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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毒 -- 原作衍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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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餵百度


1楼2008-06-21 16:08回复
    谢谢楼上的亲
    说了不会坑, 定尽本分将文贴完
    三叔再不更新进度, 真要成SE了..


    02

    我的思路暂时从昨晚拉回到眼前,那个不中用的打火机,还是没办法成功点著火,我给弄得毛了,气起来想把它给扔进崖底,那闷油瓶子这时慢条斯理从睡袋里探出手来,把含在我嘴边的那只烟拿走。


    我有点呆愣的看著他这番动作,”你作什麼呢,还我。”

    我朝他伸手过去,打算抢回那只烟管,毕竟我的烟盒里也剩下没几只了,不料闷油瓶一弹手指,那根烟便往外飞得大老远去了。


    我心头一个上火,准备要开骂。

    ”戒了它吧,吴邪。”

    闷油瓶没来由的冒出这麼一句话,我一脸错扼,他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表情没有半点起伏。


    什麼时候轮这只瓶子管起老子的生活习性来啦?我不禁感到气结。



    昨天晚上,当定主卓玛把口信同时交给我们两个人时,我产生一种很短暂的错觉,认为我和闷油瓶之间,也许真的存在什麼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联系——这让我回想起胖子在云顶天宫问我的那句话:”你跟那小哥之间,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关系??”


    连胖子这种神经比象腿粗实的人都察觉的问题,其他人不可能发现不到。当时,我还真以为我是个什麼人物,即便那闷油瓶正职业病犯的搞失踪,我还能替其他出生入死的伙伴们,提供一点驱邪保安的效果。


    结果事实证明完全不是那麼一回儿事,就在我跟闷油瓶望著眼前那团火球发呆时,他突然问我,秦岭那时,我是否跟谁谁谁一同上去过,我正纳闷著他怎麼知道的,他就自顾自地开始说起那段经历——


    原来,他本来也有上秦岭那颗青铜大树的打算,碍於盗斗这行领域太过狭隘,他透过关系,装扮成个和夹喇嘛的当事人熟稔的角色,顺利混进了李老板一帮人。


    没想到探路的过程远比众人想像中来得凶险,那李琵琶给哲罗鲑吞了不说,其他人在失去领头后,也纷纷乱了方寸;恰巧这时遇上了尾随在后的老痒跟我,闷油瓶说,当时看到我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但随后想想,既然都走到同一条路上,不如将计就计,体力活的部份就交给我们,而他,则乐得扮演那智囊锦团但行径极为孬种的凉师爷。


    从鲁王宫那些莲花箭对我没用看来,闷油瓶认为,当时我从青眼狐尸身上误吞的那块黑色玩意儿,也就是他所说的麒麟竭,估计能够达到某种程度的避邪效果,但成效仍然相当有限。


    所以,在秦岭被那群戴著面具的撒泼猴追杀时,他暗中擦了点自己的血在我背部,自己则跟老痒成了标的物。闷油瓶解释,当他体内的血液含量降到一定的标准时,驱逐邪物的效用也就相对的降低了。


    我至今仍不明白,闷油瓶冒著被螭蛊攻击的危险,让我自以为是的在前线出风头,究竟是为什麼。我所知道的只有,自己并非想像中那样与众不同,到头来,我所有跟倒斗有关的行动,要不是闷油瓶暗中在背后帮我,我根本活不到现在。



    如果说串连这一切事件的,是一个接著一个的谜题,那闷油瓶本身,几乎就等於所有谜团的集中点。

    对我来说,他现在坐在我面前,离我那麼近,和我同样一丝不挂,这一幅画面,比起之前那些离奇的经历,都还要来得更不真实。


    8楼2008-06-23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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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东西毒,会要你的命。” 他靠到我耳朵旁边,轻声的说。

      这、这又唱的是哪出来著?敢情是他老人家明护暗挺给保住的我这条小命,要是毁在尼古丁手上就太搞笑了麼。


      我的心脏又开始像跳针跳得很厉害的黑胶唱盘,随时会从胸腔里冲出来,闷油瓶并没有进一步的任何动作,只是静止在刚才那姿势,头发垂了好几撮在我脖子上,感觉有点痒…靠,这地方没水没电,听说得捱到下一个驿站才有简单的沐浴设施,昨天在漠地里跑了一整天,这闷油瓶身上却一点汗躁味也没有。


