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并不知道为什么,那白毛还是天天来,娜塔莉亚就会赶走他,之后有一天,我听见娜塔利亚在门口骂他。
“贱人!你就是这么想黯干你?婊子!猖妇!”她说着,把那人带来的土豆和萝卜扔到外面,“那天黯为什么不众把你按在地上干?”
然后我一下子懂了,我什么都懂了。那个小小的东方人…他竟然是在恋爱!
我去阁楼上找耀。我抱着小小的他,他的黑头发扎在脑后无力的垂着。我说,不怪你,不怪你。我哭了。他也哭,只是不说话。娜塔莉亚来也不表示什么。冬天来了,雨下得那么大。她一个人偷偷把尼古拉的尸体搬回来。她把他埋在向日葵地里。
娜塔利亚开始复仇,耀瞒着我帮她。他拿出了那时抢的手枪。他为娜塔利亚偷子弹。娜塔利亚的射击非常好。她从树上向屋内开枪,这样杀了一个又一个德/国/军/官。
最后他们还是抓走了娜塔利亚。那天,又是白毛带着他们在抓她。娜塔莎在客厅,用最后一颗子弹射死了第一个撞开门的人。随后她补白毛按住了。她没有反抗,只是冷冷地对他说了什么,声音很小,我看她口形,她像说着,贱人或是叛徒或是那一类的词。那白毛愣了半响,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咬住了嘴唇。娜塔莉亚回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轻轻地笑了笑,眼中溢满了悲伤,她才十三岁,就这么平静地离开了,仿佛只是像过去一样去学校,或者晚上和朋友们去玩一般。我和耀站在楼梯上无言。我看向耀的时候,他眼中有泪流出来,嘴解却以一个可怕的角度上扬。他喃喃,“娜塔莎……”
他第二次哭,自我认识他起。
家里空荡荡的,我去找娜塔莎。邻居说,他们在娜塔莎身上戳满了口子,血流出来冻住了。他们又把她浸在水里,把她拉起来时已经死了。她被冻硬了。我找到她的尸体时,白毛站在她旁边,我认出了那个蝴蝶结……我想哭,想杀了那个白毛。但我没有,我看了他一眼,抱起娜塔利亚,拾起了蝴蝶结。他拉住我说,“报歉……跟他说抱歉……我……真的……”我没有回头,我没有听他的,我木然地向前走。他拗不过我,最终放开了手。
我们把娜塔利亚浸在热水里面,她脸上没有伤,她一如继往的好看,我们把她身上洗干净,把她埋在了向日葵田里。