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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吉林1楼2015-11-07 21:59回复
    「─ ─這就是作弊啊。」凜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一副無趣的模樣。「不過Saber也注意到櫻的胸部很大?嘖嘖,真看不出來妳也是會在意這種事情的人呢。」
    笑的像個老頭子一樣,真是對不起那張美少女的外表。
    Saber若無其事地喝著柳橙汁。「我是說櫻的胸部比凜大。」
    被直接地糾正了。
    「夠了妳,再強調這件事我就用令咒要妳在這裡表演脫衣秀。」凜揚起惡魔式的微笑,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在說笑。
    金棕色的眉毛無辜地皺著。「原來凜這麼在意櫻的胸部比妳大嗎?我說過了,在士郎家裡就能發現到,櫻每天都有確實地吃早餐,所以凜還是應該養成吃早餐的習慣才行。」
    然後,向來清澈平靜的碧綠色眼睛,突然冰冷深沉地瞇了起來。
    「至於使用令咒讓我做這種事情,我當然也會服從。不過凜要有心理準備,踐踏騎士尊嚴的命令,主人當然也需要付出對等的代價才行。」
    威脅不成反被威脅回來了。
    ─ ─不,凜也知道Saber說的是事實,就因為是事實所以才更加棘手。果然跟曾經當過王的人玩這種計謀,還是有點挑戰性和困難度的。
    問題是,為什麼要惹怒Saber不可呢?再怎麼說那位金髮劍士都是要幫助她、保護她的生命直到戰爭結束的使魔耶,這麼激怒對方有什麼意義嗎?
    凜不甘心地環起手臂,為自己的孩子氣感到有些厭惡。
    櫻的胸部比較大,這也是事實。就連像士郎這種老實人,都會因為不小心注意到櫻的胸部而驚慌地紅起臉,所以……
    ……啊啊,不管怎樣,真是越想越令人生氣。就算知道櫻喜歡士郎,但是看著櫻被其他人用那種眼光所遐想,凜就會想狠狠地揍士郎一頓。
    況且在教訓士郎之前,還有Archer和聖杯大戰的事情需要先解決。
    凜嘆了口氣。「好吧,休戰。為了胸部的事情起衝突實在太愚蠢了。」
    Saber的眼神變得柔和許多,早就預料到凜的脾氣和個性。「我希望凜能吃點早餐,不是因為胸部大小的問題,對我來說,凜的胸部已經非常漂亮了。」
    怎麼脖子和臉會這麼熱?凜十分無奈地把紅通通的臉埋在手掌裡,悶著聲音回答:「─ ─這句話在我們時代裡可是性騷擾啊。」
    更重要的是那句“對我來說”吧?凜吸了口氣,好讓臉蛋的溫度平息下來。「聽著,就算是讓女孩子誇獎胸部很好之類的,我也不會高興。」
    「我以為只要是誇獎,不管對方的性別為何,都應該會覺得高興的。」
    「唔……有很多話是要看人說的嘛。」
    Saber的唇邊似乎浮起了淡淡的淺笑。
    「如果讓士郎來說,凜會比較開心嗎?」
    第二戰,遠坂對Saber,零比二。
    「才不是這樣!」
    凜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Saber則好像是早就預料到似地,先一秒把柳橙汁和炒飯給端起來,免去了因為凜的動作而整個灑出來的命運。
    畢竟是直感A的Servant,預測到對方接下來的舉動是輕而易舉的事。
    「喜歡衛宮士郎的是那孩子啊!Saber妳聽清楚了,像這種話以後絕對不可以在那孩子面前說,懂嗎?這樣子她會很傷心的!」
    「那孩子……是指,櫻……嗎?」
    「廢話!」凜又拍了一下桌子。「Saber還是士郎的Servan時,要怎麼遲鈍都可以,可是既然是我的了,我就不允許妳在櫻的面前還那麼遲鈍。」
    她的眼神比過去面對任何戰鬥都要凶狠許多。
    「為此,要我使用令咒讓妳在櫻的面前開不了口說話,我也會做的。」
    相較於對方的激動,那位金髮劍士的神情依然十分冷靜,跟凜成了強烈的對比。
    「凜對櫻真的很好呢。」
    ─ ─事實上,打從她們一起踏入這間咖啡館裡的那刻開始,所有人便因為她們南轅北轍的形象而驚嘆不已。
    黑髮的凜,一雙青翠中帶點淡藍的眼睛,自信倨傲的神情給予人莫大的領導者氣質。在東方人中顯得突兀的立體五官,卻跟她艷麗的外表十分契合。
    跟在她身邊的,是一個沉默而面無表情的金髮少女。流沙般耀眼乾淨的髮,充滿著太陽的璀璨光澤;碧綠澄澈的平靜瞳孔裡,卻帶著驚人的凜然威武,那是一般人觀念中不該屬於少女的英氣魅力。
    「並不是對她好,我只是不想因為無中生有的事情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煩罷了─ ─」
    「呦,沒想到才一進到店裡就看到我們學校的完美大小姐在潑婦罵街耶,今天還真是好日子。」
    輕挑的聲音,不用轉過頭都知道是誰。沒錯,在凜的歷史中只有一個人才敢在她生氣時,還不怕死地老是故意用那種挑釁的態度搭話。