      感受到这里,我身体的某个部位又开始起了反应…巴不得甩自己两个耳光,暗忖等到了可以冲澡的地方,非得拿至少十块肥皂抹在身上不可,而我现在只后悔没带上漱口水,这只瓶子貌似指望一个整洁又健康的吴邪,我不想让他失望。



      天色渐渐的亮了,我跟闷油瓶如果再石化在目前这POSE,我除了他脖子上的毛细孔什麼也看不见。虽然,我也有点舍不得放掉这感觉。

      总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闷油瓶子,难得从冰层后面走出来,我现在抱著的他,甚至还有点温暖。不清楚是为什麼,但下次要再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知是多久以后的事。



      偏偏这世上有种东西叫他娘的莫非定律,怕什麼就来什麼。我还在思考下一步行动,闷油瓶猛地把头抬起来,往营地的方向看,好像是听见了什麼动静。


      原本跟温开水一样软和的空气,瞬间僵硬了起来,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紧绷感。我也试著竖起耳朵,却没听到什麼特别的声响,正想问闷油瓶是不是察觉到什麼异样,他已经迅速从我身上移开,拉开睡袋,光著身体就站了起来。


      我的眼睛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只瞥见闷油瓶从旁边的石地上抓起来我的衣服,抛到我身上给我,他自己也用飞快的速度穿起裤子,套上上衣。


      沙漠里一旦过了日出,天就亮得很快,如今的视线范围已经变得非常的好,我好像也隐隐约约听到,在我们身处的崖洞后面,有人群在走动以及装备在地面上拖曳时发出的悉嗖声。



      趁闷油瓶把手套进袖子前一刻,我伺机再看了他一眼,果然,那一片光净的左半边肩头上,并没有在鲁王宫时看见的青色麒麟纹身。


      我也已经习惯不再发问,反正,该告诉我的时候,他自然会说,就跟秦岭那件不打自招的事件一样。



      闷油瓶扣上腰间的皮带,然后弯下身,把他的睡袋拎起来挂在手肘上,”五分钟之后到营地会合。”


      他丢下这麼一句话之后,也不再多看我,径自从我眼前那堆燃烧怠尽的柴火旁走过去。


      我转头看他,只见闷油瓶用脚蹬了一下岩石,很轻易的就带著睡袋翻上了崖顶,另一头便是营地,我还听见他落地时发出的沉重声音。


      10楼2008-06-23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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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楼上看文的亲, 这就来更新~~


        04

        接下来连续几天,我一天比一天怨恨起当初那一枚正面朝上的钱币,虽然事实上是我自己犯蠢,居然让一枚龟儿子养的硬币决定我日后悲惨的命运。


        大漠里易犯的高山症、晒成像甘蔗的皮肤、险些把整支队伍变成沙堡的沙尘暴,阿宁的团队里,也都算是受过精良训练的老手了,那高加索人竟然还在风沙突然刮起的戈壁中央,一脸挫样的问我:”你有碰过这种情况吗?” 

        他指望听见我说什么呢?没碰过,但我们可以试试向西王母所在的方位叩头,看看他老人家会不会大发慈悲叫风沙停下来,好让我们去把他的墓搬空。


        托我那狐狸属性的三叔的福,尽管这一路上惊险的事一件没少,在受过吴家单传的震憾教育之后,对我而言反而大部份也见怪不怪了。真要说起来,整趟过程中最令我郁闷和不满的,还是那闷油瓶不理不睬的死态度。


        基本上我早该料到,出了柴达木盆地之后的路程,肯定不可能舒坦而只会越来越困苦,我跟闷油瓶不要说有什么单独相处的机会了,甚至连一句话也没讲到过。

        貌似大部份的人都遗忘我是个计划外的累赘这档事,也许西方人天性就比较热情吧。几个云顶天宫上的熟人拉我坐同一台车,双方用不太流利的国语跟英文天南地北瞎扯,虽然我满喜欢这些人,也可借机打发路上的无聊时间。但是,我有时还是会暗自希望,希望他们想起来是谁带来我这个麻烦,然后把我塞回去给他。


