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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第一个女诗人的诗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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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驰
载驰载驱,归唁卫侯。驱马悠悠,言至于漕。
大夫跋涉,我心则忧。
既不我嘉,不能旋反。视而不臧,我思不远。
既不我嘉,不能旋济。视而不臧,我思不閟[1]。
陟彼阿丘,言采其芒。女子善怀,亦各有行。
许人尤之,众樨且狂。
我行其野,芃芃[2]其麦。控于大邦,谁因谁极?
大夫君子,无我有尤。百尔所思,不如我所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11-28 16:14回复
    生字解:
    [1]閟 bi :闭塞不通
    [2]蝱meng:贝母草
    [3]芃peng :茂盛的样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11-28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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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诗为《国风》中唯一一篇作者明确的作品。《左传·闵公二年》:“许穆夫人赋《载驰》。”故许穆夫人应该为我国可知的最早的女诗人。《左传·闵公二年》:“初,惠公之即位也,少。齐人使昭伯烝于宣姜,不可,强之,生齐子、戴公、文公、宋桓夫人、许穆夫人。”是许穆夫人为顽与宣姜所生,据学者推测,她大概生于公元前690年左右。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5-11-28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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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传·闵公二年》:“冬十二月,狄人伐卫。……及狄人战于荧泽,卫师败绩,遂卫灭。……文公为卫之多患也,先适齐。及败,宋桓公逆诸河,宵济卫之遗民男女七百有三十人,益之以共、滕之民为五千人,立戴公以庐于曹。”戴公立之不足一月而亡,文公即位。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11-28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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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穆夫人听到故国覆亡的消息,快马加鞭赶往卫国吊唁,但遭到许国大夫的阻扰。因为按礼制规定:“国君夫人父母在则归宁,没则大夫宁于兄弟。”许穆夫人愤而为此诗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5-11-28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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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穆夫人是否到卫国,古今论者有分歧,《诗序》:“许穆夫人闵卫之亡,伤许之小,力不能救,思归唁其兄,又义不得,故赋是诗也。”认为人并没有到卫国,此后论者多从之,认为诗中所写“载驰载驱”、“驱马悠悠,言至于漕”、“我行其野”等均为设想之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5-11-28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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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王先谦于《诗三家集疏》中说:“服虔注《左传》云:‘言我遂往,,无我有尤也。是夫人竟往卫矣。’或疑夫人以义不果往而作诗。今按‘驱马悠悠’,‘我行其野’,非设想之词,服说是也。如夫人未往,涉念即止,乌有举国非尤之事?若既已前往,则必告知许君而决计成行,亦无忽畏谤议,中道辄反之理。惟其违礼而归,许人皆不谓然,故夫人作诗自明其行权而合道,且其忧伤宗国,感念前言,……”王说有理。但许穆夫人最终是否到了漕邑却不得而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5-11-28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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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诗构思巧妙,以赴卫途中受许国大夫阻挠撰全篇。一章先言赴卫之目的,再言奔赴的具体目的地。“大夫跋涉,我心则忧”,为何而忧,暂不说破。但此二句实际为本诗的筋骨,陈奂《诗毛氏传疏》曰:“下章云‘视尔不臧,我思不远’、‘视尔不臧,我思不閟’,未章云‘百尔所思,不如我所之’,皆本此意而申说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5-11-28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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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5-11-28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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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承“大夫跋涉,我心则忧”而言,许国的大夫不赞成自己“归唁卫侯”,急匆匆赶来阻挠,但我绝不会回去。两个相同的结构形式,把决绝的态度表现更加突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5-11-28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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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之“采蝱”,亦写忧。此忧之阔大,诗人几不能承受,故希望疗忧。也可看着故意荡开一笔。“女子善怀,亦各有行”,为自己辩解,但也有责怪许国大夫“稚且狂”的意味,故下面两句明言之。宋人吕祖谦《吕氏家塾读诗记》:“众稚且狂”,非真指许人以为稚狂,盖言我忧患如此之迫切,彼方且尤我之归,意者众人其幼稚乎?其狂惑乎?不然,何其不相体悉、不识缓急,一至于是也!故“众稚且狂”正是情急之语,正可见诗人内心之焦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5-11-28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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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5-11-28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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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开始又荡开一笔,写麦之茂盛,虽为即目所见,但也暗示自己内心忧之盛大,实际仍然在写忧。“控于大邦”,是许穆夫人的打算,似是有希望的事,但“谁因谁极”,无处控告,又是失望。而结尾两句是请求,则态度坚决。故牛运震《诗志》评此诗说:“控于大邦以报亡国之仇,此一篇本意,妙于卒章说出。而前则吞吐摇曳,后则低回缭绕,笔底言下真有千百折也。”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5-11-28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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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诗或明志、或写忧、或嗔怪、或请求,感情特别丰富,也特别感人,近人陈延杰《诗序解》说:“此篇写其伤宗国之灭,苦语真情,颇微婉动听,千载下读之,亦不绝悲怆生于心。”
                            《左传》载齐桓公率领诸侯为卫文公建城于楚丘,陈奂说:“《左传》称齐侯使无亏公子戍曹系在赋《载驰》之下,意者诗有以感发乎?”此说不能说无谓,可见此诗在当时已为人们所重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5-11-28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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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姜,许穆夫人之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5-11-28 23:04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