    弓道部的女性主將,有名的美綴綾子。
    自稱為遠坂凜唯一天敵的女人。
    「……早啊,綾子,週日早上能在離學校最遠的店裡遇到妳還真是有緣呢。」凜嘆了口氣,突然覺得完全沒力氣再繼續對Saber訓話了。
    「孽緣是吧?妳也該學會習慣它了。」綾子很自動地在她們的中間坐了下來,一臉興致勃勃地猛盯著Saber瞧。「嘿,好可愛的孩子,妳一定不是凜的朋友吧?」
    美綴綾子,說話非常過分的女人。凜揚起僵硬的微笑,勉強維持著最基本的禮貌向她介紹:「綾子,這位是Saber,我住在國外的親戚,這幾天來日本玩的。」
    「喔?」一聽說是“天敵”的親戚,綾子打量的目光更顯直接。「Saber嗎?真有趣的名字……妳好,我叫美綴綾子,是凜的─ ─」
    「─ ─天敵。」凜跟綾子很有默契地一起說完。
    Saber將炒飯和柳橙汁放回了桌上,望著她們兩人的表情充滿了思索。「天敵?是指敵人的意思嗎?」
    如果是凜的敵人,那麼只有消滅了。
    眼神驀地改變了,凜當然也注意到。


    IP属地:吉林3楼2015-11-07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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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好像見到了孩童時期崇拜的偶像。
      在生死關頭想著這樣的事情,令Lancer對自己的性格都感到啼笑皆非。同為現世英國傳說的英雄,愛爾蘭的光之子Lancer,以及不列顛的騎士王Saber,託這聖杯之福才有機會相互比試。
      「在戰爭中隱藏己方實力本為基礎的軍事策略,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無謀,Lancer。」揚起驕傲十足的冷笑,劍士有著勝券在握的神情。
      比起還是士郎的Servant、必須時時刻刻保留魔力的戰鬥方式不同,只要凜還有一天是她的主人,要在短時間內一連使用兩三次寶具並非是困難的事情。這位遠坂家的繼承人,不僅是個優秀的魔術師,體內也蘊藏著以這個年紀而言十分罕見的魔力量。
      照這情況看來,即使凜在戰爭中被殺,自己也可以用這龐大的魔力量,繼續在世間維持著三四天吧。
      不過,遠坂凜被殺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發生的。Saber的誓言是保護主人,以己身為劍,以此身為盾,任務並非只是取得聖杯,而是幫助主人取得聖杯之力。
      為此,遠坂凜必須存在。
      「同為克爾特人,我代族人間出現有趣的英雄表示光榮。但是,你的生命也該到此為止了。」
      「吾等為英靈,本為死亡之軀──來吧,Saber,讓我見識傳說中的騎士王之劍!」
      Lancer的長槍產生了漩渦般的折射扭曲,那是發動寶具的前兆。而另一邊,颱風似的魔力匯集結束,Saber將手中那把跟嬌小身型相比、極不符合的騎士寬劍抬高過頭,鑲嵌著太陽之光的劍,在夜晚照耀著無人荒涼的公園。
      ──等等,不是沒有人在的。
      「Saber!」
      凜在光芒中看清楚了遠方的小黑點,那是一名穿著上班族西裝的中年人,正被這道奇妙的光所吸引,緩緩走來他們戰鬥的地方。
      聽到主人的叫喚,令蓄勢待發的Saber明顯地分了心。雖然雙眼依然盯著Lancer,但她還是謹慎地回答:「…是,Master?」
      凜不像士郎總是做出意外之舉,至少以一個魔術師的身分,凜的判斷力在戰鬥中絕對值得信頼。會在這關鍵時刻出聲插手,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不適當的問題。
      「住手,有人來了。」凜從後方傳來的聲音,聽的出來飽含嚴厲與焦急。想必也感到可惜吧,但是…
      「要捨棄到手的勝利嗎,凜?」
      確認性地詢問著,Saber手中的劍依然保持不變的姿勢,只需要呼喊真名揮動一次,Lancer這個Servant就會在聖杯戰爭中消失。
      「欸欸,是啊,今晚就先打住吧。有無關聖杯的人出現了,Saber發動寶具的話,會危害到不相關的人。」
      「好個遵守規定的主人啊,Saber,妳就像條聽話的家犬,放下手中的劍吧。」
      Lancer的挖苦使Saber咬緊了牙關,露出像野獸般猙獰的神情。那並非是一名少女會有的表情,更不是一個人類該有的殺戮情緒。
      凜從小接受著協會“魔術師不可牽扯無關之人”的教育,會有這種觀念也是無可厚非,況且,Saber自身確實也不願將無辜的生命捲進戰爭裡。
      可是,依然有些令人驚訝。
      毫不遲疑地放棄到手的勝利,這份能戰勝慾望與貪念的強大意志力,該說是高潔的理想還是看不清事實的愚昧呢?