        我一点都不介意陪那只瓶子研究一整天车顶的材质,真的。



        不过看样子会这么想的只有我一个人。沿着河道深入戈壁中心的这条路途,我们始终坐在不同的车上,就算偶尔停下来扎营或商讨下一步该怎么走,我跟闷油瓶也十分明显地被划分成『高层人士』跟『平民百姓』的区域;

        我通常只能坐在数尺远的地方,边啃着干粮,边看阿宁那群人对着地图指指点点,而那闷油瓶子也只是一言不发的坐在边上,跟座土地公一样,我不懂他们老要叫他参与会议的用意到底是什么?莫非他不表达任何意见,就是最好的意见?反正,那都不是老子管得上边的事,我只要负责出发就好了。


        始终讲不上话,中间总是隔着距离,上一次听他说完话之后的欲言又止,到现在都还哽在喉咙里。



        倒是有一项异状,察觉到的总算不只我一个。有几回跟同车的队友聊天时,他们都抓着我问有关闷油瓶的事,对他好奇的要命。我也没多意外,毕竟在团队里,我勉强算得上是跟他认识比较久的人,虽然认识久,并不代表了解就比较深。

        所以我顶多也只能把闷油瓶在前几次下斗时的辉煌事迹拿出来说嘴,讲到他用膝下功秒杀海猴子那一段,所有人眼睛都发直了。说,难怪上头会无条件让闷油瓶跟黑眼镜这两个半路出家、又来路不明的人,参与这么重要的行动,当然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能拥有这项特权的,往往都不是简单角色。


        再说到性格部份…老外懂得运用的中国字汇有限,所以他们只用了一个字来形容闷油瓶,那就是 “Cold”,而不是 “Cool”。


        我把喝进去一口的矿泉水给喷出来,真是他娘的一针见血啊!


        根据以往相处的经历,一开始闷油瓶给人的感觉是虚无的,只要他往角落一坐,开始跟天花板培养感情,这人的存在感就会渐渐神隐,他不招惹外界,外界也没有什么事物影响得了他。

        此一时彼一时也,曾几何时,闷油瓶还是一样我行我素,但是只要牵涉到跟倒斗有关的活动,众人似乎都心有同感心照不宣的,以他马首是瞻。也就是说当他皱个眉头,那效果跟拉防空警报是一样的,如果他把自己的温度降到零点,周遭所有人也会跟着冻成冰块。



        在出发前夕,坐在藏人搭建的圆顶帐篷里,我跟他之间那种说不上来的紧张感,让我一直以为闷油瓶的异常冷淡是冲着我来的。现在才发现,他的冷气团攻势根本是无差别杀人。我拍拍坐得离我最近那位,也就是给闷油瓶下了完美批注的一个大胡子老外,心说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们了。
        


        14楼2008-06-24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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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RRY, 不知为何第一帖重发了两次~
          若版主有看见, 请把16L删了吧, 感谢哦~~


          17楼2008-06-24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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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惯用的笔名是夜藤, 亲叫我藤就好 ^^
            那我怎麼称呼您? 淡墨微凉四字, 字字都美


            24楼2008-06-24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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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蹲坑的亲~~
              百度不让发帖, 只好贴图了Orz


              38楼2008-07-03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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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楼2008-07-03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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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楼2008-07-03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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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楼2008-07-03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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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好处想,在这里出现海市蜃楼,表示不远处必有水源,距离此行目的地之中的雨城,貌似又更近了一步。

                      往窝囊处想,要不是有闷油瓶和黑眼镜在,别说是我,就连阿宁公司出动的精锐人马,有一半以上都是靠他们俩,像刚才搭救我那样,一趟又一趟带回来的。



                      面对不熟悉的地理环境和未知领域,这群性格爽快的老外,很干脆也很直接的放下职业尊严,把安危交付在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手上。


                      我呢,这么长久以来,那闷油瓶始终被我归类在离群索居的冷血族群,如今看来,很明显是我的私心在作祟。面对生死交关,他大可丢下这群仰仗着他的人不管,径自走自个儿的路,几次过往的经历印证,他不是没有这样的本事。


