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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 Advantageby s_tezuka 冢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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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祭百


1楼2008-06-20 22:24回复
    再见到手冢国光的原因十分简单,他作为一个网球职业选手去为身体作常规检查,而我偏巧就是那个给他做检查的医生。 

    他进门是我正在写报告表,于是他进来之后看见坐在屋里面的人,似乎有点惊讶,好像完全没有想到我会选择这么个职业。 

    ——其实现在想想就连我本人也会觉得很惊讶,这么理智的一个美少女居然会一冲动一热血就干上了这么个不讨好的活。 

    我将他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起来和以前没多大变化,该板着脸的还是板着脸,该皱眉的还是皱着眉——不是我说,他不嫌这样累啊? 

    打量完了我就很干脆地说了一句话,“脱衣服。”结果他就愣了。我当然知道他这不是第一次做常规检查了,肯定知道顶多就是挽挽袖子看看肩膀之类的,不过他似乎不知道我有欣赏美男子的趣味——但是看他瞅我的眼神也知道,估计十有八九能猜出我心有不轨。 

    “什么意思?”语调平稳没什么起伏,但这样听起来却有几分尴尬的色彩。 

    “字面上的意思。”我当医生本着职业道德也不可能跟我的病人玩文字游戏,难不成我还准备生吞活剥了你?你又没唐僧那功效。 

    “有这样的需要么?”手冢蹙了蹙眉尖,不准备有什么动作,样子看起来他似乎比我还有权威,这种感觉令人很不爽。尤其是在你还是带着专家的头衔的时候。我敲了敲桌子上摆的写有‘专家’的牌子,跟他学着面无表情地抬头,“我是医生你是医生?我说脱就脱,不脱拉倒。” 

    结果他选择了拉倒,稳稳地坐在专门给病人准备的位置。 

    “咳。”我给他翻了一个白眼,却也无奈。从以前就这样,我说不过他——也可以这么表达,我就是怎么说他也只会沉默,沉默地不听,最后我口干舌燥地败北。无奈归无奈,上班时间还是需要干正事,我详细地给他上上下下摸了个遍——当然是用工具,最后啪啦啪啦地在电脑上打印出一堆检查单子告诉他项目。 

    偏巧印章丢了又没有补上,我只能用手签字。他垂着视线看我手。他看啊看,好像有什么不解的地方。 

    我把单子整理好,抬头对他说,“我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待人接物的时候不看别人眼睛很不礼貌。就像随意挂别人电话一样不礼貌。于是你还没改?” 

    手冢国光的家教很好,但是有的时候就是很不懂礼貌。比如别人跟他讲个话头也不回一个,应付几句就说‘如果只是这些事情,那么我就失陪了’。要么就是别人给他打电话,没讲几句就挂了。还有老师上课讲错题,居然当堂上去给指出来,虽然的确是留了情面低声对老师开的口…… 

    那时候我是本科的课代表,放学之后我就朝他桌子上敲,说“手冢同学,你上课这样会影响老师和同学的思路。”他抬起眼皮没什么表情地点了下头,回答也很没有创意,他说,“很抱歉,下次一定会注意。” 

    至于这次他为什么盯着我手看,恐怕是因为我用的是左手。 

    但以前我通常情况下都是使用右手的,但国中时候有一次运动神经无限低级的我被足球给砸了,当场我愤恨不已,调起脚丫子就狠狠地把球给他们踢了回去,踢完了又无限淑女地转身,以女强人的优雅没事没事地跟刚好站在我旁边的手冢国光微笑。他终于破天荒地主动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是左撇子么?” 

