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路德维希觉得十分的奇怪。
自从他今天一早起来开始就开始觉得十分的不对劲,明明一切都还是自己熟悉的样子,可是就是有某些地方有着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算了,他强压下了自己心中的不安,穿上那件白色的工作便开始开着汽车向着那家他工作的医院驶去。
绕过一条熟悉的小巷,再向左拐就可以看到…. 等等,他望着眼前的建筑物,感觉胃似乎又有些痛了。
眼前的那栋房子,上面的精神病院的字耀眼的让人刺痛。
他不会记性变差了吧。
他工作的地方明明不是这种地方阿。
''喂,路德维希你这是怎么了?''一个从他的车子旁边走过的人这么问道''怎么一副失了神的样子?''
''你…''他仔细的打量着对方,但是却迟迟的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喂,你今天的状态很不对呢,啊!快到时间了,你也赶快过去吧!''
''喂。''
看着对方匆匆跑开的身影,路德维希觉得自己的胃越发的痛了,本身他就是一个十分严谨的人带着一种德国人特有的逻辑性,从某些程度来说对他于自身的时间的掌控就是如同钟表一般的精准,可以有这微小的差异,但绝不会有特别大的差异或者突发情况,正是因为这种从小到大渐渐养成的如同钟表一般的严谨且枯燥的生活习惯,他那个几乎没有几次呆在家里的极度不靠谱的哥哥基尔伯特还在他小时候给他起过一个''行走的人型钟表''的外号。
''kesssss,有时候连本大爷都觉得,阿西你从小时候就不太怎么像一个孩子,有着一种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一种十分奇特的东西kessss!''
''….我也觉得你除了某些时候像个哥哥以外,大部分时间都不怎么有一个哥哥该有的样子。''
''kesss!不过无论怎样你都是本大爷的弟弟,谁叫你是阿西呢!''
''够了,能不能别叫我小时候的名字了,还有可不可以别那么用力的去拍我的背了。''
''kess!不行!阿西!阿西!''
''哥哥….''
他正站在所谓的他的病人的房间内给这个满嘴疯话的家伙进行着治疗。
还好他的专业中学的最多的就是精神学和心理学,谁叫他有时还有这去当一位医学老师之类的想法,虽然之后的工作他担任大部分的任务是类似于开颅手术之类的东西,不过还好他目前的知识是可以去应付一下目前的状况,至少不至于露馅。
但是,他从病房内退出来,看着两个护士走了进去,给那个情绪激动的病人给狠狠的打下一剂镇定剂,随着药水慢慢的注入,那个被打了镇静剂的病人开始慢慢的平静下来,一双浑浊的眼睛似乎也透露出了一丝清醒的目光一般,他就这么趴着静静的盯着外面行走的白大褂们,直到那扇沉重的铁门关上他也是保持着这个姿势。
以他目前的人生经历还无法解释目前的这种情况,也就是说现在的这种情况是他无法掌控的,无法预料的可能和突发性是他最为讨厌的东西,而且,就这种情况来看他还是不告诉别人为好,因为这样不定性的情况又会多一种,还是先试着去适应目前的情况为好。
无论什么逻辑都有它自己的破绽和漏洞,无论什么样子的突发事件都有它本身的理由。只要找到这个东西的核心的所在之处,那么就可以去破解它,按照目前这种情况来言,有一定的可能性就是被转移到这疑似平行空间的人不止他一个,很有可能是某些东西在移动时的行动波及到了他,假如不是只有他一人的可能排除的话,那么无论什么情况发生之前都应该有一定的预告,哪怕是突发事故也是一样的,在被波及到的前几秒都会察觉到的,特别是针对这某个人或事物的行动,就算是把情感这个不定性的因素给加上,也顶多把突发性的针对的可能性给提升一点,毕竟这种可能性是十分的微小的事情,更何况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把他带到这个有些违和的世界的力量。
他慢慢的走向下一个病房。
不过无论是那种可能性,他现在所能做的事情就是耐心的等待,等待着所谓的突破口的出现。
他有的是时间。
不成想这一等就是两年。
''那么,你为什么认定我就一定是和你一样被转移过来的人呢。''
他盯着眼前的德国人,从之前他来到这里开始他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相同感一直围绕着他,不过现在他似乎也可以理解了。
''因为这个人…''他把一袋子的档案拍在了他的面前''我是认识的,而且在那个世界中,他是已经死去的人呢。''
''虽然,有一定的可能性证明这个假设是不正确的,毕竟从某些情况上来说,我在这个世界中都不是那个世界中我应该担当的职业,那么也有可能这个世界中的南希费穆.贝切零并不是我所熟知的样子,不过…''也许是说出了一个埋藏在内心接近两年的秘密的原因吧,对方的语气显得放松起来''赌一下也是可以的呢,哪怕我赌输了,那么现在,你愿意相信我了吗?''他向着他伸出一只手。
''…..''
沉默了半响,他慢慢的握住了对方的手。
毕竟,他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也就只有试一试了。
''那么,我们来交换一下情报吧,按照之前你的逻辑,无论是你还是我应该都是被那个家伙给带到这个世界来的…''
接下来?
假如说在他没有再次遇见那个人的话,那么那段时间还勉强可以说的上是他与罗维诺度过的一段最算的上是安稳的日子,在路德维希的安排之下他至少可以不用再喝那么多破坏自己身体的东西,罗维诺也开始渐渐的变得精神起来,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才来的及发现自己的味觉已经坏掉了的这一个事实。
''这不对。''
突然地那个奇怪的人又一次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在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不再精神病院里了,不过…他身边的风景不断的变化着,如同一台已经坏掉的电视剧一般,不停的跳着台。
''你他妈的到底要老子记起什么东西!''
''又或者。''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那个开始慢慢的抱着头蹲下来的身影''你到底是要我们之中的谁记起这么东西。''
''谁?不对你是谁?''对方混乱的摇着头''我?我又是?''
喂!那家伙看起来十分的不妙啊!
当然,费里西安诺开始慢慢的向后退,虽然周围的景象一直在不停的变化着,但是他还是触碰到了记忆中那个门把手的感觉。
任何东西在转移物体时都会需要一定的时间,那么…
''你…..你!''
等等。
他骤然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带着一点不可思议的望着那个已经完全蹲在地上的一脸混乱的人。
那个声音…
魂淡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会听错的..
那声音,分明是…
''罗马诺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