                      就拿刚才来说,他跟黑眼镜其实可以把我甩得远远,但他们却放慢了脚步,在前方为我引路,哪怕我他娘的一整个不识好歹。


                      我有点欣喜…也有点悲哀,他对我,原来没有自私,对他人,又是这般无私。


                      无论如何,闷油瓶和黑眼镜正在作的,是分秒必争的救命活儿,而我,安全无虞生死无忧,只顾在这儿计教针角一样大的个人情绪。


                      活该被人当空气无视了我…



                      我感觉胸腔开始有一阵、没一阵的隐隐发痛,也可能是这里挤了太多的人,氧气量不足所造成的。为了转移注意力,我一边揉着胸口,一边用两只眼睛死死盯视着渠沟上方的洞。


                      虽然陆续都还有失散的队员被带回来,但间隔的时间也越拉越长,每每看着那只从洞口垂下来放人的黑手套,我都不禁在心底估算,它还剩下多少的气力,去给这样一次次折腾?


                      也不确定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着,总觉得顶上的风声不但没变小,好像还有不减反增的趋势。眼前这些人还真他妈睡得着觉!好几次我都有股冲动,想跟大胡子捞几根土烟来抽,结果他也睡死了。


                      又过了在我感觉约莫有半辈子那么长的时间——事实上应该只有一柱香的光景,地面上晃出一道熟悉的人影,不一会儿,闷油瓶便从洞口跃了下来,黑眼镜尾随在后。


                      放眼望去,原本就很狭窄的濠沟里已经满满都是人,估计再多插两个进来就要坍方了。虽然还没有全员到齐,但人力敌不过天候,阿宁固然忧心,也不得不把救援工作押到天亮再进行。



                      那闷油瓶肯定累坏了,虽然他拉下面罩跟戴起面罩的表情,看上去没多大差别,更不见他气喘如牛或是汗流挟背,但我相信他是累了。


                      黑眼镜还有闲情跟其它人哈草扯皮,闷油瓶则是找了一处堆满装备的角落,靠上去闭起了眼睛。顺着微弱的灯光看去,他眉头皱得老紧,我的心头却松了下来。


                      他只是闷油瓶子,不是闷油筒子,再怎么强悍,到底不是铁打的。



                      早先站在漠地中央,很没志气地想着要变成一座沙雕的吴邪,跟眼下这个吴邪,好像不再是同一人。我用清水沾在手上,拍了拍两边脸颊,暗自在心中作下某项决定,接着往身后的背袋一靠,很快也跟着睡下了。



                      这一夜,既是刮风又是潮气,再加上疑似命运交响曲的雷声鼾响,想也知道不可能好睡到哪里去。


                      醒来时还含了满口的沙子,全身上下也酸痛得戗,惟有那意识是踏实的。


                      42楼2008-07-03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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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有关系.. 怪百度爱抽风


                        48楼2008-07-03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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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

                          人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无法正常开口讲话;一是舌被拔了,二是嘴给封了。

                          我目前遭遇的状况是:嘴巴被堵死,舌头虽然没被拔,但也像麻花一样给紧紧缠著;由於之前没有相关方面的经验,我花了愣久的时间,才意会过来那闷油瓶是在吻我。


                          闷油瓶?

                          吻…我?


                          有一种低层次的趣味游戏是这麼玩的:准备两叠字卡,分别写著人名与动词,接著随机抽选,被抽中的人名,就得按照分配到的动词,作出对应的表演,不管这两者之间的联结有多不合乎逻辑。

                          就好比让血尸去滑雪,胖子跳芭蕾,『闷油瓶』这名词,与『接吻』这动词,组织在一起,远远要比前两项更让我来得咋舌!重点是,被他吻的这个人,还叫作吴邪。


                          震惊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偏偏那闷油瓶的手脚,又比我的反射神经快上好几步——他的嘴唇还没松开,人也跟著压上来,我挡不住他的力道,身体往后方应声倒下,虽然有睡袋铺在地面,若不是他用手臂垫著,我这下很可能撞成残疾。