    没错,我用的是左脚。左撇子虽然能把手改过来,但脚很难改。 

    我继续不动声色地勾起嘴角,“算是,但我在努力改正。我有把坏毛病改正的好习惯。”潜台词就是说手冢国光你就纵容你那少有的用手方式吧。无奈,他到现在还是左撇子一个,更令人无奈的是,他居然还用左手写字,真不嫌别扭。 

    本着以前的好习惯,我把他训斥几句之后,才扬扬右手,拇指处有一道小小的伤口。我说,“不要把我理解成……”我顿了顿,话到一半又停了下来,他又没问什么,我解释个啥劲,转言道,“算了,你去做完这些检查,然后回来再给我个报道。” 

    “好。”他垂了视线接过那几张单子,再礼貌性地点点头,便转身出门去了。


    2楼2008-06-20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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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他这两天肯定到医院去,所以本着能多碰见一次就能多蹭顿饭的美好原则,放弃了大好时光每天往办公室跑,结果当班的医生都特纳闷说小空今天没你活啊。我耸耸肩,跟他们说,我也不是来干活的。 

      只是完全没想到压根没碰见手冢国光,我特稀奇,不会就这么巧地落过去了吧。 

      我当班那天还在纳闷这事,觉得不应该啊,星相书上都说这个月是我走桃花运的时候诶。手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继续用右手干活,埋头苦干。前几天光顾着制造巧合了,我论文还没有完成,没病人的时候我就刷刷地写。 

      其实我们医院是专门为职业运动员提供专属医师的地方,大部分出名的运动员都受过我们医院的检查或者治疗。你问我为什么会闲在科室,这问题太没水准了,显然在科室见到的运动员要更多一点,也就是扒别人衣服的机会就多一点。 

      “咳。” 

      “唔?”我抬头,眨眨眼睛,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脱衣服。” 

      “什么?”他带点诧异地开口。 

      “……口误。”我朝他微笑,心情大好,“哦呀你怎么来了?” 

      没错,来的人就是手冢国光。 

      “这些是结果。”他没搭理我的茬,径直把单子地给我。我扫了两眼,翻翻翻,再扫两眼,随手用笔勾俩圈。 

      他问,“伤没事了?” 

      我听得莫名其妙,他伤要是有事我能让他在球场上立着么。虽然怎么想着,还是说,“不过练习强度要适量,别给自己肌肉增加太多负担。” 

      他只是微微怔了一下,再没说话。 

      我继续说,“看样子你还是蛮健康的。不过还得注意休息,营养膳食。”其实我知道我净说废话,而且说了也没用。 

      “知道了。”手冢国光点头。 

      “不过,你前几天干吗没来?”我有些不解地问了句和工作无关的话。 

      “唔。有训练。”只是含糊地敷衍过去,傻子也听得出来啊,假期训练个头。 

      “那行了,没什么事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挥挥手。再抬头他没动地方,我心说又不脱衣服给我看,你还杵这干啥?等着我亲手扒? 

      “你今天晚上有时间么?”他说话的时候我还在翻论文低下藏着的星象书,上面的确是写这我走桃花运,可是最近来看病的一个能脱衣服的都没有。他说完了这话我‘啪’就把书扔出来了,惊诧,才反应过来,桃花运。桃花运跟幸运没关系。通常情况下我命犯桃花的时候运气就比较背。 

      “怎么上班时间看这种书。”没错,的确是比较背运,书被他捡起来了。 

      我一把抢回来,“不是上班时间看的。是下班时娱乐的。然后呢,你刚刚问我什么?” 

      “你今天晚上有时间么?” 

      “没……”刚打算回绝,转念一想,他说的是晚上有时间么。晚饭。脑中一亮,“你请客。”


      4楼2008-06-20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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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就是昨天事情的翻版。我吃吃吃,他在那数米粒。我飞快他龟速。当然,介于他是左撇子,为了吃饭筷子不打架,我用的是左手。等我吃饱了,仰脸一笑,“你属蜗牛的?” 

        “什么?”他好像没听清。我心说蜗牛都吃得比你快。 

        “没事,你继续吃。”既然是被请客来吃饭,我就不好意思提前离座了。顺便提醒他一句,“跟女士约会,吃饭速度要和女士相当才叫礼貌。”在口头上占他点便宜从来都是我人生中的一大快乐。因为我其他方面都不如他。 

        “下次我会注意的。”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我瞅着还是觉得不对劲,问他,“你找我有事?” 