      「…凜,向妳確認最後一次,真的要捨棄今晚的勝利嗎?」
      「就是這樣。以後Saber再把這個勝利取回來就好,但是人類的生命可沒有第二次取回的機會。」
      沒有轉身望著凜的神情,卻能從聲音中感受到那位魔術師冷靜堅持的態度。
      ──住手,Saber。
      主人這麼命令了。
      放下手中的劍,Saber沉默地看著Lancer臉上“真受不了妳們”、那種無奈卻又得意的笑容,青衣的槍之騎士在瞬間化為靈體,隱沒於無邊的夜色裡。
      「我們也快走吧。Saber穿成這樣,被撞見了也不好。」
      金髮的劍士轉過身時,只看到凜穿著紅色大衣的背影,黑髮與夜晚融合,將少女纖細修長的身材襯托地有些脆弱。


      IP属地:吉林6楼2015-11-07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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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術師之路充滿鮮血,凜雖然知道這種事情,卻還是儘可能地不想染上過多的血腥。然而,這樣近似善良的做法,最終很有可能會讓她躺在自己的血泊裡。
        既然選擇當一名魔術師,便不論代價為何都要堅持下去。既然參加了聖杯戰爭,便必須有著代價為何都要承擔下來的覺悟才行。
        Saber斂下了秀朗的金色眉毛,一言不發地跟在凜的身邊,用最快的速度奔回遠坂邸。使用高速移動的魔術,使凜的身姿如同劃破深夜的燦紅隕石,只有一道銀色絢爛的光束,忠誠地緊跟左右。
        這是聖杯戰爭的第十五夜。
        Archer背叛、Saber成為遠坂繼承人之從者的,第三天晚上。


        IP属地:吉林7楼2015-11-07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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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凜一踏進客房臥室裡,就看到床上少女一手緊抓棉被、痛苦地喘氣的模樣。
          她趕緊走到床邊,面露擔憂地蹲下身,好讓自己更容易能審視對方的狀況。
          「…間桐同學?」等了三秒,床上的少女沒有回答。
          汗水自額頭流下,淡淺的髮也因此而明顯濕潤不少。凜伸出手,試探性地放在櫻的額上,卻感覺到一種不可思議的熾熱。
          說是發燒感冒,但這種程度已經會死人了吧。喃喃地跟自己說完,凜再次出聲叫喚:「間桐同學,妳有聽到嗎?」
          三秒,回答凜的同樣只是困難呼吸的聲音。
          這下子該怎麼辦…凜輕輕撥開櫻的瀏海,比自己小一歲的那名少女,就像受到驚嚇的兔子,突然恐慌地睜開眼睛。
          「…遠坂…前輩?」
          「先不要起來──」
          凜按住她的肩膀,阻止了櫻起身的動作。
          「發燒多久了?」
          「唔…已經三天了…吧。」
          「有看醫生或吃藥嗎?」
          「嗯。」
          櫻乖巧地點了點頭,身上那件寬大些的男性襯衫,遮蓋不了比同年的孩子都更加成熟圓潤的胸型。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情緒,凜覺得有點生氣。
          想著眼前的少女是不是已經被吃掉了,真的是一種能讓人想馬上提刀去找某個傢伙算帳的衝動。
          ──不過,衛宮的話,應該不會趁人之危。
          最好是如此,否則年紀輕輕就犯下殺人罪可不是遠坂凜的人生計畫之一。
          「能讓我看一下妳的藥嗎?」
          「…遠坂前輩,請問是為了什麼原因?」
          櫻的神情帶著驚慌,像個說謊話卻被大人給當場戳破的小孩。
          「妳的溫度,不太像是普通的發燒。」
          凜嚴肅地看著她。
          「告訴我實話,真的只是單純的感冒嗎?」
          …那是什麼表情呢?凜望著櫻,不解於那幾乎要哭出來似的眼神。
          「真的只是發燒而已,如果遠坂前輩不相信,藥袋就在那邊的桌上。」
          櫻低下頭,聲音飄邈而不帶感情。
          很好的一招嘛,利用他人的慚愧來阻止任何懷疑。
          不過很抱歉,凜從來不是這麼容易就心生愧疚的人。她起身走到書桌旁,將白色袋子裡的藥拿出來檢查觀看。