                          有了地心引力的加持,要把这力气原本就大我许多的人推开,变的加倍不容易;他仍然在吻我,舌头往我口腔里翻搅著,我压根儿就不懂怎麼反应,就像我不懂怎麼戳破他的心思一样;一股铁锈的味道这时在我的嘴里扩散开来,白天时的日晒,令我的嘴唇变得十分乾燥,再经过一番激烈的磨擦,很快就破皮了。然而…却不会有疼痛的感觉。


                          因为那闷油瓶的嘴唇,意外地十分湿润,虽然很凉,却一点乾裂的触感也没有,彷佛日照的毒害到了他面前,就被自动折射掉似的。

                          他的嘴唇跟舌头,与人相反,竟是非常的柔软…这是当下我唯一的感言。


                          这也是为什麼,当那份柔软第一次离开我的时候,我甚至产生了一种不舍的依恋感,而不曾去想:不是在什麼狗屁的花前月下,也没有所谓的怦然心动,漠地的夜晚冷得要死,口腔里满是血味,我吴邪活了二十五个大好年头,人生之中的第一个吻,竟是这样毫无防备的,被一个男人给占走了!

                          而那个男人,在此之前,我以为世间所有跟欲望有关的字眼,都跟他沾不了边。


                          55楼2008-07-11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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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我脸前移开之后,闷油瓶撑起一只手肘,居高临下的看著我,由於不懂得怎麼调节呼吸,我喘的非常厉害,吐出的氧气在空中结成一团团白雾。

                            他伸出空著的那只手,把我嘴角旁流下的一串液体抹掉,我脸颊顿时烧了起来,也无从理解,这种心脏快从胸腔里炸开的感觉是咋回事。


                            黑暗之中,那闷油瓶的一双眼有如火摺子,闪烁著迥迥精光,我觉得自己就像被豹子盯上的猎物,哪儿也去不了。

                            他随即又俯压上来,继续吻我——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我的嘴唇和舌头,都像是被他咀嚼的肉块。


                            而且这次的吻,似乎不像第一次那样单纯,他的手原本抓著我的臂膀,现在移动到我身上,开始拆我衬衫前的钮扣;我的脑神经一下子打结成一团,再回过神时,发现,我也在脱他的上衣。

                            这世界到底怎麼了?!我还来不及搞懂,也不打算搞懂,我跟闷油瓶几乎是用一种焦虑的速度,把对方的衣服剥得精光,管不了周遭已经降到零下的温度,直到只留下下半身的内裤为止。


                            当他把勾在脚上的长裤踢掉,裸露的胸膛再度贴上我,我跟他之间不再有任何屏蔽阻隔时,我感受到了一件,比他吻我更让我惊讶的事。

                            他好冰啊…

                            原本我以为,冰凉的只是他的嘴唇,毕竟他极少说话,又老爱抿著嘴;这绝对不是冷空气作祟,毕竟刚刚还包裹在衣服底下的皮肤,总会有点人体该有的常温,没想到他全身上下都是这种慑人的低温,活像刚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


                            也许是源於一种保护的心态,我下意识打开手臂,把他的身体搂在我胸前,竟没去多想这不寻常的体温背后的原因;刚才你还问我冷呢,结果这会儿反而是我身体里像有团煤球在燃烧,你却这麼冻。

                            想到这,我不由得抱他抱的更紧,想望分给他一点我的热度,从他身上透出那刺骨的沁凉感,几乎揉进了我的骨髓里。


                            56楼2008-07-11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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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油瓶在我怀里沉寂了好一会儿,除了呼吸,貌似没有任何动作;我还在纳闷他怎麼那麼安静,突然,一种被异物侵入的不适感,用一种攀爬的姿态,一寸一寸往我嘴里头钻。

                              我愣了一愣,原本半茫的眼睛唰地睁开,往前看,闷油瓶一头黑色的发漩,正慢慢地从我身前抬起来——他看向我,虽然眼下是一片昏暗,我们也背对著光源,我却看得见他向来扯成直线的嘴唇,往上勾起了一抹弧线;我在迷茫之余,视线向左方延伸,这才惊觉此刻伸进我嘴里的东西,竟然是他的两根手指!


                              57楼2008-07-11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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