤小米安静的盯着天花板,然后睡去。
窗柩上的雏菊淡淡的摇曳着,光辉散在久违的无生气的病床上,刹那间,暖黄色的弥漫开来,病床床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睡去。
姑娘。
你是否梦到他了。
因为你的嘴角勾起了恬静的弧度,却流下来两行清泪。
雏菊的花语, 藏在心里却未曾被发现的爱。
薄纱轻晃,汤小米的指尖微动,却又沉沉的睡了过去,悄无声息。
一切,欲盖弥彰而已。
——
她会等你,不论是一年,五年,成十年。
她欣赏你,更敬佩你,
左轮是一位英雄,就如他的姓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