          魔術師通常對藥物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因為科學本身就是從魔術技巧中獨立分離的知識。甚至有不少魔術師會結合現代藥物的幫助,使自己的魔力在短時間內提升數倍之多。當然是外道的作法,不過只要有拿自己身體冒險的覺悟,凜倒是覺得這也是可行的選擇之一。
          擁有魔術迴路的人,不一定就能生成龐大的魔力,凜向來就知道自己的不平凡之處,原因之一便是,很少人能在這年紀就擁有相較於普通魔術師20人份的魔力量。
          「確實只是普通的退燒藥,也因此才對妳起不了作用吧…」
          「──遠坂前輩,妳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轉頭面向櫻,凜冷淡地回答:「我來找衛宮君,但他馬上就叫我來替妳換衣服,說什麼女生之間比較方便。」
          櫻的雙手抓緊了棉被,肩膀微微顫抖。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5-11-10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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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不能用电脑。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5-11-10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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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沒有Master的Servant,過了這麼多天應該不可能還有魔力繼續留在人界吧?」
              「弓之騎士原本就著重在機動性,即使失去Master,通常也能繼續活動兩天的時間。
              捨去這點不論,新都居民的失蹤很顯然跟聖杯戰爭有關。
              除了Archer以外,目前還留下Lancer與Assassin兩名Servant,他們的Master也同樣正體不明…這次的戰爭打得比以往幾次都久,這絕對不是好的預兆。」
              「除了很確定如果Archer還在,絕對會來找我以外,其他Servant我可是半個都沒遇上。」
              「我這裡的話,昨天晚上跟Lancer對上了。就在我們雙方準備好使用寶具一決勝負時,因為有非相關者的出現,所以凜決定了暫時撤退。」
              「Saber…」士郎為難地搔搔下巴。
              「妳告訴我這些事情好嗎?」金髮劍士明顯地楞了一下。
              幾秒後,Saber自責地咬緊牙。
              「你說的沒錯,我太輕率了。凜在的話,也一定會狠狠罵我一頓吧。」
              暗地裡嘆了口氣,她接著說:「士郎已經不是我的Master,但我還是習慣性地跟你報告這些事情,真是我的失策。」
              相較於Saber的慚愧,士郎卻笑的有些開心。「雖然我不是妳的Master,但我也不會跟遠坂或Saber為敵。」
              「是的,這樣對士郎比較好。一旦與我為敵──」
              聖潔的如湖綠瞳,平穩而堅定無波。
              「我便不得不打敗你。」
              士郎緊張地揮動著手。
              「我當然不可能打贏Saber,但是不跟妳為敵不是因為我會打輸,而是…唔,我只是單純不想跟妳戰鬥而已。」
              Saber這次的嘆氣十分明顯。
              「太天真了,就跟這個甜豆沙一樣天真(注:甜在日文裡音同天真)。
              士郎,Arhcer的心境就是你最好的寫照,多為自己著想吧,無法拯救自身的人也將拯救不了任何人。」
              「別把我跟Archer那種意志不堅定的人相比。明明有強大的力量,卻已經不願意保護人們了,這算什麼英靈?」
              士郎生氣地說:「我只是想用自己所擁有的全部,盡可能地幫助周圍的人而已!Saber,妳和遠坂都是同樣的──雖然不知道妳過去是怎樣的人,但是就連我都看得出來,妳一定在出生的時候就極不平凡吧?