        “对,是有些事情想拜托你。”手冢国光说的倒挺利索, 

        “啥事?”难得被这么根木头拜托,我忽然有些期待。 

        “我希望由你来担任我的专人医师。”说着话的语气完全不像在拜托人,反而像在陈述一个理所应当的事实。 

        “啥?”不可思议道,我眨眨眼睛,“你就这么相信我业绩突出到能给别人做专人医师的程度?” 

        “之前我查过你的成绩。” 

        “……瞎掰,你不是刚知道我在这工作么?” 

        “不,我以前就知道。”手冢国光那个笃定语气挺让人郁闷的。 

        “那你一进门还惊讶地跟见着鬼似的。” 

        “是么?”他好像不经意地撇了一眼我的左手。敢情他惊讶的是我用左手写字阿,至于么他。 

        “这件事情我已经向院长提出申请了,应该很快就能得到批准了。” 

        得,完全成为事实了。我翻白眼,“你这叫和我商量么?这根本就是告诉我有这么个事。我先给你说好了,我不去。” 

        “不过……你之前怎么会选择在那个时间出国?而且去的是美国。” 

        他话一出口,那么明显的转移话题的嫌疑我也没注意,当场就愣那了。你说这男的真不懂女孩心,这么直接地问别人你说让我怎么回答。 

        想想当初我就愤然不爽,极度不爽。当时毕业后我有两条路选择,一是留在日本,二是到选择美国或者德国。在假期的时候,和同学一块聚会,我喝多了,喝多了不代表我是迷糊的。我倚仗着酒胆缠住了手冢国光,我笑咪咪地跟他说。 

        我喜欢你。 

        他说,恩。 

        我又说,我喜欢你。 

        他说,恩。 

        我还在说,丫我喜欢你,这可是我初次表白诶,给点特殊的反应不成么? 

        他说,恩。 

        我喝多了还有一个表现,撑不住多久就得睡着了。他嗯完我就迷糊了,迷糊迷糊他怎么拒绝我的都不知道,记住的只有一个又一个令人极度不爽的恩。清醒过来也是第二天早上,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凡是我随后就打电话给我爹说,我想好了。我既不留国也不去德国,我要去美国。 

        那时候以我灵通的消息能力,我能不知道这小兔崽子要去德国发展么? 

        于是我基本上谁都没通知就卷了铺盖卷滚蛋了,在此之前就再也没见手冢国光。于是我强悍的初恋画上了完美的句号。我就怨念,这姓手冢叫国光的就不会给点特色的拒绝形式么,恩来恩去的跟他好像很早之前就知道我喜欢他似的。 

        “怎么着,你还觉得我会在日本啊?”我没明着回答他这问题,因为答案实在是太伤自尊了~说话间我不动声色地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块小玩意,现在摸着这个小玩意都觉得真伤自尊。 

        “我以为你会去德国。” 

        “……谁跟你一样啊,净往排外主义的地跑。”话一出口我就想抽死自己,因为我现在人的确就是在德国。于是赶紧埋头喝饮料。 

        “为什么最初的时候没有来?” 

        “……”我瞪我瞪,我使劲瞪。这饮料不热阿,我干吗脸红脖子粗的,以前不见他怎么话多啊,人呐,果然沉默是金。我宁愿他老当碉堡被我打。我拍桌子一瞪,“我德语不好,怎么着吧?” 

        “你去美国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他蹙着眉毛的样子显得略为严肃,语气就像我红杏出墙捉奸在床的感觉。 

        “干吗告诉你,你是我妈么……”我继续瞪他,还真好意思说。 

        “……”他沉默不语,最后叹了口气,继续板着脸。他故意的阿?他明知道我对扑克脸没抵抗力。 

        “真不爽。”我翻白眼,“再说了,你又不是我男朋友。”翻完白眼就准备走,结果手没抓稳那个小玩意,‘啪嗒’一声小玩意就以自杀式跳跃方式落地了。其实是个小坠链,我一直没好意思往脖里带,又舍不得放家里,于是干脆就总装在口袋里。小玩意屁颠屁颠地就往手冢国光脚底下滚。


        5楼2008-06-20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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