              不平凡的人無法體會平凡。
              人的處境,妳不知道我們究竟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和犧牲才能達到稍微有力量的程度,所以我們常常必須無力地祈禱上天、祈求著哪邊的正義之士出現來拯救我們──十年前我這麼求過了,十年後我也依然沒有力量地求著誰能來救我,一開始是切嗣,後來是妳聽到我的呼喚。
              但是其他人呢?其他跟我一樣求著誰能出現來拯救他們的人,一定不是每個人都能實現這個願望吧?」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5-11-10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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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才想救人,才會憧憬著像衛宮切嗣或是…我,這種富有力量的“正義一方”?」
                Saber輕柔的嗓音裡,第一次在平穩中隱含著悲傷。
                「士郎,我不能對你的理想進行任何審判,但是有一點請你一定要知道,不管是衛宮切嗣或我本身,我們所擁有的力量最終都已脫離保護人們的軌道了。
                並非因為我們無能為力,那同時就是最可悲的事情──為了保護人們而犧牲更多的其他人,這樣的我們,並不是正義之士。」
                …或許,正義之士根本不存在。
                少年的憧憬來自於愧疚與自責,為許多人心甘情願地犧牲自我,這條路會引導向怎樣的未來,Saber比誰都清楚。
                「你可曾想過,為何世界各地的英雄都逃不了被背叛的孤獨下場?會被一方歌頌的存在,也一定被另一方所憎恨。
                沒有人可以成為所有人的正義一方,但你卻可能成為自己最重要之人的正義一方──說這句話也許很奇怪,但是
                …士郎,聖杯戰爭結束後,請儘量跟凜相處吧,你會發現另一種生活方式才是真正的正 常。」
                「什麼正常──」
                「唉呀,你們兩個在說什麼?氣氛這麼差…」
                紙門被刷地一聲拉開,穿著制服的凜出現在主和室裡。
                她先是疑惑地看了Saber一眼,發現那名金髮劍士只是保持著一張平靜的臉,姿勢端正地坐在暖爐旁。
                最後將視線停在最容易洩露秘密的士郎身上。
                「嗯?」
                詢問性地挑起眉,黑髮的魔術師雙手環胸,在凝重的氣氛下態若自然。
                「沒什麼…櫻的狀況如何,凜?」
                比起一被凜盯著看就驚慌無措的士郎,果然還是Saber先開口回答。
                「欸欸,只是發燒而已。」
                Saber懷疑地看著凜,卻什麼都沒再詢問。
                「遠坂,妳確定嗎?櫻已經連續三天都高燒了,就算吃藥和休息也都沒有改變,雖然曾經打電話去間桐家報備過,但是慎二卻說──」
                隨便櫻要怎樣。
                士郎將話給吞回喉嚨裡。
                「我叫慎二去找綺禮了,即使櫻現在回間桐家也沒用,還是留在這裡比較妥當──啊啊,不,這裡也很危險,不過…算了,也沒其他地方能安置她。」
                「我也不放心櫻一個人…」
                確定好目前該擔心的事情,士郎站起身,晚餐時間也該準備一下了。
                「遠坂會來探望櫻真是有點奇怪
                …感覺妳不像是這種人啊。」
                危險地瞇起眼睛,凜傲氣十足地抬高了下巴。
                「衛宮君,你把我當成什麼失禮的傢伙了?間桐同學可是我的後輩,怎麼說我都該以一個前輩的身份來探望她。」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5-11-10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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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樣嗎…」
                  士郎走到廚房去,還是搖頭晃腦地覺得那名偽優等生的表現很可疑。
                  「…只是發燒?」Saber拿起湯匙,繼續挖著饅頭裡的甜豆沙。有些冷掉,但比起大河曾經做過的蝦子蓋飯,實在好吃的太多了。
                  「只是如此的話,凜用掉一個魔術刻印做什麼?」
                  魔術刻印隱含終年累月的魔力,只有發動魔術時才會浮現在肌膚上。只要移植魔術刻印,也能治療對方的疼痛或傷勢。
                  凜不自覺地撫著左手背。
                  Saber不愧是自己的Servant,即使是一個魔術刻印,只要體內發動了魔力,就還是會被她看穿吧。
                  「櫻啊,雙腳的筋骨斷了喔。」
                  Saber睜大了眼睛,綠瞳裡映照著凜無表情的冷淡面容。
                  「雖然不曉得是誰暫時用魔力修復了她的神經,但身體機能還跟不上內部的劇烈改變,發高燒就是最好的証明。」
                  「被人用外力所傷嗎?」
                  「應該是有誰直接拿刀劍之類的武器砍斷了她的腳吧。
                  而且不是一兩次,而是無數次地重複」明明比誰都關心那名叫作間桐櫻的少女,遠坂家的繼承人,卻還是那張冷默到幾乎令人心寒的樣子。
                  ──如果現在的凜,雙手不要因為緊握而發白的話,應該不會有人看出她正努力壓抑下的激動情緒。
                  Saber思索了一會兒。
                  「不告訴士郎嗎?」
                  「那孩子要我保密。我自己也覺得這時候告訴衛宮可能只會多添麻煩,等到確定一些消息後再做打算吧。」
                  劍士了解地點了下頭。
                  「什麼時候出發?」
                  「這場雨勢不會停吧…」
                  凜淡淡地說:「妳知道嗎,Saber?我們這裡有句話是這麼說的──雨天能引出所有不潔之物。」
                  「是,那麼就今晚行動,Master。」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5-11-10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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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來到新都的重建區,尚未建構好的城市規劃,到處有著施工中的路標與放置一旁的鋼筋水泥。
                    四周遍佈著只建築到一半的大樓,頹圮的景象更像是戰亂後的荒廢城邦。
                    這裡沒有人的氣息,卻有一股極為不祥的氣味。
                    「Saber,妳看這個。」
                    凜踢開地上的女性高跟鞋,上面沾著幾滴鮮紅未乾的血跡。
                    「看來我們來遲了。」
                    「確實感受不到人類的氣息了…」
                    Saber的眼角突然被一陣閃爍紅光照到,迅速地轉過身,看到敵人朝凜身後射來的武器。
                    「凜!」
                    強制武裝,在衝往凜的方向時已經換上了銀色的盔甲,Saber擋在魔術師的面前,用手中的不可視之劍將攻擊給揮離,並於同一時間轉過劍身地再揮了一次。
                    敵人逃開了Saber的攻擊,腳步正巧落在昏暗的街燈下。
                    穿著一身黑衣,雙手緊握長槍的男子,英俊的臉上有著污泥似的刺青。
                    「Lancer──」
                    Saber雖然認出了敵人的身分,但對那名Servant此時詭異的氣息,卻察覺到比以往更加沉重的違和感。
                    「凜,退後。雖然不知道Lancer身上發生何事,但現在的他很明顯喪失英靈的身份。
                    那種氣息,就連惡鬼都還高潔許多。」
                    「剛才結界內的魔力反應就是他。可是,怎麼可能同時間出現在兩個不同的地方…」
                    以免萬一,退到後方的凜也拿出了身上的寶石。
                    「小心點,Saber,這個Lancer感覺不對勁。」
                    Lancer在此時攻了過來。
                    Saber輕鬆地擋下長槍,卻在最接近對方的時候聞到了腐敗的惡臭。
                    那是過去非常熟悉的味道,已死之人的屍臭味。
                    謹慎地退開了幾步,銀色騎士瞪著黑衣槍兵那雙金色的眼睛。
                    英靈雖有生前的肉體,受傷了也會疼痛和流血,卻絕對不可能散發出腐朽爛肉的味道,這就是不祥之氣的來源嗎?
                    Lancer突然擺出了毫無防守的姿勢,只要看過一次就知道,那是他要使用寶具的預備動作。
                    Saber才剛發覺這點,Lancer早已呼喊出寶具的真名,比預想的時間都更快許多,讓金髮劍士只能在最後一秒躲過心臟的致命傷。
                    長槍貫穿了身體,鮮血泳泉似地浸染了銀色鎧甲。
                    使用一次寶具後,會因為大量魔力的流逝而出現一瞬間的遲鈍,只要趁這時候攻擊的話──
                    「穿刺──」什麼?!Saber勉強撐起身體站立著,對眼前的情況驚訝地來不及反應。
                    「──死棘之槍!!!」
                    Lancer居然連續使用兩次寶具。
                    「Gekommen, das Feuerlicht!」 (降臨吧,火炎之光)凜的魔術在同時發動,如火龍的光束衝往Lancer。
                    當寶石於空中碎裂開來的那刻,長槍也準確無誤地插進銀色騎士的胸前護甲。可是,Saber並沒有消失,在那道光與火的影響下,Lancer的動作出現了肉眼看不見的停頓。
                    這幾乎不算是停止的空檔,提供了Saber讓身體傾斜的時間。
                    劍士用左手抓住貫穿自身的長槍,鮮血染上殷紅的槍柄。
                    大地像塊畫布,鋪灑上整片濃稠的紅色原料。
                    Saber露出了笑容。
                    「在這個距離之內,你的人頭我就收下了,Lancer!」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5-11-14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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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士的吶喊,如野獸獵食的壯烈咆嘯。
                      隱形之劍劃過黑衣槍兵的頸子,噴灑的血柱稍微地描繪出劍的原貌。
                      刻劃黃金銘文的花紋,吸收著落敗英雄的血液,使劍身發出冰冷的光芒。
                      無首之英靈身軀,逐漸消失在人間。
                      戰鬥還未結束
                      ──Saber能感覺到那股不祥之氣依然存在。
                      到底在那裡?又是什麼樣的來歷?
                      「Saber!」
                      凜的叫聲使她轉過頭,看到了一團深夜似的黑影。
                      只差幾秒便能完全覆蓋住魔術師的全身。
                      沒有時間多想,劍士衝往凜的方向,實現了當初的誓約承諾
                      ──以己身為盾。
                      被用力推開的凜,驚愕地注視著黑影壟罩上Saber的左手臂。
                      像是有著蓬勃的生命力,那個不祥的詛咒之物快速地侵蝕上嬌小的身體。
                      「Saber!」
                      「凜,不要過來!」
                      體內的魔力如同被颱風吸了過去,只是被纏住手臂的瞬間,就喪失了三分之二的魔力
                      ──甚至是更多,黑影將要徹底地把Saber這位英靈給吃進去。
                      她憤力抬起右手,眼睛從未有一刻閉上,準確地對著被黑影覆蓋的左手臂揮劍砍下。
                      不曉得是誰發出了聲音,充滿痛苦與不可置信的情緒。
                      騎士的左手臂被完全地容納進去了,但那團黑影卻依舊毫不放棄地蔓延擴大,像是要包圍著這塊區域不讓任何人逃走。
                      「Saber,遠坂!」將死之人的幻覺嗎?凜覺得好像上一秒才看著Saber毫不眨眼地砍斷自己的手臂,現在又看到了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衛宮…」
                      「那個東西是──」不可思議,在衛宮士郎出現的瞬間,黑影就整個消失了。
                      那簡直像是害怕地撤離一樣,詛咒的漩渦在今晚只帶走了騎士王的左手臂。
                      Saber的右手撐著劍單膝跪地,雖然努力地想站起來,但連續被Lancer的兩次寶具攻擊,以及體內魔力幾乎乾涸的現在,就連保持意識都已經是拚了命地在做了。
                      凜…劍士轉過頭,擔憂地搜索著那位黑髮魔術師的身影。
                      在混著雨水的糢糊視線中,還未找到凜的所在地,就感覺到一股溫暖擁抱了她。
                      「Saber…」
                      凜抱著全身染血的騎士,咬著牙地不讓自己哭出來。
                      「妳聽著,一定要支持下去,我不準妳就這麼隨便死掉!」
                      Saber不禁微微一笑,不管何時,她知道遠坂凜都會遵守自己的誓言。
                      那麼,現在先暫時睡一覺吧。
                      她想,等醒來的時候,就會看到黑髮少女堅強尊嚴的身影了。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5-11-14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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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覺,她已經仰賴起這道光輝的影象,盼望能由其帶領自己,真正地改變縱古至今的命運。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5-11-14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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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ber摸了一下胸口,發現傷勢大部分已經痊癒,除了左手臂尚未修復完畢以外,身體十分乾淨整潔。
                          「妳治療我了嗎,凜?」
                          「當然的吧。」
                          受不了似地轉了下眼睛,凜用著往常的態度連珠帶砲地說:「本來只是一隻手臂,對Servant來說不可能到現在還未修復,但是Saber體內的魔力流失太多了,以致於現在連自我治癒都做不到。
                          那東西…簡直像吸塵器一樣卑鄙嘛,這是史上最犯規的存在了!」
                          淡淡地揚起微笑,凜的精神奕奕讓還是有些疲憊的劍士放心不少。
                          不知道為什麼,在Saber那張笑臉凝望下,凜彆扭尷尬地別過了頭。
                          「那麼,請先告訴我之後的事情吧,凜。」
                          雖然好奇著黑髮少女的異狀,但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必須先弄清楚。
                          「欸欸,說的也是…」
                          環起手臂,整理完腦中的資料後,凜緩緩地開口:「櫻在昨晚我們離開後也失蹤了,衛宮就是為了找她才會出 現在新都。
                          雖然不曉得那傢伙為何總能往麻煩核心湊過去,但是很明顯地,那個黑影是因為顧忌衛宮才會撤離。
                          櫻那孩子也真是亂來啊,撐著那種隨時都會倒下的身體還到處亂跑…Saber是怎麼想的,對那個犯規的東西?」
                          「我想…那是一種類似詛咒的存在,充滿不祥之氣與腐敗的爛肉味道。在那裡面包含著許多人的怨念與死亡,只是接觸幾秒,就讓我嚐到比任何折磨都更噁心痛苦的感受。」
                          「Lancer會不會也是被那東西…該怎麼說,“感染”?」
                          「我不知道。」
                          Saber遺憾地搖頭。
                          「可以確定的是,昨晚的Lancer已經不是之前那位豪邁優秀的英雄了。不過,這點先不論,有找到櫻嗎?」
                          凜低下頭,黑髮稍微遮住了擔憂的側臉。
                          「衛宮說找到了會通知我。今天一整天光是照顧Saber,我哪裡也抽不開身。」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5-11-14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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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rcher,你在間桐邸做什麼?」
                            凜冷冷地發出質問。
                            「跟蹤我是吧?怎麼,想殺衛宮士郎不成,目標轉移到我身上了?」
                            「這可真是冤枉,我殺凜要做什麼?」
                            白髮的青年無辜地聳聳肩,依舊是那副嘲諷的態度。
                            「我只是看到某個魔術師不帶Servant、一個人在夜晚的冬木市亂跑,所以好奇地來見識這名魔術師的目的罷了。啊,還是,昨晚對付個Lancer就把堂堂騎士王給累倒了?」
                            「你怎麼會知道──」
                            凜因為想起什麼而停住了問話。
                            瞇起青藍的審試眼神,冰冷地接著說:「你看了吧,Saber跟Lancer的戰鬥,還有那個黑影。」
                            「當然,一清二楚。」
                            男人得意地笑了。
                            弓之騎士的Archer,擁有一雙視力超越其他英靈的『鷹眼』,要從某處山上俯瞰整個冬木市裡細小如螞蟻的人們、其臉上的神情,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既然看到了黑影襲擊凜的經過,卻依舊袖手旁觀的這傢伙,真是讓人忍不住動怒。
                            「Archer,你還真是個很膽小的男人呢。
                            「啊啊,不跟摸不清底細的對手戰鬥,這才是聰明的作法。」
                            「即使當時我被黑影襲擊了,也是同樣嗎?」
                            凜的問話,使Archer一向諷刺的淺笑閃過幾乎算是愧疚的苦澀。
                            「有Saber在的話,就沒關係了。凜總算是得到花費十年時間最想獲得的英靈,Saber的能力是足以信賴的
                            ──畢竟她連衛宮士郎那種沒用的魔術師都能好好地保護到現在。」
                            「你真的──真的!是個讓人很生氣的男人耶!」
                            年輕的魔術師想必是氣炸了吧,連微捲的髮梢似乎都在無風夜晚輕揚地浮動著。
                            Archer擺擺雙手,又是從前那種無奈的姿勢。
                            「我本來有那麼多的話想好好罵你一頓,可是因為你實在笨到無藥可救所以反而讓我不知道要從哪邊開始罵起才好,而現在,你居然還認為我對這種情況很滿意?
                            沒錯,我是一直想得到Saber,以Servant來說本來就是各方面能力都最優秀的英靈,我想得到最好的夥伴是理所當然的吧?可是,我都已經召喚出你來了,我已經做好跟你生死與共的覺悟了,Archer,結果這就是你報答我認可你能力的方式嗎?!」
                            「雖然反叛主人確實是Servant的錯誤,但是我不會改變自己的目標。」
                            Archer沉著地回答:「尤其現在發生這種不該發生的事,所有的抉擇都要更快一點達成才行──衛宮士郎一定得死。」
                            「我不會讓你殺那傢伙的,Archer。」
                            凜環起手臂,桀傲地與英靈互相瞪視。「如果有必要,我會命令Saber讓你在這個聖杯戰爭中消失,免得製造多餘的麻煩。」
                            Archer反倒期待地笑了。「能跟騎士王戰鬥,本來就是我一直以來的期盼。
                            曾經教導我戰鬥理念、訓練我劍術的Saber,不曉得現在能不能打贏她呢…」
                            凜生氣地壓低了聲音。「我是認真的!衛宮死掉的話,我會很困擾!」
                            「衛宮士郎不死,妳總有一天就會因為他而死。」
                            在那雙青藍瞳眸的愕然注視下,Archer只是輕鬆地繼續說:「像凜這樣優秀聰明的魔術師,居然要為了那傢伙命令Saber消滅我,難道不覺得這種心態很詭異嗎?
                            同理,也會有人為了衛宮士郎而要消滅妳──但是,只要他不存在的話,一切事情就會變得簡單許多了。」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5-11-15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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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考完试了,然而物理炸了,数学也不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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